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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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紅十字會

我驚得半響說不出來話來,就見他眉頭一挑,顯然是也有幾分意外,隻不過轉瞬就收斂了過去,然後說了一句讓我差點吐血的話來,“你好,好久不見。”

我一下子腦子就充血了,頓時想跳起來掐死他,隻不過這時候還是被丫頭壓住,動憚不得。然後我就發現這人還是那副老樣子,僵死地麵部表情,眼神如鏡,淡漠得好比心思壓根就不在這個世上。

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性格容易改,大毛病是天生的,幾乎改不了。這家夥就算天塌下了,人都是這個口氣。

他這副樣子天生就是找罵的,我咬牙很想爆粗,隻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罵娘,而且這家夥我其實也不熟悉,沒辦法像少爺胖子一樣相處,這粗話爆不出來,幾乎搞得我內傷。我咬牙忍了很久,才道,“怎麽是你!?你怎麽從棺材裏麵出來了?”

顯然這個問題他沒怎麽放在心上,落地之後,頭也不抬的回答道,“我挖盜洞過來的。”

我人一愣,馬上明白過來,剛剛那個怪聲音,原來是這小子挖盜洞發出來的。隻不過這種直接把盜洞外到棺材地下的,天下間估計也找不到第二個了,這種尋龍點穴的手法怎麽看都像是開外掛的,根本不可能嘛。

我雖然人動不得,但心思飛轉,嘴上卻沒有閑著,繼續問,“你來這裏做什麽,少爺呢?吳剛呢?還有,你們最後跑哪裏去了?他奶奶個熊最後人都找不到,怎麽你們沒在一起?”

我問的很亂,幾乎一口氣把想問都問出來了,但是順序都是錯的。我腦子裏已經亂成一團,也不知道怎麽說才能把這些問題理順。

我還沒問完,他立刻就罷手道,“這個說來話長,什麽事一會兒再說,先解決這個。”

我心說又是這招,這話他都說好幾次了,每次等到我要跟他的時候,他人就不見了。不行,我心說不能當白癡了,一定要先問清楚。我馬上就想再問一遍,可是我嘴巴剛張到一半,他忽然對我擺了下手,然後從背上翻出一個東西來。

我一看,是一個包裹,大概有個筆記本包那麽大,裏麵脹鼓鼓的,顯然塞滿了東西。難怪他落地那麽重了。

他把包裹放在地上,立刻翻找起來,摸了幾下,就從裏麵提出一個好像籃球一樣的東西,用一塊紅布包著,然後還有一根法杖一樣的古董。

他先是把紅布解開,我一看,不由的暗罵一聲,裏麵居然是顆人頭......

而且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在商墟不凍水裏找到的那顆,跟那年輕人樣子還有幾分相似。我心說這都過多久了,這人頭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應該是被處理過。

一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麽,隻不過這點“明白”實在是模糊的很,隻能說是個朦朦朧朧的東西,之後再深一點兒的,卻是怎麽抓都抓不到了。

我忍不住問,“這顆腦袋?!不是商墟裏的東西麽?”

他點點頭,“我下去就是為了拿這個東西,當年武帝把他們分開了,現在物歸原主!”

我馬上聯想到無頭怪屍,再想到墓誌上的東西,差不多就明白過來。那無頭怪屍果然是被漢武帝處理過的,也就是這家夥本來是有頭的,最後被武帝斬掉了。

不過有些奇怪,那鳥人有些用詞不當,分開和斬開顯然是兩個意思。轉念一想,我馬上又想到一個可能,就是這家夥的頭可能本來就是斷掉的。也就是說,他是被斬首而死的,在漢武帝找到他之前,他就已經身首異處了。隻不過在下葬的時候,身子和腦袋被葬到的一起。然後又被漢武帝分開了。

這樣一想,差不多就OK了,基本都符合,雖然沒辦法百分百肯定,不過這顯然是最合理的猜測了。

說起來,我們鬧了這一陣子,那無頭怪屍不知道瞎逛哪兒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了。我艱難地回頭看了一下,身後大部分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入眼能看見的地方,找不到了。我自己回憶了一下,媽的,還真沒注意到。

那鳥人處理好一切,然後站起身來,這家夥也不知道是沒注意到還是不在乎我現在的處境,這個時候才想起說點什麽來,眉頭皺了皺,對著丫頭道,“你放開他!”

丫頭哪裏會理他,嶽瓏她都不理,這個時候被他一問,忽然又發出一些冷冷的怪音符來,應該是在說些什麽。

他一聽,立刻回了一句。媽的,這家夥果然也會。不過轉瞬他就有些呆住了,臉色稍微變了變,“怎麽你......黑苗?”

我頓時生出了幾分希望,“丫頭中邪了,對了,就是我們在封魔塔碰見的那種黑霧,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搞成這個樣子了,你有沒有辦法?”

他先是看了看丫頭,兩道飛刀般的黑眉緊緊的皺了起來,默然無語。

我緊張極了,生怕他說出沒救了來,他看了幾眼,終於點點頭,“時間還短,有辦法的。”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一瞬間身子都軟了。然後他接著說,“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我出去在告訴你。”

然後他立刻轉頭對丫頭道,“我不想動手,你放開他!”說著也發出一些怪音符來。

這個時候丫頭一聽,猶豫了一下,居然真的就把我鬆開了。

他立刻走上前來,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然後說了一句差點把我氣死的話來,“給我點血!”

我看著他,無語了半天,心說我又不是紅十字會的,幹嘛老找我要血?大爺我吐血都快吐貧血了。當然我倒不是舍不得,就是有些鬱悶而已。

想著胸口就疼了起來,馬上開始咳嗽,這下好了,不用要了,直接就把血咳出來了。

他一看,皺皺眉說,“你傷得很重。”

我心裏實在是火大,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這人一出現,我知道我恐怕是暫時死不了,搖搖頭,心想先處理正事,就道,“沒事,死不了。你......我靠,對了,說了半天你丫得到底幹什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