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一通電話,然後我又一條條的回了信息。等到回家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這些家夥一個個沒個正型。就好像我訂婚就應該大驚小怪似地。
來到樓下,我尋思著到底上不上去呢?太白金星被二郎神抓啦?不過好像他被誰抓跟我沒有太大關係啊!我心說我還是趕緊把我那透視眼鏡偷回來吧。這玩意總是放在淩雪涵那也不是個事啊。我轉身要走,然後就看到樓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向我招手。
孫悟空揮舞著他的貓爪子:“唉,唉,這呢!趕緊上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我心說他一天窮的什麽似的,還得靠我養著,能給我看什麽好東西啊?難道這就要把金箍棒送給我啦?可那玩意我不也拿不動嗎!
我噔噔噔的跑上樓,然後打開房門,就見孫悟空和哮天犬正趴在沙發上,一臉好奇的看著茶幾上放著的那個箱子。那箱子紙質的。土黃色的外皮上,貼了一張字條。我走了過去,隻見那字條上上書三個大字‘有炸彈!’。
“草。”我罵了一聲。然後指著那箱子問孫悟空:“這玩意你在哪弄到的?”
孫悟空臉上有不解的神色:“怎麽了?這箱子是個郵遞員送來的啊。”
我緊張的問他:“什麽?那郵遞員來的時候就沒有說什麽嗎?”
孫悟空見我臉上的緊張不像是裝的,他搖了搖頭,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就送個破表他還有什麽好說的?你欠他錢啦?”
我抓著孫悟空的兩隻耳朵,驚訝的問他:“你怎麽知道的?你怎麽知道這裏麵是塊表呢?”
哮天犬指了指茶幾。“那不在那兒擺著呢麽?”
我驚訝的問他們:“你們居然打開了?”
孫悟空點頭:“早打開了!原本還以為是好東西呢,打開之後才發現那破玩意沒啥好看的!”
我說:“那你讓我上來看的好東西是什麽?”
孫悟空將貼著字條的箱子打開,裏麵是一隻白色的小老鼠。孫悟空將自己的爪子伸進了箱子,然後就看那隻小老鼠見到那麽老大的一隻貓爪子伸了進去,嚇得忽然間蹦了起來。
孫悟空一臉的得意神色,然後他轉身看了看我:“好玩吧!”
“好玩你妹啊!”我說。“差點嚇死老子。那字條是誰寫的?”
孫悟空和哮天犬茫然的看著我,異口同聲的說:“不知道!”
這時候突然就聽見那塊電子表發出了‘滴’的一聲響。我就感覺到頭皮開始發麻。這怎麽還和電影情節似的?莫非真有炸彈?我向那塊表看去,然後就見那表上發出淡淡的光,然後猛的蹦出了一個數字——1!
“我草。”怒罵了一聲,我趕緊抱頭躲在了床下。這怎麽個情況?就算是電影,有炸彈的時候,屏幕上也從三十開始數啊。最不濟也有十秒鍾的逃命時間啊。我這為毛直接蹦出來個1?我和誰有這麽大的仇恨?這就是想要直接幹死老子啊!
孫悟空看到我有些不解。他從沙發上蹦了下來,然後也鑽到桌子下。他說:“嘿,你忽然鑽桌子底下幹嘛去?”
哮天犬也跑了過來:“是啊是啊。”
我沒理他們,抱頭趴在桌子下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動靜。然後我試探性的抬起頭,那塊電子表正安安穩穩的躺在那裏。我從桌下爬了出來,走到沙發旁。。隻見那表上早已經變成了一個可惡的笑臉,正張狂的笑著。
我撿起那表順著窗戶扔了出去。
孫悟空看到我狀況有變,然後凝重的皺了皺眉對我道:“我沒聽到聲音,周圍沒人!”
哮天犬嗅了嗅鼻子:“除了你腳丫子,我也沒聞到附近有味!”
“滾蛋!”我怒罵道,然後指著那個他們放老鼠的盒子:“那箱子上麵寫的有炸彈你們還敢拿屋裏來?你們不要命了麽?”
孫悟空和哮天犬無奈的看著我:“我們不認字!”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以為是我訂婚的消息傳出去然後又是哪個朋友給我打來的呢。但是拿出手機,我看到屏幕上卻是個生號。我接通了電話:“喂,誰啊?”
電話那頭是一個賊兮兮的聲音:“喂,是柳下慧嗎?”
我差點暴走:“太白金星,你個老混蛋!說吧,你把我那條內褲拿哪去啦?...嗯?不對啊,你不是讓二郎神抓走了嗎?”
“嘿嘿。”太白金星諂媚的笑道:“不是抓,是請,是吧二郎真君?”
就聽那邊冷哼了一聲,然後太白金星趕緊問我:“對了,我跟你說的那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說:“你都被人家抓去了,我還能怎麽考慮?當然是不答應了。我現在就是想知道,今天我家這炸彈是不是他送的?”
然後我就聽到電話裏太白金星向他身邊的那人問道:“他問你今天你是不是往他家送炸彈了?”
那邊那人哼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我有些生氣,然後憤怒的說道:“禍不及家人不知道麽?還把那玩意送到我家?雖然是假的。但老子還真就跟你拗上了!讓你嚇老子。我不答應天庭我就跟你幹。反正咱倆是結仇了。等我找到你之後天天在你家門口撒尿。對了,這電話號是你的吧?你就祈禱吧,我天天半夜打騷擾電話折磨你,然後教唆你老婆和你離婚。教你兒子上網吧...”
孫悟空在我身邊提醒:“晚上人家有可能關機。而且你還得熬夜騷擾他犯不上!”
我想想也對,然後我繼續發出了威脅。我說:“那我就天天發信息惡心你。你一開機首先就能看到我的短信!怎麽的?害怕了吧?不敢了吧?我跟你說,你現在要和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孫悟空在旁邊瞪著我:“瞧你那點出息。”
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就聽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問我:“你是柳下慧吧?”
我說:“不是!沒事電話撂了。”
二郎神明顯一愣,然後他對我說:“年輕人有性格是好的。但是太有性格那就有些彪了。”
我說:“沒掛電話?那就是有事了?有事說,咱們之間我能幫的肯定幫!”
孫悟空:“...”
哮天犬:“...”
太白金星:“...”
“嘿嘿。”二郎神笑了笑。“小夥子,有點意思。”
我說:“我可沒感覺自己哪塊有意思。說吧,什麽事。”
二郎神道:“可以見個麵喝茶聊聊麽?”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沒空!”開什麽玩笑?這家夥揮揮手就能秒了我!讓我和他去喝茶?況且我們現在還是‘敵人’!
“太白金星現在在我手裏!”二郎神提醒我道。
我說:“你殺了他啊!有能耐你就殺了他。趕緊的。我們倆可不是朋友!”
太白金星在那邊有些委屈:“小慧...”
“滾!”我說道。我承認我是記仇了!
“明天梁山酒吧見。”二郎神說道。臨掛電話前我聽見他問太白金星:“那家夥有個相好的是叫林依依是吧?”
太白金星連忙回答啊:“是的。我今兒個跟蹤他一天了。看到的。她家住在...”
我無奈啊,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我剛弄個未婚妻,好像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似的!得,明天去吧。我心裏冷笑,太白金星,跟蹤我一天了麽?有你受苦的時候!
孫悟空見我滿臉煞氣,沒敢跟我多說話。倒是他身旁的哮天犬對著我一陣擠眉弄眼。我沒看懂他什麽意思,疑惑的問他:“你有事你就說。你那倆大眼珠子再擠出來。”
哮天犬看了孫悟空一眼,然後欲言又止。孫悟空怒視著他。
我說:“你不說拉倒,我換身衣服,一會出去一趟。”
“唉...”哮天犬叫了我一聲,但是我已經走到房間門口,並打開了房門。
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什麽?我沒法形容。反正屋子裏麵凡是玻璃的器具都完全碎裂開了。枕頭被撕得粉碎。裏麵的毛絨飄散出來,弄的滿屋子都是。正對著窗戶的大衣櫃歪歪斜斜的倒在床上,我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我漠然的看著那兩個還好像若無其事的樣子,趴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畜生。我說:“這是你幹的麽?”
哮天犬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我,然後他剛要說話。就聽孫悟空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他馬上就閉嘴了。
我心說,這倆奸貓淫狗。現在都他媽穿一條褲子了。
我慢慢的走在他倆麵前,然後麵無表情的坐在了他們對麵的茶幾上。我看著這一貓一狗冷冷道:“是你們做的吧?”
哮天犬沒好意思回答,裝著看向了旁邊。孫悟空對我揮了揮手,然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嘿,你擋著我看電視了。”
我說:“滾蛋,你一隻貓沒事看什麽無痛人流的廣告?你在外麵找到了哪個貓相好的了?說吧,我房間到底是怎麽搞的?不把這事說明白,以後別想吃飯了。趕緊從我家搬出去。”
孫悟空皺了皺眉,但最後還是祈求的看向我。“別啊。我交代不就得了麽?”他指了指沙發上放著的那個紙殼箱子。“還不是抓它弄的麽?”
我向那紙殼箱子看去。裏麵那隻小白老鼠似乎是睡著了。我說:“就抓一隻耗子就把我家弄成那樣?”
孫悟空看著我搖搖頭:“那可不是普通的耗子!這家夥穿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