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高處隱蔽的特戰隊員朝吳崖子打了一個手勢,吳崖子倍感疲倦的身體不由得一震,他從那名特戰隊員的手勢之中得知敵人已經接近皇宮的大門了.
於是吳崖子低聲呼道:“大家小心,敵人來了,一切聽我的命令行事。”
一旁的張岩鬆立即朝埋伏在各個據點的禦林軍打了一個手勢,所有的投石機巨型長弓都處於代發的狀態,隻要吳崖子一聲令下,漫天的巨石與數不盡的長箭就會向來犯的敵人身上潮水般湧過去。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皇宮的入口處,可是眾人依然看不到敵人的蹤影,吳崖子當然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雖然敵人已經出現,但他們距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而剛才的偵察兵隻是在高處看到了敵人的蹤跡,如果自己這一方想看到敵人蹤跡的話,還要等一小會才行。
不多時,皇宮門口出現了二百多名黑衣人,吳崖子知道這隻是敵人探路的先鋒,如果自己過早動手的話,反而會驚走後麵的叛軍,於是吳崖子朝散布在禦林軍之中的雷霆戰隊打出了手勢。
那些特戰隊員知道吳崖子是要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雖然他們不明白吳崖子的用意所在,但他們都是經過吳崖子用現代方法嚴格訓練出的特種戰士,就算他們不理解吳崖子的用意,但他們依然忠實的執行吳崖子的一切命令。
隻見那二百多名黑衣人行動迅速,一看就知他們均是身手敏捷的武林高手,如果蔡京的兩萬多叛軍都有如此身手的話,那這一仗不用打也知道自己這一方必敗無疑了。
就在吳崖子思索之間,那二百名黑衣人紛紛從懷中掏出特製的鋼構,然後他們一揮手,幾百到鋼構紛紛牢固的鉤在了皇宮的內城牆頭的牆角上。
吳崖子見了暗叫厲害,想不到這些人的鋼鉤攀爬功能絲毫不弱於自己的射槍,而且由於那些鋼鉤的接口處被棉布給抱住了,所以那些鋼鉤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多時,那二百多名黑衣人便紛紛攀上了城頭,接著那些黑衣人抽出短刀,刀光閃過之後,城樓上的近百名禦林軍紛紛被那群黑衣人給割了喉。
張岩鬆目視吳崖子道:“三哥,動手嗎。”
吳崖子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那些人隻是那群叛兵派出的先頭部隊罷了,如果自己現在動手的話,隻怕會驚走皇宮外麵的叛軍。
雖然吳崖子對喪身在那群黑衣人手下的禦林軍感到惋惜,但要是不犧牲他們,有無法誘使城外的叛軍入城,不過戰爭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雖然自己同情那些無辜的禦林軍,但自己對他們的遭遇卻是無能為力。
這時那群黑衣人敏捷的打開了城門,遠處數不盡的身穿重甲的士兵朝內城湧了過來,一下子見到近萬名人馬悄悄湧進紫禁城,城內隱藏的禦林軍眼中紛紛露出懼色。
吳崖子見了暗自歎氣,怪不得蔡京如此瞧不起皇城內的禦林軍了,隻看戰爭還沒有開始,這群禦林軍就一個個嚇的麵如土色,隻憑這點也就知道這群禦林軍是多麽的不成器了。
張岩鬆眼見叛軍大局入城,他焦急的問道:“三哥,現在該動手了吧。”
吳崖子點點頭說道:“四弟不用驚慌,我是故意放那些叛軍入城的,隻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將所有叛軍一網打盡,嗯,聽說此次叛亂是有江南的方寬與遼國的獨孤山峰挑頭執行的,獨孤山峰武功誰高,但在千軍萬馬衝鋒的時刻卻起不了什麽作用,但是江南的方寬就不一樣了,聽說此人精通兵法,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俗話說擒賊先擒王,我們隻有先把方寬幹掉,那群叛軍的士氣才會大大減弱,那樣我們應付起這群叛軍來就容易的多了。”
張岩鬆接口道:“三哥的辦法好是好,但是我們都不認識林寬那家夥,現在外麵一下子進來那麽多人,我們怎麽把林寬從眾人之中把他分出來呢。”
吳崖子淡淡笑道:“這點好辦,林寬既然敢帶領大軍攻打皇宮,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呀,他明知如此依然敢來夜襲皇宮,這說明那家夥是個有膽識的人,我猜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一定是林寬無疑,我們要想徹底粉碎蔡京的叛亂,隻有先除掉這個林寬,然後我們再放下關上城門來個甕中捉鱉,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大獲全勝。”
吳崖子朝那群叛軍望去,隻見最前麵的兩個人均生的極有氣勢,其中一人正是吳崖子的老朋友獨孤山峰,另外一人則是一個個子不高但十分粗壯的漢子,而且那人走起路來龍行虎步,隻看此人的氣勢,吳崖子就斷定那人必是江南林族的高手林寬無疑。
張岩鬆也看出那人舉止不凡,於是他低聲詢問吳崖子道:“三哥,那個矮胖子應該就是江南林族的林寬了吧。”
吳崖子笑道:“應該錯不了,不過這人的步伐十分的小心,而且他就算在走路之時,也會有意隱藏在視線不好與人多的地方,所以此人極難對付,我看這一次又要依靠四弟的神射了。”
巨型長弓的威力雖大,但是準確性卻要差得多,所以吳崖子才叫有軍中一箭之稱的張岩鬆親自出手對付林寬那小子。
張岩鬆從懷中掏出勁弓,冷冷的說道:“三哥就被此人交給我吧,我一定一箭將他射個透心涼就是了。”
吳崖子對他這顯得話信心十足,張岩鬆的武功雖然不及自己,但他的鐵弓神箭力道之準卻是自己口服心服的,就算自己再練幾年,也比不上他此刻的神箭。
說罷張岩鬆拉開勁弓,接著一道寒芒流行逐月一般朝林寬後心射去,吳崖子見了暗中稱讚,看來張岩鬆的神箭絕技又精進了不少,他的這支神箭幾乎剛剛離手,便已經射到了林寬後心不遠處,而林寬依然是一副毫無察覺的模樣。
吳崖子想起一會林寬被吳崖子的鐵弓發出的神箭透體而過的場景,不由得心中暗歎,林寬的身手自己雖然不清楚,但是自己如果處於林寬所在的位置的話,一定避不開這流行逐月般的快箭的,而且張岩鬆的神箭又經過特殊的處理,雖然速度極快,但又不會發出聲音,兼之張岩鬆的勁箭又是從那人背後射出的,看來此人是在劫難逃了。
可是就在張岩鬆的勁箭快要觸及那人的後心之時,那人突然向前撲倒,間不容發的避開了這閃電般的一箭,而那支箭餘勢不衰,它在射穿了一個士兵的胸口之後,又把十幾米之外的另一名士兵定在了一個小樹上。
吳崖子見了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那個林寬如此警覺,居然可以在這種情況下發現張岩鬆的快箭,直到此刻,吳崖子還想不明白林寬是怎麽發現張岩鬆射出的快箭的,尤其是張岩鬆的快箭還是在他背後射出的,他更沒有察覺的理由的。
這事雖然不合情理,但細想卻又在情理之中,林寬作為江南林族的第一戰將,想殺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數,而他既然能夠活到今天,他自然有一套獨特的保命之法,所以他才能在這種絕不可能逃生的情況下逃的性命。
眼見張岩鬆失手,雷霆戰隊的所有特戰隊員不僅都暗自歎氣,看來這一箭頭射不死林寬,那林寬在有了防備之後,想要射殺他就更難了。
已經衝進內城的林寬見狀,他發出了一聲呼嘯,接著他與獨孤山峰躲入了人群之中,接著那群叛軍紛紛散開,最前麵的一行人則人人手持大型盾牌,並緩慢的向前麵挺進。
其實那群叛軍此時最明智的辦法就是迅速離城,而皇宮的禦林軍戰鬥力又不強,所以他們之隻有快速撤離皇宮才能避免全軍覆沒的下場。
可是林寬過高了估計的自己的時候,他反而下達了強行攻城的命令,這也那怪他會做出如此錯誤的判斷,林寬又怎麽會料到吳崖子有新型投石機與巨型長弓這樣的重型武器相助呢。
吳崖子一揮手,遠處的特戰隊員立即會意,他們快速攀上城頭,人後斬落吊起的大型木門,接著一聲巨響想起,城內的叛軍頓時給徹底封鎖在了皇宮的內城之中。
林寬以前從蔡京那裏得到消息,他聽說禦林軍一向養尊處優,毫無戰鬥力可言,而且皇宮內的守軍聽到遼國大軍潛伏在汴梁城外的消息,已經嚇得肝膽俱裂了。
他們以為隻要一進皇城,便可以輕易的拿下皇城的,可是卻沒有想到皇宮之內準備的如此充分,雖然他隱隱覺得繼續上前有些不妥,可是他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如果他們不能在天亮之前拿下汴梁城,一到天亮之後,整個汴梁城的都會討伐他們的叛亂行為的。
而那時蔡京與他的所有追隨者都會成為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而像童貫那樣自私自利的人隻會在蔡京得勢的情況下才會支持他們的,而如果蔡京的人如果不能在今晚攻下皇宮的話,明天一早附近的藩鎮也都會過來勤王,那時童貫會幫他們才怪呢。
望著潮水一般湧過來的叛軍,吳崖子終於下達了全麵進攻的命令,突然之間,一米多長的勁箭水銀瀉地一般朝那群叛軍射過去,雖然那些叛軍都穿著不懼弓箭的鎧甲,但遇上這種遠比一般箭頭長上一倍的勁箭還是無濟於事。
不多時,就有幾千名叛軍被流水般的箭矢射穿射死了,更叫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那群叛軍手中的木盾在勁箭巨大的攻擊力麵前紛紛被射穿,這使的那群叛軍處於了一種無處可逃的境地。
眼見叛軍傷亡越來越大,那群叛軍突然聚集在了一起,這使吳崖子大出意料之外,從軍事的角度上來講,士兵越分散也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反之傷亡就越大,難道那群叛兵被殺紅了眼,所以才擠在了一起有意送死嗎。
很快吳崖子才知道自己猜錯了,因為敵人積聚在了一起,就像一個堅固的烏龜殼一般將盾牌紛紛推到了外麵,而那一萬多名叛軍則躲在了盾牌陣之中。
而且那些盾牌是三四個盾牌疊加在了一起,所以連巨型長弓也無法射透三重盾牌的防護,一時之間,吳崖子這一方的勁箭無法射入到半球形內的叛軍,而半球形內的叛軍也不敢出來應戰。
吳崖子見了卻暗叫不妙,表麵上看自己與他們是膠著之局,但那群叛軍龜縮不出,實際上他們已經處於了不敗之地,而自己這一方則不一樣了,因為雨水般的勁箭早晚會射完,那時就是對方反撲自己的時候了。
吳崖子大喝一聲說道:“眾將士聽令,投石機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