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錦並不知道,她對郭震北的話到底給某些人帶來了什麽樣的影響,也不知道郭震北打算如何應付這樣的事情。事實上,被惹火了的郭震北打算蠻幹了,但在蠻幹之前,他必須依靠自己的能力給自己拉來兩路援軍。
“走吧,我開車!”
在回去的路上,絲薇爾給了郭震北他剛剛招惹到的人的背景。
“隊長的老爹姓張,是西安裏中的富商,此刻就住在唯一有電的樓上。而且他有特殊的物資來源通道,這是西安城管委會對他以及他那一幫人放縱的原因!而且據說,他與管委會的人有著深刻的聯係,所以可以算是整個西安城內實質的管理階層。”
絲薇爾的消息使郭震北不由的怔了,心中隻是疑惑,都啥時代了,怎麽還有紅頂商人哪!在中國最著名的紅頂商人應該算是胡雪岩,在他巔峰狀態的時候,從某種角度上控製著官,影響著所謂的大人物。
但當某些特定情況出現的時候,他又成了代罪羔羊。
曆史往往不會像“意識形態”那樣,根據需要而忽悠人。也許看過胡雪岩的遭遇之後,就會理解某些特定時代裏,巨商、富豪們爭相利用移民、投資手段跑路的原因。無論出身於官商、還是其他商人,跑路不是他們的需要,而是資本的需要!
郭震北當然理解不了這麽深刻,他也無須去理解這些事情。他隻需要知道,絲薇爾告訴他的,商人們是逐利的,誰能給他們利益,誰能讓他們的資本增值,那麽他們就會像牆頭草那樣倒來倒去。
當郭震北以了城頭上的時候,這裏清晨開設的“餃子宴”已經結束,前夜執勤的士兵們也已經去休息了。不過令郭震北絲毫不感覺到意外的就是,吳長生居然已經等在那兒了,而且從他臉上看得到全都是焦慮。
“小郭,你到底做了什麽,你難道不怕引起眾怒嗎?”
不過令郭震北欣慰的是,吳長生顯然並沒有逮捕他的打算。原本他以為會出現那樣的問題,他是做好了翻臉準備的。在半路上與絲薇爾聯係之後,他已經安排好了空中打擊。
“H縣幸存者基地”別的東西也許不讓人擔心,但具有自主攻擊能力的“簡易黃蜂號”,很可以展示一下來自一場空的強大攻擊力量。電視、激光製導的火箭,以及25毫米的機炮,從天空的發動的攻擊,不是缺糧少彈的西安軍方能夠對付的事情。
“好啊,我現在回索道外麵的基地,倘若他們不服氣讓他們盡管來。醜話說到前頭,沒有我同意的,無論是誰上到索道上,我都會爆他們的頭!”
這話從郭震北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吳長生瞪起眼睛。他知道眼前的郭震北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此刻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郭震北不過是出手處理了幾個不長眼的小賊。
雖然他們是穿著製服的城G,表明郭震北發生衝突的是西安方麵的管委會。但麵對郭震北接下來的質詢,吳長生並不能輕易說他是錯的。
“他們違反了共和國的法律,大庭廣眾下搶.劫,而且我想您該知道亂世用重典的道理吧!”
說著話的時候,郭震北不理吳長生,徑自坐到索道上。
“小水同誌,你也……”
看著要跟隨郭震北前往城外基地的水錦,吳長生感覺自己該攔著她。倘若真的要與郭震北開戰,固然吳長生相信郭震北不會拿那些戰士當人質,但要是傷到了水錦那豈不是要出大問題的。
“吳參謀長,我得看著他,不然……”
水錦的反應讓吳長生知道,這丫頭要與自己的“男人”同生共死。這讓他不知道說什麽好,又不能用強力攔著郭震北。相信即便自己強力阻攔,除過受到打擊之外,不會有其他的可能,甚至他連阻攔水錦都做不到。
“唉,小水同誌,你知道這件事可能會引發嚴重的後果!”
“我相信如果不能公正、公平的處理這件事,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即將與郭震北一起乘索道離開的水錦回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踏入索道小車。
“吳參謀長,您還是準備好庫房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麽今天夜裏或者明天就會有大批武器彈藥的補給!”
麵對一臉難處,臉色難看的仿佛便秘一樣的吳長生,郭震北提醒了一句。
這句話的作用,讓吳長生的臉色緩和下來。畢竟無論管委會打著什麽旗號,不還得靠著郭震北去弄來軍用武器彈藥,不還得依靠這唯一有空中力量的人去營救那些大人物。
“哎,我把你個生做蠻幹的混蛋!”
看著郭震北和水錦的背影,吳長生搖了搖頭。再看看四周的,自己手下士兵裝具上的彈匣,他更搖了搖頭。不為別的,隻為了保持威赫的力量,那些彈匣多一半都是空的。
有的時候吳長生擔心,如果沒有西安的城牆,恐怕他手裏的彈藥都保不住這西安城的安全。至於為何他要聽管委會的話,原因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誰叫他從救災的變成被救災的人呢。
原本軍方還有汽油與相當數量彈藥的時候,時常出去的他們還能夠取得不少的物資。那時軍隊在西安城裏的地位還相當高,而他在西安“管委會”裏的地位同樣相當高。
可後來先是沒有了油料,喪屍變異之後,為了對抗那些時常攻城的“迅猛屍”,他又不得不消耗了大量的彈藥。即便現在一,也主要是依靠狙擊手在狙擊那些時刻窺測、試探的“迅猛屍”與“喪屍獸”。
在吃了初次攻擊的虧之後,那些喪屍與喪屍獸也表現出一些代表它們不傻的“智慧”。在最初累屍成山的攻擊一無所獲之後,攻擊西安城城牆的手段就變成了試探。大概是想要試探出弱點,好攻到城內去嚐嚐數百萬人的血肉。
然後就變成子巨型的“暴君”喪屍,想要使用石頭或者其他投擲物品的手段來攻擊。那被25毫米的機關炮與12.7毫米的狙擊步槍的攻擊所挫敗。
現在士兵們使用的多數都是複裝彈藥,即便如此因為城內的原料不足,士兵們身上的彈匣也基本是是空的,一人平均不到兩個彈匣。吳長生還保存著一些彈藥,但那些彈藥不到喪屍大規模進攻的時候,他是不會用的。
這是西安軍方的現狀,最讓吳長生沒有想到的是。在照實軍隊物資充裕的時候,城內的管委會那是熱情有加。可當軍隊的油料用盡,彈藥缺乏的時候,城內管委會那些委員們一個個全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商人們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些補給,油料、物資、糧食。這就使軍隊從最初救災的,變成了現在依靠管委會發放的食物勉強維持的力量。
至於為何會如此,一直感覺受到嚴重製約的吳長生隻以為是中國抑武揚文的傳統。而且根據他最初得到的命令,是與當地政府嚴密合作,也是他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原因。
“看吧,也許這家夥是個機會也說不定!”
吳長生沒有打算與郭震北開戰,作為軍人他十分清楚郭震北掌握的空中力量以及他所具有的“雷神錘動力裝甲”的威力。不過他可沒有那麽好心,把這些事情告訴管委會那幫人。
就像郭震北所說,那些家夥真算是壞透了膛了。吳長生以前不能與他們較真,那是因為西安軍方的複裝子彈與糧食都得要依靠“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提供,那麽剛剛乘索道離開的家夥能夠提供的東西,恰恰將會改變所有的利益鏈條。
按水軍與翟一飛私下裏的報告,在城外種植用土地上,大量的蔬菜此刻生長的正旺。而且有了空中力量,自然能夠得到更多的糧食與其他物資。
“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那些個傻瓜,一個個隻想握緊自己現在有的權利,對於郭震北的價值完全沒有看清。倘若他們看得懂的話,那麽就該明白,有些事情到了不得不變的時候。不過我還是擔心老水,這家夥不知道會如何選擇呢?”
恰在這裏,城內傳來的警笛聲。開路的是水興波手下的警察,後麵跟隨的是帶有“城G”字樣的大客車。看陣勢,那是大有把郭震北逮捕旭案的勁頭。
這不禁讓吳長生對於水興波的取舍更感興趣。
“這個老水不該不知道輕重哪,難道他為了管委會那幫人的利益,居然要……
郭震北此刻依仗著技術,他是強力的一方。因為與過去所有的勢力不同,吳長生也不大喜歡他。畢竟那家夥認死理,不大與人為“善”!
如果從整個西安城所有幸存者的利益角度來看,他是個好人。但倘若從“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的所有委員的角度來看,那是個空有力量卻不懂得與人打交道的家夥!
帶著這種想法,吳長生有了決定。
“不管那麽多,隻要郭震北給我們帶來彈藥補給,什麽事情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