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雲頓時暗叫一聲不好,當即大喝一聲道:“動手!”
就在身後眾人紛紛撲上前去之時,趙天雲卻是身化流光,向後急退,與此同時,一溜火光從其手中飛出,向著遠方疾射而出。不過,當其見得那溜火光剛飛出不遠,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擋下來後,在見得呤音、星芒與竹生後,趙天雲本就不高的鬥誌,隨著示警玉牌的攔截,頓時急劇消退。
“不好,那韓末竟然將這片空間給困鎖了起來。”趙天宇飛退到火光被擋之處,用盡全力向著前方擊去,“嗡”的一聲悶響,虛空之中,一道漣漪頓時蕩起,將其發出的攻擊給盡數擋了下來,不僅如此,其發出的攻擊竟然還被返轉回來,震得他當即連退數十丈遠,氣血也是一陣翻騰。
“怎麽了?趙道友,你這是準備往哪裏去啊?”就在趙天宇驚懼之際,韓末卻倏忽飛至其身後,悠然言道。
趙天宇豁然轉身,首先映入其眼簾的,正是韓末那滿含譏誚的眼神,再看其身後,自己帶來的那群修士,在兩隻靈獸與無數蟲獸的攻擊下,已是搖搖欲墜,臉色頓時青白不定,帶著一絲絕望道:“韓末,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你自己心裏清楚,韓某好好地走自己的路,沒有招誰,也沒有惹誰,可你卻忽然一下冒出來,讓我交代自己的去處,還讓我好好配合,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嗎?”韓末冷哼一聲。
“這個——,之前是趙某不對,還請韓道友見諒,若是韓道友解開禁製,放趙某等人離去,趙某保證,絕不會再找韓道友的麻煩。”
聽得韓某所言,趙天宇還以為有商量的餘地,連忙擺低姿態,低聲下氣地言道。而在其心中卻是自我安慰道。
“反正對方是結丹修士,自己謙卑點也沒什麽關係。而且,隻要說動對方,將自己放出去,以後,自己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就在趙天宇心中毒計百出,想著今後一定要好好對付韓末之際,韓末臉上卻忽的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趙道友,你看韓某像個傻瓜嗎?你應該清楚,事已至此,韓某絕不會輕易放手。而且,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也就無需再遮掩了,趙道友,別讓韓某瞧不起你。”
一番話說的趙天宇是滿臉通紅,眼中也是凶光直冒,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過來,既然跑不了,那就隻有拚命了。怒吼一聲後,趙天宇當即滿麵猙獰地向韓末撲了過去,與此同時,一道白光挾著一片極凍之氣,從其胸口冒出,想著韓末身前擊去。
“哼!”
趙天雲的攻擊雖然突然,但韓末卻是早有準備,冷哼一聲後,一方大印陡然飛出,向著趙天宇急砸而去,與此同時,一朵紫蓮冉冉升起,玄黃二氣,垂垂而下,將其護了個嚴實,那道白光擊在其上,隻是發出“噗”的一聲輕響,然後顯出了原形。
韓末定眼一看,卻隻見那道白光竟然是一顆冰雪精華凝聚而成的《雪魄珠》,難怪寒氣襲人。不過,這《雪魄珠》乃是天地靈物,卻隻是被趙天雲給祭煉成了一件靈器,真是暴殄天物。
韓末搖搖頭,探手一抓,血紅的火焰彌漫其上,當即就將那《雪魄珠》抓在了手中,雖然寶珠極力掙紮,但在《噬煞玄離火》火煞之力的壓製下,被韓末輕易抹去了趙天宇留在其上的烙印,並隨手收在入了囊中。
雖然趙天宇忙於應付急砸而來的《泰山印》,但在見得《雪魄珠》被破之後,頓時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顆向來無往不利的寶珠,這次居然如此輕易就被對方給收了去,心神震動之下,再加上留在寶珠之上的印記被韓末抹去,當即氣血一陣翻騰,張口噴出一道血箭來。而其竭盡全力才撐起的《泰山印》,頓時趁勢向下一壓,本就氣血翻騰的趙天雲,當即鮮血狂噴,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啊!”
就在這時,隻見那趙天雲仰天一聲怒嘯,臉龐扭曲,滿目猙獰,渾身的肌膚也倏忽一下炸裂開來,頓時,無數的鮮血飛灑而出,將其染得血紅一片。與此同時,一股不弱於韓末的氣勢陡然從其身上冒了出來。
顯然,為了保命,趙天雲使出了某種,就如同韓末之前所用的《破血殘脈*》一般的自殘秘術,強行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了結丹期。不過如此一來,即便這次趙天雲能夠逃出生天,但其付出的代價,想來也是不低,而且,若是沒有極品靈藥恢複的話,說不得今後就止步於此,再無結成金丹的機會。
“不過垂死掙紮而已!”
對於趙天雲的拚死反抗,韓末卻隻淡淡地給出了這麽一句評語,然後,就隻見其伸手一點頂上紫蓮,頓時,六顆蓮子攜著漫天星光飛旋而出,向著趙天雲疾射而去。
剛剛將《泰山印》給頂開的趙天雲,根本來不及躲避,見得蓮子近身,連忙鼓起靈力,形成一道厚實的屏障,想要將這六顆星光彌漫的蓮子給攔截下來。
可這六顆蓮子,即便真正的結丹修士都抵擋不了,更何況趙天雲這個以秘術強行提升上來的冒牌貨,因此,伴隨著一連串的震天巨響,趙天雲拋灑著鮮血,橫飛而出,整個身子都被轟去了半截,再探其氣息,卻早已是身死魂消,再無一絲痕跡留下。
揮手發出一團火球,將趙天雲的屍體與周圍飛灑而出的鮮血盡數焚毀,接著,將那殘留下來的儲物袋收起後,韓末轉頭一看,發現那邊的戰場也早已結束。畢竟,那邊的人數雖多,但竹生的墨血蚊卻更多,再加上呤音、星芒兩隻高級靈獸,對付起一群不過築基期的修士,簡直是再輕鬆不過。
將呤音、星芒與竹生重新收入《萬裏乾坤圖》中,韓末將周圍所有可能引起懷疑的痕跡盡數毀去,然後,這才與穀婉兒向著遠方急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