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見那名女子雖然穿著夜行衣,但緊身的夜行衣反而襯托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那名女子臉上蒙著黑紗,吳崖子看不清她的真實麵目,但隻看此人的身形與妖治的聲音,就知道此女一定是個迷死人的尤物。
吳崖子微微坐起,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道:“這位姐姐半夜三更的摸到我的寢室之中來與兄弟幽會,這叫我情何以堪呢。”
吳崖子雖然不知道那名女子的用意,但卻知道她此來一定是對自己不懷好意,要不然她也不會穿著一身夜行衣來見自己了,於是他故意調笑對方,就是為了激怒她,以套出此女此來的真實目的。
那名女子聽了嗬嗬一笑後說道:“你這人死在眼前,還敢跟本姑娘大言不慚。”
吳崖子暗想你這小娘們好大的口氣,吹呢,他不由得笑道:“你說我死在眼前,那麽殺我的人一定是姐姐了。”
那名女子點點頭說道:“想不到你這人還有點小聰明。”
吳崖子問道:“可是你為什麽要殺我呢。”
那名女子嬌笑道:“比如說你冒充別人招搖撞騙,隻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殺了你這臭小子。”
雖然看不清那名女子的表情,但聽她嬌嫩的聲音,不明所以的人還因為她是在與別人談情說愛呢,誰又會想到她會說出殺別人這樣的狠話來呢。
吳崖子可不相信一個說話如此溫柔的人會是殺人不眨呀的劊子手,於是他繼續調笑對方說道:“像我這樣人家見愛的主,就算我把脖子伸到你的麵前,你難道會忍心將我的腦袋給哢嚓了嗎。”
那名女子歡快的答道:“你這人很會鬥女孩子高興,殺了實在可惜,但你冒充我的一位朋友,為了我那朋友的聲譽,所以我也必須狠狠心殺了你了。”
吳崖子暗想我什麽時候冒充你的朋友了,於是他問道:“姐姐這話說得好奇怪,我大活人一個,什麽時候冒充你的朋友了。”
那名女子繼續問道:“你當真沒有冒充別人嗎。”
吳崖子答道:“我吳崖子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麽會冒充別人呢。”
那名女子聽了之後,語氣立刻溫柔了不少,隻聽她悠然說道:“既然你沒有冒充別人,那我一定是被道聽途說的人給騙了,我這裏向公子認錯了。”說罷,她朝吳崖子微微一拜。
吳崖子聽到那名女子聲音如此好聽,而且說話又怎麽溫柔,他對那名女子不由得頓生好感,此時見到那她向自己下拜,立刻一擺手說道:“姑娘既然知道我是什麽人,那就再好也沒有了,我們又不是外人,姑娘何必對我下拜呢,我這人可受不了姐姐的這尊貴的一拜。”
吳崖子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窒息,同時腹中一口熱氣直衝自己的嗓子眼,吳崖子立刻明白,自己是用了對方的暗算了。
好在逍遙子傳自己的逍遙玄功與眾不同,那逍遙玄功一遇外力,立刻便會主動護住自己的心脈,要不然自己此時早已經掛了,雖然如此,吳崖子也受了很重的內傷。
吳崖子勉強壓住已經湧到嗓子眼的鮮血,厲聲問道:“你是何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呢。”
那名女子在吳崖子毫無戒備之時突發內力,以隔空打穴的功夫擊中了吳崖子的要害,她本來有十足的把握叫對方立時斃命,現在她見到吳崖子居然沒死,她的秀目之中閃過一絲異光,顯然是為吳崖子沒有立即斃命而感到奇怪。
那名女子一改剛才妖治,她用一種冷冷的聲音說道:“你雖然與我無冤無仇,但你冒充逍遙派的劍俠招搖撞騙,隻憑這一點我也要了你的性命,不過你這人也的確有兩下子,中了我的重手之後居然沒有立即斃命。”
吳崖子見到那名女子眼中寒光不斷閃動,便知道她很快就會再次動手,隻看剛才那一掌,就知道此女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而且自己已經受了重傷,絕對難以抵抗她的二次進攻。
吳崖子暗想自己一向自負聰明,想不到卻被一個小娘們給算計了,這還是自己穿越以來第一次負傷呢,看來此女不但武功極高,而且手段又極為卑鄙,如果自己想不出應付之法的話,隻怕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了。
吳崖子一邊暗中調息自己的內息,一邊笑道:“這位姐姐說我冒充逍遙派的劍仙,不知道姐姐是指我冒充什麽人呢。”
那名女子淡淡笑道:“你這臭小子不要在這裏與我東扯西扯的拖延時間,企圖恢複內力,我告訴你,你這一掌受傷極重,沒有三天的時間休想複原,難道本姑娘看不出你是在與我拖延時間嗎。”
說罷,那名女子抬起雙掌,企圖結果了吳崖子,吳崖子暗想雖然自己活命的機會不大,但自己說什麽也要爭取一下吧。
於是吳崖子微笑道:“既然姐姐也知道我的內力在一時三刻恢複不了,為什麽不叫我做個明白鬼呢。”
那名女子聽了嬌笑道:“那好,我就成全你臨死全的最後一個願望,你聽好了,你這臭小子冒充逍遙派的無崖子,所以我才要殺你。”
吳崖子暗想原來這個小娘們認識以前的那個無崖子,聽說無崖子風流成性,說不定此人也是無崖子的情婦之一,不過她應該還不知道無崖子已經死了的消息,所以她才會說自己是在冒充逍遙派的無崖子,不過就算是自己冒充無崖子,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她大可在別人麵前揭露自己的身份也就是了,而她現在居然如此大費周章的暗算自己,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吳崖子腦海之中閃過一絲靈光,於是他突然大叫道:“我知道你為什麽要殺我了。”
那名女子聽到吳崖子突然大叫,嚇的渾身一哆嗦,她還因為吳崖子是恢複了內力才這麽興奮呢,她聽吳崖子這麽一說,不由得追問道:“那我倒想知道你這臭小子知道些什麽。”
吳崖子一邊調息自己的內息,一邊說道:“我知道你是受了高衙內之令才來暗算我的,別說我說的不對。”
聽了這話,那名女子渾身一震,她顯然沒有料到吳崖子會猜出來的,吳崖子隻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時他感到自己經絡之中有一股細流在周身緩慢的流動,而且自己的體力也在快速的恢複。
吳崖子不由得心中暗喜,看來逍遙子沒有對他吹牛,這逍遙玄功果然是天下第一奇功,自己受了這麽重的傷,才一會功夫自己的內力就恢複了少許,看來不出三個小時,自己的內傷就會完全恢複過來,隻要自己能夠拖過三個小時,那自己就有活命的希望了。
那名女子聽到吳崖子說起高衙內,她點點頭說道:“你這人的確夠聰明,但你知道你為什麽活不長嗎。”
吳崖子聽了心中冷笑,他暗想就算我活不長,也會比你這小娘們多活個三五十年的,於是他從容的答道:“姐姐這話是說聰明人知道的太多,所以都不長命嗎。”
那名女子點點頭說道:“你說對了,記的下輩子做人不要像這輩子這麽聰明也就是了。”
吳崖子見她揚起了手就要動手,他暗想自己的內傷還沒有還沒有好,如果自己現在與她動手的話,豈不是死路一條嗎,於是吳崖子大叫道:“姐姐且慢動手,我知道你是誰了。”
聽吳崖子這麽一說,那名女子頓時放下手來,她嫵媚的笑道:“你怎麽會認識我呢,我倒想聽聽你的狗嘴裏吐出什麽樣的象牙來。”
吳崖子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逍遙派掌門逍遙子的三弟子李秋水。”
這話一出口,那名女子的身子又是一震,吳崖子察言觀色,在一旁笑道:“怎麽樣,被我說中了吧。”
那名女子驚疑不定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李秋水。”
吳崖子暗想我不但知道你是李秋水,還是到你是個人盡可夫的騷蹄子,以前自己看過的那部天龍八部,李秋水先與無崖子相好,最後又勾搭上了無崖子的徒弟丁春秋,他們兩人擔心奸情敗露,後來又聯手將無崖子打了個半死不活。
最後李秋水覺得與丁春秋在一起沒什麽意思,便又與西夏的皇帝李元昊搞在了一起,可是為什麽李秋水怎麽會與高衙內這二世祖扯上關係呢,看來李秋水這騷蹄子還真是廣結善緣,什麽人都結識。
吳崖子得意的說道:“你對我猜到你是李秋水感到很意外吧,其實也沒有什麽可意外的,因為我就是逍遙派的大弟子吳崖子呀。”
其實吳崖子回想起自己中了暗算時的情景,對方的內力擊中自己之時,先是一股極細微的內力衝擊自己的心頭,然後那股內力突然變強,以一股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姿態擊在了自己的心頭,這種攻擊方法應該是逍遙派小無相功的運功法門,所以他才猜想到對方是李秋水。
李秋水搖搖頭說道:“你這小子分明是在胡說八道,無崖子是我的師兄,而我卻不認識你,你卻敢在我麵前裝神弄鬼,看我不將你大卸八塊。”
吳崖子也搖搖頭說道:“師妹你誤會了,我是師父新收的弟子,所以你才不認識我,本人也叫吳崖子,不過我是三國時吳國的吳,與以前的那個無崖子不是一個人,由於無崖子老兄突然暴病身亡,師父為了維護逍遙派的名聲,才叫我頂上了無崖子老兄的法號的。”
李秋水暗想要是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豈不誤傷了同門了嗎,按照逍遙派的規定,誤傷同門是要受門規製裁的,幹脆自己就當不認識他算了,索性自己今天一不做二不休,殺了此人,而且這裏又沒有外人,就算他死了,也沒有人知道是自己幹的。
於是李秋水冷笑道:“你這小賊休要胡說八道,我二師兄武功已入化境,早已百病不侵,怎麽會抱病而亡呢,看了不殺了你這胡說八道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