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大喜,原來這次的內息形成卻比上次快了幾分,雄厚了幾分,小周天過後,一如既往回歸二處丹田。緊接著第三次凝聚,這次又快了幾分雄厚了幾分,林正心知這種加快肯定不會永無止境,但是隻要有個三五天,每次生成的內息就能達到千門入門的境界。這要比原本每日勤練內息,等到用時在氣海中調出要快上幾倍。臨敵之際調動內息的時間,快上一絲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林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盤膝坐定慢慢進入夢鄉。
睡夢中盤踞在上下丹田中的兩股真氣,在無人控製下緩緩進入體內各處經脈上下巡遊。不片刻兩股真氣從中丹田氣海匯聚成一處,沿著林正平時運功的經脈線路做周天搬運。然而氣海卻無端產生新的真氣融入其中,這些真氣像是一道洪流在經脈裏麵川流不息。
發生的這一切林正毫無所查,直到雲開霧散、旭日東升,真氣又重新回到原處一動不動。
“哥!哥!你這是怎麽了!快來人啊!”汐玥帶著同學娉娉和秋穎姐弟一大早來到醫院接林正出院,剛進病房門就問道一股腥臭氣息,隻見牆壁地上床單到處是噴灑的血跡,林正盤膝坐在床上,全身血紅斑點,嘴角還留下一絲血跡,汐玥嚇得麵無人色大聲呼叫。秋穎急忙去尋找醫護人員。
一聲尖叫將林正驚醒:“汐玥,我沒事別嚇到別人!這些血跡洗一下就好了。”
林正怕一身的血跡引起更多麻煩,就要去洗刷一下,剛站起身來,秋穎帶著值班護士來到,林正無奈胡扯一番將護士糊弄走。
突然感覺不對勁,急忙又坐回床上。原來體內的元陽之氣最是暴躁不穩,平時少有刺激就容易血脈賁張,昨夜由於練功這些元陽之氣又積累了幾分,到了早上血脈充盈自行到下丹田處,而林正正值年輕氣血旺盛之時,所以……
“我先去洗個澡!”林正心裏罵著林正舒,急三火四的跑入衛生間。
這一風景被幾人人看在眼裏,秋穎霞飛雙頰,扭頭啐道:“小流氓!”轉身拉著汐玥走出門外,汐玥年幼無知,奇道:“秋穎姐我哥他怎麽又流氓了?那是什麽東西?”
秋穎……
半晌林正衝了數遍冷水澡後出在現門外,一看已經時至中午。尷尬的對她們說道:“你們收拾一下東西,在樓下等我!我馬上就回來,咱們一起回家!哎這醫院我是住夠了!”
林正來到虎頭等人的病房,除了牛腿其他人都已經回來,簡單問了一下上午的情況。虎頭和馬臉已經安排人手招收新手下。兔子將幾輛舊車送到了汽修廠,三天內就能煥然一新。
“好!昨天定好的事盡快辦,這兩天身體複原的就回家休養別在這裏窩著了!我今天出院,這幾天在家盡量不要打擾我,有急事打電話!需要用錢不用問我,直接找兔子打條支。”林正又交代道:“兔子打個廣告招收一個財務,不要求學曆這些沒用的東西,隻要是有經驗有能力就行!”
“好!正哥你就放心吧!”
“正哥沒問題一定辦好!”
林正向兔子要了八萬塊錢,轉身遞給馬臉五萬說道:“老爺子身體不好,你手頭緊這些錢先用著,不夠直接找兔子!這兩天忙完手頭的事我再去看看老爺子!”說罷轉身離開。
林正剛到走廊馬臉風風火火追了上來,拉住林正說道:“正哥謝謝了!你讓我管刑堂我怕幹不好!這……”
馬臉的父親身體不好一直住院,他又剛從拘留所出來手頭很緊,林正無疑是雪中送炭。昨天晚上林正又將刑堂和找新手的重任交給他,馬臉感激萬分。他為人性格木訥、少言寡語,吭哧半天說出句謝謝。
林正抬手拍拍他肩膀說道:“咱們都是生死弟兄,你父親就是我老爺子,孝敬老人是應該的!刑堂的事你別說了,讓你幹就是有讓你幹的道理,我說過不能質疑我的決定,這還沒過一天你就忘了嗎?好好幹吧!”
看著遠去的林正馬臉喃喃自語:“正哥就是到天邊我也跟著你!”
人民醫院住院部前院是花園式的建築。初秋的黃葉一片片灑落,又隨風而起翩翩起舞。一串清脆的腳鈴聲,白衣少女推著輪椅漫步在院落裏,不時的將落下的樹葉從乘坐輪椅老人的白發上拂下,腳下踩過花磚縫隙中枯黃的雜草發出沙沙聲。
“哎!秋天了!帥辰,我記得來sh時樹葉還是一片蔥綠,沒想到病了幾天,樹葉都已經黃了,天也冷了!我的時間是不是也到了?”輪椅上的老人嗓音清脆舔美,假使隻聽聲音任何人都無法想象,這樣的聲音會是出自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
白衣女孩微微欠身輕聲說道:“奶奶,您不要想這些了,當前您放寬心好好休養才是正事!”
“我要能是放下心裏的東西,早就閉上眼睛安心的去了!”
白衣女孩怕奶奶再亂想急忙岔開話題:“您老人家就是多愁善感!對了奶奶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您為什麽給我取的名字和您的一樣呢?今天告訴我好嗎?”
“孩子其實你不問我一直也想告訴你。當年我姐姐、姐夫去世早,把你父親留給我照顧,幾十年我們母女相依為命,我一直當他是我的親生兒子。後來當你出生的時候,我隻看了一眼就覺得你是我的生命的延續,所以我讓你用我的名字,我從小接觸西方教育,西方一些國家小孩子經常沿用長輩的名字,這也沒什麽稀奇的,今天你怎麽突然問起這件事了?”老人發現帥辰很久沒有回應,抬起頭來卻發現她用一種從來沒見過的眼神,看向遠處一名年輕男子。
這名男子站在不遠的法國梧桐樹下,任憑巴掌大的紛紛落葉灑在身上,眉頭緊皺凝視著祖孫二人,突然他抬腿向著二人緩緩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