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冷然說道:“現在蔡京造反在即,而童貫已經與蔡京勾結在了一起,如果姐姐相信那童貫蔡京等人的話的話,無異於與虎謀皮,姐姐仔細想想吧,蔡京如果篡奪了你們趙家的江山,就算他為了坐穩皇位,也要將你們趙家的人全部斬盡殺絕,隻有這樣他的權利才能得到鞏固,而童貫既然肯與蔡京那樣的虎狼之徒狼狽為奸,他會是什麽好人嗎,難道日後童貫會為了維護你,而得罪蔡京嗎,再說我吳崖子扳倒蔡京是為了天下的百姓與你們趙家的江山,居然公主姐姐不信任我,那我現在就離開汴梁城什麽都不管了,隻是不知蔡京篡權之後,會不會放過你們趙家的人。”
吳崖子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心中頓時感到暢快之極,而如琴公主的臉色則變得難看起來,她細想之下,頓覺得吳崖子所言不虛,蔡京本來就是心狠手辣之輩,如果他得了宋國的江山,隻怕趙家的人會被他斬盡殺絕,而她在童貫的迷惑之下,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話,把吳崖子給賣了出去。
如琴公主進退失據的說道:“本宮的確有些糊塗了,可是我現在又怎麽做呢。”
看來如琴公主是看穿了蔡京與童貫兩人都是在欺騙她,所以她才再次倚重吳崖子,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童貫與蔡京的威脅一解除,說不定日後這蕩女又會把吳崖子忘得一幹二淨,以為她的本性實在是太善變了。
吳崖子一攤手說道:“蔡京與你們趙家打生打死與我有什麽關係,我現在想明白了,明天我就離開汴梁城,再也不管這裏的事情了,就算蔡京恨我,但隻要我找個地方隱居起來,那老賊也找不到我。”
如琴公主想不到吳崖子反而與她擺起架子來了,她心中雖然恨極,但她依然溫柔的說道:“你不會這麽做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嗎。”
吳崖子暗想你說的真對,居然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為什麽還要把我賣給童貫與蔡老賊呢。
吳崖子在如琴公主的翹臀上狠狠的打了一記說道:“以前雖然我不是這樣的人你,但是我對公主姐姐的所作所為已經失望到了極點,所以我決定不再理會蔡京與你們趙家的恩怨了。”
如琴公主的翹臀被吳崖子拍的隻流冷汗,但她卻不敢出言責怪,如果吳崖子拂袖而去那就糟糕透了。
於是如琴公主柔聲說道:“是姐姐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信童貫與蔡京的鬼話了,吳公子說下一步我們怎麽辦才能製止蔡老賊的叛亂呢。”
吳崖子心道我怎麽知道該下一步該怎麽辦,現在的情況當然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如琴公主如果再繼續與童貫藕斷絲聯的話,隻怕自己便難逃敗亡的命運,所以自己還要嚇唬住這名蕩女,那樣自己才有扳倒蔡京的勝算。
於是吳崖子搖搖頭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蔡京篡位與我有什麽關係,他得了你們趙家的江山,又不會將我的家人斬盡殺絕,更不會刨了我的祖墳,我還是不管這件事情為好。”
聽吳崖子暗示她如果蔡京得了趙家的江山之後,說不定會刨了趙家的祖墳,這一下如琴公主更是勃然變色,無論她如何迷戀那童貫的男色,當她家族的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她也會站在自己的家族一邊的。
這時如琴公主堅定的說道:“吳公子不是要對付蔡京嗎。,如果吳公子半途而廢的話,隻怕會令很多人失望的,如果吳公子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的話,就隻管明說好了,如果我繼續搪塞吳公子的話,就叫我日後不得好死。”
聽如琴公主這麽一說,吳崖子這才放下心來,如果如琴公主完全站在自己這一方的話,那自己還是有希望打敗蔡京的此次叛亂的。
吳崖子點點頭說道:“據我觀察,蔡京應該會在這幾天對紫禁城發動總攻,而童貫就算不明著參加此次的行動,也會暗中幫助蔡京一方的,所以我想與姐姐一起進宮,勸陛下暫且退出紫禁城,然後我們在布下陷阱,這樣就可以將蔡京與他的奸黨一網打盡了。”
如琴公主有些猶豫的說道:“此事隻怕不成,除非吳公子拿到了蔡老賊謀反的確鑿證據,不然我們休想勸得動我的皇兄。”
直到這時吳崖子才明白如琴公主為什麽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她不是不知道童貫與蔡京在一起包藏禍心,但她依然心甘情願的被童貫欺騙,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趙佶太信任蔡京了。
而自己扳倒蔡京的希望又極為渺茫,所以她才昧著良心對童貫投懷送抱,說到底她隻是想保護自己,想明白了這一點,吳崖子對如琴公主的反感頓時減少了吧不少。
當如琴公主得知就算她再怎麽依附童貫,蔡京隻要造反成功,那時他是絕不會放過一個趙家的人的,而她更是難逃蔡京等人的淩辱,想明白了這一點,她才徹底站在吳崖子這一邊。
吳崖子皺著眉頭說道:“如果我們無法服你皇兄搬出皇宮的話,那就無法製止蔡京的叛亂了,我們該怎麽辦呢。”
如琴公主神情忸怩的說道:“看來隻有請高衙內父子幫我們了,現在我皇兄最信任的人除了蔡京之外便是高太尉了。”
吳崖子這才明白趙佶是個什麽貨色,難怪他日後要做亡國奴了,聽了如琴公主的提議,他心中暗叫好主意,如果高衙內父子站到自己這一方的話,那自己挫敗蔡京叛亂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了。
而且高衙內父子是絕不願意看到蔡京叛亂成功的,一但蔡京掌了權,高衙內父子哪裏還有立足之地,如果自己與他們聯合對付蔡京的話,到時雙方一定是一拍即合,但問題是自己以前與高衙內鬧過矛盾,而且他也是如琴公主的麵首之一,所以如琴公主說話之時神情才這麽扭捏。
吳崖子聽了暗自點頭,隻要如琴公主肯出麵斡旋,必然可以促成高衙內與自己的聯合,說起高衙內,自己以前多次與他發生過衝突,這高衙內也算自己最痛恨的人之一,但為了對付蔡京這個不世奸雄,自己也隻有聯絡高衙內這樣的無恥之徒了。
接著吳崖子展開調情手段有意無意的挑逗起如琴公主來,如琴公主那堪吳崖子這情場高手的挑逗,於是兩個人撕掉身上的衣服滾在了一起。
雖然吳崖子以前很迷戀如琴公主動人的肉體,但他現在卻對如琴公主善變的性格感到萬分的恐懼,因為不知道那一天自己就會被這蕩女給出賣了,那時自己隻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但是此女又關係到自己與蔡京爭鬥的關鍵所在,所以自己隻有在塌上拚死討好她了。
離開公主府之後,吳崖子又到了韓世忠的將軍府,雖然韓世忠現在已經軍權旁落,但他手下有數千家將保護他的安全,如果自己能聯係韓世忠與他的眾家將一起對付蔡京的話,那自己擒殺蔡京的希望便會成倍的增加。
見到韓世忠之後,吳崖子說明來意,韓世忠目射寒光道:“蔡京這廝真是自不量力,居然想要造反自立,這家夥這些年以來禍國殃民,普天下的百姓均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又有誰會真的依附他呢。”
吳崖子接口道:“就算蔡老賊攻入皇宮殺死宋徽宗,普天之下的老百姓也不會臣服這樣一個大奸臣的,但是蔡京卻不這麽想,他現在有遼國南院大王蕭可為與的暗中支持,再加上江南有富可敵國的林族財力的支持,所以他才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來,我們身為宋人,自然要為天下的百姓著想了,所以我們一定要將叛亂的危害減到最低,如果宋國真的因為蔡京的叛亂而陷入四分五裂的狀況的話,那時隻怕會便宜了附近的西夏與遼國人。”
韓世忠表示同意吳崖子的說法,而且他充滿豪氣的說道:“我知道吳兄是義薄雲天之人,隻要吳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事情,隻管對我直說也就是了,再說如果除去蔡京那樣的大奸臣,也是我們宋國的一件幸事。”
吳崖子聽了心中大喜,自己這一方有韓世忠這樣的軍方大員的支持,再加上高衙內父子,就算蔡京再狡猾,到時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可是自己現在對蔡京謀反的細節並不了解,而李偉現在又遭到了蔡京的疑忌,所以自己很難采取針對性的措施對付蔡京,那樣的話,就算自己能夠擊敗蔡京的叛軍,自己這一方也勢必會損失慘重,如果自己能去蔡京的府上探聽一下消息就好了。
不過蔡京熟悉自己的身手裝備,所以自己就算有設槍這樣的攀爬工具相助,隻怕也很難潛入他的老巢去一探究竟,吳崖子接著把自己的這個想法對韓世忠說了。
韓世忠聽後一拍胸脯說道:“這點好辦,蔡京最近經常去雨花樓找美女消遣,隻要我要紅玉姑娘替我們暗中安排一切,那樣吳兄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蔡京在雨花樓的住處了。
吳崖子奇怪的問道:“梁紅玉不是與李師師齊名的當代名妓嗎,她與我們又沒有什麽交情,怎麽會幫我們呢。”
韓世忠聽了解釋道:“自從上次我們去了雨花樓見了紅玉姑娘之後,紅玉姑娘便多次派人找我去雨花樓與她談心,所以我現在與她十分談得來,而且她也恨蔡京這些年禍國殃民,所以隻要我向紅玉妹子提出來,她一定會幫我們做掩飾潛入雨花樓的。”
吳崖子想起當日梁紅玉看韓世忠的眼神很奇怪,原來是這絕代名妓對韓世忠動春心了,這也難怪,韓世忠是威震天下的名將,兼之他名聲又好,所以他才會受到梁紅玉這樣的絕世美人的眷戀的。
梁紅玉雖然是一名青樓女子,但她由於與宋徽宗的情人李師師關係密切,所以她在雨花樓有著很大的勢力,隻要她肯幫自己,那自己一定可以潛入蔡老賊尋歡作樂的地方去打探消息了。
吳崖子喜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韓兄安排一切了。”
韓世忠聽了不悅的說道:“蔡京這禍國殃民的家夥人人得而誅之,普天之下難道隻有吳兄一個人有資格除魔衛道嗎。”
吳崖子見他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渾身輕鬆的拍他馬屁道:“韓兄說笑了,天下誰不知道韓兄才是真英雄,我宋國百姓之所以得以安享太平,還不是韓兄這些年以來鎮守北疆的結果嗎,當然了,宗澤老元帥也是功不可沒。”
韓世忠打了吳崖子一拳說道:“別人損我也就罷了,你小子也敢當麵損我,這些年以來我雖然也在北疆小有功績,但是怎麽敢於宗澤老將軍相提並論呢。”
吳崖子暗道原來宗澤在韓世忠心中這麽有地位,不過這也難怪,俗話說物以類聚,宗澤與韓世忠均是憂國憂民的好漢,所以他們兩人才相互欽佩。
轉眼之間,雨花樓已經遙遙在望了,吳崖子想起韓世忠這些年以來為了應付遼人的入侵,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現在他得到了梁紅玉這樣的絕代美女的青眯,自己也暗自為他高興。
當韓世忠在雨花樓的一名小婢麵前報上自己的姓名之後,那名小婢立即把韓世忠與吳崖子帶到了梁紅玉的寢室之中。
吳崖子暗道想不到韓世忠在梁紅玉心中如此有分量,看來自從自己上次與韓世忠在雨花樓分手之後,他們兩個人沒有少見麵,所以他們才會顯然如此熟絡,想不到韓世忠除了會行軍打仗之外,泡妞也有一手。
當一身素裝的梁紅玉出現在吳崖子與韓世忠麵前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不由得眼前一亮,雖然今天梁紅玉沒有上妝,但她洗盡鉛華的模樣與她過去濃妝豔抹的樣子看起來更加順眼,一身白衣下她那飽滿玲瓏的身材充分的顯現了出來,使吳崖子兩人心中湧起此女果然內外具美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