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肩上傳來的重量,讓孫濤清楚終於等到了,這就是一直期盼的時機,心中那些齷齪終於可以得逞了。
其實孫濤是個非常刻苦的人,他的天賦也許沒有紀風那麽好,但通過自身不懈努力,在現實裏孫濤始終沒有落後於紀風,兩個人都是天才班的尖子生,並且一起跳級考上頂端學府,將天才之名詮釋的淋淋盡致。
進入這個世界後,孫濤現實中的優點竟然得到認可,每次重生後都會直接獲得兩項基礎能力,一個是初級堅毅,一個是初級潛藏。
堅毅是對他刻苦的肯定,那種超乎常人的刻苦,能夠抵禦外界對自己的不利影響,對於需要熟練度的技能都會提升的很快。
潛藏更是具有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效果,屬於扮豬吃老虎的的利器,讓別人忽略自己,更是刺客類型人物的必備技能,所以一直以來孫濤的目標和強化,都是往刺客方向選取的。
起步領先與人,再加上孫濤的諸多不凡之處,這才在末世中建立起幫會,孫濤的刻苦還不止這些,為了適應並熟練使用自己的武器,他甚至將指甲留起,讓日常生活就好像帶著鐵爪,這樣就能夠完全適應武器,將它融入身體的一部分,使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而此刻孫濤就正用他那磨得非常鋒利指甲,一點點試探著劃開梔子的短裙。
原本梔子已經很少穿短裙,因為那夜之後,總感覺穿裙子沒有安全感,以前沒注意那絲絲涼風,後來對那涼意特別敏感,不過在末世裏衣物也都比較珍貴,更何況沒有水給你浪費清洗衣物,喝都不夠呢,手中的幾套衣服,隻好頻繁換著穿戴。
孫濤心中暗爽,詭笑著自語道:“風水輪流啊!剛才我還像羔羊一般被你提著,現在美麗的梔子小姐就快要變成羔羊了,哈哈!”
孫濤手指甲控製的很靈活,沒有劃傷梔子的皮膚,隻是將裙子割開,而指尖還觸摸到那嫩滑的皮膚,感到一絲電流襲來,熱血上湧,再也控製不住那股獸性,失去了冷靜,全靠本能就要將梔子放下來,欲行獸事。
牆上三個人原本想要跳下去,與梔子匯合,但當張偉看到,梔子趴在孫濤背上,由於角度問題,視線被身子擋住,並沒看到梔子那可憐的受傷小腿,而至看到梔子將頭深深地埋在孫濤肩膀,動作顯得十分曖昧。
看到這一幕張偉心中一痛,感到好似一把刀刺入心髒,放出心頭精血。
更火燒焦油的是,孫濤的手上還有小動作,而梔子卻毫不抵抗,任憑他輕薄,張偉簡直氣瘋了,腦海中有股殺人的衝動,但突然發現身旁的濕陀羅呼吸急促,臉憋得通紅,氣得全身發抖,看情形絲毫不比自己差,也是憤怒到臨界點,想要衝下去動手。
張偉的心此刻動搖了,看著濕陀羅,想到那晚和之後發生的情況,“原本以為那晚是梔子,結果不是,那之後梔子故意躲開自己,豈不是討厭自己了,原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人家女孩子根本不會相中我這個大叔的。”
感到自卑的張偉緊跟著又想到:“既然這樣我還哪有權力阻止她和別人在一起,至少孫濤比自己年輕,自己更是結過婚,是有孩子的人,拿什麽吸引梔子啊!”
想通之後,張偉就要從牆上爬回去,就在這時候,濕陀羅從牙關中怒道:“你要是想放棄,退出的話,也至少是將梔子讓給我啊,而不是下麵那個家夥。”
聽到這話,張偉的心,更痛了。
那是看到心愛的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痛,這不僅是嫉妒那麽簡單,還有一種無力感,“自己算什麽?是梔子什麽人?能夠阻止梔子那麽優秀的女人和別人在一起,我是自卑,感覺自己真的配不上梔子啊。”
作為過來過來人,當然知道這個症狀對應的是什麽,那就是心裏麵恐怕真的除了妻子外,還愛上了梔子。
張偉是矛盾的,離婚並不意味著自己不愛妻子,與萌的感情不會那麽輕易磨滅的,落筆簽字的刹那,僅僅是把心撕開了口子,而梔子就在這一刻進入了心田。至於和濕陀羅,雖然她也有其獨特的魅力,但那隻是錯誤的時間,做出錯誤的事情,濕陀羅認為是一夜情那就更好了,希望真沒有什麽牽絆。(想得太容易了吧,等著吃驚吧!)
聽到濕陀羅這麽說,張偉明白,這個女人和自己的一樣非常矛盾,他和她都愛著梔子,而眼前梔子卻在另一個男人背上,看姿勢又如此曖昧,心情不會比自己強,這一刻張偉反倒理解濕陀羅,理解“拉拉”的感受。
看到濕陀羅都有勇氣麵對這一切,張偉有些自嘲地想到:“我倒也不全是自卑,自己的心自己清楚,其實與梔子的情感,心中還有些抵觸,不敢麵對,因為現實中還有一個讓自己魂牽夢斷的人,與萌之間不僅是一個承諾,那還是永不背叛的感情。”
“爸爸,等等別走啊,是梔子姐姐,你沒發現麽?”雪兒焦急地傳達信息。
“看到了,但是爸爸……”張偉還沒說完,就被雪兒打斷了。
“梔子姐不太對勁啊,我用精神掃描發現有些狀況,你快看看啊!用寂域異能啊!”
當聽到梔子不對勁,張偉瘋一般地翻上牆頭,心中異常緊張,有些感情是強行壓製不住的,無論是道德理念,還是忠貞不渝,這一刻當聽到梔子有事,張偉就再也按捺不住關切,真情流露,愛就是愛了。
返回牆頭之前,張偉就已經發動寂域異能,立體的影像傳入腦海,地上那鮮紅的血跡,梔子小腿那恐怖的傷口,還有梔子那越來越弱的呼吸,讓張偉驚呆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剛才自己竟然誤會梔子了,而且梔子危在旦夕。
張偉很像給自己一個嘴巴,但現在可顧不上內疚了,張偉飛快地衝下,身後跟隨著雪兒和濕陀羅。
正想下手的孫濤,突然發現有人來破壞好事,一顆心沉到穀底,就像是就在舒爽的時候,被人一盆冷水澆下,不得什麽後遺症就算萬幸了。
“梔子!”張偉飛快地跑了過來,從孫濤手中接過梔子,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梔子,你怎麽了,你說話啊!”張偉焦急的問道。
“醒醒啊!你別嚇我,張偉快把梔子放下,她的傷口還在流血。”濕陀羅心疼地流著淚說道。
張偉趕忙將梔子放下,為她檢查傷勢,小腿處此刻已經開始發紫,血液已快流盡,再不救治那將永遠失去梔子。
張偉的全部精力都梔子身上,現在沒有任何事能夠觸動自己,將要失去愛人的痛,同時出現在張偉和濕陀羅身上,甚至孫濤偷偷地溜走都沒注意到,雖然雪兒發現了,但也沒說出來,因為自己不敢打擾張偉,何況她的心中也很著急。
包紮好小腿的傷口,血液終於被止住,梔子的氣色依舊沒有好轉,張偉試著給梔子喂最後一塊具有恢複生命功效的食物,但此刻梔子根本無法吞咽,即使張偉將食物嚼爛,也進不到梔子肚子裏,恢複效果不會發揮。
“怎麽辦!她咽不進去。”張偉焦急的問道。
“你那個不行,用我的!”濕陀羅從腕表中取出一瓶湯劑,好似中草藥一般,談黃色有渾濁的沉積物。
“管用嗎?”張偉問道。
“廢話,這可是好東西,治愈輕傷恢複生命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一邊解釋一邊喂給梔子,但是液體都含在嘴裏,一點也不往下流,更把梔子嗆到,全都咳了出來。
“這樣不行,她喝不進去,全都吐出來了。”雪兒在一旁說道。
看到液體也喂不進去,梔子得不到恢複,可就真要香消玉損,濕陀羅趕忙將藥劑放在自己嘴邊,想要嘴對嘴喂給梔子。
“沒必要你這樣吧!”張偉製止道,雖然也知道梔子情況危機,但是還無法忍受一個女人,用嘴喂給梔子藥物,更可況這個女人還喜歡梔子。
“怎麽你想來,我可不會答應的!”濕陀羅瞪著張偉說道。
“不是那個意思,用我這個,比嘴對嘴喂還要有效。”張偉說著取出一個吸管裝置,將中草藥湯緩緩倒入裝置內,液體通過導管流入梔子食道。
看著臉色漸漸緩解,一絲紅潤浮現在梔子臉上,這一刻大家都鬆了口氣。
這時候濕陀羅才注意到少了一個人,剛才過分關心梔子的安慰,都沒有發現。
“孫濤走掉了?”濕陀羅問道。
“嗯我知道,早就發現了,不過人家要走咱們又能說什麽,至少他救了梔子的命!”張偉撫摸著梔子額頭說道,心中對藥劑效果非常滿意,比自己的還要好,是個好東西。
濕陀羅皺著眉頭說道:“不太對勁啊,為何孫濤救了梔子,卻不為其包紮,任由鮮血這麽流淌!”
張偉歎口氣說道:“不虧是智女啊,這麽快就發現問題了,不過我早就發現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