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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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醒來

我莫名其妙,心裏琢磨著誰來了?但是,誰來了也用不著這樣啊?我想不明白就有些火大,心說老子管他誰來了!今天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也不好使。

之後我又叫了幾次,她還是沒理我,放佛當我不存在似地。偏偏她那個瑟瑟發抖的身影,在光線不強的地道中,宛如一隻陰魂,看著就讓人心裏不舒服。

不過我還是有些窩火,一邊想,我一邊火就往上冒,最後忍不住怒道,“什麽來了?誰來了?你說清楚。還有,你他娘的是誰!?趕緊給我出來!什麽妖魔鬼怪你直接報名,也不打聽打聽你爺爺我姓什麽。”

我這是唬她,能唬住最好,唬不住他娘的再說去。

她猛然抬起頭來,看著我,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毒,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憎恨的眼神,那好像不但是憎恨我一個人,而是憎恨整個世界!

一瞬間我就被她逼得倒退了幾步,然後她忽然站起身來,怪叫一聲,沒有任何征兆的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一看,心說我靠,沒事什麽火啊!

不過想是想,我也不含糊,下意識就準備一腳踹過去,但是腳還沒提起來,忽然想起這人是美玲,就算裏麵的不是,至少是美玲的身體。

反正不管怎麽樣,總之不能動手打美玲,就這麽猶豫的功夫,她已經撲到眼前了。尖尖的指甲頓時就朝我臉上抓來!看來無論是人是鬼,女人的必殺技都是少不了的。

我一看這不行,給抓住了八成要破相,忙往後去躲。

閃了一下,但是她根本不罷休,張牙舞爪又撲了過來。我靠了一聲,心說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但我他奶奶的投鼠忌器,完全沒辦法。

我躲了幾下,忘了這地道裏根本活動不開,一不留神就給她逮住了。本來想推開她,但是一推之下,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完全恢複,身體也沒什麽力氣。推一下沒把她推動,忽然自己腦袋一陣眩暈,放佛缺氧一樣,莫名其妙的就載到在地。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她撲到在地了。這實在是沒麵子,還好沒什麽人看見。

我當然不至於跟美玲動手,但是情急之下又沒什麽辦法,隻好看準了一個機會,先一把抓住她雙手,不讓她動彈。

不料這鬼有些不按套路出牌,雙手被我抓住了,她掙紮不開,就亮起冷森森的白牙,居然還想咬我。

我躲了幾下,因為姿勢受限,躲起來非常不方便,一不留神給她在肩膀上咬了一口,好在她身體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沒什麽力氣,這口連皮都沒咬破,隻是痛了一下。她自己反倒是“哎喲”一聲。

我心說倒黴了吧,也不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這還是咬我,要是咬王胖子,絕對能把你牙蹦了。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但其實多少有些無可奈何的意思。因為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腦子裏根本想不出有什麽解決的辦法,但偏偏我又沒時間再拖下去了。

之後在很短的時間裏,又被咬了一口,抓了一下。幾下我也有點火了,心說哪裏來的衰鬼,老虎不發貓,真當我是病危啊!就準備掀開她,隻不過一看到美玲的樣子,本來狠起的心一下子又軟了下去。

我肚子裏罵了句沒出息,但就是狠不下心來。隻能高舉雙手,想借此拉開她和我的距離,但是不得不說,效果不明顯。我雖然把她抓成個犯罪分子伏法的樣子,但兩人的距離並沒有拉開。我又不是通臂猿,哪有那麽長的手!

這一會兒的功夫,肩膀上又結結實實挨了一口,好在美玲這口小牙不太利索,痛是會痛上一下,但總得來說,問題不大。

正一籌莫展之際,一旁的嶽瓏終於從打火機身上轉移了注意力,開始打量我和美玲。

她看見我現在的衰樣,臉上還有沒什麽表情,隻不過人定了定後就朝我走了過去。

我大喊,“你別過來,美玲中邪了,她這口小牙咬我沒事,咬你就糟了。”

她根本不理我,施施然的走過來,然後低頭看著我,因為我現在角度不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表情,我發現她眼睛裏居然有些玩味的意思。

我被她看得有些鬱悶,心說要不你就幫忙,要不你就走開。你這麽看著我,我很難為情的。

因為沒什麽辦法,我也隻能保持這個無辜的姿勢看著她。瞪了兩眼,她忽然表情一動,輕笑了一聲。然後忽然伸出一根細長白皙的手指。

我一時間注意力完全被她吸引了過去,就見她把手指慢慢伸過來,最後在美玲後腦袋上,然後,輕輕一點。

我敢肯定,這真的是輕輕一點。跟摸一下的力氣大不了多少。

但偏偏這一點之後,美玲像受了重擊似地,身子忽然抖了一下。然後腦袋就無力的垂了下來。在我胸口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我以為她又要咬我,就準備再吃她一口,但等老半天,發現她居然沒動靜了。勾頭一看,發現她雙眼又閉了起來,人已經暈過去了。

我一呆,心裏頓時鬆了口氣,但我沒有魯莽,而是又等了十幾秒,確定她真的是又昏了過去,這才鬆開她。

但我沒料到的是,幾乎在我鬆開的同一時間,她身子一抖,忽然又醒了。這一下把我氣得,心說這什麽鬼,怎麽還會玩裝死?

正想繼續抓她,這個時候我就發現了,美玲有些不同了。

因為我隔得很近,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她的眼神雖然極度迷茫,但一雙眸子裏那股子讓人心寒的怨恨沒有了。

幾乎同一時間,她也就是看見了我,之後表情明顯一呆,轉瞬就有些欣喜,那顯然是認出來了。然後我就聽見她喊了一聲,“師叔,怎麽是你?!”

我先是一喜,但是轉瞬就變得尷尬無比,因為我忽然想到我現在的姿勢,我隻能用風騷兩個字來形容,心說這下糟了,怎麽辦,怎麽跟她解釋我這個姿勢的由來?我靠,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