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寫這篇東西的時候,淩晨兩點,聽著心然的那首千年緣。
偶爾出去吸根煙,抬頭看看漫天繁星。再回來就是看著以前碼下的文字,忽然心存敬畏。
隨後就是木然呆坐,一種莫名的情緒從心底彌漫到四肢滋生出一種無言的傷感,心在顫抖,沒有歡暢。隻是真的沒想到,聽著情歌流眼淚這種肥皂劇裏青蛙王子用的情節竟然會在我這個癩蛤蟆的身上上演。
笑。盡管嘴角揚起的是一個很難看弧度。
謹以此文,送給那些心存愛念的人們以及人海中的擦肩而過和相濡以沫。
一首歌的時間,悵然抬頭,天易見,見伊難。
吐出一口煙,默念一聲這狗日的。
(一)
現在的他如果嘴角叼煙,手中有酒,再加上那頭肆意而淩亂的頭發,就算在陽光下,他的背影還是有點陰晦,隻是從他大致的倫敦上可以依稀辨認出他就是以前那個安靜而又害怕的孤單的孩子。
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後想很早很早以前的喜怒哀樂,人走茶涼。
認識她的時候,在最青澀的年齡,如同所有通俗小說裏寫的下三濫情節一樣,第一眼,便把她的樣子刻在了心底。千方百計打聽來她的名字,默默的念,淡淡的想,最平凡不過的幾個字在他眼裏竟然生出了幾分詩意。
偶爾,還會笨笨的寫上幾行日記,隻是單純的懷念,亦或者不想有一天像偷吃了人參果的那頭豬一樣來不及回味便悄然消失的某些情愫。
最開心的是,這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簡單,美好,以及溫暖。
那時候的他做的最多的事不是學習。而是發呆,傻笑,不由自主的尋找她的身影。
(二)
這一切,她不知道。
她似乎隻知道學習,孜孜不倦,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總是淡淡的散發著檸檬的味道。
那個時候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夠在微風下手指滑過她的長發,再者,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也可以。
隻是,夢想的距離,似乎很遠很遠,不僅僅是八個桌位的距離,還因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於是隻能望著她的背影,想著虛無縹渺的心事,就是從那個時候他知道了望穿秋水也開始明白望眼欲穿,隻是盼著她回首的刹那,卻總是搶先低下頭,臉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她長著一雙很大的眼睛,像一泓春水,還有長長的睫毛,這些他都知道,卻沒有勇氣和她對視一眼,害怕會因此泄露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喜歡她的眼睛,不止一次在夢裏偷吻她的睫毛。有時候他會想,這雙眼睛一定不能流淚,誰都不可以讓她哭泣。
然後就是笑,偷偷的。
傻傻的孩子,總是會癡癡的守候著自己的天使。
(三)
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帥氣身影的時候,他躲在廁所裏哭了一次,第一次,沒有來由的哭泣,然後又笑了。
就像沙子吹進了眼裏,想念藏在了骨裏,都會留下溫暖而又晶瑩的淚水。
開始喜歡睡覺,開始喜歡逃課,開始喜歡和老師頂嘴。
每次遲到的時候,看向講台的老師目光在收回的刹那還是會在她的臉上停留零點幾秒,偶爾會看到她微皺的眉頭,很疼,可是就是這種神情慢慢的取代了記憶中她稚嫩的臉上那些善意的微笑。
似乎是為了證明什麽,玩世不恭,似乎是一種很好的發泄。
他不知道,有時候,一個人根本沒有資格玩頹廢。直到他有了女朋友,同樣幹淨,美麗。
他會張揚的牽著她的手走過校園,撫摸她同樣的一頭長發,親吻,卻從沒有吻過她的睫毛。
校園的合歡樹,綠了又黃,還有雨夾雪的日子,如同細膩的感情,還沒來得及回味,已經到了畢業那天,本是戀人的他倆親昵的在路上碰見她的時候,他望著她笑了笑,她報以微笑。
然後擦身而過。
忽然想起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再看她的背影了,轉過身,凝望,身邊的她問看什麽?
他用一種玩笑的語氣說,我以前暗戀過她。
他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心平氣和的說出來,沒有傷感,沒有心疼,隻有一絲失落。不關乎某種愛戀。
不想身邊的她笑了笑,不在意卻又了然於胸的說了一句:她以前也喜歡過你的。
驚訝,沉默,才依稀的憶起很久以前的她看見自己的時候,也會笑,就如今天露出那個讓人沉迷的淺淺酒窩。
挽錯了手,走了一段相反的路。生活似乎一下子變得天旋地轉一塌糊塗。
回到寢室後他哭了第二次,同學們都以為他是傷心即將離開校園而嘲笑他多愁善感。
隻有他知道,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潮濕,荒蕪,以及撕心裂肺。
(四)
分別的時刻總是很快,然後在不同的城市讀書。
沒有紙鶴傳情,沒有隻言片語的問候,隻是會偶爾拿出珍藏的畢業照,用手指輕輕的感受那些清晰而又模糊的麵孔。
就這樣,茫茫人群大浪淘沙後再也沒有彼此的消息,同多年前的日記本一樣,記憶裏也慢慢的布滿了灰塵。
而回憶就像一根刺紮在心裏不容觸摸。
慢慢的養成了晝伏夜出的習慣,聽歌。吸煙。
想不到的是那些以為會伴隨一生的思念以及絲絲縷縷的糾葛也在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夜裏消失殆盡。
一切都來不及感歎。
有時候會想,或許,當他還沒有愛上她的時候,隻是一個人太寂寞。太寂寞,寂寞到靈魂出竅。
隻是沒想到,戀愛,分手,再戀愛,再分手,愛情這個詞以一個固定而簡單的模式在他的身上來回上演。
猶如一場荒誕而又老掉牙的電視劇。時過境遷,再也分不清誰是誰的主角誰是誰的龍套。
然後是徹底結束學生生涯。
開始喜歡單身,喜歡抽煙,喜歡喝酒,喜歡和一些人聊哪些兒時看似觸手可及卻遙不可及的夢想。
偶爾還會桀驁不馴口出狂言鄙視愛情而又無比的憧憬愛情。
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還需愛情,那種如水一樣毫不稀奇卻細水長流到天涯海角的愛情。
或許終究是人海中的一粒沙,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偶爾心酸,偶爾孤枕難眠。
他開始喜歡聽故事,然後講給別人聽,講完之後還會高深莫測的說一句故事這個東西最不是東西,永遠不是。
最後他開始寫小說。
紀念那些曾經單純過的青春以及歇斯底裏的呼喊。
PS:
他過的怎樣,你有沒有想過?
好與不好,於你是否已經沒了關係?
我知道你早已忘記說過愛他,或者根本就沒有用心記得他的樣子。
其實,他隻是想說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
如果有一天,他又一次哭了,我可不可以把這個秘密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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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這個時候,剛碼完新的章節,說句心裏話,有些心力憔悴。
江山這文碼到現在,馬上就要過十萬字,這半個月來,有開心的時候,有彷徨的時候,說句矯情的話,百味交雜不為過,本來在遣詞造句方麵就不是特長,所以寫的時候累,估計大家看的也累。
唉,不矯情了,那個啥一下,喜歡的話,就支持一下,收藏,留言,讓我知道你們曾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