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張偉你個渾蛋,給我滾出來,張偉……”小奇冒失的叫喊聲,在飛船的走廊中環繞,幾乎傳遍沒處角落。
“小奇你別著急,以張偉的狀態應該走不了太遠,你這樣叫嚷會引來危險的,沒發現小醜都不見了麽?那些黑袍可也在這裏啊!”岩冰勸阻道。
“那家夥愛怎樣就怎樣唄,關我什麽事,不在更好,省的他又做出什麽變態的事來!”小奇自從被厄運點破關係後,對岩冰變得冷淡許多,三句有兩句都堵得他接不上茬。
岩冰沒吭聲,隻是全神戒備的盯著前方,一種不詳的預感將自己籠罩,由於小奇的叫喊,麻煩估計已經找上來了!
“小心!”岩冰驚呼提醒小奇。
鋼叉!又是鋼叉,小奇非但清楚的記得它,還記得它的主人,因為自己就曾傷在鋼叉之下,並且它的主人更是險些喪命。
如今胸口還在流血,鋼叉應該擁有讓傷口無法愈合的能力,這個效果不同於流血或致殘等技能,因為你不動的話,傷口就不出血,但隻要你活動,越劇烈,傷口就會裂開,血流的越多。
眼看著鋼叉飛來,三股叉刃不斷放大。
但另外兩道攻擊,卻是後發先至,一紅、一白兩道激光柱,其中紅色的也是如此熟悉,正是擊殺厄運那道。
躲閃已經來不及,小奇雖然神經大條,但實力並不弱,敢打敢拚的性格,更加無人能及,“躲不開,那就不用躲!”這就是小奇的理念,毫不猶豫,全力將手中的長矛擲出。
長矛破空,直接將身背雙炮的狩獵者釘在牆上,但是敵人沒死,小奇也沒死,死的卻是岩冰。
關鍵時刻,岩冰奮不顧身,用自己的胸膛護住小奇,後背同時遭受紅白光炮和鋼叉的攻擊。
雙肩各燒出一個大洞,後心插著叉子,這種攻擊強度可以秒殺任何人!
“你……岩冰……”小奇傻眼了,話都一時說不出來。
“這個!給你!快逃!”岩冰用生命,硬生生擠出三組詞,然後將雙掌內的寶石吊墜塞到小奇胸前。
本能的接過,小奇一時間都忘卻了哭泣,雖然看不見岩冰後背的傷勢,但是那兩縷黑煙,和從前胸透出的,帶著鮮血的三道叉刃,凹槽處還掛著心髒的肉渣,就代表了一些。
“岩冰……”小奇微弱的說道,但沒有換來任何答複。
此刻岩冰全靠著一絲信念苦撐,這才沒有倒下,就在送出那對吊墜後,他唯一的使命就是讓小奇逃脫。
全身赤紅,雙目如火,岩冰瞬間化為怒神,反手拽下後背的鋼叉,隨手丟在一旁,隨後就失去理智瘋狂地衝向狩獵者。
就在岩冰轉身之際,小奇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麽,雖然岩冰還在動,但小奇知道,他已經永遠離開了自己,因為那代表生命的腕表已經消失,如今的岩冰純粹靠狂化技能在維持,當技能結束時,他將再也起不來。
剛才在關鍵時刻,又是隊長救人,這次小奇的反擊,指向的就是那個開炮的狩獵者,麵對這種可持續的遠程攻擊手,永遠都是最先擊殺的目標,如果不是隊長將長矛擊偏,那命中的就不是肩膀,而是胸口。
岩冰衝上去時,小隊長正將被釘在牆上的狩獵者放下來,這名狩獵者同樣駝著背,不過他的腰更彎,背更低,因為原本背著一門白色光炮,現在變為兩門,每次攻擊後所承擔的後作用力更加巨大,行動速度也被降低。
拋出鋼叉的狩獵者迎上岩冰,別看他失去了武器,但是實力依舊強勁。
狂化後的岩冰實力更強,哪怕是已經變成屍體,仍舊可以輕鬆擊殺一般三級生物,不過現在他手中的武器,卻不再發光了,岩冰顯然喪失了給武器充能的技能。
兩人交手勢均力敵,不過岩冰完全是靠著瘋狂的普通攻擊,而失去鋼叉的狩獵者,卻是在用技巧和技能對其對耗。
雙方實力差距太明顯,以一個人的裏麵,麵對三名狩獵者的組合,就是達到中階水平,也得脫一層皮。
小奇手中握住那吊墜,不斷顫抖,隻能眼睜睜看著岩冰的屍體,被震碎、被撕扯、被肢解最後變為碎肉,散落滿地,而自己除了哭泣還能幹什麽!逃命?那還不如陪著岩冰一起。
“張偉!你在哪啊?嗚嗚嗚……”小奇無力緩緩坐到地上,注視著代表岩冰的那堆碎肉,心中無限愧疚。
“要不是自己亂叫,要不是為了救我,岩冰不會慘死,我對不起他啊!”這個想法在小奇的腦海裏反複回蕩。
隊長的強勢,壓倒一切,有他加入後,瞬間就用聲波技能,將岩冰震碎,隨後這三名狩獵者,一步步向小奇逼近。
“是小奇!”剛緩口氣的張偉,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那熟悉的聲音,不由得精神一震。
沒想到這個傻丫頭果然追了出來。原本自己是想找仇人同歸於盡的,詛咒控製不住,反正自己都會死掉,不過現在隻能告吹了。小奇這種喊叫會把危險引到她那裏,也許她正是出於這個目的,為了救自己?不過這樣會害死自己,害死其他夥伴的!
張偉奔跑起來是用飛的,他雙腳已經離地,直接踏在牆壁上,又是一個彎道,每個彎道張偉都會飛起,借勢改變方向,隻有這樣才不會降低速度,就在小奇不再喊叫那一刻,張偉就感到不妙。
蠍尾巨劍將擋路的一隻動物殺死,飛船裏那些借宿的生物實力很弱,要不然也不需要在此避世。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啊!”攻擊之後,得到屬性加成,這讓張偉速度更快了,憑著記憶向聲音的方向跑去。
小醜並非有意脫離小奇他們,因為剛走出房間,人就暈倒了,而小奇光顧著尋找張偉,岩冰的注意力又都在小奇身上,所以他倆都沒有發現,小醜倒在血泊裏。
漸漸恢複意識,小醜感覺有東西正在啃咬自己,疼痛對他來說早沒概念,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失去了這項能力,在沒有痛覺的世界生活著。
睜開眼睛,小醜發現四五隻好似老鼠的小東西,正在那會餐,而自己很不幸就是宴會的主菜。
腳趾、手指、耳朵應該都被老鼠享用完了,現在正向軀幹進發,小醜現在想笑,但是肺部早就碎掉,“呼嚕呼嚕”的根本笑不出聲。
隻能裂開嘴,露出那種獨特又安靜的詭笑。
伸手抓過一隻老鼠,另一左手中不知何時出現匕首,幾下就將剩下的老鼠全部斬殺,而手中這隻正拚命地掙紮,吱吱的叫聲十分刺耳,小醜看著老鼠,就像看著情人,尤其那鼠目透出的驚恐和慌張,更像是情人濃情的媚眼。
張開嘴,手臂送服,一口就將老鼠腦袋吞下,隨著牙關閉合,咯吱咯吱地將老鼠脖子咬斷,用力往外一拉,血淋淋的氣管,伴隨著肉屑散落開,鼠頭進入密閉的空間,伴隨著咀嚼和研磨,頭骨破碎,夾帶著毛發被小醜吞進肚子裏。
隨後地上的所有老鼠,一個不剩全被吃掉,這就是小醜,這就是他的理念,它們吃掉自己的肉,那自己就要吃掉它們,哪怕味道不怎麽樣,有些腥臊,還有點硌牙。
吃掉鼠宴,小醜感到體力恢複一些,傷勢那就不用考慮好轉,那個隊長的實力太驚人,這剛是人家一招的餘波,就讓小醜僅能吊住性命。
往哪去找?找誰?幹什麽?這些小醜自己都不太清楚,隻是本能的想看看,張偉這個人是如何生活的,為什麽他們幾個人能夠推心置腹,生死相依,而自己卻從未體會過這種感受,不知道當張偉遞給自己藥劑時,那種觸動算不算呢?
飛船中的另一個玩家,現在也是哭的心都有了,用盡渾身解數,終於甩掉一個,結果這個拿怪刀的就是緊追不舍,而自己的速度又不及人家,所以隻好在拚命狂奔。
唯一讓暗詢慶幸的事情,就是有人非常高調,竟然在這種環境下大喊大叫,而自己非常低調,趁此機會,他也向聲音的出處逃去,以期待那些高調的家夥,能夠將追兵引走。
現在暗詢又笑了,他運氣不錯,自從與幸運女神擦肩而過,每當關鍵時刻,總能找到生機,現在機會就來了,前方不遠處正有一個身影,帶著兩個狩獵者狂奔,而這家夥更是高調,他並不是單純的逃命,而是邊打邊撤,那隻大劍揮舞的密不透風,不時將狩獵者擊退。
“嗬嗬,低調還是王道啊!現在追兵都已引走,我可以安心搜尋這裏,看看有沒有期待中的寶藏!”暗詢竊喜,十分感激那個傻帽,現在後無追兵,一身輕鬆。
穿過幾道走廊,暗詢來到一個全是雜物的扶梯間,通過腕表翻譯,得知那些指示牌的內容,儲物室;動力室;操縱室;休閑睡眠區……
去哪呢?每個感覺都會有所收獲,依仗自己運氣超棒,暗詢毅然選擇了一條道路,向著自己夢想的寶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