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失去後方的支援後,8月19日淩晨波裏也在春祿的防線最後崩潰了,馮子材和張彪指揮十個步兵營與波裏也的屬下展開巷戰,裝備、訓練和人數全麵優勢的共和軍用三天時間就全殲了波裏也,並俘虜了這位二十歲的越南少將。
“波也裏將軍的犧牲會被銘記,”路易波拿巴已經把波也裏當做死人了,他心裏明白拿破侖帝國的鷹旗還能夠飄揚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了,他試圖抓住一些稻草,給上海的額爾金伯爵寫信,希望英國能夠幹預。
為了穩固自己在西貢的統治,拿破侖授意禁衛軍司令波滑沿著西貢外圍修建了一個暗堡區,水泥暗堡為支撐點,土石碉堡為外圍,共修建了300個暗堡和碉堡,以及幾百個哨樓,以拿破侖以前的情婦的名字命名:”於姬特”防線在西邊,“克勞蒂娜”防線在西北麵,“安娜瑪麗”在東北麵,“伊蓮娜”在東邊,“多明妮娜”在南邊,希望她們的名字給自己帶來好運。
總之法軍一共占據了四十九個據點分為六個防禦分區。
西貢中心區為指揮中心有炮兵陣地和2/3的兵力,每個據點有縱橫交錯的交通壕40--200米的障礙區布滿地雷。
“這是一個不可侵犯的堡壘,保衛這裏的不僅有步槍和大炮,還有法國人和越南人高貴的靈魂和自由平等博愛的熱情和精神。”路易波拿巴又發表演講了:“如果清國佬要來進攻,我們就在這裏粉碎他們,老皇帝萬歲!”
誰也不知道,老皇帝到底指的是拿破侖,還是被軟禁在順化的阮福映,不過大家都跟著喊:“皇帝萬歲!”
開戰前夕。前將軍傑肯斯凱親臨前線,和平南將軍馮子材,廣威大都尉龐天壽,廣武大都尉張彪在前線指揮部經過周密討論將一並始確立的“速戰速決“改為‘穩紮穩打“采取由外圍而縱深一個據點一個據點的撥出。
“鈞座的指示,”傑肯斯凱說,“我們不趕時間,法國人在越南也沒有什麽援兵,步步推進,把他們徹底打垮。”
傑肯斯凱還抽空接受了《新世紀福音戰士》的采訪。當帕瑟拜問道:“作為一個法國人而反對拿破侖,有沒有什麽感想。”
傑肯斯凱回答:“這不是一場法國人、越南人或者中國人和清國人的戰爭,這是一場革命對反革命,自由對君主的戰爭。簡而言之,去死吧,皇帝。”
“北方佬們還沒有進攻嗎?”路易波拿巴問他的司令波滑。
“還沒有,陛下。我想他們有可能被英國人勸阻了。”
“那好吧,我要去洗個澡,盯緊他們。”路易波拿巴用眼神瞟了瞟四下的越南士兵。
正當他在澡堂裏垂著眼皮昏昏欲睡之際,頃刻間共和軍的門大炮齊聲怒吼了。這不是往日那種77毫米白狼炮,而是從廣州運來的222毫米攻城炮,海軍運到峴港,然後運送隊一寸一寸地把大炮朝前挪動,補給線超過100公裏,沿途暴雨山崩。泥石流橫阻。挑夫推著獨輪車,每輛車上放一枚炮彈。一車一車把炮彈推越過山隘與溪流,用汗水與肌肉給前線送來了大炮。
222毫米攻城炮彈,彈重250磅,全部砸向“克勞蒂娜”和“安娜瑪麗”。
路易波拿巴睡意全消,從浴室裏衝了出來,幸好皇後就在浴室外麵,遞給路易一條毛巾裹住身體。
路易波拿巴衝到指揮部:“怎麽樣,米樂少將呢?”他是問西貢防禦總指揮米樂。
波滑懊喪的回答:“炮聲響起的時候,米樂少將正在前沿視察,巨大的炮聲讓他反應有點不正常。”
“不正常,什麽意思?”
“他瘋了。口裏隻會念叨,到處都是黃猴子。他肯定被蜂擁而來的北方佬嚇壞了,可黃猴子這個稱呼也讓我們的士兵很不自在。”
“有什麽不自在的,越南人是棕猴子。”路易波拿巴發現了自己的失言,趕緊跳過去:“現在怎麽辦,誰在指揮?”
“李維業準將在指揮。”
在濃濃的雨霧中,廣武軍由李文同指揮的廣武軍兩個營開始突擊東麵的湄公河沿岸堡壘群,“伊蓮娜”高地血流成河。在湄公河中,孤拔的內河小艦隊用高仰角轟擊反斜麵,李維業指揮越南人拚死抵抗,打退了共和軍的第一波進攻。
這一仗李文同營損失損失達300多人,他的整個營都打殘了。
“我們上,”柳宇主動冒出來,“土木掘進。”
。血腥的戰鬥打到8月29日,法軍外圍陣地大部丟失,隻有伊蓮娜主陣地尚存。晚間21時,柳宇營進攻突然暫停,高地的法軍指揮官普熱上尉正在納悶.突然一聲震天動地的巨晌,共和軍經過半個多月的施工,把坑道挖到了伊蓮娜高地下麵,裝填了整整l噸黑火藥和苦味酸的混合炸藥,此時突然起爆了將高地上的法軍連同各種軍備、碉堡拋到半空!
伊蓮娜高地的失守,讓波滑等人也失去了信心,他懊惱的說:“一敗塗地,我不能把部下像狗一樣推去送死!”孤拔建議路易波拿巴馬上從湄公河撤退。
“不!我不撤退,”路易波拿巴豎起一根手指,“拿破侖永不退卻。”
“快走吧陛下,等北方佬把大炮推上伊蓮娜高地,就會封鎖河道。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撤退?能退去哪裏呢?法國嗎。我們已經無路可退。我們要在這裏堅守。”
“我們可能去海峽殖民地,英國人會幫助我們。”
“真的嗎?”
“是的,英國人的印度洋艦隊就等在湄公河口。他們早就和我聯絡了,不過為了不消磨您的抵抗意誌,沒有通知您。”
得到了生的希望,路易波拿巴又振奮起來:“不,我不能丟下這裏的婦女和兒童。”
“皇後陛下還有其他皇室的人,都在您的衛隊的幫助下正在轉移,其他法國軍官,即使是重傷員,也會被帶走。至於越南人,您說過他們是棕猴子,對嗎?”
“那好吧,道不行乘桴浮於海,我們走。”
湄公河口往北二十公裏,“闖王李自成”號巡防艦上,伏波將軍施策用望遠鏡默默觀察著法國人的撤離,有些越南人偷偷搭上法國人的船,現在正在被扔下海。
李自成號的艦長朱亨利有些興奮:“等法國人上了船,我們就出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