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笑夠了,李十珍說:“你打算什麽時候教她呀?”說著指了指旁邊專心看電視節目的蕭冰潔。
“明天吧。反正也沒什麽病人,明天上午我就開始教她。隻是,你得去買幾本教材才行。”蕭清玉說。
“都要什麽?你明天拉個單子,我去吃飯的時候給你買回來。”李十珍說。
“就她現在這種情況,你就買點啟蒙的教材就行了。”蕭清玉說。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自己看著買吧。”李十珍說。
“十哥……”蕭清玉突然膩膩地叫了一聲。
“幹什麽?”李十珍說。
“你看,你明天能不能給我順便帶幾件衣服?”蕭清玉說。
“我還當什麽事呢?就這事啊。你還需要什麽,一塊拉個單子給我,我明天一起給你買回來。”李十珍說。
“那就再給我買點美白的化妝品吧。”蕭清玉說。
“楊貞貞不是說了嗎,象你這樣的,還用得著化妝品嗎?”李十珍說。
“你知道什麽呀?女人要是不知道保養自己,很快就會老掉的。到那個時候,我就變成一個又老又醜的老太婆了。”蕭清玉說。
“早晚都會變成老太婆的,怕也沒有用?”李十珍笑了笑說。
“哼……”蕭清玉小瑤鼻一煽呼,不滿意地說:“你就那麽盼著我早點變成老太婆呀?”
“那到不是。我隻是說的一個事實。你見過哪個人不變老的,除非……”李十珍說到這裏,想說,“除非你象我一樣,是上界的神仙?”可是話到嘴邊就忙打住了。
“除非什麽?你快說呀。”蕭清玉以為李十珍有什麽妙法呢,忙追問了起來。
“除非你是神仙!”李十珍說。
“切!”蕭清玉一聽這話,頓時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這還用你說呀?誰不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想給我買,明說就是了。跟我說這麽多幹什麽?”
“誰說不想給你買了?你既然想要,我明天給你帶回來就是了。你想要什麽牌子?要哪種?都拉出單子來,我到時候一起給你買回來就是了。”李十珍說。
“我就知道,十哥對我最好了。為了獎勵你,我這就去打水給你洗腳。”蕭清玉說著,站起來身來,去給李十珍打洗腳水了。
伺候李十珍洗完了腳,三個人又看了一會兒電視,閑聊了一陣,就各自己安歇了。
“咚咚咚”幾聲沉重地敲門聲,把李十珍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這又是誰呀?大半夜地亂敲。”李十珍心裏想著便喊了一聲:“誰呀?敲什麽敲?”
“大夫……大夫,你開開門,我們有人病了。請你幫忙看看。”一個急促的聲音喊了起來。
“想看病?等明天上午吧。晚上,這裏不看病。”李十珍不高興地翻了一下身,就又要睡。
“大夫,請請你了!如果等到明天,他可能就沒命了。大夫,你就救救命吧!”那喊聲更急促了,而且帶上了哭腔。
李十珍身為一名大夫聽到這些話,那種職業的使命感被激發了出來,“好了……好了!別喊了,等一下。”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外麵的人連連道著謝。
另一個屋的蕭清玉早就被吵醒了,聽到李十珍要起身,也慌忙穿了衣服走了出來。
到了外間屋,開了燈往外麵一看,有兩個人架著一個人等在外麵。
“十哥……”蕭清玉叫一聲。
“你怎麽起來了?”李十珍說。
“你別管了我,快點去開門吧。”蕭清玉說。
李十珍點了點頭,走了幾步,伸手打開了房門。
“謝謝大夫!多謝大夫!”架著病人的兩個人,每人說一句客氣話,就急急忙忙地把病人架了進來。
三個人衝的很急,李十珍一時沒有防備,還沒來得急後退,一把尖刀就頂住了李十珍的小腹。這把尖刀,正是被架著的那個病人手持的。
另外一個人一個箭步躥到蕭清玉麵前,同樣是一把尖刀頂了過去。
這個時候,閑著的那個人發話了,“二位,對不起了。兄弟們,這幾天手頭不寬裕,象向你們二位借兩錢花花。”
尖刀頂著李十珍,他自己倒是不怎麽害怕,但他反到是很擔心蕭清玉的安危。他在此種情況下,竟然還露出了微笑,“我說,你們哥幾個,這是何必呢?不就是想要錢嗎?知一聲就行,還用得著動刀動槍的嗎?”
“算你還識相,那就快點把錢拿出來!”用尖刀頂著李十珍的那個家夥說:“如果你敢耍什麽花樣,那就休怪哥幾個不客氣了,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李十珍剛還要說話,用尖刀頂著蕭清玉的那個家夥,一伸手扯下了蕭清玉臉上帶著的大口罩,見到蕭清玉那花容月貌,頓時一驚,扭頭對旁邊的兩個同夥說:“我先劫個色。這小妞太他娘的漂亮了。我爽完了,一會兒你們哥倆再爽。”
閑著的那個家夥,也被蕭清玉的容貌鬧得一呆,現在聽自己的同夥這麽說,頓時不樂意,“憑什麽你先爽?要爽也得我先爽才對。我可是你們的大哥。”
上尖刀頂住李十珍的那個家夥,當然也不甘人後了,也大喊了起來,“今天這主意可是人想出來的,按理說,應該是我先爽才對。”
“我先爽!小妞的口罩是我扯下來的。不然的話,你們能看到這麽漂亮的小妞嗎?”尖刀頂著蕭清玉的那個家夥扭頭和其他人爭論了起來。
“我先,你們還當不當我是你們老大?”閑著的那個人說。
“老大,扯!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還給我們充老大,難道你沒聽說過,又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朋友兩刀嗎?這個妞我拔頭籌拔定了。”本來,用尖刀頂著李十珍的那個家夥突然一轉身,把刀捅進了旁邊同伴的軟肋。
“啊!”那位自稱老大家夥一聲慘叫,瞪著捅自己的同夥說:“老二,你……你……你”說完這幾句話,便再也撐不住,“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老二,你……你……你怎麽能這樣?”用刀頂著蕭清玉的那個家夥聲音都顫抖了,手也哆嗦了,腿也發軟了。這時候,見老二拎著還在滴血刀指向了自己,忙又補充了一句,“我……我……我讓你先爽還不行嗎?”
“哼……哼”老二冷笑了一聲說:“老三,算你還識相。不過,現在你看到我殺人了,那……”
“二哥,那……那你說怎麽辦?”老三聽到這話,連忙後退了兩步,還上手一拽把蕭清玉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老三,你不用那麽緊張。你和他不一樣。他整天動不動就在我們麵前擺老大的臭架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機會終於來。你就不同了,隻要你以後一切全聽我的,我保證讓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你看怎麽樣?”
“二哥,你說的這都是真的。兄弟以後全聽你的,隻要你今天放過兄弟這一馬。”老三說。
“那是當然了。我們是兄弟嘛,一個好漢三個幫,就我一個人,你做成什麽事,我還要靠你的幫忙成大事呢。”老二說。
“多謝二哥,啊……不,你現在應該是大哥了,多謝大哥!”老三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沒有放鬆絲毫的警惕。
“你要跟著我混,你必須現在就把他殺了。”老二說著這話,用手一指站在旁邊的李十珍。
“大哥,你可要說話算話?”老三說。
“那是當然。你什麽時候見我說話沒算過數?”老二笑了笑說。
“沒錯,大哥你一向說話算數的。兄弟信得過你,其實,我也早就對他不滿了。”老三說話指了指躺在那裏血流不止的老大。
剛剛這場突如其來的變化,蕭清玉自是大吃一驚,如不是她以前見過李十珍那殺人的手段,早就嚇得站不住腳,驚叫不已了。可就算是這樣,也把她嚇得心裏一個勁的打鼓。盡管她知道李十珍了得,可是那刀尖就頂在自己的纖腰是,你若說她不心驚肉跳,那肯定是假的。
這場驟變,也出乎了李十珍意料之外。“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兄弟禍起蕭牆,真是可悲可歎。”他在心裏暗暗發著感歎,同聲也甚是高興,對方先死了一個,那自己和蕭清玉的危險就減去了一小半,現在又聽那個老二說,讓老三來殺自己,那心中簡直是高興得就差跳起來,在心裏大聲叫著,“你快來算我呀,快來呀!”
“那好!那你現在就聽大哥我的話,去殺了他,然後我們一起去闖天下。”老二說著話又指了指李十珍。
“好!那兄弟就聽你的!”老三的話說到這裏,突然有了底氣,不再象剛才那樣哆裏哆嗦了。隨手把蕭清玉往旁邊一推,突然喊了一聲:“大哥,你沒死啊!”
這一聲來得太突然,那老二不由自主地忙低頭向地上看去,就在這個時候,老三一個魚躍尖刀直向老二刺了過去。
老二一眼看到地上的老大,依然如故的時候,心中大叫一聲,“不好!”,身子忙往後退,可惜還是慢了一點,被老三的尖刀一下子刺中他的左臂,疼得他“啊!”地一聲大叫,右手的刀也忙反擊了回去。
老三一著得手,忙往旁邊一閃身,讓過了老二的刀鋒。自己的尖刀,由下而上,照準老二的右胳臂就是一撩。“啊!”又是一聲慘叫。
那老二左臂受傷,動作自然就遲緩一些,這一下被老三又在右臂上劃了一道大口子,血柱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見兩個劫匪自己先窩裏鬥了起來,李十珍當然興奮異常,豈肯放過這種大好機會。他一閃身,躥到了蕭清玉旁邊,伸手一摟住她的細腰,把她往她那臥室門口一帶,正好堵住了她的臥室門。
蕭清玉剛剛就已經嚇得腿都軟了,現在突然被李十珍摟住,刹時之間找到了依靠一般,再也支撐不住了,一下子就癱倒在了李十珍的懷裏,一動也不能動了,隻是嘴裏輕輕喊了一聲,“十哥!”
李十珍瞅著她微微笑了一下,又把摟著她細腰的手緊了緊說:“不要怕,有十哥呢。”
“嗯……”蕭清玉輕輕應了一聲,感覺頭腦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好象什麽有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了一般。
以李十珍的本領,剛剛在兩個劫匪動手的時候,就能很輕鬆地結果了他們倆個,隻是以體驗人世滄桑為目的的他,想再看看熱鬧,才沒有賞兩個家夥每人一搗藥杵。
兩個劫匪,正殺得難分難解,根本注意不到李十珍,就算注意到了,也是無暇顧忌。
二個人又爭鬥了幾招,那位老三也被老二劃一刀,隻過傷得很輕。而那個老二,因為一上來就失去了先機,而且因為劇烈運動,那受傷的地方一直在血流不止,他的動作就越來越慢了,漸漸地處於了絕對的下風,隻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了。
“老三,你以為你贏定了?”老二喊道。
“老二,我就不相信,你還能耍出什麽花樣來?”老三一邊說著,手上並沒有並點停留,反而刀法更加淩厲了。
這一來,老二更是受不了了,連連後退了幾步。再想往後退,突然發現退不動了,原來已經退到牆角了。
“我看你還能退到哪裏去?”老三說著發出了幾聲得意地獰笑。
“老三,你不要逼人太甚!”老二手忙腳亂地應付著老三的攻勢,嘴上也沒忘還上一句。
“哼哼”老三冷笑了兩聲說:“老二,還有什麽本事,你盡管使出來好了。等一會兒,你見到老大的時候,千萬不要忘記告訴他,我已經替他報了仇。哈哈……”
“還是你自己去告訴老大吧。”老二說著,突然不再閃避老三的,而是任由他的刀刺進了自己的身體,他連哼都沒哼一聲,抬手也一刀刺進了老三的小腹。
“啊!”一聲慘叫從老三的嘴裏發了出來,鮮血象噴泉一樣噴了老二一身。同樣的,老二的鮮血也噴了老三一身。兩個家夥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倒,正好搭在一起,成了一個“人”字形。
看到這個結果,李十珍露出了一聲莫名其妙地笑容,然後輕輕搖了搖頭,隨著“撲通……咕咚”兩聲,兩具死身倒在了地上,又抽動了幾下,然後再也不動了。
李十珍這時,才低頭看了一眼癱軟在自己懷中的蕭清玉,彎腰探另一隻手,輕輕將她抱了起來,轉身進了她的臥室,將她輕輕放在了床上。
蕭冰潔就算睡得再死,也早就被剛才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驚醒,嚇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出,蜷緊身子,縮在被窩中,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就算是這樣,還在渾身發抖呢。現在聽到有人進來了,更是抖得厲害。
一放,蕭清玉頓時醒了過來,看到李十珍,“哇”地大叫了一聲“十哥”然後就痛哭了起來。
蕭冰潔雖然嚇得渾身不住哆嗦,可是耳朵卻一直聽著被窩外麵的動靜,現在聽到玉姐的哭聲,又叫的“十哥”的名字,便乍著膽子把被子掀開一點點縫,見自己的玉姐正抱著十哥哭,也一下子撲了過去,好象見了久別的親人一般“哇”地哭了起來。
李十珍並沒有去阻止她們的哭泣,身為醫神童子的他,人在受到過度驚嚇後,哭是緩解驚嚇最好的辦法。因此,他非但沒有勸阻,還用兩隻上輕輕拍打著二女的背,讓她們哭得更舒服一些。
就算再悲傷也有停止的時候,蕭清玉、蕭冰潔二女哭了一大陣之後,總算止住了哭聲。李十珍這才開口說:“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哭了。”
哭的時候,二女有默契,現在不哭了似乎也很有默契,她們二人幾乎同聲,各拉起李十珍的一隻衣袖擦起了眼淚。
“哎……哎,有你們這樣的嗎?你們擦眼淚怎麽不用你們自己的衣袖,用我的幹嗎?”李十珍說。
“我沒有衣袖嘛。”蕭冰潔理所當然地說。
“反正你的衣服,也是我洗,所以,用誰的還不是都一樣?”蕭清玉說著朝李十珍調皮地笑了笑。
“敢情你們還有理了?”李十珍假裝不高興地說:“看我不打你們兩個人屁股。”
“討厭!”蕭清玉臉上微微一紅,握起兩隻小小的粉拳輕輕地捶了李十珍兩下。
蕭冰潔“哼”了一聲,一躍離開了李十珍的懷抱,鑽進了被窩裏。
“好了,沒事了。你們安心睡覺吧。有十哥在,什麽都不要怕。”李十珍說。
“可是,他們怎麽辦?”蕭清玉想起了,外間屋內那三具屍體。
“這些不用你管了,你們隻管安心睡覺就行了。我自會處理的。”李十珍說著,又輕輕拍了一下蕭清玉的背。
蕭清玉這才想起,自己還趴在李十珍的懷裏,臉上又是微微一紅,剛要離開李十珍的懷抱,就聽到外麵響一陣警笛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