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對王衛兵說道:“去你家裏看看你弟弟,也許我能治好他!”
王衛兵將信將疑的說道:“正哥!你真的有辦法治好我弟弟?”
林正略微沉思,淡淡吐出一句話:“看了後再說!”
今天早上林正從王衛兵嘴裏得知,他十多歲的時候家鄉發洪水,母親在水中生下一對早產的雙胞胎兒女就過世了。父親含辛茹苦拉扯他們三個人。直到他當兵回來分配了工作,生活剛有了起色正趕上老房子拆遷,父親因為不滿意拆遷條件領頭抗議,結果被房產公司雇人打傷,沒幾天就去世了。王衛兵一怒之下將罪魁禍首暴打了一個終生殘疾,仇是報了人卻進了勞改隊。等他出來後工作也丟了,房子也賠給了對方,隻能跟著以前的獄友混日子。兩個弟、妹因為是早產兒身體一直不好,特別是弟弟幾乎下不了床,需要每個月注射進口針劑維持。昨天林正給的一萬塊喜麵,交完了拖欠的房租、和弟弟的藥費後,就剩下幾百塊了,要不是昨天林正及時趕到,恐怕他妹妹還在受著病痛的煎熬。
出租車向著王衛兵所住的那處棚戶區開去,呂鵬飛開車的時候嘴從來不閑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長了話嘮,這時就沒話找話“看情況你真是道上混的?還是個老大?”
林正這幾天和呂鵬飛調侃習慣了,知道他是沒話找話嗯了一聲說道“我昨天就告訴你了,你就是不信,這回怕了吧!”
“我怕?我怕個毛線!”呂鵬飛哼了一聲,按了兩下喇叭提醒前麵的行人讓路“我沒家沒口,寡人一個,怕你?哼我從前線受訓的時候你還上小學呢!”
“嗬嗬,我看出來啦,你當時先訓練的嘴吧?”林正句句和他針鋒相對。
呂鵬飛被噎了一下,砸吧砸吧嘴換了話題“我說林老大,我跟著你混吧,我當年可是……”
“打住!謝了,你好好開車吧!”林正直接把他話堵住了。
“唉唉,我說你小子太不識抬舉了,就憑我那手段誰不正在請我?滿以為你能禮賢下士、三顧茅廬,然後我勉強答應,你再大呼一聲‘備得先生如魚得水也’嗬你還拿上了!你這叫裝x知道吧?”
林正沒理他,扭過頭去問王衛兵“有精神病史的人能考駕駛證嗎?”
“哦,不行,不過有可能是考過以後得的病。”
林正搖頭晃腦道:“原來如此!”
呂鵬飛被他們兩個一搭一檔氣的頭發根發癢,鬥嘴又鬥不過,隻能咬著牙大聲哼著變調的‘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不采白不采!’腳下發狠油門踩到底,瞬間出租車像是要衝破地球的吸引力,飛速的在車流如織的路上衝了出去。
十幾公裏的路片刻就到了,車剛停穩林大掌門和王衛兵飛快的開門跳下車外,一人扶住一個電線杆哇哇的幹嘔起來。背後傳來呂鵬飛找不著調的歌曲‘一條大河波浪寬---’呂鵬飛一曲唱罷,意猶未盡的晃著腦袋小聲說道:“忘了告訴你們了,老子以前開坦克!嘿嘿嘿!”
低矮的平房裏麵頂多有十個平方,被各種雜物擺的滿滿當當,兩張床其中一張是上下鋪,靠牆角擺著一張漆皮斑駁的木桌,兩張床中間隔著一個玻璃碎了一半的舊衣櫃,兩把纏著鐵絲的破椅子戳在地上。腳下的青磚長滿了青苔,頭上拉著幾根塑料繩上麵掛滿了各種衣物。這些風景到了眼裏就能用一句話形容,把寒磣放到小車上-忒(推)寒顫了!
林正來到床邊看著形銷骨瘦的小男孩,對他柔聲說道:“小弟弟,哥哥給你做個小遊戲。”說著拿起他僅剩下一把骨頭的手腕,將一絲內息傳了過去。
千門內息最大特點就是講究天人合一,所以內力外放回收如臂使指,除了傷敵自保外,勘察他人體內病情最為合適不過。當年林正的師傅就是此道高手,除了一身賭術千術以外還修習了一身高超醫術,這些手段本領都對他愛徒林正傾囊相授了,所以林正也有一手驚世駭俗的醫術。
床邊林正緩緩的收回內息,鬆開小男孩的手腕,站起身來,對王衛兵搖搖頭。
王衛兵早已對弟弟的身體絕望了,這次帶林正來隻是抱有一絲希望,死馬當活馬醫。可是見林正把脈半天後搖頭的時候,他心裏像是被冰水澆了一遍徹底涼透了。絕望的人一旦重新燃起希望,再破滅那種痛苦要比沒有希望的時候更難受。
王衛兵一把抓住林正衣袖,眼裏麵閃爍著隱隱淚光,聲音沙啞的問道:“正哥!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嗎?”
“誰說我沒辦法了?”林正瞪了他一眼“大老爺們怎麽動不動就掉淚呢?辦法是有不過不是很好辦!”
王衛兵眨巴眨巴眼看著林正片刻,突然一把抱住他胳膊,說道:“正哥,隻要有辦法你就說,不管要什麽奇珍異寶,我拚了這條命也要搞到!”
“你弟弟是先天發育不良,後來又營養跟不上,導致現在的樣子。他三歲以前,要是用南海黎家的猴子膏,調養幾年也能恢複如初。可是現在年齡大了身體定型,藥物隻能讓他維持,不能根除了。要想徹底治好,除非從現在起修習我的獨門內功!”
沒等王衛兵說話,呂鵬飛插嘴道:“林兄弟啊!你不會是練輪子功的吧?”
“滾!”林正和王衛兵異口同聲。
呂鵬飛灰溜溜的鑽出小門洞邊跑邊小聲嘟囔:“我是為了你好!現在的孩子這麽不懂事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王衛兵咬咬牙心道不管練什麽內功,反正情況不會更壞了,就算是有個萬一,隻能願弟弟來生投個好人家,總比活受罪強!
“正哥,隻要你能治好了他,我這一百多斤就是你的!”然後王衛兵對床上的弟弟說道:“小良快點叫師傅。”
林正聽到師傅二字心中突然一疼,那個齒白唇紅麵如冠玉的少年突然映入了眼簾,緊接著少年又變成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青年,笑嘻嘻的站在身邊。
林正晃晃頭驅散了腦海中的回憶,擺手說道:“我發過誓,不收徒弟。我這次為了救他性命,破例傳授他入門的內功心法,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但是記住一點,我們不是師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