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壺二鍋頭,烈酒入腸,或許才知欲哭無淚的滋味,有朋友看到這裏的話,先別離開,看了這章幹了這杯酒先。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說這句話的人已經死了。
有人的地方不見得會有江湖,但一定會有聚集地,這就是城市,這句話誰說的,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有城市就會有圈子,有圈子就會有潛規則,就像古人說的那樣朝中有人好做官,樹大好乘涼,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東西,就算不是真理也有一定的道理。
古往今來隻如此,有多少人為了更上一層樓不惜撞的頭破血流,摸滾打爬曆盡艱辛之後,到最後可能剛看一眼上流社會的奢華就血本無歸生不如死。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結局也阻擋不了那些有雄心或者說野心的人擠破頭顱往前衝,潛力股鳳凰男等等就像高考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樣,總有一兩個上天的寵幸兒應運而生機緣巧合出人頭地,還極有可能抱得美人歸。
誌得意滿。
而這一切對喬強來說都是浮雲,別人用十年二十年打拚到的位置對他而言唾手可得,喬三是他父親還身為喬鷹翔的義子,就這兩條在外人眼裏就是足以給他扣上一頂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帽子,而事實並非如此,喬強從小跟著喬三為喬鷹翔打天下,遭了多少罪流了多少血沒有人知道,別人看到的隻是他招搖過市前簇後擁的生活,到現在二十六歲,他被人追殺的次數絕對比過生日的次數多,同理死在他手裏的人也不少,相較於翻雲覆雨隻手遮天的喬鷹翔而言,喬強這個鄭州當之無愧的黑道公子,現在用如日中天形容也不為過。
沒有嬌生慣養,當那些富二代們還在耍酷飆車不知江湖為何物的時候,喬強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玩刀玩槍玩女人,為了喬鷹翔或者說喬三的榮耀,沒法回頭,雖然有些心狠手辣,但是那種飛揚撥扈有恃無恐的囂張氣焰隻是他為人處事的一種手段,高調,不裝B,反其道而行之,有仇必報。
虎父無犬子,有城府,再加上背後龐大的勢力,在這個已經不是以武力決定地位的時代,從某種程度上說,就算是想低調,也是自欺欺人。
“費叔,我就想不明白,我老爸為什麽要攔著我去滅了那個卓峰,他明明會成為一個威脅。”喬強臉上寫滿了不岔,步伐淩亂的在*某處別墅裏來回走著,情緒有些失常。
費離輕笑,“小強,老爺讓人掛在你臥房的製怒二字你忘了麽?”
“費叔,我……”喬強無奈的歎了口氣,畢竟異於常人,很快調整好了情緒,掏出煙看了一眼笑嗬嗬的費離,沉默。
看著安靜下來的喬強,費離端起身邊的茶水喝了一口,“小強,你覺得卓峰這個人,會成為你的威脅?”
“也說不上威脅……”喬強扭頭看著費離,“我不知道他用什麽辦法殺了皇甫奇,但是楊柳青那小子回來對老爺子說的那番話我倒是聽見了,這樣的人,如果不能收為己用幹脆斬草除根。”
費離聽到喬強這樣說,嗬嗬一笑,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有時候事情不能做的太絕,再說斬草除根這樣的事老爺一直很反感。”
“那就任他這樣發展下去麽?”喬強皺眉,他也清楚喬老爺子的脾性,話不說絕事不做絕,凡事留三分餘地。
“卓峰這個人,即使是老爺的手下,也未必忠心。”費離看了喬強一眼,“若是等到那個時候,隻怕,比如今更加可怕。”
喬強一愣,費離又道:“如今鄭州的局勢有些亂,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些人真的鬧起來了,你自己能不能挑起這個大梁?像當年的老爺一樣?”
喬強沒有言語。
“現在慕容長昊複出,你要說他不記得十年前老爺子逼他收手的事我都不信,人心在變世道在變,這些不用我說你也懂。”
喬強頷首,多少有些明白了。
“一山不容二虎,說些不吉利的話,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二哥死了,你必然要有人幫著才能立住腳,而那時候如果卓峰在老爺手下,恐怕會對你不利,你現在雖然有自己的班底,但是對於鄭州這片渾水而言還是有點人單勢孤,而卓峰,現在才有有多少人幫著?還有那個白景浩林宇常凱他們,也都不是等閑之輩。”
“任由他們坐大?”喬強有些遲疑的問。
“是也不是,小強你記住,卓峰這個人重情重義,若是讓他有一定的勢力,恐怕比讓他在老爺手下做事,還要有用得多。”
互相牽製謀定後動麽?喬強對費離的見解心生佩服。
“混黑道誰也罩不了誰,老一輩留下的東西就是個空架子,弱肉強食,生存法則,你若是不明白這點,早晚你會被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碾得連渣滓都不剩。”費離說著直視喬強,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私心:“有機會的話就扶卓峰一把,留一個朋友給對手,才能讓自己變的更加強大,這也是老爺的意思。”
喬強心情豁然開朗,重重的點了點頭。
勾引鬥角,有時候比真刀真槍還要硝煙彌漫。
費離說完又恢複了那種淡然的神情,拍了拍喬強的肩膀,走到窗前的明月,似乎在想著什麽。
而外麵的世界,月朗星稀,直到……鬥轉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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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風閣。
整個北環要說有那一家地下賭場能在市裏上的了台麵,估計很多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人都會說出這三個字。
秦皇島,臨風閣,北環兩大銷金窟,前者娛樂為主,後者以賭為生。
當隔壁的鳳凰酒吧門口鞭炮齊鳴的時候,臨風閣走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段長青今天帶著幾個槍手來北環的目的隻有一個,賭,路過鳳凰酒吧的他看著羅天講冷笑停頓了片刻就走了過來。
白景浩接手臨風閣一個月不開門,背後找到他提出七三分成竟然不同意,在段七指看來有些不識抬舉,不過明人不做暗事,既然這個白景浩有膽子接手臨風閣想必會點賭術,段七指決定讓白景浩心服口服。
聽了段長青的來意,白景浩苦笑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的來到一個牌桌前,“怎麽賭?”
段長青笑了笑,“咱們先說一下賭注吧,我帶了一百萬,你贏了就是你的,你的籌碼呢?”
聽到段長青這樣說,白景浩心裏暗罵了一聲,別說一百萬,你現在讓我拿十萬都拿不出來,笑了笑,白景浩有些不動聲色:“我沒錢。”
段長青環顧四周,暗笑了一聲,“既然喬老爺子說你是個人才,我有個建議,你要是輸了,就按咱們以前商定的協議怎麽樣?”
目光從段七指臉上移開,白景浩看著手裏的紙牌,斟酌了一下,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估計……最後點了點頭。
“那行。”段長青說著讓手下拿過來一摞籌碼,分給白景浩一半,“每人一百萬,誰的籌碼先沒算誰輸。”說著徑自來到白景浩跟前,對著白景浩一笑,話有所指。
“我第一次賭博的時候就有人勸說不賭為贏,可是我喜歡這種感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白景浩迎向段七指的目光:“不賭為贏?嗬嗬,恐怕……賭不賭不是我能說了算的,我隻聽說過願賭服輸。”
“要不是喬爺說賭徒有賭徒的規矩,你以為我會給你賭?直接搶過來就是了,機會給你了,別到時候說我欺負後輩。”段長青有些不耐煩。
白景浩聽後未置可否沒有接聲,看著桌麵上的撲克拿了過來,一望旁邊的段七指道:“玩撲克怎麽樣?”。
段長青沒有反駁,隻是看著白景浩洗牌的手法眉角皺了一下,心下思慮了片刻,莫非這小子是個高手?
兩人找了個機器發牌的桌子坐下,第一局,看著手裏的五張牌,段長青突然輕笑了一聲,“白景浩,你輸了!”隻見白景浩聳聳肩,將手旁的三分之一的籌碼推了過去,似乎有點漫不經心,“下一局吧。”
接下來的幾局白景浩依舊不停的輸,麵前的籌碼還剩下不到一小半,他看了看翻出的黑桃二,無奈的聳聳肩,像是很不經意的,看了看四周,段長青帶來的人虎視眈眈的站在桌子四周,暗藏殺機。
白景浩翻出了黑桃三,看了一眼段長青那邊已經翻出了一個對子,抬手扣上底牌,並沒有看。
“你還跟麽?”段長青揚眉問道。
白景浩沒說話,點了點頭,下兩張牌是黑桃四和黑桃五,段長青翻出一張梅花A和一張紅桃A,他笑著看白景浩,“我把所有的籌碼都壓上,你也壓上吧,雖然你的籌碼不夠,但是這樣一來,勝負就已經定了。”
聽到段長青這樣說,白景浩抬手將自己旁邊的籌碼推到了中央,段長青看了一眼底牌,方片A,白景浩若是想贏他,除非他的底牌是僅剩的一張黑桃A,但是這樣的幾率……
“勝負已分了吧。”段長青站起身,笑了一聲,手腕一翻,將底牌亮了出來,“富爾豪斯!”旁邊有人暗自抽了一口冷氣,富爾豪斯是梭哈的一種牌行,由三張不同花色點色相同的牌和一個對子組成,像段長青這樣三張A的牌行,以白景浩的手裏的牌來看,除非他的底牌是僅剩的那張黑桃A,而湊成梭哈中的王牌,同花順,否則的話……
段長青嘴角勾起一聲冷笑,同花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最後一張黑桃A,在他低垂的右手中,白景浩,這一招請君入甕,已經可以把你逼上絕路。
白景浩也站了起來,口氣極輕,“你說得對,勝負已分。”說著站起來看著段長青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就這麽輸了?
“我想知道,是什麽讓你如此自大的押上所有的籌碼,你明明就比我占有優勢?”白景浩抬頭看段長青,卻並沒有想要答案,低下頭看手中的牌,動作極輕的將底牌翻了過來。
黑桃A。
“不可能!”段長青一看之下喊了一聲,站了起來,緊緊盯著白景浩的手牌。
“同花順,你輸了。”白景浩抬眸,一雙黑亮的眼睛靜如秋水。
“白景浩……你……你……”段長青抬起殘缺的左手指著白景浩,另一隻手還緊緊握著手中的黑桃A,他明知道白景浩出千,卻無法說出口,更令人覺得慚愧的是,自己竟然毫無知覺。
白景浩輕輕地將整理好的牌放在桌上,也沒去看那些籌碼,“你是想問,你的請君入甕,已經不可能讓我有贏得機會,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幸運,也不可能有,對嗎?”他問的直接,落在段長青耳裏像是一種嘲諷。
“你找死!”段長青說著,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槍指著白景浩。
白景浩半垂著眼,仿佛沒有看到段長青手裏的槍,低聲說了一句,“段爺是有身份的人,別忘了,願賭服輸。”說著伸手從撲克牌中抽出一張黑桃七,抬手對著段長青晃了一下,之後輕笑了一聲,“偷天換日,看清了嗎?”他這麽說著,坐了下去,再不看段長青瞬間慘白的臉色,就在白景浩略微一晃牌的瞬間,段長青看見那張牌變成了又一張黑桃A。而且……
他依舊沒有看清白景浩用了何種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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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之間過招講究一招定勝負的一般都出現在武俠劇裏,一掌下去石破天驚有些誇大其詞,除非是幾人勢力之間差距太大不是一個級別,不然很難在一照麵就分出勝負。
能打的猛人一定是能挨打的主,一拳就被掀翻在地爬不起來的絕對不是高手。
包青天果然彪悍的一塌糊塗,一身硬氣功任由那兩個人往自己身上招呼,看似不占便宜的打法很有成效,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
而一直注意酒吧裏其他人的卓峰有些苦悶,本以為酒吧裏的人在這邊打起來後會走的七七八八,可是現在放眼一看,還有五六十人老老實實的坐在哪裏,都望向這邊,一幅看熱鬧害怕事情鬧不大就差鼓掌叫好的樣子。
想置我於死地麽?卓峰輕輕的握了下拳頭,給旁邊看向自己的常凱使了個顏色。
看著常凱遞過來的刀片,卓峰拿在手裏沒有廢話,和常凱加進了戰鬥,偷襲很有成效,對著一個人的後背就是一刀,見血。
所有人一愣,包括包青天,包青天相信單憑自己絕對可以搞定這兩個人,卓峰此舉有些出乎意料,不是說以多勝少勝之不武,而是打法很要命。
想當著酒吧裏這麽多人的麵把這兩個人殺了麽?刀刀砍向要害?
古樸夾煙的手一抖,煙灰落在了褲腿上,渾然不知,神色有了一絲變化。
局勢很明了,沒有一點懸疑,幾乎一分鍾不到,剛才還虎虎生風的兩個猛人身上已經血跡斑斑。簡直是單方麵的屠殺,包青天皺眉,既然勝局已定,退後了幾步,不想包青天剛撤,卓峰和常凱也住了手。
看著對麵的兩個人,“想留在這裏喝酒我歡迎,如果砸場子,就回去多帶些人,我等著。”
那兩人一人腿上中了一刀,露骨,血不停的往下滴,卻依舊傲然站立著,聽到卓峰這樣說,冷笑了一聲,“今天的事記下了,不死不休,我說話算話。”
“隨時歡迎。”卓峰說完拿出一根煙,盯著兩人的臉,把兩人的樣子深深的記在腦海。
看著離去的兩人,卓峰轉身看向大廳。
有人鼓掌,稀疏的掌聲聽上去異常的刺耳。
一旁的林宇嘴裏嘟囔著罵了一句他媽的,落在包青天的耳裏,一笑,開起了玩笑,“林宇,敢不敢過去挨個給鼓掌的打臉去?”
林宇看了包青雲一眼,沒有反駁沒有逞強,隻是有些深沉的回了一句,“謝謝剛才的仗義出手。”
“見外了。”包青天收起臉上的笑容,看向卓峰。
卓峰在那兩人離去後就一直在想什麽,聽到掌聲,抬頭看了一眼那些鼓掌的人,嘴角一扯露出一個無聲的苦笑,有些不為所動的氣勢,然後向前走去,身後跟著林宇包青天幾人。
走到酒吧領舞唱歌台上的卓峰拿起了話筒後有了片刻的沉默。
第一次從幕後走在前台,沒有鮮花,隻有帶著幾分看戲的掌聲,卓峰低著頭站在舞台的中央,被人環視著打量著猜測著。
多少有點局促。
看著走上舞台的卓峰,下麵那些人議論紛紛,等了片刻見卓峰沒有說話,聲音慢慢的小了許多,心底卻在嘲笑這個名不見轉的小人物能說出什麽豪言壯語的話,爭強鬥狠不錯終究是落了下乘說出來就是貽笑大方了。
常凱林宇站在下麵看著卓峰,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個時候的卓峰就像一個孩子麵對未知的未來,不安,故作堅強,就像曾經年少輕狂的自己。
白淩看著沉默的卓峰,不知道怎麽又想起了第一次她對自己說話時的樣子,瞥了一眼常凱安靜的等著。
從吧台前打起來就一直緊張關注著卓峰的喬小攸此刻看著舞台中央卓峰的樣子,心裏也說不出什麽感覺,隻是感覺他一個人站在霓虹燈下,略顯孤單的側影與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我叫卓峰。”卓峰抬頭,環視酒吧內的人一眼,目光從喬小攸身上飄過的時候嘴角不知覺的露出一絲微笑。
“今天鳳凰酒吧開業,先謝謝各位的捧場,從小看別人眼色長大的我今天能站在這裏出乎了想必很多人的意料,包括我自己。”卓峰說著自嘲的笑了一下,“剛才那兩人離開有人給我鼓掌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是我被打趴下,會不會有人跟著上來踩幾腳?”
下麵的人有些嘩然,卻沒有亂,花蝴蝶蠻有興趣的看著卓峰,不遠處的羅天輕哼了一聲。
卓峰說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我這人很欠扁,說白了就是一個粗人,沒上過幾天學,不太會說話,還請各位見諒。”
——小峰下麵的話寫的不滿意,修改一下再說吧,喜歡的還請收藏,小刀在此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