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血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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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節 潛龍、騰鳳。上

——發現一首不錯的歌,歡快的格調卻隱含一種傷,循環聽了幾十遍,速度分享之,王麟的《傷不起》。

趙淵三十多歲的年紀,皮膚保養的很好,麵色紅暈,身材偏瘦沒有中年人的大腹便便,看上去就像一個白麵書生溫軟儒雅的樣子,卓峰實在沒辦法把他和那些外界傳聞聯係在一起。

但是卓峰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現在看到的趙淵,或許隻是他萬千麵孔中的一種。

看著在自己麵前坐定的趙淵,卓峰略帶拘謹的笑了一下,心裏有些苦澀,如果說趙淵是這樣平易近人的話,也不會在道上有那麽大的威望,如果不是,故意放低姿態的趙淵明顯的是有企圖,不過卓峰不傻,所以現在的卓峰看上去就像一個沒見過大世麵的小混混一樣,有著所有小人物見到傳說中大人物時所具有的那種卑微和仰望,眼神裏還有兩分激動與渴望。

兩個人都在演戲或者說掩飾自己的本意,這就是生活,這三年的生活,教會了卓峰裝逼,亦或者賣傻,改狠的時候先下手為強,改退的時候笑裏藏刀。

剛才趙淵起身去拿茶葉的時候,卓峰發現了一個細節,在趙淵的腰側有點凸起,如果卓峰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位置,應該是槍。

在自己的地盤上佩槍,隻有兩種解釋,一是這個人缺乏安全感,再就是,他隨時會殺人。

卓峰相信趙淵是後者。

“味道怎麽樣?”看著卓峰喝了一口茶水,趙淵微笑著問了一句。

“不太會怎麽品茶。”卓峰實話實說,然後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眼睛在趙淵的辦公室四看了一眼,最後地下眉眼進入了主題,“不知道龍爺找我有什麽吩咐的。”

龍爺,是趙淵的稱呼之一,取潛龍在淵之意。

“卓峰。”聽到卓峰那樣說,趙淵清淡的喊了一句,然後抬起眉眼看了卓峰一眼,“你不用說你不是。以前我隻說和尚有個大哥,就猜是你,隨進進門之後你說的話不多,掩飾的也很好,可是,我知道你是卓峰。”說完,趙淵輕笑了兩聲,還說了一句如假包換對吧?

趙淵一句卓峰把卓峰喊的有些無言,刻意掩飾的身份被揭穿是一件很尷尬的事,這不是最主要的,在卓峰看來,自己現在被挑明了身份就意味著自己的底細被趙淵一覽無餘,聽著趙淵把話說完,卓峰調整了一下心態對著趙淵說了一句了,“我猜就瞞不過龍爺。”

“為什麽要瞞我?”趙淵問話一針見效,而且一直掌握著談話的進度。

“仇人太多。”卓峰簡單說了一下。

仇人?趙淵聽到卓峰這樣說,眯著眼看著卓峰,似乎在想卓峰這話裏有幾分真實,三年前鄭州一戰,卓峰是得罪了不少人,可是卻在國內闖出了不下的名聲。

“事情都過去三年了,你不是挺好的麽。”

“有些事,就是不死不休,再過十年,我恐怕也得每天提心吊膽的過生活。”卓峰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

“明白!”點了點頭,趙淵拿起麵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就沉默了起來。

卓峰也沒有急著說話,拿起麵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看著前麵的煙灰缸,從口袋裏拿出一根中南海,遞給了趙淵,後者接過之後,卓峰拿出火機給他點燃,然後自己點了一根。

“知道段爺吧?”看著埋頭吸煙的卓峰,趙淵最終還是緩緩開口。

“知道。”卓峰抬頭,眸子裏閃過一絲明亮。

上海作為一座國際大都市,地盤很大,油水很多,同樣魚龍混雜,而在道上能叫出名號的人,不多,也就兩個,一個趙淵一個就是段爺,兩人在上海城可以說互不幹涉各賺各的錢,雖然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暗地裏卻是互相較勁卻是事實。

趙淵既然這樣說,卓峰知道,主題來了。

“段爺有個兄弟,不懂規矩,賭品差了點欠了錢不還,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錢追回來?”趙淵說的雲淡風輕,卓峰聽的心驚肉跳。

暗罵了一句這不是坑爹麽,卓峰表麵上卻沒露出什麽不滿的表情,隻是簡單了問了一句,“欠了多少?”

“也不多,七十多萬,錢不是最主要的,出來混,麵子最重要。”說到這裏,趙淵笑了笑,“我知道讓你追債有點大材小用,隻當交個朋友你看成麽?”

“龍爺,你這樣說就是見外了。”卓峰一笑,“說能為龍爺效勞是我的榮幸有些矯情,我盡力就是了。”

“爽快!”龍爺嗬嗬一笑,“卓兄弟需要我做什麽?”

搖了搖頭,卓峰沒有接趙淵的話,隻是輕聲問了一句龍爺你說個時間吧。

“三天如何?”雖然是商量的語氣,可是卓峰知道,容不得自己反駁。

恩了一聲,卓峰看著龍爺說了一句,“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趙淵這個時候說卓兄弟出馬,我放心。

問了句龍爺你還有其他事麽,沒的話我的先回去準備一下,得到趙淵的肯定答複後,卓峰把麵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離開了諾亞方舟。

趙安不知道去了哪裏,隨著卓峰的腳步一起出來的是之前問趙安這個男人是誰的女人。

出了門的卓峰看著女人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把霍驚駕和和尚喊了過來,三人一起離去,卻沒有注意到,那個女人出來後開著車跟在卓峰的車的後麵,後來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轉移了路線。

和尚和霍驚駕一聽趙淵的目的,和尚直接說了一句我幹他娘的,峰哥,你一句話我現在回去跟丫拚了。

而霍驚駕這個時候也是一臉氣憤,卓峰相信隻要自己一句話,和尚和霍驚駕絕對會找趙淵拚命,可是卓峰清楚,要是趙淵死在自己手裏,就憑現在自己在上海的勢力,絕對沒辦法活著離開上海。

“欺人太甚了。”霍驚駕看安心開車的卓峰,說了一句。

“人家看咱不順眼。”卓峰手握方向盤回頭笑了一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小布當年他們幾個離開上海都是趙淵逼的吧。“

小布他們幾個上海人為什麽離開上海來到鄭州,小布又一次說過,家庭的原因有一部分,更多的是因為有一次他們幾個在趙淵的嘉年華的場子裏賣了一點K粉,被趙淵知道,然後撩出來一句話,三天內給老子滾出上海,別再讓我在上海看到你們,不然後果自負。

很風光的一句話。

小布知道,就憑趙淵一句話,自己就是鑽地三尺也會被人揪出來,所以他們幹淨利索的選擇離開,隻是趙淵或許沒有想到,幾年前被自己趕走的一群無名之輩現在卻已經來到上海,而且已經不是像以前那樣任人宰割。

“我不想被人當槍使。”看著前麵的紅燈,卓峰沉思了一下,“本來我對趙淵印象不錯,不過……恐怕做不了朋友了。”

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是敵人。

“和尚,明天幫我聯係一下段爺,就說卓峰有事求見。”

“段爺現在恐怕也不是相見就見的吧?”研究過段爺和趙淵身份的和尚這個時候皺了一下眉,“咱們或許他們都看不上眼。”

“沒事,你就給他說,有人想讓他死。”說完卓峰遁了一下,“他要是不見,咱們隻有先拿他的那個兄弟開刀過趙淵這一關了。”

說完,卓峰笑了一下,從後視鏡裏看了一下兩個兄弟,“趙淵還真瞧的起我,既然想試試我的深淺,不能讓他失望是不?”

卓峰說完,想起在諾亞方舟裏趙淵最後的神情笑了一下,趙淵啊趙淵,你難道你沒有發現你演的戲很蹩腳麽?

卓峰有七成的把握相信,趙淵會把自己逼上絕境,或許,他的目的是讓自己死。

而諾亞方舟裏,趙淵在卓峰離去後打了一點電話,趙安走了進來,把手裏的煙頭摁在煙灰缸裏,趙淵笑了一下對趙安說,給重慶那邊一個消息,就說讓他等著看戲吧。

“一個乳毛未幹的小子,我就不信他能逃出我的五指山去。”

“那個真是卓峰?”趙安問。

“恩,我實在想不明白,重慶那邊為什麽會開出那麽高的價錢要他的命。一個喪家之犬而已。”

“為了報仇吧。”趙安笑了笑,心裏卻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妥,不過至於那裏不妥,趙安也說不上來。

“那件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今天我派人接侯小姐,被她的經紀人拒絕了。”趙安實話實說。

“花蝴蝶敢不給我麵子?”

“有太子爺在,她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我就怕太子爺未必分身有術。”趙淵說話點到即止。

趙安笑了笑沒有吭聲。

“你派人盯著卓峰和花蝴蝶,他們兩個人以前關係不差,我想他們一定會見麵的。”

說完,趙淵似乎想起了什麽輕皺了一下眉頭,卓峰這些年為什麽不和這些人聯係,難道真的如他所說,隻是忙著逃亡了麽?

——悲劇的,似乎很不在狀態啊,碼出的東西有些慘不忍睹,心態問題,這兩天腦子很混亂,還請你們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