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抹了抹頭發,心情有點矛盾,即希望這次自己就能見到南宮雨晴,又希望南宮雨晴沒有和李紅鱗在一起。
韓薇薇嘟著個嘴,覺得陪魏索傻乎乎的站了好半天,連帶著自己看上去都是臉上寫著傻蛋二字。
要不是此人是她的兄弟,而且他和南宮雨晴弄成這樣也有她的成分在內,韓薇薇一定要他眼前的地上寫上一個傻子,問他認識不認識,然後昂首挺胸的能離此人有多遠就離多遠。
不過這種傻等很明顯也已經倒頭了,現在很明顯拍賣會已經散場了,一撥撥的修士已經從裏麵蜂擁而出。
“你妹喲!”讓韓薇薇不知道哪裏不爽,但總歸很是不爽的是,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名身穿白色法袍的女修,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名身穿白色法袍,在一大堆修士之中都顯得很是醒目的女修,不就是魏索找了好大一陣的南宮雨晴麽?
而就在她身邊走著的,就是金鷲宮的少主李紅鱗,那個家夥穿著一件嶄新的紅色法衣,看上去一副拽得不行,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的樣子,韓薇薇怎麽看都覺得不爽。要是換了她是魏索,她覺得肯定馬上掉頭就走,沒準還要罵上一聲奸夫淫婦。很明顯能看得上這種貨色的,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嘛。
可是讓她無比鬱悶的是,這個時候魏索居然大喊了一聲,“南宮雨晴!”然後就無比興奮的朝著那兩人走過去了。
十分鬱悶的跺了跺腳之後,韓薇薇很不情願的扭著小腰肢跟了上去。
魏索的無比興奮的一聲大喊讓周圍的修士紛紛側目,聽到他大喊的南宮雨晴聽到他的大喊,很明顯也是呆了一呆,而李紅鱗的麵上,馬上就浮現起了夾雜著得意神色的冷笑。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啊。”看著朝著自己和南宮雨晴走來的魏索,李紅鱗十分鄙夷的說道。
“南宮雨晴,我想單獨和你說兩句,可以麽?”魏索真誠的態度,都讓身後的韓薇薇都覺得有點肉麻了。
“你這小子,也太無禮了。”看到魏索根本都不搭理自己的樣子,李紅鱗的臉色一變,而他身後的一名身穿修士,頓時厲聲喝斥道:“沒聽到我家少主對你說話麽?”
“恩?”魏索這才發現,李紅鱗身後還跟著一名身穿青色鬆紋法衣的中年修士。此名修士有一張很平板的臉,此時麵色十分陰戾。一看到這張臉,魏索便頓時想起這人自己在靈嶽城拍賣會時也見過,當時似乎是周天境一重修為。而此刻魏索望氣術一掃之下,卻發現此名修士已經是周天境兩重的修為。
不過魏索本來就不怎麽將金鷲宮放在眼裏,此時魏索都已經是周天境三重的修為了,當然更不將這名中年修士放在眼中了,所以他的臉上馬上露出了一副很奇怪的神色,“啊?少主?他是你的少主,又不是我的少主,和我有什麽關係。你要是喜歡說話,你和你們少主說去就是了,別妨礙我和我朋友說話。”
“你是要找死麽?”平板臉中年修士頓時眼中殺機一閃,冷笑著上前了一步。
“魏索,你有什麽事,在這裏和我說就是了。”就在這時,南宮雨晴卻是出聲道。
“你也終於突破到周天境一重的修為了。”魏索眼神複雜的看著南宮雨晴道:“我沒什麽事,就是我想解釋一下…。”
“你沒什麽需要向我解釋的,我們之間又沒什麽關係。”南宮雨晴的眼光閃動了一下,打斷了魏索的話,“如果隻是為了以前的事的話,那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可是…。”
“我有事要走了,你還是回靈嶽城吧。”魏索還想再說什麽,但是隻說了兩個字,又被南宮雨晴打斷。看了魏索一眼之後,南宮雨晴便看了身邊的李紅鱗一眼,然後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李紅鱗頓時無比得意的跟了上去,走過魏索身邊之時,李紅鱗還隱含威脅的朝著魏索冷笑了一下,而那平板臉中年修士更是陰沉至極的看著魏索連連冷笑。
“南宮雨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這次都找了你二十幾天了,你好歹說個清楚啊。”看著南宮雨晴絕然的離開的樣子,韓薇薇都甚至忍不住想要上去拉魏索走了,可是魏索卻還是在後麵叫了起來。
南宮雨晴的身影微微一頓,卻是沒有停下。
“南宮雨晴,我知道你肯定還是在意我這朋友的吧,不然你不會把傳訊玉符掛在手上了。”
這下韓薇薇倒是微微的一愣,她一眼看到,南宮雨晴的右手上的確掛著一片魚形的傳訊玉符。而此刻南宮雨晴的身體也是一下子頓住。
李紅鱗也是停了下來,目光聚集在了南宮雨晴手腕上掛著的那片傳訊玉符上。
南宮雨晴轉過了身來,看著魏索,卻是慢慢的將手上的傳訊玉符解了下來,遞給了魏索,“我隻是覺得這片玉符當吊墜樣式還算不錯。若是你有什麽別的想法的話,那這片吊墜便給你吧。”
一聽到南宮雨晴這麽說,李紅鱗的臉上頓時更加得意了起來。
此時整個廣場上一片兵荒馬亂,原來此時那心有蘭的那頭巨大蠻獸,不知道已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正朝著廣場上拱來。
將手上的傳訊玉符遞給了魏索之後,南宮雨晴便再次轉過了身,準備離開。
魏索根本就沒有去管周圍是什麽情況,隻是認真的看著南宮雨晴,說出了一句讓韓薇薇眼前一黑,差點以為他是白癡的話:“好吧,南宮雨晴,那我先回靈嶽城了,那你說下次我們在哪裏碰頭?”
“你是白癡麽?”這下一貫驕橫的李紅鱗終於忍不住了,轉過頭來,陰狠至極的看著魏索道:“我是看在南宮雨晴的份上,才一次次的忍你,你若是再敢糾纏南宮雨晴,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說了這一句之後,李紅鱗更加鄙夷的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配得上她麽?”說著,李紅鱗還隨手扯住了一名路過的修士,“這位兄弟,你看看,你覺得他配得上她麽?”
這名路過的修士居然還真的打量了一下魏索,然後又看了一眼南宮雨晴,搖了搖頭,認真的道:“配不上。”
“聽到了沒?”李紅鱗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魏索,你白癡啊,你再不走,我跟你絕交!”韓薇薇氣得臉都白了,忍不住都想對著魏索這麽叫了。但是魏索在這個時候卻是飛快的點了點李紅鱗道:“可是他經常去柳下巷,柳下巷你知道麽?就是靈嶽城的那種地方了,而且他去裏麵找了女的,之後還不給靈石,還賴賬。”
“是麽,經常去那種地方麽也沒什麽,不過找完了女的還不給錢,那就太惡劣了。那還是你好。”這名路過的修士頓時說道。
“你胡說什麽,我去那種地方,什麽時候沒給靈石過!”
“哦!”魏索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南宮雨晴道:“這下看來是誤會了,看來他去都是付靈石的。”
“你!”李紅鱗的臉色頓時一片鐵青。
“走吧,不要說什麽了。”眼看李紅鱗立時就要發作,南宮雨晴卻是說了這麽一句。
聽到南宮雨晴這句話一出口,韓薇薇終於忍不住了,怒叫了起來,“南宮雨晴,我來把他沒說的話說完!他讓我找你好幾個月了,找你就是為了和你解釋,那次我所說的七百靈石全是個誤會!他還是一個處男!還有他這人平常小氣的要死,這次為了你都花了那麽多靈石買了五色石想要給你。好了,魏索,我把你要說的話說完了。”
怒叫了這些話之後,韓薇薇就扯著魏索的衣袖,想死命的把這個腦袋有病的豬頭拖走。
“我靠!”可是魏索卻是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他還是個處男!
這個聲音在廣場上遠遠的傳播了開去。而他什麽時候說買五色石是要送給南宮雨晴了?而且這東西價值不低,很有可能被人盯上,可是這個丫頭居然就這麽喊出來了。
聽到韓薇薇的這幾句,南宮雨晴的臉上,卻是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紅暈。
“嘩啦!”聽到一個美女在大叫他還是個處男,頓時整個廣場上的修士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聚集了過來。
此刻魏索並不知道的是,那名衣著暴露的靈獸宮精英弟子心有蘭,此刻也已經騎在了她那頭蠻獸背上,一雙美目也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魏索。
“小子,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馬上滾!否則的話,除非你不要出城。”看到魏索將動靜弄得如此之大,糾纏不休,李紅鱗身邊的平板臉中年修士也終於忍不住了,無比森寒的看著魏索說道。
“你要是不想死,你就給我滾遠點。”魏索卻反而說了這麽一句。
這一句話出口,南宮雨晴的身體卻是微微的顫了一顫。
“小子,你太過狂妄了,你敢此刻就出城和我一戰麽!”平板臉中年修士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
“你要是真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魏索也冷笑了起來。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名周天境兩重就在他麵前如此作威作福的修士了。
“魏索!你別胡鬧了!”這時南宮雨晴忍不住說了一句。
“放心好了,像他這種臉像被刨過一樣的修士,我還是對付得了的。”
“很好!很好!”平板臉修士怒極反笑起來,轉過了身去,“既然如此,你隨我出城!”
“魏索”,這個時候南宮雨晴苦笑了起來,狠狠的瞪了魏索一眼,聲音卻似乎反而柔和了起來,“好了,我跟你走,你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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