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談判結果龍淵還算滿意，不過開車的時候還是總覺自己虧了不少。好在龍淵在錢這方麵看得比較開，如今最為緊要的事情就是解決好回天藥劑生產的問題，而這是一個敏感的東西，必須是有國院的批準。
回到了回天製藥廠的龍淵，首先就是巡視了一下廠子，可能是因為幾天沒有開工了，這些人的手藝變差了很多，整整一個上午一半工序都沒有完成，倒是浪費了不少藥材，龍淵自然不會心軟，好好地訓斥了他們一頓，接下來又是將回天可以正常生產以及擴大生產線的消息通告全廠員工，既要給他們一個壓力，也要給些甜頭。
賈華前去采購第二條生產線的設備自然不可能一天就完成，遇上這些大型設備之時，一個月都還算是快的了，催促了一陣之後，龍淵這才開著車往京大而去。
剛行車到半路，一個久未聯係的人就打了電話過來了。
“龍淵，我在網上看到一個小網站裏正在連載作者名叫‘淵子’的網絡小說，不是你寫的吧？”周小雲一打過來電話就是直接問起了這事。
龍淵一聽，也是好笑地道：“小雲姐覺得像不像我的風格呢？”
“像。”周小雲鬱悶地道，“還真是你寫的啊，怎麽轉行寫網文了呢？我還想找你約稿呢！”如果是網文的話，周小雲自然不可能拿來出版了。
龍淵笑笑，“那個網站是我開的，我當然去那兒寫嘍。”
“不是吧……”周小雲很是無語，在那頭長歎了一聲，“你怎麽會去寫網文呢！”
“都是一種文化罷了。”在龍淵眼中，寫得好的網文，也是一種優秀文學。
周小雲很無賴地道：“我不管了，給你一個月時間，給我一篇高質量的文章。”末了，她還補充了一句，“不能是網絡小說。”
“這，我沒時間啊！”龍淵鬱悶地道，“你知道，我現在還在寫《天仙》。”
“那……”周小雲也不是說不講理，畢竟的確是這樣，一個人的精力確實是太有限了。“那你《天仙》寫完後，一定要盡快寫篇優質的文章給我呀！”
龍淵笑了笑，“好，知道了。”
周小雲得到了龍淵的保證之後，這才滿意了起來，“不過呢，你那《天仙》寫得也還算吸引人吧，我就作你第一個鐵杆粉絲了。”
龍淵覺得好笑，道：“謝啦。”
“不用客氣，對了，素素你帶回了是吧？我打算去陪下她。”周小雲說起了秦素，這讓氣氛又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雖然不是死亡的沉重，但也有一些人生的沉重。以周小雲的能力，自然已經知道了所有情況，包括秦家名義上放棄了秦素。
龍淵沉默了一下，“正好我離你那兒近，我來接一下你吧。”說話間，龍淵打了下方向盤，變道往京大出版社。
周小雲也沒有拒絕，“也好，反正這會兒也沒有事。我去樓下等你。”
龍淵和周小雲關係算不上是很好，基本上是因為秦素方才認識的她，後來則是因為寫作的原因。這一回也是難得和她見一麵，畢竟周小雲已經是有工作的女人，龍淵卻還是在學習，交集相對小了一些。
這一天周小雲穿著是很正式的工作裝，略帶保守的小西裝，配上了短裙，穿著一雙高根鞋，走起路來蹬蹬響。
在龍淵將車停在了那兒，便看到了周小雲，當下搖下了車窗。
“哇，好你個龍淵，居然才幾個月就又買輛了車，還是寶馬？老實說，是不是把稿費才用光了？”周小雲被停著的寶馬給愣了下，見是龍淵後又湊了上來，帶著笑意道。
龍淵打開了車門，淡然一笑，“原來那車有些壞了。”
“好嘛，怎麽還不掛牌？”周小雲道。“是不是還想找我來幫忙？”
龍淵嘿嘿一笑，“當然了，如果小雲姐肯幫忙就更好了。”
周小雲將包放在了腿上，看著龍淵很熟練地倒車，開往京大，“掛個牌倒沒有多少問題，不過呢，你得盡快把新作給我。什麽時候你給我了，我就什麽時候幫你辦個。”
“不是吧？你們出版社又那麽有名，怎麽還需要我的作品呢？”龍淵鬱悶地道。
“哼，我們出版社自然是比較權威，不過呢，不少都是教科書，市場太過於狹隘。我呢，是專門擴大市場來的。你的兩本書在市場上反響還不錯，特別是《龍登九五》，老少皆宜。”周小雲知道從傳統文學藝術上看，《參商戀》還更具有文學價值，而《龍登九五》更多是口語化的說講曆史，當然龍淵在看曆史的角度和資料齊全之上是他人所不及的。
龍淵笑笑，“現在的人更喜歡白話一點的東西，快餐一點的書可能會受歡迎。”
“唉，也不知道這種趨勢是好還是壞，現在大多數年輕人都對傳統的文學不喜歡了。”周小雲感慨了一聲，現在還在支撐文學的人已經不多了，而能被稱之為大師的更加不多。“我看了你的世紀中文網，設計還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走遠。”
“任何一個新生事物都是弱小的，不過我相信隻要我舍得花錢，傳統文學版塊就一定能夠走遠。”龍淵得意地道。在越來越經濟化的市場之下，如果學這些傳統的文學沒有多少價值和利益，隻憑興趣自然會更少，相反隻要龍淵有足夠的錢灑下去，總能夠改善些狀況。
周小雲不屑地道：“你能有多少錢？”
龍淵隻是笑了笑，不說話了。
“不過，你要是找多賺些錢，你就要多寫些文章過來，除了現代小說，也可以是些論作、散文、詩詞都可以，你現在在華夏文學領域也算是有點兒小名氣了，不少大學裏都有你的粉絲。”周小雲還是不忘誘導龍淵寫新作，現在還是文體不限了，字數不限了。
龍淵好奇地道，“我居然也有粉絲？”
“有啊，我那兒都不一些大學你的粉絲寄來的信件。”周小雲笑笑道。像這些東西，出版社也會挑時間統一給作者，當然了如果作家不想要，也可以讓出版社自行解決。
解決方式無非是一些化學反應了。
周小雲頓了頓，又道，“所以啊，為了你那些粉絲，也得差不多發新書了。”
龍淵隨意地應了下來，不怎麽想再聊文學的事情。
“對了，素素現在怎麽樣了？”周小雲見龍淵不想再談，也問起了秦素的事情。
“現在的話基本是養傷了，畢竟是槍傷，沒有那麽快好。”龍淵微鼓了鼓嘴，淡淡地道。
周小雲輕歎了聲，“這個傻女人，她以前大學軍訓時聽到空槍聲都怕，這一回算是感受到了槍的可怕了。”
龍淵搖搖頭，“她還跟我說，她去過她哪個親戚那兒訓練過，還是神槍手呢！”
“切，她哪兒敢摸槍？你別看她大大咧咧的，其實心裏柔弱得很。”周小雲長呼了口氣，看了眼龍淵。
龍淵聳了聳肩，“嗯。”
雖然堵車有些嚴重，但龍淵總算是在傍晚的時候趕到了京大，先是帶著周小雲去了秦素養傷的地方，周小雲也是在半路上買了些水果和鮮花。
一進房間，她就捧著鮮花迎了上去，“素素，你看下我這個老朋友來看你了，是不是很感動啊？”
秦素此時正在輕倚著軟墊，由小蘭喂著稀粥，被突然衝了過來的周小雲嚇了一跳，“死丫頭，怎麽知道來看我了？”
“昨天不是事情太忙了嘛，而且還不知道你在哪兒養傷，今天特意找了個人來帶路。”周小雲將鮮花放在了床邊的櫃子之上，坐到了床邊，笑了笑道。
“誰啊？”秦素輕偏了偏頭，正好看見龍淵拎著些葡萄進來了。“你怎麽來了？不用招聘嗎？”
龍淵搖了搖頭，“都交給陳冰她們負責了。”
“也好，陳冰這人雖然不怎麽說話，但心很細，而且能力也足夠。”秦素雖然受了傷，在靜養，但頭腦還是很清晰，在床邊也放著一些書籍。
龍淵輕應了聲。“在這兒感覺還好吧？”
“嗯，不錯，就是空氣質量不如舊金山那兒。”
“那是，京城的空氣還不夠好，不過在我們家那兒，空氣就清新了吧？”龍淵笑了笑。
周小雲插口道：“龍淵，今天是我來看素素的，你不要搶我的風頭好吧？”
龍淵尷尬笑笑，站在一側不說話了。
兩女見他這樣子，也是撲哧輕笑了一聲。
秦素笑罷，打發道：“淵子，我和小雲有些話說，你先回去吧。”
龍淵點了點頭，自然也不會拒絕，他之所以落後一步，正是因為白雪已經在催促他了。因為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很圓滿，參加招聘的這些新人也得到了些鍛煉，陳冰做主要在晚上聚一餐。龍淵自然是不能夠缺席。
“也好，今天晚上他們有個聚餐。”龍淵點了點頭，“那你在這兒安心養傷，有什麽事直接打我電話，我會十分鍾內趕過來。”
“就知道誇張，你十分鍾？在京城，就是幾個小時都不容易來。”秦素輕笑道。
“開車自然是沒有那麽快了，我跑步過來，隻需要十分鍾。”龍淵嘿嘿一笑。
秦素輕抬了抬手，“好了，不貧嘴了，快走吧，不要影響我們姐妹們說悄悄話。”
“就是就是。”周小雲起了身，一把就將龍淵推了出去，不僅如此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