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我什麽？”
李甲突然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東西如果真像它說的那樣無所不能，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拒絕的。如果不是因為張正的遭遇，隻是這麽聰明而有神奇的智能程序就足以吸引他。
“你想要什麽？”古怪的徽章突然自個兒懸浮了起來，伴隨著一團白光閃電般鑽入李甲腦袋。
“啊！”李甲驚叫了起來，“你幹什麽？你幹什麽？”
“嘿嘿，你其實已經是我的寄主了。不過你的精神念力時強時弱，我隻有進入你的意識源海才能更明白你的想法。你腦袋裏麵很亂，你現在想知道張正的經曆，還有張正家人的情況，圖騰教的信息這些我都可以給你提供一些信息。你看好了，我從張正第一次接觸我的時候開始告訴你。”
李甲感覺自己的腦袋頓時大了起來。伴隨著這道聲音，他腦海中出現了十一歲那年，在東夏集團撤銷了對坍塌礦場的封鎖後他和張正進入那處廢墟探測的經過。就像夢境一般，也好像是在看三維電影的感覺，不過是從張正的角度去觀察的。進入礦洞之前張正的表現還很正常，但是出來之後李甲當時就發覺他有些別扭異，隻不過李甲心情不好沒有多加詢問。
父母被埋在礦洞深處，李甲想拜祭父母，同時一種強烈的奇異心裏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到現場去查探一番。而李甲私下調查過，東夏集團雖然封鎖了那處礦場卻沒有進行過屍體挖掘處理，這是很不符合常理的舉動。而且按照他當時對礦洞結構的理解，礦洞是不輕易坍塌的，即便坍塌也不會造成那麽多人員離奇失蹤或死亡。在東夏集團封鎖了礦場一年拆封之後，李甲終於有機會進入了現場檢查。但是檢查出來的結果證實了他的猜想。礦洞的坍塌部分雖然堵住了通道，但是李甲在裏麵發現了有人工爆破偽裝的痕跡，而不是自然坍塌。顯然有人試圖掩蓋什麽。但是李甲根本無法進行更深入的調查。這件事一直成了他心裏麵的懸疑。即便現在他也相信那個深邃的礦洞中一定埋藏著什麽。
“你當時為什麽選擇張正而不選擇我？”李甲突然問。因為張正是被它選中的，而當時兩人就在一起。
“因為他的天資比你好，我是指身體基礎條件。實際上我是一個以戰鬥為主的輔助智能，而且把一個笨蛋改造成天才，成就感更大。”
李甲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張正的天賦比自己好，也就見怪不怪了，就是他也知道張正比自己更有戰鬥天賦，隻是他腦袋是一根筋，有時候又憨又笨，遇上這麽聰明的智能被選中是理所應當的。
“是誰製造了你？”李甲一麵凝神查探著張正的記錄，一麵分心問。
“一個偉大的存在，是你無法想象的！不過你放心，他也是人類。但是無論對你們銀河人類，還是對我而言，他都已經超越了人的範疇，他已經真正的無所不能了。”
李甲能夠聽出它言語中的激動，“你是說，神嗎？”
“神？不，神靈都要膜拜他。他是我們永遠忠誠的偉大主人。”
“你們？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唯一的？”李甲感覺眼皮抽動了起來。對於神，他並不如何在意，但是這東西如果可以批量製造就太恐怖了。其製造手段根本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唯一？我是獨一無二的，但是我誕生的時候我知道我有無數同伴，不過我們被主人釋放到宇宙的各個角落去了。”
“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李甲驚叫。
“因為主人要我們協助更多的生靈變得強大。也要我們收集宇宙的信息和資料。這就是我為什麽選擇張正的原因，他越強我就會越強。這就是寄主的初衷，但我們是寄主不共生。如果寄主不幸死了，我會選擇下一個寄主。直到有一天我能找到一個無所不能的寄主。”
“為什麽要這樣做？”李甲再次震驚了。
“你是說主人嗎？不知道，我猜他可能是太寂寞了，所以希望能有個可以與他比肩的人吧。不是有句話叫做‘高處不勝寒，獨孤隻求敗’嗎？”
李甲被這句歪詩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同時也感到一股寒意，“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選比我資質更好的？”
“我是想選來著，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寄主了，我必須履行自己的職責。除非你死亡，或者你主動與我斷絕寄主關係。否則我隻能一直輔助你。”
“你剛才不是說，是公平交易嗎？”李甲突然想起它之前說的。
“那是另外一種說法，因為你潛意識排斥我，我希望這種說法你更容易接受我。”
“我不喜歡自己的思維活動被探測，而且我怎麽確定你不會害我。”
“害你？你是指背叛嗎？你是在侮辱我嗎？我們誕生下來就不會背叛，除非是主人下令，我才有可能背叛你。但是主人會對你這樣的小螞蟻用心嗎？如果他要你死，一個意念就可以讓你萬劫不複，也不需要我來害你了。不過你也要小心，如果你做了什麽大逆不道之事，可能主人真會將雷罰降臨。主人是很善良的，他也不希望我們助紂為虐，否則我們也會跟著倒黴。嘿嘿。”
“你確定你是智能程序？”
“當然。”
“那麽製造你的人肯定是個神經病？”
“很多人都這樣說主人。”
“媽的，”李甲感覺自己快被這東西搞得抓狂了。當初他拒絕暴甲係統的終端智能輔助就是因為受不了這種囉嗦不聽話的智能，沒想到現在又讓他碰到了。
片刻之後，他從張正的記錄中知道了張正的所有經曆。張正是在離開第一子弟學校後不久被一股神秘的勢力抓走了，而在離開之前張正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危險，離開第一子弟學校隻不過是為了躲避危險，但是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沒有逃脫魔手。而且連同他的父母都被抓走了。圖騰教就是利用他的父母威脅張正就犯，最後被控製改造成了狼人。李甲從張正的記錄中也隻獲得了一些關於圖騰教的秘密。
“我沒辦法幫助他逃離那地方，因為他的實力太弱了。不過他在喪失理智之前將我的大部分功能關閉了，並且設置了三重密碼認證。也隻有你才知道這三重密碼。那個笨蛋其實一點也不笨，好東西他都想著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寄主。”
“你能告訴我你是來自哪裏嗎？”李甲用商量的語氣說，因為這東西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智能。
“不能，反正不是銀河星係。”
“你不是說你會一直輔助我嗎？你就是這樣輔助的？”李甲叫道。
“沒有辦法啊。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你的實力太弱了，你沒有權限知道這些。隻有你實力提升，你獲得的權限才會提升，才能知道更多的秘密，否則有很多問題我是不能回答你的。這是偉大主人的設定，我也沒有辦法。”
“要什麽實力才能知道所有的問題？我是指你知道的。”李甲恨恨想，同時煩透了這些故作玄虛的東西。
“那個你暫時就不用想了，你現在的實力隻相當於初階五級。隻要一步步提升實力，你就可以獲得更多的權限和獎勵。因為你的實力限製，導致我的很多功能都無法開啟。真是氣死人了。”
“你是人嗎？”李甲一頭瀑汗。
“我比人還聰明。嘿嘿。初階五級也不是什麽權限都沒有，你不是在暴甲係統中花了一千萬虛擬幣購買了一套高級鍛體術嗎。我可以給你提供比暴甲虛擬訓練室更好的訓練環境，還可以提供比暴甲係統更好的鍛體術和各種學習技能。不過你也要完成相應的任務才能獲得獎勵，更重要的是提升實力。至於機甲操控，我也可以教會你更多更高級的技術和戰術理論。你想得到的，我都會盡最大努力幫你完成。我說過了，我其實是一個以戰鬥為主的輔助智能，我更擅長的是將一個白癡變成天才，將一個懦夫變成英雄。哈哈哈哈。”
李甲聽著這家夥得瑟的笑聲十分不爽，“那個暫時先不急。現在，你把圖騰教你記錄的所有信息都做一份詳細的備份以文件的形式上傳到我的暴甲ID郵箱中。可以吧？”
“這種小事自然不值一提。我知道你要幹嘛。你要替張正報仇，但是你無法對付那些家夥，所以想借助星極公司的力量。嘿嘿，其實我更喜歡你靠自己的力量來複仇。不過你現在確實太弱了，即便有一台超級機甲你也不能將之徹底鏟除。”
“知道就行了。”李甲跳下床，然後走向房門。他現在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一個智能程序在他腦海裏，同時還知道了很多圖騰教在遠東星的秘密據點和人員分布。這種事情不知道說出去有沒有人相信。
“你不會一直呆在我腦袋裏麵吧？”李甲在打開房門的時候停住腳步。
“沒有辦法啊。你現在實力太弱，如果我離開你意識源海就不能與你及時溝通了。等你哪一天進入中階實力可以掌控自己的精神力了，我就可以出來透透風了。”
這哀歎的聲音讓李甲有狂暴的欲望，但是硬生生被他壓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