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之間,藍衣男子哪裏還有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高手風範,他隻想逃命,離開華夏國這個龍潭虎穴。這一刻,他終於體會到師尊說得一句話:“華夏國不是你們想的那麽簡單。”
“師尊,我錯了。”藍衣男子仰天一吼,臉上寫滿了後悔,吐出一片藍色的血液,注入天使之舟,不惜耗費生命本源,再次催動天使之舟,金光四射,金仙之威席卷四野,施出跳躍空間的大仙術:“天使之舟,跳躍三千界,回歸故裏。”
金仙級別的天使之舟非同小可,領悟空間,抓住空間跳動的頻率,進行跳躍,逃出雲過的束縛,瞬間跳出這一片空間。
“既然來了,何必急得離去?”雲過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每個人都能聽見,甚至跳躍出這片空間的藍眼男子也聽到了雲過的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耳邊響起,如冤魂不散,讓他忍不住打著寒顫。
就在這時,一隻潔白如玉的大手從空間探出,抓向天使之舟,一股股高貴、主宰、永恒等等神聖的氣息彌漫而出,充斥整片空間。在藍眼男子驚世駭俗的眼神下,那隻晶瑩剔透的手如死神之手,就那麽輕輕的溫柔的一握,天使之舟就定格了。
下一秒,藍衣男子回到了原地,看著對他微笑的雲過,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用著羞澀的華夏語言求饒著:“求求不要殺我,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雲過沒有回應,而是用行動證明,隨著他左手一握,天使之舟寸寸裂開,包括藍衣男子。
“師尊救我!”藍衣男子的聲音嘎然而止,他和天使之舟被捏成粉碎,化無虛無,徹底隕落。
雲過左手一揮,神聖白光籠罩那些受到重創的古武者,救活他們,一個個感激萬分。
“何人殺我弟子?”一道憤怒的聲音自遙遠的天際傳來,聲如春雷,滾滾而來,震撼天地,恐怖之極,成仙境界以下者全部癱瘓在地,七孔流血,身體寸寸裂開。
雲過雙眼一寒,神聖氣息迸發而出,籠罩下方眾人,擋住強大音波。神聖氣息宛如起死回生的神丹,再次救活那麽受到重創的古武者。雲過右手一揮,將他們送入混沌古陣深處,避免再次受到傷害。
這時,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子出現在遠方的天空,一步踏出,到了雲過麵前,驚訝道:“噎,傳說大神的國度,還有血脈濃度達到百分之二十的創世之子,難怪上仙境界有著如此實力,我的幾個徒弟死得不冤。”
男子身材中等,身穿黑衣,一頭白發更加顯眼,他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皮膚很光滑,如女子一般,一股股吞噬之力圍繞著他的身體,時不時形成一個漩渦,越卷越大,吞噬一切。更有一股股古老的氣息融合其中,充滿神秘莫測感。
“吞天魔祖!”
“他是五千年前的吞天魔祖!”
“他還活著?”
楚歌七人驚叫著,麵色動容,他們從上代家主口中得知吞天魔祖這號人物,這是一個蓋世高手,野心勃勃,性情凶殘,自創吞天掌,不知吞噬了多少古武者,更欲圖吞噬諸天,成為萬人之上,諸天仙神至尊。
當時的七大家主合力圍攻吞天魔祖,且動用了不世底蘊,才將他擊殺,消除禍害。誰都認為吞天魔祖死了,哪裏想到他沒有死,而且看他的修為似乎是古仙。
古仙,神秘莫測,遠古長存,難於隕落,在世俗界古仙是可以橫著走。
“哈哈哈!”吞天魔祖狂妄大笑,掃了一眼楚歌七人,高高在上道:“隔了四千年,還有人記得我,很好很好。七個古武世家的毛頭小子,當年的七大家主何在?”
“哼,吞天魔祖你危害蒼生,死不悔改,還敢出言不遜。”秦家主冷哼一聲,一臉憤怒。
“你不配知道我的父親在哪。”孟家主不屑道。
“哇哢哢,看來我不露幾手,你們還不知吞天魔祖的厲害,當年若不是他們很無恥的動用底蘊,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吞天魔祖說到最後非常氣憤,眼中凶光閃爍,瞪著楚歌七人,咬牙切齒道:“既然你們的先祖不在了,那麽就用你們的血來洗盡我內心的痛。”
“吞天魔祖休得囂張,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我的父親能殺了你,我照樣也能殺了你。”
楚歌七人騰空而起,與吞天魔祖對視,準備動用底蘊對付這個五千年的老怪物。
“哈哈哈……”吞天魔祖放聲大笑,仰頭一嘯,天上的星辰紛紛掉落,隨著他張口一吸,全部進入他的體中,成為腹中之食,一條比太陽係大千倍的黑色仙之痕直聳蒼穹,頂出一片天,古老的氣息彌漫,覆蓋每一處角落,一幅幅可怕的異象環繞,惡鬼食人,天狗食月,魔神亂舞,瘟疫橫行……讓人看得膽戰心寒,未戰而氣衰。
“他是古仙六層天。”雲過睜開天眼,一眼看出吞天魔祖的修為,強大無比,正好給我當練手。由於力量的急速上升,雲過很想找個和他差不多的對手進行一場生死之戰,磨煉鞏固自身的修為,古仙六層天的吞天魔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家主,讓我來會他。”雲過一步踏出,到了七大家主前方,直視吞天魔祖,戰意澎湃,氣勢滔天。
“好,我相信你一定會勝利。”楚歌一臉堅定,阻止秦家主六人勸解,率先退回混沌古陣深處。
“楚兄,讓雲過小友一人對付吞天魔祖,這樣不妥吧?”
“是啊,太危險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不行,還是由我們動手。”
“古仙又如何,在我們的底蘊麵前,也隻是螻蟻。”
秦家主六人紛紛傳音,不願雲過冒險。
“你們聽我說,雲過敢戰,證明他有把握,我們要相信他,尊重他的選擇。”楚歌堅決道。
“好吧,但是情況一有不妙,我們必須出手相救。”秦家主關心道。
“那是肯定的,對付魔頭,我們犯不著和他講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