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又看向那物品欄中的寶劍。
“殘仙劍：出自《殘仙界》，棋聖劍祖仗之橫行天下之物，後招天譴，墮入輪回，成就人身，靈性被昧。棋聖劍祖被接引至主神空間前，受到精神力灌注過程，殘缺被修複。功效：識使用者消耗精神力之狀況，對所處空間之規則進行斬破。狀態：已認主，空間唯一性，無法複製和開發。”
李林微微一笑，將此劍之事放到將屏幕切換到“對現實接口”一欄中，查找如何修複這次元空間。
“檢測到主神閣下擁有足夠數量的紫晶幣，可以提供對次元空間坐標的修複，是否開始修複？”天眼詢問道。
李林前思後想，感覺沒有事情再做牽絆，便選擇開始。
“消耗一千紫晶幣，開始修複次元坐標。”
……
不多久，新的內容在屏幕上呈現。
“次元坐標修複完成。次元空間當前狀態為：麵積一平方公裏，高度一千米。該次元空間坐標在現實空間位置已經恢複挪移功能，可以在係統掃描範圍之內任意挪移。每次挪移耗費一百紫晶幣。管理員可以通過挪移該坐標，隨時隨地進入該次元空間躲避。
次元空間屬性和係統所在真實空間屬性保持一致，麵積每增加一平方公裏，消耗一千紫晶幣。
現在請管理員對該次元空間進行命名。”
“就叫永恒堡壘”李林想了一下，找了一個名字。
“命名成功，請管理員返回現實，嚐試進入永恒堡壘，進行進一步管理。”
李林聞言，意識沉入身體，返回現實空間。
現實中，一棟獨立的十層樓，這是一處比較偏僻的高科技園區，相對來說，租金就便宜得多。現實中李林新開的公司幾經周折，搬遷數次，才選定將這棟樓全部租下來，每月租金一百萬，占據了收入的相當一部分。
李林從十層一間獨立的總裁辦公室內醒來，他早就吩咐過，沒有必要事情，任何人不得未經預約直接進入這一層。第九層通向第十層的樓梯間，已經加了三道電子門，先後需要經過指紋和瞳孔認證，最後通過電話得到他的許可之後，才能進入。當然，通向十樓的電梯早就去掉了這個樓層，不能直達的。
因此雖然他經常意識進入其他空間做前期擴張的準備，現實中並沒有人意識他的不同之多，基層員工見到老板的時候本就不多，幾個高層的人，也樂得老板不時時催促他們的進度，自然沒有必要的事情，比如財務大額支出之類的，不會去打擾他。
因此除了兩位副總，他曾經的老同事，主管人事的陳皓，和主管開發的謝彥博，再沒有第三個人踏入過這個神秘的樓層。
李林起身，擴了一下胸腹，來到落地窗前，打開窗戶，深深呼吸了一下北方寒冬的冷鮮空氣，望向遠處。
一片銀妝素裹之像，奔跑忙亂的小孩子，紅紅綠綠的人影，不時經過的汽車，一切都顯得那麽真實。
比起那狹窄的次元空間來，這寬廣無垠的現實宇宙，才是自己的未來，才是腳下的根基。
他有所明悟。
聯係上天眼，“進入永恒堡壘。”
“永恒堡壘坐標開始移動，定位到當前主神閣下所處位置，空間通道打開，請在一分鍾內進入，一分鍾內不進入，自動關閉，坐標再次隱藏。”
李林隻感覺房間中起了一陣涼風，回頭一看，那道涼風來自辦公室的中間。
肉眼完全看不到，李林有些奇怪，“通道在哪兒？”
“空間通道無法被肉眼察覺，主神閣下精神力品階已經達到紫色，擁有操作現實中大部分物質的能力，請使用精神力在係統輔助下進行觀察。”
聯想起在殘仙界中使用意識感覺世界的情形，李林心下明白，閉上雙眼，將意識向四周彌散開來。
如果之前情況，這種意識是化成神識形式，好像蝙蝠的超聲波一樣，能夠把周圍物體探測到再轉換成圖像的話，在現實世界中，這幅景象就變得完全不同。
開始時，李林隻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受到了極大的阻礙，所看到的東西，還是那些往常在腦海中幻想到的圖像等，耳邊傳來的還是那些外界的聲音。
“檢測到主神閣下第一次使用精神力觀察現實世界，啟動輔助程序。”
“精神力品質檢測開始，紫色，檢測通過。”
“分析現實世界規則解析度，解析度10.25%，檢測通過，允許對現實世界進行意識觀察”
“意識波動檢測，契合此世界規則，檢測通過。”
“自檢程序完畢，開始啟動意識掃描程序。”
“啟動成功，開始將結果返回給主神閣下，可自由選擇觀察模式：旁觀者模式，參與者模式。前者不會對現實世界有任何影響，參與者模式，可以消耗精神力對現實世界進行修正。”
“選擇旁觀者模式。”李林在自己的意識中想到。
“旁觀者模式啟動，現實世界影像生成成功，請通過意識操作自由操作，操作方式有：漫遊，放大縮小，鏡像，翻轉，圖像調整……”
李林對後麵的操作方式很熟悉，因為他以前開發的圖像程序中統統都有，因此毫不陌生。
李林沉入到傳入意識中的影像之中，隻感覺自己像是一下子飛到了高空之中，看不到自己的身體，有一種鳥瞰世界的感覺。
先出現在眼睛下方的是這間現實的辦公室。
如果除去視角帶來的差異，比如從上看，和平常看的角度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同，但東西都是一致的，無論是顏色，還是形狀，寬大的辦公桌，也沒有變得奇形怪狀，上麵的裝飾花草，仍然是綠意盎然，一派生機，潔淨的大理石地板，也是散發著光澤。
唯一不同的，就是從現在的視角垂直看下去，並沒有平時自己的倒影。
李林心下一動，將視角貼近地板。
越靠越近，最終和地板平齊。
然後視野開始出現變化，原本光潔的地板，變得越來越模糊，猶如塗上了一層層水霧一般。
繼續靠近上去，並沒有發生碰頭的情景，而是整個意識沉入了進去一般。
景況大變。
一團團，一簇簇，一條條，各種各樣的分子，四處散亂地跳動著，擠擠挨挨，一刻也不停止。
他繼續貼近某個分子之中。
然後看到了組成分子的一個個原子。
他靠近其中一個原子，頓時，原本微小的原子變得極大無比。
像是一個廣闊無比的太陽係，而原子核就是中央的太陽，周圍圍繞它的，那些微小的行星，就是電子，周圍廣闊的空間，就構成了整個原子的體積。
如果是用普通眼光去看，無論如何也不能有這種印象，你不可能有三百六十五度的視角，無視相當於百千億萬公裏的距離。
和普通的常識不同，這些電子並非是像是行星那樣連續地沿著圓周運動，它們的行動方式，更像是調皮的小孩，在不停地跳動，或者準確的說是瞬移，它們總是從軌道的一處，突然出現在另外一處，無法看到它們整個身形，隻有它們停頓的一刹那，才會留下一個類似於粒子的影像。
而且總有一些更調皮的電子，不在自己的道路上跳，而是偶爾就跳到其他電子的軌道上，這時候，就會出現一道光，在整個原子空間中閃耀。
當李林再次想將意識靠近電子，想要觀察這在種種現代物理理論中表現出古怪性質，給無數著名天才帶來悖論和頭疼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構造的時候，突然意識一暗，整個圖像消失了。
“現實規則解析度不夠，無法繼續觀察，輔助程序遇到未知錯誤，強製退出。”
李林回到現實中，睜開雙眼，腦海中浮現出帶有紅色感歎號的錯誤警告，不由地搖搖頭，不愧是個人開發的，非商業用品，和自己以前一樣，連個錯誤處理都不給，直接強退，就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