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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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天降奇兵

第209章:天降奇兵

三人被王肅觀一招“赴死之舉”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鐵瓜和七鬼在桃花塢的方向,而老頭子則守在路的另外一邊。

王肅觀朝鐵瓜和七鬼的方向走去,老頭子立刻著急起來了。

五頭領手下的兄弟們早已立誓,誰殺了王肅觀,就讓誰當新的五頭領,如今王肅觀竟然主動去找鐵瓜和七鬼赴死,老頭子如何不急?

可是,一來三人對王肅觀這個對手有著深深的懼意,二來王肅觀如此談笑風生,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甚至還主動找死,這擺明了有陷阱嘛。

三人均被王肅觀給唬住了。

鐵瓜一介莽夫,可七鬼頭腦好,人也狡猾,看到王肅觀如此從容,疑竇陡升,暗道:“梅姐姑侄倆奉了暗堂之命去刺殺王肅觀,可是梅姐卻被王肅觀反殺,梅姑娘卻被王肅觀放了。當時,我便覺得這其中有些貓膩,如非有駙馬這一層關係,隻怕她已被兄弟們給剜心掏肺了。”

“如今看來,王肅觀如此有恃無恐,胸有成竹,又剛從桃花塢出來,莫非他真的收服了梅姑娘?得到了梅姑娘的示警,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我們往裏麵跳?可惡,這個賤人,仗著自己有駙馬的寵愛,有姿色過人,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不與任何人接觸,如今,終於出事了。”

如果讓王肅觀知道自己隨便唬一唬,七鬼便想的這麽遠,肯定會拍一拍七鬼的肩膀,邀請他惺惺相惜的聊個通宵。

其實,隻有王大都尉自己知道他是什麽感覺,心髒撲撲直跳,想抑製也不行。

他每踩一步,都覺得有千斤之重,壓根兒就不想靠近鐵瓜,可他又不得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敞開雙臂,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鐵瓜被他的動作驚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由自主的隨著王肅觀的步子往後挪動腳步。

王肅觀走一步,他便不著痕跡的向後退出一步,合圍之勢,大有瓦解的征兆。

“不要上了這狗官的當!咱們一起上,先殺了他再說!”

老頭子怒喝一聲,鼓動七鬼和鐵瓜動手。

七鬼人也精明,自然知道老頭子這麽喊出來,他肯定躲在後麵撿便宜,讓他和鐵瓜當探路石,可鐵瓜就笨多了。

一聽老頭子這麽喊,精神一振,鐵錘掄起,也不護住要害,大有豁出去的氣勢,大喊:“狗官納命來!”

王肅觀一驚,這大棒槌真是沒有腦子,活該作死,本想先解決那狡猾的老頭子,沒想到先送來一個沒什麽用處,容易上當的鐵瓜,這種附贈品,他可沒什麽興趣。

隻是對方殺了上來,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錢二兩手腕一抖,金錢鏢帶著破空銳響,劃破黑暗。

可是,金錢鏢所去的地方,卻並非衝上來的鐵瓜,而是那躲在車板後麵的老頭子。

老頭子忘形的站了起來,本想鐵瓜將王肅觀手上的“法寶”浪費掉,自己就收個漁人之利,砍了王肅觀,帶著他的頭回去當五頭領。

哪知忽然會有飛鏢向自己發射而來。

老頭子眼珠子突了出來,後背汗毛瞬間豎起,暗道:“我命休矣!”

嗤!

銅錢準確無誤的鑽入老頭子的左眼之中。

錢二兩雖然早就瞄準了老頭子,可鐵瓜衝上來在他的意料之外,百忙之中撒出飛鏢,又立刻去迎戰鐵瓜。

那飛鏢的手法便僵硬了許多,故而射了老頭子一臉,其中還有一顆銅錢鑽入了老頭子的眼球之中,痛的老頭子抱著半邊鮮血淋漓的眼睛大聲慘叫。

“好身手!”七鬼心頭一驚,本以為王肅觀身邊隻有刀如天等高手,可沒想到他的一個親兵竟然也有如此高超的暗器手段,而且還如此出其不意,“看來王肅觀身邊果真是人才濟濟。”

錢二兩隻跟鐵瓜交手了不到三十招,已然敗下陣來,被鐵瓜砸翻在地,胸前欲裂,仿佛連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重創。

七鬼這個時候膽氣也壯了許多,看王肅觀手中的“法寶”一直沒有出手,莫非真是誆他們的?

他手腕一翻,鬼頭刀破空而去,人也隨之跳起,直取王肅觀。

當!

一聲金鐵相交的聲音,分外響亮。

一個拖著一直黃金腳的道士從斜地裏殺出,鬼頭刀被他一腳踩落。

王肅觀還沒有看清那道士的身影,不過心頭頓時鬆了口氣。

正在此時,又有三個道士從旁邊匆匆跑來。

正是金鑫子、木森子、遊散人、皇甫不同四人到了。

金鑫子、遊散人、皇甫不同本來跟蹤王肅觀,想要成全王肅觀與皇甫不同的好事,眼看著王肅觀去桃花塢“喝花酒”去了,皇甫不同醋心大起,幾次想闖到桃花塢將王肅觀捉出來,可桃花塢乃風流快活之地,三人都被趕了出來。

怒氣騰騰的皇甫不同在桃花塢外苦等良久,終於看到王肅觀出來了,可想到師伯與師叔教自己去引誘王肅觀,和他做夫妻,又猶豫起來,一時患得患失,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她的師伯和師叔一番良言苦勸,皇甫不同才終於鼓起勇氣,沿路追來,哪知遇上王肅觀被人暗殺之事。

至於金鑫子,他一直躲在暗中,想親眼確定了王肅觀和小同兒成就了好事才能安心,便一直躲在暗中,這時王肅觀有危險,殺他的人,金鑫子是認識的,便不欲沾惹這種事情。

可一想到蛻蛇化龍之體的金貴,還是抵擋不住誘惑,最終決定出手幫忙。

皇甫不同粗著氣跑了過來,一把拉住王肅觀的手臂,急道:“快逃。”頭也不回的跑走了,口中不忘提醒他的師伯師叔:“師伯、師叔,小心別被人把胡子砍掉了,嘻嘻。”

王肅觀又好笑,又無語,敢情在皇甫不同看來,這不是生死想殺,而是一場遊戲。

“慢點,慢點,痛死我了。”

王肅觀恰好被她抓著左手,跑動時腹部的傷口又被牽動,痛得他呲牙裂嘴,幾乎都有一種將傷皇甫不同那挺翹渾圓的小屁股兩巴掌的衝動。

“忍著點,咱們在逃命。”

皇甫不同理也不理,隻是拉著王肅觀向無頭蒼蠅似的嚇跑,看到小巷子便往裏麵鑽,一時間前後左右全是狗吠之聲。

終於,王肅觀實在是痛得不能再跑了,掙脫皇甫不同的纖柔無骨的小手,在綁縛著傷口的繃帶上一摸,摸到一大灘血跡。

“你個冒冒失失的小丫頭,現在傷口又裂開了。”王肅觀跑的滿頭大汗,大口喘息,無奈的翻著白眼,漆黑一名的夜裏,皇甫不同的一雙眼睛宛若寶石一般明亮有神,眼波如水,有著難以掩飾的關切之意。

“對不起。”皇甫不同同樣粗著氣,低下頭去,小聲致歉。

王肅觀隱約可以看到她苗條纖瘦的身形輪廓,伸手在她秀發上一摸,笑道:“你不用跟我道歉的,我又沒有怨你。現在這是哪兒,你記得路嗎,咱們趕快回去,找人救你的是叔伯。”

“啊……剛才隻顧著跑了,我也不知道跑到哪條巷子裏了。”皇甫不同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真不知她是如何裝得那高深莫測,字字珠璣的小神婆。

“那咱們慢慢的找吧,這麽黑,但願他們都平安無事。”王肅觀喘了口氣,右臂跨上皇甫不同嬌小的身子,道:“剛才腹部的傷口有裂開的跡象,就有勞我的小同兒委屈一下,扶我一把了。”

說話之間,王肅觀借著黑暗的掩護,魔爪往同兒豐滿溫膩的胸部揉了一把。

“啊!”

同兒仿佛被人踩到尾巴一般,從王肅觀的肩下逃了出去,可巷子本來就狹窄,夜色如墨,周圍的院牆全都無法看清,一頭撞到對麵的牆壁上,痛得她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大哥,你…你壞死了……”

“同兒,你怎麽了……”

“都怨你,動手動腳的,我的腦門長了個土豆,現在長了角。”

“哈哈,我就喜歡腦門長土豆的同兒,快來扶我一把,咱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