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圍的墨蚊越來越多,漸漸有包繞成球的趨勢時,韓末陡然清喝一聲:“寒冰咒。”
在練氣八層已經液化的靈力的支撐下,韓末寒冰咒的威力比之以前不知要大了多少倍,隻見方圓數十丈內,氣溫驟降,寒氣四溢而出,頓時雪花紛飛,冰晶浮現,一派冰天雪地。
周圍的墨蚊頓時被凍斃無數,猶如黑雨般“撲撲”而落,空間頓時為之一清,即使數十丈外的墨蚊,也因為環境的劇烈變化而紛紛逃離開去。
這,就是韓末的殺手鐧。
原來這墨蚊,生於南疆邊緣,喜歡潮濕悶熱的環境,雖然身為蟲孖怕火是天性,但若是用火係道法攻擊,發出的亮光反而會吸引更多的墨蚊,到最後是殺不勝殺;不過若是用寒冰咒,不僅驟減的氣溫能殺死大量墨蚊,就連四溢的寒氣也能驅趕墨蚊,使之不願近前。
就這樣,靠著寒冰咒的威力,韓末穩步向前,當然,為了節約靈力,韓末是每走上一段距離,才會發動一次寒冰咒道法。
畢竟,在這竹林裏,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意外發生,隨時保持充沛的靈力是非常必要的。
轉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了,雖然靈識被嚴重幹擾,但在韓末時不時躍上竹稍的觀察下,並沒有因此迷失方向。隻是周圍原本拇指大小的墨蚊,漸漸變成了嬰兒拳頭大小,修為也提升到了練氣三四層。
看來,自己已經開始接近竹林的中心地帶了。
韓末心中默想。
可就在此時,韓末無意中忽然發現,周圍的墨蚊似乎少了許多,再一看腳下,密密麻麻的墨蚊屍體堆積了近一尺來厚,同時周圍也有著類似於寒冰咒道法的跡象。
韓末陡然一驚。
難道這墨玉竹林中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韓末不禁加快了前進的腳步,順著地下的墨蚊屍體一路尋去,又過了約小半個時辰後,地上的寒霜雪跡越發明顯,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低,顯然不久之前這裏剛剛有人走過。
韓末再次加快了腳步,沒有了墨蚊的阻擾,速度提升了數十倍不止,在轉過一片橫亙的墨玉竹後,頓時,韓末眼前一亮。
隻見前方裏許之處,正有數十人圍成一片,抵擋著大量修為已至練氣五六層的拳大墨蚊,間或還會出現幾隻已經能發出血箭攻擊的七層墨蚊,給那群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這是••••••
當看到其中幾個略有些熟悉的身影之後,韓末頓時愣住了。
那身著短衫的粗布漢子,不是重雲鎮裏實力最強,修為已達練氣九層的散修——鐵原一嗎?還有那同樣練氣九層修為,雪衫飄飄的梅映寒?還有薑望,李天一,趙普••••••等等等等,無一不是重雲鎮內練氣七層以上的修士。
難怪這段日子一來,沒在鎮中看到這些人的身影,原來全跑到這兒來了。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這些人又為什麽會聚在這墨玉竹林之中?
等等,還有那兩個老頭,那不是坐鎮重雲鎮的築基期高手嗎?怎麽他們也跑到這兒來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韓末感到萬分驚疑之時,那群人也發現了韓末的存在,特別是其中的兩位老者更是在韓末看到他們之前,就將目光轉了過來。
這時,他們的心中也是疑惑不已。
明明鎮中練氣七層以上的修士全都被召集到了這裏,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個練氣八層的修士?
雖然兩方麵都感到很是奇怪,但現在顯然不是解釋的時候,韓末騰身而上,搶入圈中,配合著眾人,寒冰咒輪番撒出,終於在半盞茶的功夫後,將這批墨蚊絞殺了個幹淨。
“重雲鎮後進韓末,見過吳、孫兩位前輩。”韓末恭敬的行禮道,這兩位前輩坐鎮重雲鎮以來,不時開壇講法,對韓末的修行有著不小的幫助,恭敬一些也是自然。
“韓末,韓——末,哦,原來是你,可你的修為怎麽••••••”。
作為坐鎮重雲鎮的築基期修士吳剛,原本是不可能認識韓末,這個在數月之前修為才隻練氣六層的低級修士的,不過由於韓末修行功法特殊,其道法威力不強的特點“威名遠播”,再加上每次開壇講法之時,韓末由於基礎不夠,提問特別多,這才讓吳剛對其有了些許映像。
韓末依然恭敬地答道:“晚輩這兩個月來,由於機緣巧合,修為才有了些許突破。”
“哈哈,不要謙虛,才短短兩個月,竟然就由練氣六層突破到了八層,這那是什麽些許突破,是大大的突破才對,哈哈哈哈,不過也正好,我們這裏正巧缺乏人手,希望你能加入進來。”
吳剛哈哈一笑,並沒有詢問韓末到底有了什麽樣的機緣巧合,畢竟修真之人有些奇遇也是正常,而修士之間也最忌互相打聽對方的隱秘。
不過,在吳剛說出韓末的修為一下子由練氣六層突破到了八層的時候,周圍頓時有人驚呼出聲,特別是那些修為才練氣七層的人,眼中更是露出了或是嫉妒,或是羨慕,甚至嫉恨等等,複雜難明的目光來,顯然心情很不平靜。
畢竟兩個月之前修為還在他們之下的韓末,竟然一下子就竄到了他們頭上,其心情又怎可能平靜的下來;而那些練氣八層,九層的修士,雖然也表現的很是驚訝,但由於其修為並不低於韓末,甚至超出,所以到沒什麽特別反應。
感受到周圍各種各樣的目光,韓末心中不由苦笑:“這吳前輩也真是,這不是把自己給放在火上烤嗎?”
好在他也知道,這吳剛雖然是築基期的高手,但性子卻是大大咧咧,並沒有針對他的意思。
“缺人手?前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家為什麽會全都聚在此地?”
韓末疑惑地問道,將周圍的目光全都濾過一邊不提。
自己隻求一路前行,求得大道,又那顧得上別人的心思與目光,若是因此束縛了自己,今後又怎可能有站在巔峰的資格。
“唉!這事說來話就長嘍,••••••”。
吳剛剛開了個頭,旁邊一臉淡漠的孫成忽然打斷道:“還是我來說吧,免得等你說完後,我還要再說一遍。”
“呃?”吳剛老臉不由一紅——雖然我說話條理是不怎麽清楚,但在這麽多人麵前,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哼。
有些惱羞成怒的吳剛氣哼哼地說道:“你說就你說,老子還不樂意說呢!”
說完站過一邊生悶氣去了,這位吳前輩雖然年紀已是不小,但卻依然一副小孩子脾氣,看得周圍的人是一陣發嚎。
而韓末在心中也是暗笑不已,這兩位前輩,一個大大咧咧,言行無忌;一個卻又冷靜理智,淡漠無語,還真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