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就是從廢舊的公交車上拆下來的一截扶手欄杆!
偉大的神啊,什麽上帝聖母瑪利亞耶穌如來佛什麽的,你們相信麽?二郎神,楊戩手中拿著的那根武器竟然是一根從公交車上拆卸下來的扶手欄杆!
我眼睛差點瞪大了沒掉到地上。這,這也太瘋狂了吧?剛才原本悲傷的氣氛早就被這一截鐵管所打破,我忽然覺得,麵前的楊戩,瞅著好像越發的可愛起來了!
“戰!”楊戩的麵色冷峻,然後他盯著我,忽然對我說道。他隻說了一個字,可是那聲音擲地有聲,鏗鏘有力。我也是從閱兵大典上,祖國士兵們走過的時候,才聽到這麽震撼人心的聲音。
可是,就在剛才,我才忽然感覺二郎神的可愛出來。現在他說出的話麽,好吧,哈哈哈哈哈!這算什麽?落魄英雄麽?
“那個,你先等一下。”我對楊戩說道。事實上,他已經等的很久了。就在我腦海中想林依依那個小家夥的時候,他就一直再等。這個時候,眼看著我都求戰了,他也應戰了,可是我卻說了一句請等一下。他當時就變得有些不滿起來。
“男人,要戰便戰。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楊戩不滿的道。然後,身上忽然就爆發出了一股衝天的殺氣。那殺氣直衝雲霄,竟然將天上的雲朵都衝出了一個大窟窿。
我頓時感覺呼吸一窒,說口說不出的煩悶。但我還是下意識的將剛才醞釀在腦海中的那句話說了出來:“你這一身西式的騎士鎧甲,不會是從博物館裏偷出來的吧?”這純粹是下意識的舉動。我都不知道,我在這衝天的殺氣之下,究竟是怎麽把這句話說的完整的。
圍繞在我周圍的殺氣忽然間憑空消失。然後楊戩忽然變得有些愣愣的樣子。
“額...你,你怎麽知道?”楊戩看著我,鬱悶的回答。
我去!楊戩臉色紅了有沒有?就和小媳婦被調戲了一樣紅了有沒有?
“哈哈哈...”我笑了笑。心說果然如此。而一直保持似笑非笑樣子的冰兒,粉嫩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忍俊不禁的神色來。
“不許笑!”楊戩那堅毅的老臉上,仿佛是熟透了的柿子一樣,彪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然後他惱羞成怒的道。
“哈哈哈哈...”這回不止是我了,就連原本忍俊不禁的冰兒也終於笑了出來。
楊戩的臉色立刻變成了豬肝色。然後他還想著辯解:“這也不能怪我。我本是天神下凡,當然要尋找一套屬於我身份的戰甲。可是,這也他媽太難找了。現在又不是冷兵器時代,哪有什麽戰甲可供我選擇的?就這麽一套,我還是在市內的博物館的倉庫中找到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戰甲。我看那戰甲在他什麽的穿著,更是,哈哈哈哈哈...
“有什麽好笑的?”楊戩有些怒氣:“我能找到這個都不錯了。可是,要找見像樣的兵器更難。別說現在全國對管製刀具都查的這麽嚴。就算是滿大街都是,也無非就是些砍刀管刺之類的東西。我總不能拿一把片刀吧?”
片刀?二郎神楊戩下凡之後拿把片刀?想想這個場麵,那是何等樣的滑稽啊!
所以,哈哈哈哈哈...
“就這東西我還是在廢品收購站找到的呢。這鐵管雖然不怎麽中看,可好歹也能當個長兵器不是?現在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們,上哪能弄到這麽一根長的鐵管子去?”楊戩說著說著,竟然委屈了起來。
也真難為他了。想想他在天庭的時候是何等樣的風光?看過《寶蓮燈》的同學都知道。沉香拿著那把斧子牛不牛B?不也是一群人讓二郎神自己拿著他的那把武器追的嗷嗷跑?什麽?你沒看過寶蓮燈?央視都快播十遍了你說你沒看過?回家和泥玩去!
但是到了現代呢?鎧甲?實話告訴你,那玩意,你要現在隨便拿出一副來,那都是古董。什麽?你說劇組裏有都是這樣的道具?玩蛋去!鬼都知道哪些東西是泡沫做的。要是在裏麵隨便加點塑料之類的製品,那些演員穿上都不一定能走的動!
然後,哈哈哈哈...仍舊是一陣狂笑。我甚至都忘記了剛才還要和楊戩要死要活的。這時候聽他那一身的裝備竟然是這麽得來的。我眼淚笑的都飆出去二斤多。
這時候,仿佛是憤怒極了,又或許是在我們的帶動之下。楊戩,竟然也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可是,我們笑他,可是純粹的嘲笑。但是他呢,為什麽也會跟著笑,這件事就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我和冰兒同時停止了大笑,然後一臉詫異的看著楊戩。
楊戩並沒有有任何收斂的跡象。他站在那,哈哈哈的笑個不停。直到,‘嗝’,他居然打了個一個嗝。
真的是一個嗝!
我這才知道,哦,原來笑的最高境界並不是笑到哭,而是笑到打嗝!
他被這一聲嗝噎了一下,仿佛是有些喘不上氣的樣子。終於停止住了笑聲。他冷冷的看著我們(我和冰兒)他說出的話更是寒入骨髓:“兩個小壞蛋,你們怎麽不笑了?”
我和冰兒都楞了。然後還是她反應的快樂一些:“這位閣下。你怎麽不笑了?”
楊戩冷冷的注視著她:“我笑自然有我的理由,我不笑,自然也有我的理由。螻蟻,你知道什麽?”
“哼。”冰兒輕哼了一聲:“我看你就是笑的時候被自己的嗝噎到了而已。這種事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又有什麽好隱瞞的?”說著,她輕抿了一下嘴。“你剛才笑的樣子好可憐!簡直就是比哭還要難看!”
“你說什麽?”楊戩忽然瞪大了眼睛。
冰兒怡然不懼。窈窕的身體站在他的麵前,就是美女與野獸的搭配。可是冰兒的眼裏絲毫沒有懼色。相反的,卻是一種濃濃的戰意。
這眼神很奇妙。其中帶著好奇,還有挑釁的意味。看著他們兩個在一旁幹瞪眼,我險些忘了自己好像才是故事的主角。而剛才我還在牛B哄哄的和楊戩說,可敢與我一戰。
楊戩的眼睛眯了起來。但是卻難掩他此時的光芒。然後,就見他腳下晃動了幾下,忽然,居然躥到了我的麵前!
我本來還抱著一副看好戲的神色,這時候忽然見到楊戩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那氣勢撲麵而來,殺氣不曾掩飾。
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我要死了。老子要死了。老子要死在這公園了。很顯然,楊戩隻要伸出一隻手,輕易的就能將我捏死。
就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身前卻忽然多出了一個身影。那身影曼妙多姿,兩個小辮紮在自己的腦後。一股香風鋪麵。
我自然知道麵前的這人是誰。或許現在有能力對付楊戩的人也隻有她。冰兒!
楊戩在向我襲擊的時候已經伸出了一隻拳頭。我終於知道了沙包大的拳頭是什麽樣子。上麵有些黑,而且似乎還閃耀著金屬的光澤。如果被這一拳頭打在身上,我就算是不死。我可能也會成為一棵植物而已。
但是,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冰兒卻忽然擋在了我的麵前。
楊戩的拳頭已經打我的麵前,可是她卻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一樣。
冰兒擋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就感覺一陣大力將我退到了一邊。然後我又很無恥的被一個女人推在了地上。她沒有很輕佻的用兩根手指捏著我的下巴,說一句,來,給大爺笑一個之類的話。事實上,她也什麽都沒說。
然後我倒在地上,就看到,楊戩打來的拳頭,好像無形之中受到了空氣的阻礙一樣。就那麽的懸在半空之中。而他拳頭的周圍,是一個橢圓形的罩子之類的東西。形成了一個好看的碗狀的罩子。上麵閃動著波紋。
“哼。”擋在我麵前的冰兒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哼,但是卻有著很不屑的神情:“大塊頭,力氣倒是不小。但是這速度,還技巧,就差得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