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財舒舒服服的坐在他的猛士車裏,雖然這遠不如從那些此刻已經賤到了極致的所謂豪車裏舒服。然而猛士車在麵對喪屍的時候,那是絕對安全的。尤其是一行5輛猛士軍車的加強版,再加上適當的武器時,那麽其威力就很可觀了。
也許普通士兵們乘坐的猛士車未必如此,但張萬財的這輛猛士車實在是安全的很。加厚的高級別軍用防彈玻璃,車身上的裝甲,則是真正的軍用裝甲板。不但如此,還附加了陶瓷、合金等等材料。
唯一與軍車的區別是,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把12.7毫米的重機槍給架上。因此車頂上,隻好留了一個孔和一個折疊式的槍架。一挺7.62毫米的班用機槍,被藏在車裏。
很快他的車接近了西安的,還在建設的地鐵位於城牆內的入口。
巨大的鐵門封住了地鐵的入口,因為防守城牆的軍隊,根本沒有能力清除下麵的喪屍。在地鐵的地下通道裏,是以喪屍鼠為主以及大量喪屍獸組成的死亡之地。
在城牆內小的地鐵入口,已經被灌進水泥完全封死。但一些大型的工程口,就隻好使用鋼鐵焊接成結實的門戶加以封鎖。隻不過這些鐵門,都位於通道的深處。入口外麵,又有執勤的士兵,所以並不為人所知而已。
看著端著槍,穿著攜行具的軍人,叼著煙的張萬財心裏恨恨的罵了一句。
“臭當兵的!”
看到軍人,張萬財習慣性的皺起眉,一股子防備與厭惡的神色透自他的眉宇之間。對於軍人,他現在完全沒有好感。在他認為,他在H縣附近小鎮上的皇宮,就是因為那些士兵的反水所有才會被那個打斷他胳膊,現在又陰魂不散的來到西安城的混蛋所攻破。
不過隨即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因為他想起他的那位大伯的說法。
“你哪,還是個山野村匪,在中國想做大事,第一是得學會笑。不管你是不是皮笑肉不笑,但讓對方都要感覺,你的笑容來自於你的內心,小子相比之下你還太嫩了!”
是啊,與西安城裏那些老牌的“人物”們比起來,他張萬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野村匪級別的東西。在過去他與那些“人物”們說不話,也很難被對方看得起來。
但現在不是,當這些人物們有求於他張萬財,或者說他有一些特別用處的時候,最少他們會對他張萬財客客氣氣。在這生化末世的時候,有什麽比自己手下有人、有槍、有糧更重要的呢?
為了這些,張萬財沒有少殺人。為了武器他殺過軍人,為了糧食他殺過普通的平民。在他眼裏那些平民是頂傻的人,一個個在生化末世的時候,仗著家裏有些存糧,一個個守著高牆包圍的院子哪裏都不願意去。
這就是陝西人,有道是家裏有糧心不慌。甭管什麽樣的災難,隻要有糧那就全都不算什麽事情。而且4分的底子也得有半畝地大小,在院子裏種點菜,對於普通村裏的留守老人、孩子們還需要什麽呢!
這就是張萬財的資源,現在他槍不缺、人不缺、糧不缺,他隻擔心一件事。那就是郭震北那個有了強大武力,不懂得做些“大事”的笨蛋,正在打算把“大人物”們救回來。
記得這件事自己與“大伯”討論過,他猜測也許那些家夥不願意離開他們的藏身處,來到這危機四伏的西安。不過隨即他的“大伯”就讓他打消了那個,看起來笨蛋無比的想法。
“他們,倘若離開了這些傻乎乎的小老百姓,他們什麽也不是。這一點萬財你還是好好想想,外麵那些小老百姓可別都殺了。記得伯告訴你的話,殺掉刺頭剩下的人都就乖了。有了那些小老百姓,想想看吧你可以弄來糧,我能夠弄來槍,這裏以後還不是我們的天下,守著這幾百萬人,我們什麽時候都是大爺!”
這些話是有了共同利益,甚至張萬財也認了這本姓的人當“大伯”之後的結果。別說,張萬財他還真的學到了些什麽。因此對於軍人們,他的厭惡之情幾乎瞬間就從臉上消失了。
當他的車到了哨卡前麵,那兒有個小兵舉著有“停”字樣的牌子時,一付是什麽“人物”才有的笑臉,立即就展示在他的臉上。如果說張萬財學到了什麽,那麽這副笑臉才是他認為自己真正“進步”的地方。
“知道當年上海的流氓大亨吧,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前麵被人稱謂買辦,中間的被人說是最會做人,而最後那個是個當了漢奸的笨蛋!知道為什麽,想想吧萬財……!”
當時看著張萬財思索的臉,他的“大伯”還接著開了個玩笑。
“杜月笙到底為什麽會做人,不會做人的下場又如何?這做人哪,不能太張嘯林!”
沒有什麽文化的張萬財,一向都挺崇拜當年上海的流氓大亨們。“青紅幫演義”他也讀過許多次,杜月笙的會做人,他也略有所知。隻是認為了“大伯”之後他才發現,他以前知道的那些,不過是道聽途說的“演義”而已。
這讓張萬財認識到,真的想成“大人物”那麽就要做杜月笙而不要做張嘯林。而真正的“人物”們,並有望成為“大人物”的人,事實上往往做的事情更像是杜月笙。
“停車!”
臉上堆著笑容的張萬財示意司機停車,然後他自己打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
“辛苦,同誌們辛苦了!”
手下舉著牌子的士兵並沒有多說,因為哨卡的負責軍官這時出現在這一小隊車輛前麵。
“你們是做什麽的?”
軍官完全是一付公事公辦的臉,麵對這付臉張萬財臉上的笑容卻更濃了。這不是因為別的緣故,而是他張萬財要做杜月笙。
“同誌,我們是奉管委會的命令,來尋查地下的災情的!”
說著話的時候,張萬財掏出煙來,想要遞給眼前的軍官。不過軍官立起的手就好像是“五指山”那樣,讓他的煙遞不過去。這讓他的笑容稍稍尷尬了一下,然後擺擺頭,要手下遞過去“管委會”開給他的證明。
所謂的“管委會”,是“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的簡稱。軍隊管防備管委會管理其他,這是西安城裏的管理分工。軍方參加管委會的人是吳長生,同時軍隊在內部事務上,也要聽從管委會的安排。
哨卡的兩側,是兩個修的如同炮樓一樣的碉堡。上麵有多個射擊孔堅視著地鐵的工程入口,入口那兒是升降式的鐵閘。巡邏的士兵以及碉堡裏伸出來的機槍的槍口,都表明這裏是軍事管製區。
那碉堡裏的東西,張萬財饞了不是一天了。25毫米的雙管機關炮,14.7毫米的高平兩用機槍。這當然是老式槍械的蘇製係統的口徑。
但不可置疑的是,在對付那些如同肉山一樣的大喪屍時,14.7毫米的機槍威力那是比12.7毫米的機槍要大。別看就兩毫米的差距,但威力絕對不一樣。
除此之外,25毫米的機炮。張萬財曾經在城牆上看過,部隊用那種機炮揍那種行動不是特別敏捷的大家夥。一炮上去,小半個腦袋就不見了。
那可是炮哪,尤其更讓他感覺欣慰的是,那種炮也許自己可能能夠到手。就看那個姓郭的小子,是不是“懂事”了。如果真如同“大伯”所知道的那樣,那個叫郭震北的傻小子,得不到“管委會”的好感,那麽那種炮也許自己就能夠到手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他借著手下遞給軍官“通行證”的時候,向後望了望打了個手勢。這時最後一輛車上的人,從車上搬下來一個箱子。不是別的東西,那是一箱華豐的“油潑辣子酸湯麵”。
陝西人就好這一口,反倒是“康師付紅燒牛肉麵”不比這種麵更受士兵們的歡迎。
軍官的眼睛當然看到張萬財手下的士兵把麵搬出來,也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去把麵接走。不過他臉上依然還是公事公辦的模樣,一點也不與張萬財廢話。
“放行!”
他隻是轉過身,揮了一手。手下的士兵離開道路中央,沒有誰多話,都隻是用眼睛看著眼前的車輛。
一行五輛明顯比軍隊使用的猛士車,有著更多裝甲的車隊緩緩的駛向鐵閘。那兒已經有士兵,在用手搖設備把鐵閘緩緩的長起來。盡管是軍隊,他們依然沒有更多的油料使用,更不可能用上什麽使用油料的發電機。
而一行五輛猛士車要多少油,士兵們是不敢想的。盡管他們是保衛西安城中最重要的力量,但他們運送軍用物資的時候,往往使用的是三輛腳踏車又或者幹脆就是架子車。
軍官同樣目送著那五輛車,看著他們進入到那黑黑的通道裏。那兒還有另外兩道鐵閘,張萬財他們已經不是他的問題了。看看四周,伸手招過手下的士官低低吩咐了一聲。
“找個鍋,下一半,讓弟兄們解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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