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險勝
希克說的是不太標準的華夏語。
這讓梁風微微吃驚,難道說幹殺手的都是華夏通嗎?
梁風看著希克,故作怕態道:
“是啊,我好怕怕~”
希克聽了,愣了一下,因為看著梁風的表情,表麵上看是很害怕的樣子,但眼角神色卻是暴露出來他內心的歡喜——他覺得他被梁風調戲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
倏!
麵前的這個穿著白色中山裝的男人動了,勢如破竹!
希克的神色一緊,袖口的彈簧刀瞬息之間就再次取了出來,也不知他按了彈簧刀的哪個按鈕,騰的一下,那把鋒利之極的刀子就彈了出來,刀尖犀利。
人影閃動,梁風和希克對上第一回合。
梁風和希克全部停下身來。
希克的彈簧刀上沒有多出一絲東西,倒是梁風的手裏多了一撮金毛!
“這一回合,我勝了。”梁風得意一笑,揚起手中的金毛,讓它飄飛在風中。
“是嗎?”希克咧嘴一笑,“你看看你的衣服。”
梁風臉上的得色不由得消失不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中山裝,在自己的胸口位置,赫然被這個外國佬給劃了一道口子。
梁風那個肉疼啊,又一件價值萬元的中山裝沒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趁著梁風彎下頭瞅衣服不注意的一瞬間,希克緊接著動了。
他是殺手,他要抓住每一個能取人性命的瞬間,更何況麵前的這個實力很強悍的家夥?
倏!
彈簧刀直取梁風的頭顱,簡單一刺,不是什麽花哨的招式,而是簡單且狠辣的“穿頭刺”!
希克的眼睛裏幾乎能迸出火來,他大吼一聲:“去死吧!”
一般情況下,以他的實力和以往的殺人經驗,他在說完這三個字後,對方就已經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可是,梁風的身子突然像鬼一般地向右側開,同時他的右手直接抓向了……希克的襠部!
希克不禁想破口大罵,這個混蛋,他該不會是喜歡男人的這東西吧,這麽愛抓?
氣歸氣,希克哪敢大意,當即身子向後撤去。
梁風似乎已經是感覺到了他的運動軌跡,身子接著動起,右手探懷,摸出一根銀針來,直接紮向希克的——不管哪個部位,隻要是身上就行。
然而,希克已經持著彈簧刀向梁風攻擊過來了,刀身鋒利,如果梁風執意向希克身上紮下銀針的話,那麽也會受到希克的彈簧刀攻擊!
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
希克神情肅然,他相信梁風不可能會做出這麽傻叉的事情,因為他手裏的銀針能和自己的彈簧刀相提並論?
它那麽細,比死他!
他已經想到了,梁風勢必會變招,那麽接下來他會變幻成什麽招呢?希克提前做好了猜測。
然而,梁風卻沒有變招的意思。他手持銀針,一往無前地向希克的身上紮來。
希克微微收神,這個家夥……他腦袋抽了嗎?一根細銀針敢和自己比拚?
轉瞬之間,梁風已然將銀針紮中了希克的身體。
同時,希克的彈簧刀也紮中了梁風的肩膀!
希克不禁狂喜,他沒有想到梁風的腦袋在這個關鍵時刻抽風。
他手上用勁,就要將手裏的彈簧刀整個的紮進梁風的身體裏麵去!
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希克發現梁風似乎是腦袋好了,他的身體開始往後撤。
但希克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就算是腦袋不抽了又怎麽樣?你已經中了老子一刀,而我——雖然我也被你紮中了一針,可是,這小意思了。
忽~
梁風翻身後退,落地的時候,便伸手捂住了被刺中的肩膀。然後他得意一笑。
希克眯起眼睛來,看著梁風這明顯不正常的笑容,心中覺得詭異。
“真是有趣,你都中了我一刀了,還能笑出來,笑得還這麽燦爛,真是樂觀呐。”希克冷笑一聲道。
梁風咧嘴笑,“你不也是中了我一針嗎?”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希克覺得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紮我一針,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似的,你還好意思拿出來說我中了你一針,你真是笑死我了,笑死——”
說到這裏的時候,希克似乎覺得自己太沒有口德了,怎麽自己笑著笑著還真有一種要死的不舒服感襲來?
梁風得意一笑,“你死不了,隻是能暈過去而已……”
“什麽?”希克表情現出痛苦來,看著梁風,“你、你……你在銀針上麵抹了什麽?”
“毒藥而已。”梁風壞壞一笑。
“你卑鄙無——”
希克一個華夏成語沒有說完,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梁風這才大出一口氣,立即就將這個外國佬的彈簧刀給收了起來。
看了一眼自己的左側肩膀,不由得一陣眩暈,他的白色中山裝已經滲滿了鮮血。
梁風有些眩暈地坐倒在地,想要自己給自己止血。
這個時候,穀米蘭從車裏快速推門而下。
梁風和希克激戰的時候,她一直躲在車裏沒有敢動,她很清楚,自己出去後,說不定就會成為梁風的累贅,現在見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佬暈死過去了,便才放心鑽出車來。
隻是剛一鑽出車來,就看到梁風不對勁,他的後背衣衫上,一道很寬的血印一直滲透到了他的白色中山褲底,腳下已經是鮮血一灘!
“啊!”穀米蘭叫了一聲,當即踩著高高的高跟鞋快步就跑到了梁風的麵前,著急說道:“梁風,你有沒有事?你流了好多血!”
梁風對她說道:“我沒事,出了點血而已,你快把我身上的另一根銀針摸出來,晚了,恐怕就真的有事了。”
“哦,哦!”穀米蘭俏臉緊張地連連點頭,然後一雙嫩手就在梁風的身上摸來摸去,“銀針在哪裏?”
“在上身衣服裏藏著,你往下身摸什麽?”
“……啊!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想摸出你所說的銀針來。”
“你解開我上身衣服的第二個紐扣,就看到了。”
“好!”
穀米蘭應了一聲,連忙解開梁風的中山裝第二個衣扣,但見裏麵果然有兩根銀針,還有兩把飛鏢呢。
“取那根較細的出來。”梁風吩咐道,“然後用水濕一下,抹去上麵的毒藥。”
穀米蘭哦了一聲,取出那根毫針來。然後向遠處的那條大河看去,不由得皺一皺眉。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用口水濕一下,用衣服探幹淨上麵的毒沫。你看那條河幹什麽?等你跑去洗幹淨了這銀針,我的血也要流完了!”
穀米蘭猛然醒悟,“哦,是啊,我還是有口水的啊。你看我,真是笨——”
“……”梁風不由得朝上翻了個白眼,心裏不禁暗暗邪惡地想道:你何止是隻有口水,你下麵還有……
咻~的一下,梁風吸了下口水。
穀米蘭哪敢再浪費一點時間,立即當著梁風的麵從她的櫻桃小嘴裏吐出唾液來,將那根毫針放在自己的嘴下,讓唾液正好落在那根銀針上麵。
這一幕有些惡心,但看在梁風眼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一幕的穀米蘭,當真稱得上是燕京第一……美女。
穀米蘭用自己的唾液將那根銀針全部浸濕後,便趕緊用自己的幹淨衣服擦了又擦,就像是一個不知道幹淨的農家女似的。
待擦得幹淨了,她遞給梁風,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梁風笑道:“可以了。”便接過銀針,勉強提氣,提起手裏的銀針,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給自己治療起來。
幾分鍾後,梁風肩膀上的血液便漸漸不流了,那外麵的血液也漸漸幹成一團。
梁風索性將被希克劃破的中山裝給哧啦一聲撕開,將撕下來的布條交給穀米蘭道:“你幫我包紮一下。”
“我?我能行嗎……”
“這裏除了你,就是他了,”梁風指了指躺在自己身邊的希克,這個家夥,暈死在那裏就像是一條豬似的,“你覺得他行嗎?”
“……”
穀米蘭不由得忍俊不禁,俏臉似乎是紅了一下,輕聲說了梁風一句:“都被人家砍成這樣了,還堵不住你的這張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