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這番話對陳棟等人倒沒什麽衝擊力,無法就是覺得舊疆人抱成團來搞事。但是停在體製內的三人耳中,卻不吝於一個重磅炸彈。
尤其是錢局長,更是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暈過去。這件事就這麽鬧大的話,絕對是他的責任最大,說不定烏紗帽就此不保。趙金龍到時隻要一溜,就能脫身得幹幹淨淨,這不是他負責的那一口,硬扯也扯不到他身上。高淩雲沒經手,所以也不會手太大牽連。
錢局長記得滿頭大汗,連連求救道:“趙書記,這可怎麽辦,您可得拉我一把,不然我就麻煩大了。”
趙金龍此時也是一個腦袋兩頭大:少數民族群體性-事件啊,哎,早知道就不來攙和這事了。不過此刻也沒工夫去後悔,但他也不會傻傻地主動跳進泥坑,對錢局長說道:“錢局長,這事該是你一個局長擔當的事吧,你來問我幹嗎,要問也得去問周副市長啊。”
趙金龍口中的周副市長是主管政法一塊的,皮球不是我趙金龍的,就不要傳給我了。
錢局長苦笑,他就知道事情會這樣,看來自己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不過他也沒有束手待斃,對黎叔說道:“老黎,帶我去看看,小高,也跟我來。”他把高淩雲也叫上,是打算把她也拖下水,真有什麽事,你趙金龍總不會對自己外甥女見死不救吧,說不定就能順帶拉我一把。
趙金龍明白他的心思,不過也沒阻止高淩雲,也算給了錢局長一個希望和念想。
陳棟對趙金龍說道:“趙叔叔,我們也去看看吧。”趙金龍十二萬分的不想去,這個時候最後的做法就是躲著做縮頭烏龜。不過陳棟既然這麽說了,他要真說不去,恐怕也有點不妥,於是點點頭,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黃雲韻有些擔憂,說道:“陳棟,他們人多,會不會……?”
王玲瓏不屑地說道:“有什麽好怕的,這裏是警察局,你以為他們真敢亂來啊,再說了,人再多又怎麽樣,陳棟可厲害了。”
黃雲韻不是怕舊疆人,而是純粹的女生的心裏,對這種人總有些恐懼心理。
陳棟笑道:“玲瓏說的不錯,沒什麽好怕的,打不來我再打他們一頓就是了。”
一旁的趙金龍聽了陳棟的話,不由有些疑惑:這小子,真那麽能打?雖然他聽高淩雲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說陳棟幹翻了八九個舊疆人,但還是以為水分不小。此刻聽陳棟的口氣,似乎完全不放在眼裏。
王玲瓏知道趙金龍是趙欣的父親,雖然訝異趙欣的家世,但隨即有些得意洋洋,家世好又如何,我玲瓏可不會輸給你的。王玲瓏故意說道:“趙叔叔,陳棟很厲害的,趙欣也知道的,你回去問問她就曉得了。”
王玲瓏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把陳棟和趙金龍之間的默契打破,兩人也不由有些尬尷。好在沒走幾步,他們就來到了舊疆人聚集的地方。
此刻錢局長顧及影響,已經讓人把他們放了進來,在警局院子中吵鬧,總比在大街上好。
之間錢局長滿臉的汗,不停地解釋著什麽,也難為了他,這麽冷的天,還出了一腦門的汗。
“大家冷靜點,這事我們會處理好的,請大家不要擔心。”錢局長苦口婆心地忽悠著。
“我們不管,你們抓了我們老鄉,馬上把他們放了,不然我們就告到市政府。”一個舊疆人嚷嚷道。
“你們這樣,我們怎麽辦案,等處理之後,自然會放他們出去,你們圍在這是妨礙公務。”高淩雲不像錢局長那副息事寧人的態度,有些嚴厲地說道。
不過舊疆人可不會買她的賬,聽她這麽說,立刻就不幹了,紛紛喊道:“你說什麽?你說什麽?什麽公務不公務的,我們不懂,我們隻知道你們抓了我們的人,不放人我們就不走了。”越說越激動,有幾個人看高淩雲長得漂亮,還動手動腳起來。
高淩雲哪見過這種陣勢,嚇得花容失色,要不是為了保持刑警副大隊長的威嚴,說不定就已經尖叫起來。
陳棟本以為會有人出頭替高淩雲解圍,但事實讓他失望了,這群暴力機關的工作人員,在幾十個舊疆人麵前眼睜睜地看著警花受辱,而無動於衷。
不過陳棟可不會管什麽少數不少數民族的,該出手時就出手,看到這個情況,哪還忍得住,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瞬間就踢翻了幾個揩油的舊疆人。
陳棟的突然出手,讓趙金龍暗叫糟糕,果然,在一陣寂靜之後,舊疆人開始暴怒起來。不顧這是警局,也不怕衝擊國家機關的罪名,立刻開始暴-動起來。
雖然是陳棟先動的手,但是一些靠得近的警察也受到了魚池之災,好在陳棟的戰力的確驚人,沒多少時間,就讓在場的所有舊疆人全都躺下了。
在場的警察簡直不敢相信,陳棟猶如人形暴龍一般,在他手下沒有一個舊疆人能堅持五秒鍾,一場眼看就要釀成大禍的騷擾,就這樣被陳棟暴力鎮壓了。
不同於在場基層警察崇拜的目光,趙金龍和錢局長則是極度驚恐,完了,完了,這回真完了。
看著趙金龍欲言又止,陳棟隱隱有些不屑,說道:“趙叔叔,你放心,我闖的禍,自然會處理幹淨,不會讓你為難。”
錢局長看到趙金龍聽了陳棟的話,鬆了一口氣,知道陳棟大有背景,這事恐怕也隻能指望他來收場了,於是壯著膽子,對陳棟說道:“那個,陳少,你……我……這個……”
雖然錢局長說的不知所雲,但是陳棟卻是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說道:“錢局長,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高淩雲被欺負,而在場的警察竟然每一個來出頭,反倒是陳棟這個外人出手,雖然惹了大麻煩,但是卻讓高淩雲感動不已。此刻看到錢局長在聽了陳棟的大包大攬之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不由地對之更是鄙夷,對陳棟則是擔憂不已,說道:“陳棟,你打算怎麽辦?這事恐怕沒那麽容易收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