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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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你媽挺好的吧?

看到從我手中的筆記本電腦中突然蹦出來一隻熊貓後,這隻狗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跑!但是很顯然這對大熊貓是無用的,因為它才剛轉過身,大熊貓便跳到了它的麵前。熊貓慢慢的向細犬逼近,細犬也慢慢的向後倒退。

這時候的我卻如坐針氈,汗流浹背。因為那狗正逐漸向我靠近著。可能是因為法力的緣故吧,我剛剛異能覺醒,每次喚出電腦後隻能使用一種病毒。所以隻要這隻細犬反過身來咬我,那我肯定會譜寫出一樁悲壯的詩篇。‘古有武鬆打虎,今有細犬吃人。’我相信明天的報紙頭條我名都不會被提一下的。我雖是這麽想的,事實上細犬也是這麽做的。

細犬倒退的身影突然轉身向我撲來,嘴巴洞開,露出森森獠牙,直取我的咽喉。我早有準備,就地一個驢打滾,向一旁躲去。但是別看那狗髒兮兮的像是近親的品種,竟然腦瓜比我好使。剛才隻是對我虛晃一槍。飛躍的身體在空中猛的轉換方向,向落地後的我撲來。我無奈隻能又向旁邊滾去,但卻碰到了堅實的牆壁,再無退路。我有點後悔在胡同中動手了。眼看著細犬的兩隻前蹄都搭在了我肩膀上了,就聽那細犬忽然嗷嗷叫了一聲,身體向後倒飛著出去。

熊貓護在了我麵前,吼叫了一聲。原來在緊要關頭,是它抓住了細犬的尾巴,將它扔了出去,我才沒有受到傷害。我拍拍它的肩膀,說:“好樣的,今天晚上請你吃竹子。”

怒視著細犬的熊貓抽空看了看我:“老大,我想吃豆沙包。”

我遲疑了一下道:“你爸是誰?”

熊貓轉過頭,驕傲的說:“我爸是一位優秀的麵點師,他是一隻鴨子。”

我點點頭隨即釋然了。國外電影對中國的影響還真是深遠。自家大熊貓都是人外國拍的電影,中國也就能在周星星同學身上晃悠。話說他也有段日子沒出現了...再說了,中華牙膏都是外國人的,還有什麽想不到的呢?

我對大熊貓說:“你去揍那隻狗,它還想咬我。”

大熊貓說:“是,老大。”獰笑著向細犬靠近。

細犬在角落中有些顫抖,居然也開口說話了,它說:“不要打我,我是哮天犬。”

熊貓詢問的看了我一眼。

我說:“它就是笑地豬都沒用,給我揍。”

熊貓掄起了沙包大的拳頭,直衝細犬的麵門打去。細犬在地上一個驢打滾。嗯?怎麽那麽熟悉呢?

細犬一個驢打滾滾到了一邊。熊貓的拳頭打在了牆上,哄的一聲巨響,那麵堅固的牆體很明顯的出現了裂紋。細犬還是想跑,剛站起來腿還沒邁開呢,便又被熊貓拽著尾巴弄了回來。哮天犬嗷嗷的又叫了幾聲,突然眼中寒光一閃。我察覺不對,剛想提醒熊貓小心,哮天犬周身便出現一層淡淡的黑氣,竟然幻化出一隻長著狗頭的人。呃,狗人是不是就擱這來的?變成人之後好像還覺得不夠,它的手中還握著一截一米來長的大白骨頭。

“你要用武器?”熊貓問。

“是又怎麽樣?怕了吧?”幻化成狗人的哮天犬揮舞了幾下大白骨頭道。

“沒有。”熊貓趕緊擺了擺手說。“其實我早就想用了,就是害怕欺負了你。”說著,它手中銀光一閃,卻是出現了一把冒著森森寒光的——呃,炒菜的大炒勺!

我說:“熊貓,你這武器挺別致啊?”

熊貓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這是我爸的,用著習慣了。”

“少廢話,開打。”哮天犬居然趁我們倆說話之際,舉著個大白骨頭偷襲熊貓。熊貓沒有防備,腦袋上被打個正著。

“你挺爽的唄。”熊貓淡淡的看了哮天犬一眼。

“嗯?你怎麽沒反應。”哮天犬不可思議的道了一聲。熊貓拿著大炒勺對著它腦袋砸了一下。一聲悶響後,哮天犬的腦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個大包。

“靠,你敢打我。”哮天犬疼的嘶嘶叫,又舉起大白骨頭對著熊貓砸了下去。但是,大白骨頭準確的命中了熊貓後,熊貓還是沒有反應。相反,它的頭上又被熊貓敲起了一個大包。

哮天犬沒有氣餒,又打了熊貓一下。熊貓也還手再打它。兩個(...用個什麽形容詞比喻好呢?對,畜生。)畜生有來有往的在胡同中,它打你一下,你再打它一下。隻是不同的是腦袋上有沒有包的問題了。後來哮天犬差點被打成如來的腦袋,它才垂頭喪氣的將大白骨頭棒子扔在了地上,自己也隨地而坐。然後,它哭了...

“啊嗚嗚...不帶這樣玩地!我滿腦袋大包你咋啥事都沒有啊?嗚嗚...”它對熊貓說。

熊貓也疑惑的看著我,“是啊老大,我咋啥事都沒有啊?”

我說:“你是個病毒,沒聽說過病毒還有叫疼的。”

熊貓撓撓頭說:“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我說:“你以為呢?”看到它把哮天犬揍的夠嗆,滿腦袋大包。我說,“這沒你事了,你回來吧。”

熊貓點點頭,臨了還不忘囑咐我。“老大別忘了我的豆沙包。”

我說:“這個一定忘不了。你要真想吃竹子我還真沒地方給你弄去呢。”

一陣銀光閃過,大熊貓和我手中的電腦重新變為銀針,讓我握在了手中。

哮天犬抬起它的狗頭,看到熊貓的最後一點光芒也消失不見才委屈的看著我,“你不打我啦?”

我說:“要不是你跟個瘋狗,呃,就是瘋狗一樣向我撲來,我也不至於用異能將你揍成什麽似的。”其實,它就是不撲過來咬我,我也要找茬打它一頓。自從看完寶蓮燈後,我瞅見黑色的狗就不順眼。而且它還真拿個大白骨頭棒子。

哮天犬說,“老大,你這也不能怪我啊,我這不是心情急迫嘛。”

看到他那狗嘴我就知道吐不出象牙來。我說:“你們畜生也知道心情急迫?後麵還能追著倆奧特曼咋地?”

誰知,哮天犬說,“比那嚴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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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雪涵帶人找到我是十幾分鍾後的事了。就跟警察一樣,總是在你成為受害人之後才出現,好像早點出來就影響劇情似的。

首先是淩雪涵,在胡同口露出了個腦袋張望著,然後像變戲法一樣,胡同口出現了兩排大小不一質量不同的腦袋,和她一樣,也四處張望著。我正蹲在胡同的角落裏抽著煙,看到他們,我說:“嘿,別找了。抓小偷呐咋地?”

淩雪涵看到我之後微微對我點了點頭,“你沒被吃了就好,收...收隊。”然後轉身就走。

我心說這唱的哪出啊,還收隊。真把我當小偷啦?我站了起來,忽然感覺一陣暈眩,四肢發軟倒了下去。撲通一聲響,後背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了。我疼的哎呦一聲叫了出來。難道真如孫空說的,我施法壓力太大,竟搞的貧血?

淩雪涵聽到身後有聲響,慌忙轉過身來。“你受傷了?”她問我。然後這才發現我全身都粘滿了灰塵。

我揮揮手:“沒事,就是出點血罷了。”

淩雪涵快步走到我麵前,一邊檢查著我身上哪有傷口,一邊問:“出血都不算大事,那什麽才...才算大事?”嗯,她們女人是對流血比較看重!

我說:“如果一隻狗把你撲倒了而不咬你,那才算是大事。”

淩雪涵疑惑的看著我:“為什麽?”

我說:“它不咬你是因為它想吃你。而不立刻吃你是因為它家裏還有幾個老婆孩子。但最重要的是,它想嚇死你!”

淩雪涵皺了皺眉頭:“你想象力還真夠...夠豐富的。”找了半天也沒見我身上哪有傷口,她才忍不住問:“你到底哪出血了?”

我抬起胳膊。

淩雪涵看了我一眼,臉刷的一下紅了,“下流。”

手指頭出血就下流了?我心說。然後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手,受傷的那根手指正指著我下麵的弟弟...

我當即明白了,說:“你想哪去了?我說的是手指。我下麵那玩意才不像你們女人那麽容易出血。”

然後淩雪涵突然站起來,毫不猶豫的向我弟弟踢了一腳。“其實你那玩意出血也挺...挺容易呢。”淩雪涵撂下一句話走了。而跟在她身後的員工則抬眼看天,鳥獸散...

不要替我擔心,我現在可是百毒之王,怎麽那麽容易受到傷害的?下一刻,我捂著劇痛的下體跪在了胡同中,腦袋上流滿了豆大的汗珠...“小娘皮,總有一天,我讓你下邊那玩意幾個月不出血的...”

哮天犬早在我點煙之前就讓我趕走了,我說讓它回我家和孫悟空做個伴去。告訴它地址之後,我看到它打了個車...現在畜生真是都比人金貴了,我一個新晉白領不也坐公交呢嘛!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淩雪涵正氣呼呼的看著手裏的小說,我偷眼看去,《壞蛋是怎樣煉成的》。我寒了一下,現在小丫頭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麽啊?淩雪涵看到我進來也沒搭理我,我當然更樂得清靜,所以我搭理她。我說:“淩會長,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淩雪涵冷冷的看著我。

“嗬嗬。”我尷尬的笑了笑。“不說這個,說說這次工傷的事吧。”

淩雪涵冷冷的看著我。

“那個,嗬嗬,這個也還是算了。畢竟手指頭紮一個眼也不算什麽傷麽,嗬嗬。”

淩雪涵依舊冷冷的看著我。

“那個...你媽挺好的吧?”我說。

淩雪涵愣了一下:“呃...好...”

一下午就那麽尷尬的挺過來了。我不管說什麽,淩雪涵都無視了我的存在。甚至我說你衛生巾掉了她都不相信,而事實上她真的掉了...當然,那是沒用過的。

臨下班的時候,淩雪涵突然對我說:“你和公司同事相處的怎...怎麽樣?”

我說挺好的啊。

淩雪涵疑惑的搖了搖頭:“那就奇怪了,為什麽我叫他們去救...救你,他...他們還要換一套衣服?有的甚至沏好茶,準備拿小板凳去看熱鬧?”

我:“...那是因為他們對我有信心。”

“你就狡辯吧,要是你跟他們相處真...真好的話。仲裁委員會副會長也輪不到你,知道我們為什麽叫你...你當嗎?”淩雪涵說。

我說不知道。

“我們需要一個鐵麵無私的人。而你,對...對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什麽理由包庇。你可以去...去隨便抓他們的小辮子。”淩雪涵說。

我:“...誰說的?我人緣就這麽差?我和一個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淩雪涵是那種按照土話,我撅屁股就知道我拉什麽屎的人。她了然的說:“你說的是楊小翠吧?現在我鄭重的告訴你。上次你想讓給自己胸部買個保險的女董事,是她的媽媽。你想說楊小翠壞話也沒用。”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楊小翠那樣的都能當前台接待。人有強硬的後台啊。不過還是有一點好處的,把她自己放在一樓,我們大家都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