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蛇穀口,韓末依然在不停的絞殺著風蛇,隻是其數量由最開始的一條,變成了現在的五條。
有著刃索法器在手,一條風蛇自然不在話下,但是來個兩條、三條呢?若兩條、三條不行,那四條、五條,甚至更多,又會如何?
所以在沒有找出自己的極限程度前,韓末並沒有深入風蛇穀的打算,畢竟越往裏,大隊出現的風蛇也就越多,若不先熟悉熟悉,到了那時手忙腳亂,受傷還是小事,搞不好連命都可能丟掉。
畢竟韓末曾聽說過,這風蛇穀的深處可是有著一條築基期的中級妖獸風蛇王,雖然隻是前期,比那隻已達築基中期、火土相生後實力堪比後期的地焰鼠王要差上許多,但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應付的。
很快,五條風蛇又被韓末給絞殺了,不過,此時以刃索對敵已經有些勉強了,畢竟刃索的攻擊範圍有限,雖然絞殺的快,但若是風蛇分散開來攻擊,每次也隻能對付一條。
以風蛇的速度,這樣一條一條的絞殺,等殺到四條時,第五條已經將將衝到了韓末的麵前,要不是剛才韓末躲得快,就已經被風蛇的毒液給噴中了。
看來,這法器各有各的妙處,有的適於單殺,有的適於群攻,不是一成不變的,要根據現場的形式靈活運用,這樣才能發揮法器的最大威力。
韓末心中又是一動,明白了許多道理。
將刃索收起,放出玄火鏡,以韓末現在的修為還不足於同時驅動兩件法器,除非其修為能夠達到練氣八層頂峰,才能勉強施為。
韓末驅動著玄火鏡,使其淩於頭頂之上,並散出一抹淡淡的黃光將自己全身都籠罩了起來。這樣一來,以玄火鏡防禦,並適時以鏡子放出的火球或者自身的道法攻擊,抗下十來條風蛇應該不是問題。
韓末是這樣想的,因此也就這樣做了。
這次他一下子引來了十條風蛇,然後利用手中道法,鏡中火球將其一一擊殺,雖然在過程中被數條風蛇給逼近身來攻擊了數下,但在玄火鏡的防禦下,卻是穩如泰山。
就這樣十條,十一條,十五條、二十條,最後在引來二十三條時,韓末感覺已經達到自己的極限了。
在二十三條風蛇一起攻擊的瞬間,韓末最多一下殺個四、五條,還剩下的十八、九條就能逼近身來,這樣一來,即使以玄火鏡的防禦,也有些夠嗆,護身的黃芒被擊得搖搖欲墜,這還是韓末沒有以鏡中火球攻擊,法器全力防禦才勉強支撐了下來。
“二十三條風蛇,嗯,已經足夠了,穀中的風蛇一群一般也就十來條,除非運氣不好,遇到了那條風蛇王,否則自己就能夠在這風蛇穀中縱橫自如。”
韓末終於測出了自己的極限,對如今自己的實力也很是滿意。
要知道在沒有晉級七層以前,不能驅動法器,隻能憑肉身道法對敵,這樣一來,一群十來條風蛇,就必須至少七、八個練氣五、六層的修士合起來的隊伍才能應付,即使這樣,一個不小心都可能受傷。
而現在憑借著法器,自己一個人卻能做到七、八個人才能做到的事,由此可見六層與七層雖然隻是一層之隔,但實力相比卻是天差地別。
將最後一波風蛇擊殺後,韓末收起玄火鏡,開始拾取戰利品。
雖然因為後期以玄火鏡對敵,有許多風蛇被其發出的火球化為了灰燼,但也有一些是韓末本身催發的道法攻擊,以其沒有五行加成的功法催發的道法,即使達到了七層,也隻能堪堪殺死風蛇,對其身上的材料卻無太大的損傷,所以韓末的收獲還是不小。
將所有的風蛇皮、風蛇尖牙收拾好後,韓末轉身正準備離開,倏然,一個他看不透實力的修士現身出來,攔在了他的麵前。
韓末眉頭一皺,眼中閃過警惕的目光:“你是什麽人?為何要攔住我的去路?”
對方輕笑一聲:“嗬嗬,我是來殺你的人。”
邊說邊舉步走近幾步:“本來這不關我的事,可沒辦法,誰讓對方手裏有我要的東西呐,所以隻好拿你的命去換了。記住,我叫秦桓。”
“有人要我的命?”韓末不由一愣,隨即又是一變,難道對方是那青衫男子宗門來的人?
不對,韓末暗中搖了搖頭,聽對方語氣,應該是和自己有仇之人,以某種東西交換請來這人殺死自己的。
可這段時間自己有得罪什麽人嗎?想到這裏,韓末心中忽然一動。
難道是他——周軒?
就在韓末心中思索,到底是誰如此仇恨自己,不惜買凶殺人之時,對麵的秦桓忽然伸手一指,一件玉尺樣的法器從其手中升起。
感受到其上強大的靈力波動,韓末的臉色頓時一變,一字一頓地說道:“築基期。”
秦桓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嗬,不錯啊,還真有點見識,竟然隻靠靈力波動就能判斷出我的實力,要不是為了那件東西,你這樣有趣的人,我還真有些舍不得殺掉。”
韓末怎可能判斷不出,他可是曾經在地焰鼠的地盤感受到過與其相似的靈力波動,隻不過當時的波動比現在的要更加強大和磅礴。
“看來這秦桓的實力比那青衫男子的要差些,以地焰鼠王做標準的話,那死去的青衫男子大概有著築基中期的實力,而這秦桓估計隻是前期。”
韓末心中暗忖,可當他無意瞅到空中的法器時,心中又是一動。
“竟然隻是法器,而不是靈器,是不屑於用靈器對付自己,還是對方根本沒有?若是沒有,那麽就可以確定對方應該是初入築基,還沒來得及煉製靈器。”
韓末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若對方真的隻是初入築基期,又沒有靈器在身,也許自己還有生還的機會,甚至還有反將對方一軍的可能也說不定。”
韓末的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
“既然對方想要殺我,隻不知是否做好了被殺的準備。不過,我得先試探一下再說。”
也許是因為死亡的壓力壓迫出了巨大的潛力,隻是一瞬間,韓末的腦海中就閃過了如許的想法,不僅有了逃生的辦法,竟然還生出了反擊的念頭。
就在韓末與秦桓對峙的當頭,數十裏外的一個小山頭上,一個眼神中滿噙著怨毒的人正望著這邊,興奮的大呼大叫:“哈哈,韓末,竟敢在那麽多人麵前教訓我,下我麵子,你這個卑賤的家夥,這次你死定了,哈哈哈哈。”
若是韓末在此,必能一眼就認出這個人來,卻不是周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