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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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出路在哪?

第217章:出路在哪?

地上橫七豎八的全是白骨,這個洞穴,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墓穴。

王肅觀暗自猜測,這些人應該是送了寶物進來之後,為了防止泄密,全都被殺於此。

不過,看情形,這兒並沒有廝殺的痕跡,骸骨上又沒有兵刃。

他認真檢查了一番,這些人的骨骼全都變黑,全都是中毒而死的。

王肅觀檢查了一下,用金刀幾乎將洞壁周圍敲了個遍,但還是沒有找到出路。

不過幸運的是,他從這些人的身上找到了火石。

王大都尉毫不客氣的從他們的骨頭中刮到磷粉,磷遇水燃燒,那些死人身上腐朽的衣服被點燃,終於有了火光。

皇甫不同卻嚇的躲得遠遠的,一個勁兒的埋怨王大都尉對死者不敬,會被鬼纏身雲雲。

不過,當她看到王大都尉竟然弄出了火來,幽幽的鬼火照著她明亮的眼睛,眼中滿是傾慕之色,叫道:“愛卿厲害,本皇帝要重重賞你……嗯……就封你為本皇帝的皇後娘娘吧。”

王肅觀一聽,噗嗤一聲大笑出來,好不容易點著的火被他一口氣給吹滅了。

皇甫不同老大不滿意了,又氣鼓鼓的催促王肅觀重新生火,還要收回聖旨。

王大都尉有了經驗,第二次更容易的將火生著了,火光照亮了整個洞穴,衣衫什麽的全部被他扔了上去,緩緩燒著。

“快把魚拿來,趕快烤,再過一會兒衣服就要燒沒了。”王肅觀催促道。

皇甫不同嘟起了嘴,小手在瓊鼻前麵扇了扇風,搖頭道:“不成,這臭衣服太臭了,燒的魚肯定更臭,本皇帝才不吃呢。”

王肅觀頭疼起來了,忽然想起什麽,暗道:“這個洞穴如果是封閉的,那現在點火不等於自尋死路,氧氣燒完之後,我們如何活命?”又搖頭道:“不會的,這兒一定通氣,不然死了這麽多屍首,我們進來的時候,腐爛的黴味一定會更重,這兒必然缺氧,火焰也不會這麽容易就點燃的。”

想到此處,王肅觀才放下心來,肆無忌憚的燒起了衣服。

皇甫不同的目光順著繚繞而上的火焰看去,隻見火焰所向的正上空,隱隱有一個幽黑的洞穴,不禁叫了起來:“大哥,你看,那兒有個洞。”

王肅觀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仔細看了看,在這個洞穴的上方,確實有個洞口,不知通往何處。

“莫非那便是這個洞穴的入口?”王肅觀暗自揣測起來,一時也無法確定。

不過那個洞口距離地麵有三丈的距離,他們倆是無論如何也夠不到的,更別說爬上去探個究竟了。

“依本皇帝看,寶物應該都是從這個洞口被人掉下來,然後由下麵的這些人將寶物裝到池邊的洞穴中,他們再服毒自盡。”皇甫不同擺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道。

王肅觀也暗暗點頭,可這批寶物一直以來都沒有被人挖走,隻怕世上已經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月牙上上麵,也應該看不出任何端倪,不然早有人順著洞穴爬下來,將寶藏挖走了。

當然了,或許有人順著洞穴爬了下來,但是要麽直接被摔死,又或許因無法爬上去而被困死在這個洞穴中。

當然,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

“大哥,我……皇後,本皇帝有辦法了。”

皇甫不同忽然叫了一聲,抱著夜明珠轉身便跑。

王肅觀不知她要幹什麽,耐心的等著,過了一會兒,皇甫不同又抱著兩件東西回來了。

一件是個黃金所鑄造的器皿,另外一件是被白蠟封住的神秘物事,不知究竟是何物事。

王肅觀恍然大悟,拍手讚道:“同兒真有智慧,上麵有好多被白蠟封住的東西,我倒是給忘了。咱們用白蠟做燃料,那麽多白蠟怎麽著也得燒幾個月吧。”

同兒得到王肅觀的稱讚,喜不自勝,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又意識到什麽,麵色一肅,負手站好,道:“你先前還叫本皇帝為笨丫頭呢,哼,本皇帝要判你斬立決。”

王肅觀跟著一笑,這丫頭喜歡玩,就讓她玩好了,不然未免寂寞。

他將器皿放好,用金刀戳下幾塊白蠟扔在器皿中,又用布條做了撚子點燃,火焰順著撚子燒了起來。

白蠟不斷熔化,不斷燃燒,整個臉盆般大小的器皿逐漸被裝滿,王肅觀又在器皿中重新裝了幾條更粗的撚子,讓火燒的更旺。

白蠟被剝離,那密封的物事,竟然是一盒類似於泥丸的藥,隻怕會因密封不好變質,這才在密封之後,又用白蠟重新封了一遍,用來存放。

隻不過,這些藥丸究竟是幹什麽用的,就不得而知了。

想來與寶藏放在一起,必定非尋常物事。

二人此舉,如果擱到外麵,無異於暴殄天物,隻是這洞中寶物如山,琳琅滿目,他們就是將所有的白蠟封存的藥物全都扔了,也是九牛一毛,毫不心疼。

二人抬著“火盆”重新來到了外麵,用金刀插上白魚,在火上燒了起來。

雖然白蠟的溫度並不高,但魚肉本身容易熟,燭火燒了一會兒,終於熟透了,魚香四溢,二人是不是吞著口水,充滿了期待。

二人都餓得救了,魚肉雖然有些腥味,而且沒有一點鹹味,不過吃完第一口,漸漸覺得肉質鮮嫩,美味無比,當真個兒越吃越香,不多時體力充沛,隻覺得渾身上下全是力量,人也漸漸恢複過來了。

“吃了一頓魚肉,我現在有辦法出去了。”王肅觀精神一振,神秘兮兮的說了起來。

皇甫不同正在侍弄火盆,精神也是一陣,喜道:“快說,什麽辦法?”

“咱們將那些箱子搬到那個洞穴下麵,然後順著洞穴爬上去,或許有一線生機。若是在冒險跑到暗湧中,指不定怎麽死。”王肅觀沉吟道。

皇甫不同應了一聲,和王大都尉又忙活起來了,箱子中盛裝著珠寶,二人合力是無論如何也搬不動的,更何況王大都尉左手傷勢未好,皇甫不同可舍不得他去搬箱子。

二人隻能將箱子裏麵的珠寶倒了出來,然後抬著空箱子搬到了那洞門下麵。

這一忙,二人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等將五十六個箱子全部墊到洞裏時,累的都快喘不過起來了。

二人又烤了白魚吃了,美美的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這才爬到了洞門口。

王肅觀拿著匕首,在洞壁上挖小洞,以便腳能踩到上麵借力,皇甫不同忐忑的望著洞門,身邊是一具具白骨,既害怕,又緊張,躲在角落中念叨起來了,隻是嘰裏咕嚕的究竟說些什麽,隻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王大都尉爬了很久、很久,洞壁成了周圍成了堅硬的岩石,根本無處挖掘,也無法繼續向上攀爬了。

可是這個過程中,他想了很多,如果這個洞穴一直向上,隻怕上麵也被封住了,不然有長年累月的雨水,必然會從這個洞中流下來,又或者雨水從外麵流下來,但長年累月的衝擊讓洞壁出現了分叉,山洪雨水從分叉中流走,通向地底。

不過,有一點能夠肯定,要從這條路出去,除非他身上的傷完全恢複,不過那也僅僅限於他自己出去,要在堅硬的岩石上麵挖踩腳的地方,十分不易,更別說還要帶著同兒出去了。

最終,王大都尉隻能頹然而返。

皇甫不同終於鬆了口氣,歡呼雀躍的跳了起來。

隻是,當王大都尉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皇甫不同時,她又變得無比失望,鬱鬱開心不起來。

王肅觀安慰了良久,抱著那丫頭睡著了。

他們並不知道,外麵,此刻的刀如天已經徹底恢複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水玉羅刹,四處捕捉紅巾軍,殺的整個雲州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