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血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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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節 半斤,八兩。

(PS:《你是我的幸福嗎》,時隔一年,再次聽這首歌的時候,心情還是黏黏的,描述不出那種味道,還有《那年的情書》,聽上去幹淨清爽,旋律有些小憂傷,都是聽了不下百遍的歌,對老歌無愛的還請無視。)

“現在哪有什麽英雄而言,被政府推向前台的那些見義勇為、抗震救災做出巨大貢獻的典型人物無非是大肆渲染的結果,達到引導民眾輿論的效果,當英雄多了一些道德束縛,也就少了幾分血腥,與真正的梟雄沒有什麽可比性。”

“槍杆子裏出政權這話就是再往後推個幾百年照樣行的通,隻有握槍的人說出的話才有震懾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是這個道理,橫豎都是一死的時候,總會有人會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

“喬鷹翔這一輩子都在黑道上摸滾打爬,從當初一把西瓜刀打出現在這樣一個地下世界,手裏沒錢沒槍沒人誰信?”

“事實上像喬鷹翔這種人,別說放在古代能占山為王就算在太平盛世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梟雄,這些可以從他的履曆裏看出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物。”

一個紮著辮子的年輕人坐在一輛奧迪A6裏看著旁邊的中年人說。

中年人白麵無須,頭發紋絲不亂,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的聽著身邊的年輕人分析著什麽,偶爾點頭。

年輕人穿著一件黑色中山裝,腳上穿著一雙皮靴,麵目清秀,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他那一雙清澈的眼睛,隻是那一頭長發顯的有些不倫不類。

說完剛才的話,青年一笑,笑容很幹淨,加上那雙充滿靈氣的眸子,有一些一塵不染不入世俗的味道。

“滿樓,你是不是猜出什麽了?”中年人低下眼簾,微眯著眼睛,看著外麵黑暗的世界,似乎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三哥,你是搞政治的,還能猜不到結果麽。”花滿樓一笑,“以我的推測,喬老爺子如果能夠熬過今晚上就好了。”

“熬過去會怎樣?”

“熬過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花滿樓說完搖了下頭。

中年人點頭,“我記得師傅說過,當初喬老爺子請他喝過半杯鐵觀音,連師父都束手無策恐怕隻有一種結果了。”

盡管中年人的話語裏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花滿樓卻點了點頭,接著又輕微的搖了搖頭,同時還略帶一絲黯然,“如果說師傅他老人家這輩子算無遺策的話,恐怕隻有一件事看走眼了。”

聽到花滿樓這樣說,中年人似乎來了興趣,“那件事?”

“這也是我之所以來這的原因,當初二師兄說小蝴蝶危在旦夕讓咱們過來看她最後一麵,這樣的理由……你以為我會信麽?”花滿樓輕笑了兩聲,“我信才怪,當時我就在道觀裏為小蝶仆了一掛,卦象很奇特,卻不是什麽陽壽將盡的樣子。”

“這個陳二騙子!”中年人看似微怒的樣子,眉眼裏卻露出一股笑意。

“三哥,二哥什麽樣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幾年沒見了權當聚會吧。”花滿樓說著呼了口氣,“我當時就給二師兄說你這個借口有點小兒科了,你猜二師兄說的什麽。”

“那家夥沒事就喜歡研究那些歪門邪道,不會給你說又發現了什麽古墓群吧,上次他好像給我說發現了什麽戰國楚懷王墓,讓我給他報道一下,我說報道可以,你要是進去過我保不了你。”

中年人對陳無良很了解,這個比自己早入師門一年的人物年齡還沒有自己大,做事看上去也是沒心沒肺,但是不得不讓自己佩服的是他在奇門玄甲上的造詣恐怕就連身邊的這個小師弟恐怕都有點鞭長莫及。

“也說了發現古墓的事,不過他見我不感興趣就說發現了一個人。”花滿樓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很古樸黃色小布袋,類似於針秀的香囊,上麵有著一個八卦圖。

“命理學裏的兩大絕命你都知道,不管是天煞孤星還是殺破狼按道理來說都不會長壽的,而殺破狼在紫薇命格裏分為七殺、破軍、貪狼三種星,十年前師傅見過喬老爺子之後回到陝西,隻說了喬老爺子的事,卻沒說還遇到了另一個人。”

看著花滿樓手裏的布袋,中年人沒有出聲打斷,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繼續往下說。

花滿樓斟酌了一下,慢慢開口,“當時師傅駕鶴西去的時候,你和大師兄趕回來的晚,沒有聽到師傅說他遇到的那個小男孩,那小孩剛十歲,身懷七殺格命,師傅就對他說了一句他活不過十五歲。”

“現在那個小孩還活著?”中年人馬上就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不但活著,而且命格沒變。”花滿樓微蹙著眉頭,“師傅是不會看走眼的,二師兄當時說他現在就和那個人在一起,不過聽二師兄話裏的意思,似乎那個叫卓峰的男人最近波折不斷,既然這樣,我就來看看,順便帶上一些禮物,算是完成當時師傅的遺願。”

“師傅的遺願?”中年人疑惑的說。

“是啊,師傅臨走前就是為這件事合不上眼,讓我到時候有空找到這個男孩看個究竟。”

“既然卓峰能逃過絕命必死的定律,想必二師兄讓我找的靛藍晶、橘子石、雲海石、影子石這四種用來化解七殺凶煞命象的作用也不大,不過聊勝於無。”

中年人愕然。

不止花滿樓,包括中年人自己都信命,那些命理劫數對他們來說是金科定律般的存在,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東西竟然在卓峰這破了?

如果卓峰的七殺命格真的屬實的話,花滿樓把這個消息公布在他生活的圈子裏,中年人也想象不出來會有什麽後果。

這也太驚世核俗了吧。中年人想著,想到一會就要見到這樣的人物,波瀾不驚的臉上竟然隱現了一絲期待。

相較於李天戾和花滿樓這兩撥卓峰沒見過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物而言,此刻的不夜皇城麵前可以說熱鬧非凡。

常驁很牛叉,竟然在三個回合之內就把一身橫練在卓峰看來接近無限牛、逼的包青天打昏,*的卓峰罵了一句你大爺的,就要上前。

誰知道,半路殺出了一輛獵豹!

一輛車速不減,常驁你不躲老子絕對不會踩刹車的獵豹!

見葉舞娘動了手,常驁本沒有放在心上,想往後退兩步躲過去了事,還沒來得及動身就聽到身後的車笛聲,然後常驁扭頭就看到了那輛在他看來不長眼的獵豹。

看著刺眼的車燈,常驁左腳使勁跺地橫著跳到一旁,躲過了葉舞娘的一腳也逃離了獵豹的撞擊範圍。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看著那輛熟悉的車,葉舞娘氣的差點破口大罵,不過並沒有動,她的腳旁躺著混了過去的包青天,時間上也有些來不及讓她拉著包青天閃開。

葉落緊咬了下嘴唇,雙手緊握方向盤,車輪堪堪的從躺在地上的包青天腳旁擦過,前進了幾米後停下,然後掉轉車頭看著不遠處的常驁再次加足馬力撞了過去。

這個時候卓峰上前抱著包青天,聽見葉舞娘小聲的罵了一句瘋子,兩人一起把包青天抬到不夜皇城的台階上,花蝴蝶開始打電話叫救護車。

看著人事不知的包青天,卓峰對著葉舞娘說你先看著老包,說完就要上前找常驁拚命的時候被一旁的花蝴蝶攔住,“你看看情形再上不遲。”花蝴蝶說完,拉著卓峰的手並沒有放開,卓峰回頭,看到了常驁那邊的情形。

對那個車牌很熟悉的常驁看著仿佛發了瘋的獵豹,大罵了一句葉落你他媽的有種給老子下車,可是車裏的葉落置若罔聞,跟著常驁的身影就是不停的橫衝直撞,看的常驁帶過來的那幾個人心聲愕然。

葉落的凜冽勁在獵豹撞上了不夜皇城的台階上後停了下來。

額頭冒了一層細汗的常驁這個時候沒有顧忌自己在葉舞娘裏心裏會留下什麽形象,一拳砸在獵豹的車頭上,帶著憤恨吼了一句你他媽的想撞死老子!罵完常驁似乎還不解氣,又跳上車頭,一腳踢在獵豹的擋風玻璃上,一腳,兩腳,神態有些說不出的猙獰,“葉落你他媽的給老子下車。”

看著完好無損的玻璃,葉落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到微笑,點了一根玉溪,坐在車裏有些悠閑自得的吸了兩口,然後發動車子開始猛的倒車。

常驁俯身抓住車頂上的橫杠,看著車裏得意的葉落,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嘴裏大罵著各種汙言碎語。

葉落看著盯著自己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常驁,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一隻手快速的轉動著方向盤,一隻手對常驁豎起了中指。

獵豹在不夜皇城的空地上不停的打著轉,速度很快,車頭上的常驁半俯著身子,看著葉落得意的神情,常驁一咬嘴唇猛的拔出手槍,對著葉落的頭連開了三槍,防彈玻璃這個時候出現了半尺的裂紋,葉落不為所動,一咬牙向著不遠處的不夜皇城的牆壁上撞了過去。

獵豹的車頭被毀了大半,車上的常驁飛起撞在牆上又摔在地上。

葉落這是在玩命啊!

看著葉落的瘋狂的舉動,在獵豹撞上牆壁之前閉上眼的葉舞娘再掙看眼的時候葉落已經有打開車門有些搖擺的下車,從掙紮著要站起來的常驁手裏奪過槍,然後彎腰幹咳了起來,最後依車身而立,看著常驁有些冷然的說:“刀哥說過咱倆半斤八兩,不過……我八兩,你半斤。”

葉落說到這裏,被撲上前拉住自己領扣的常驁打斷,“去你大爺的!”

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