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的臉上露出了譏笑,微微的咧了咧嘴角,他仿佛是在嘲笑林森的不自量力。
林森鐵了心要蠻幹,揮舞著拳頭繼續往前衝。
身上那麽髒,那麽臭,激發了林森的暴力因子。在平時,林森不會這麽衝動。
十多米的距離轉瞬既至,但在張勝前麵兩米的位置,林森受到了阻礙。
那是一堵無形的牆,林森已然撞上。
林森隻感覺天旋地轉,猛烈的衝撞到一堵牆上,那種滋味不好受。
最可怕的是,刺骨的黑暗係能量瞬間衝進了林森的身體,林森頭暈目眩注意力不集中沒有怎麽抵抗,任憑那些黑暗係能量在他的身體內部橫衝直撞。
好在林森的雷電係能量也不是蓋的,在某些層麵上也正好克製了張勝的黑暗係能量,林森得以不受重傷,隻是消耗了很大一部分雷電係能量,才把那些黑暗係能量衝散出去。
張勝冷笑著,並不急於上前結束林森的生命,他想慢慢的戲弄一下林森,在結束他的生命,那樣他會獲得更大的美感。
很多邪惡份子在危機關頭總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然後就可以肆意的取笑打擊對手,在對手臨死之前羞辱一番,會是很爽的一件事。
但往往他們最後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主角不會那麽容易死,並且還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就更加不會了。
很多電影上都會有這種狗血的題材,在現實中,這種情況也頻繁出現。說白了,那就是邪惡份子的心裏空虛造成的。他們迫切的需要證明自己多麽厲害多麽的偉大,哪怕隻是在一個將死之人麵前表現一下,也會覺得很爽。
那是一種變態的心理,但也正是有了那種變態的心理,他們才會失敗,給正義的力量“可乘之機”。
林森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如果張勝乘勝追擊出手,林森多半是躲不過的。但很明顯的,張勝覺得他已經勝券在握了,在林森“臨死之前”,他還有一些話要說。
“你是江南省異能界的人吧?就那麽點實力,還想來殺我嗎?真是不自量力。”
張勝完全是一個得勝將軍的模樣,居高臨下的對著林森說話。林森被撞的暈乎乎的坐在地上,並且還要調集雷電係能量去驅除那些殘留的黑暗係能量,也沒有多少力氣跟張勝說話。
張勝以為林森是認輸等死了,更加囂張了起來,大笑道:“你們這些政府的狗腿子,就隻知道順著上級的意思濫殺烏龜,根本不考慮真實情況是什麽,我現在不殺你,就是要讓你知道,你們犯下的錯誤。”
張勝隻是二十六歲的年紀,因為覺醒了黑暗係異能,又沒有得到很好的正確的修煉,現在看起來就是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可是他說話的語調和幼稚程度,能夠聽出來,他的年紀真心不大。
林森悶著頭不說話,張勝鄙視的看著林森,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在我眼裏,你就是政府的狗腿子。剛才你一進入這片區域,我就發現你了。但你實力低微,要不是我主動現身,你根本就找不到我。狗腿子先生,你服不服?不服的話,可以站起來繼續跟我打。”
林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殺氣,抬起頭,直視著張勝,道:“張勝,你口口聲聲的說那些話,難道你不知道你犯下了罪孽?奸.殺少女,並且還分屍滅跡,那是人做的事嗎?你不是禽獸,你是禽獸不如。”
張勝憤怒的嚎叫了一聲,蹲下身子抓住了林森的衣襟,也不在乎林森的衣襟上有多少髒東西,道:“你說什麽?你這個垃圾,搞不清楚狀況就閉著你那張隻會噴屎的嘴。我三年前覺醒了異能,但在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會利用異能來做什麽。我沒有做過任何為害別人的事,更不用說那種奸.殺少女的事情了。”
“我張勝雖然隻是很失敗很窮困的矮窮挫,但我有誌氣,不像你,為了錢財,為了升職,不分青紅皂白就跑來想殺我。”
說到這裏,張勝使勁的把林森提了起來又狠狠的丟到了幾米之外,幸好林森的骨肉很強,要不然非得被他暴力一摔弄骨折了。
林森忍住身上的疼痛,皺了皺眉頭,聽張勝說話的時候那種憤恨的情緒,感覺他應該不是那麽邪惡的人。相反,林森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腔正氣,那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才會有的正氣。
他一直在鄙視林森這種為國家服務的人,隻能說明,他被某些特權勢力害的很慘。
沉吟了片刻,林森終於開口說話了,道:“張勝,你的意思是說,你是被冤枉的,你沒有殺人?”
張勝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的表情很痛苦。
林森趁熱打鐵追問道:“張勝,如果你有什麽難處,你可以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
張勝根本不相信林森的話,氣憤的衝到林森的身邊,一腳踢在林森的大腿上。這一腳很重很重,林森又被踢飛了幾米。一直的忍耐,換來的是如此蠻不講理的人,再看看身上那些汙垢,林森的火氣又提升上來了。
站起身來,林森的眼神冰冷如刀,在張勝驚訝的目光中,林森幾乎是瞬移到了張勝的麵前,對著張勝的肚子就是狠狠一拳。
這一拳來的太突然,張勝本以為林森沒有力氣再戰鬥,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等到林森的拳頭接觸到了他的肚子,他才反應過來。
隻是,那已經太晚了。
林森沒有用盡全力,甚至都不夾帶著異能攻擊張勝,他隻是使用了純肉體力量,也夠張勝吃一壺的了。
張勝被林森的拳頭擊中身體上最柔軟的腹部,頓時臉色發黑,捂著肚子蹲坐到了地上。
林森可不是張勝,他的信條就是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在那一拳之後,林森緊接著又是一腳,正中張勝的小肚子。
要是普通人挨上林森的這種一拳一腳,非當場暴斃不可。張勝不是普通人,覺醒異能之後身體素質都會有很大的改善,再加上自動護體的黑暗係能量,還勉強能夠承受的住。
張勝還在咬牙堅持沒有昏迷,他的眼神像一條凶惡的狼,那是被戲耍之後不甘心的憤怒。
林森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眼神,斬草除根也是林森的風格。不再猶豫,幹脆繼續猛拳猛踢,差點就把張勝直接打死了。
要是被肉體力量打死的話,張勝也真夠冤枉的。
林森脫去了自己的外衣,裏麵的襯衣還勉強幹淨一點,沒有那麽多的腥臊惡臭散發出來。想起那灘汙水林森就恨的牙癢癢,忍不住再次泄恨般的踢到了張勝身上。
張勝已經昏迷不醒,要不是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讓林森產生了一點疑慮,林森現在都想直接把他滅殺走人了。
身上那麽髒,趕緊找一個地方洗洗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才是正理。
林森放眼四顧,終於在百米開外看見了一支油漆桶。邪惡的怪笑了幾聲,林森跑到了那個位置抓起了那支油漆桶,接了滿滿一桶髒水潑到了張勝的身上。
張勝受到了寒冷和惡臭的刺激,悠悠轉醒了。
形勢立變。
剛剛是張勝居高臨下的以勝利者的姿態教訓林森,現在輪到林森以絕對強勢的地位跟張勝說話了。
這其中的區別是,林森是真的勝券在握,張勝隻是幼稚的想要發泄情緒,沒有把林森徹底打敗。
“你這個小人!”
還是那句很俗的話,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林森已經被張勝殺死了無數次。
林森毫不在意的笑笑,道:“張勝,你難道忘記了,是誰先出手偷襲的?你難道忘記了,剛剛我沒有還手,任你提著衣領甩出很遠?一切都是因果報應,你別抱怨了。我是接到任務來殺你的,原因是你奸.殺分屍了六名少女,這種罪孽,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林森說這些廢話,隻是為了知道真相。
張勝慘淡的閉上了眼睛,道:“你是男人的話,就給我一個痛快,別磨磨唧唧的。”
一心求死的人往往不會死,這已經是小說中的潛規則之一了。
林森搖搖頭道:“我還是剛剛那句話,如果你有什麽難處,你可以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森的誠意,張勝睜開了眼睛,盯著林森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他看到的隻是清澈幹淨不帶一絲雜質的眼神,從這一刻起,他選擇相信林森。
而林森也在看張勝的眼神,雖然那是渾濁暴虐的眼神,但在最深處,林森還是找到了一絲清澈和善良。
其實命運有時候就是那麽奇怪,剛剛還是不同立場的兩個人,在互相攻擊了一陣之後,在看到了對方那清澈的眼神之後,就有化敵為友的趨勢了。
林森現在相信,張勝真的是被冤枉的,他不是那種作惡的人。
張勝掙紮著爬了起來,坐在了一塊石頭上,道:“你叫什麽名字?”
林森笑了,道:“我叫林森。”
多少年之後,張勝還是能夠回憶起林森第一次說出自己名字的場景:那個時候天氣很冷,但在林森微笑著說出名字的時候,整個世界突然溫暖了。林森的微笑就是有那麽獨特的魅力,如果他是一個女人,就隻是那張笑臉,就可以迷倒很多男人。
當然了,林森是一個男人,他的笑臉,也可以迷倒很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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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已經有百萬字完本作品,更新有保障,真男人,不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