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目前倫敦誰的心情是最煩躁的,那無疑是艾莫森!
作為倫敦北區總警司,艾莫森的官職著實不小,但是從他的履曆表來看,這職位還真有些配不起他,出生於英國海軍陸戰隊,19歲因為表現良好而任少尉軍銜,被英國著名的SAS,也就是英國特別空勤隊伍所看中,從此開始了長達10年的特種部隊服役期,29歲調入英國*特種作戰局,任少將軍銜,期間破壞特工案件達數十起,直到37歲的時候,因為年紀和早年傷病的關係,艾莫森才被下調,成了倫敦北區的總警司。
艾莫森對此並沒有什麽不滿,他覺得如果有人比自己更適合自己以前的職位,那麽退位讓賢也是應該,如果說唯一有什麽讓他鬱悶的,那就是眼下的職位太清閑了,全部都是小偷小摸的勾當,而且還不用他過問,手底下的警察,警察隊長,警察局長,等輪到自己手裏的時候,早已經破案完成,自己隻要簽個名就好了!
直到今天,艾莫森終於碰到了一件讓他興奮的事,同樣的也讓他抓狂,因為有一夥瘋子*了銀行,而且還抓了莎葉文小姐當人質,該死的,那女孩的父親可是英國的實權派人物,雖然艾莫森不太相信,因為據說那位小姐去了中國旅遊,但是中國有句古話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艾莫森隻得無奈的也前往現場!
當然了,這並不是讓艾莫森鬱悶的地方,更讓他鬱悶的是那個腦殘的白癡劫匪明明劫持的是南區的銀行,可他娘的竟然把電話打到北倫敦,要不然這事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他也就不用頭疼了!
對此,艾莫森也隻能拿起電話,衝著接線小姐報告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我是北區總警司艾莫森,剛才是您打的電話報警麽?”
“不,不是報警!”高訟在電話那頭忿忿的道:“本來是打算報警的,但很不好意思,現在我們是劫匪了,而且莎葉文小姐在我們手中,對了,先給你聽下聲音。”
高訟一邊說著就衝周童筆了個眼神,周童立刻就伸手在莎葉文的胸部上狠狠的抓了一把,緊接著艾莫森就聽到那淒厲的慘叫聲中還夾雜著“啪”的一聲脆響,甚至都蓋過了那慘叫的聲音!
高訟拿起電話接著道:“艾莫森先生,相信你已經聽到了,莎葉文小姐不光在我們手裏,就在剛才,我們還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周童捂著明顯出現五道紅手印的右臉頰,看看非常生氣的莎葉文,再看看一臉無視自己的高訟,頓時欲哭無淚,報複啊!陷害啊!高訟這王八蛋在坑自己,肯定是在報上回讓他摸半遮羅的仇。
高訟則是很幹脆的又拿了個手機,然後拿槍頂著莎葉文的腦袋,拍了張照片後,把圖片給發到艾莫森的手機上!
“艾莫森警司,圖片收到了麽?你如果覺得是PS的,那麽可以說一個動作,我可以立刻讓莎葉文小姐擺出來,哦,對了,如果你覺得這位莎葉文小姐是假的,那你就當我沒打過電話,準備強攻銀行吧!”
艾莫森沉默許久,無奈道:“我能跟莎葉文小姐通話麽?”
“可以!”高訟把電話交給莎葉文道:“不回答任何問題,直接說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事情,放心,你可以去角落說,我們不偷聽,省的侵犯你隱私。”
莎葉文點點頭,走到角落低語了一會兒,然後回來把電話遞還給高訟。
艾莫森在電話那頭妥協道:“您有什麽要求?”
“我的要求……”高訟轉頭問莎葉文道:“最近英國有什麽大事麽?前後兩個月的!”
莎葉文想了想苦笑道:“太多了!”
高訟道:“別挑國家大事,最好民事的或刑偵案件,比如某地區*啥的。”
莎葉文頓時擦了把冷汗,然後道:“有一場倫敦騷亂,是因為一個黑人男子被警察槍殺……”
“這個報道我看過!”高訟搖頭道:“這個不成,波及麵積太大,換一個!”
莎葉文繼續想了想道:“伯明翰抓獲一個殺人狂,是一個叫馬克的35歲男人,他在自己家裏殺了妻子和女兒,然後誘拐多達11名年輕女子進入自己的家裏實施奸殺,期間還殺害了兩名前往他家詢問的警察,現已被抓獲,等待判決!”
“就這個!”高訟繼續拿過電話道:“我要求在2小時內,你們將釋放馬克,對,你應該猜到了,是那個變態,而且無人道的奸殺犯!”
艾莫森為難道:“那事件發生在伯明翰……”
“那是您的問題!”高訟直接打斷道:“你可以聯係市長,甚至聯係總理,這一切我都不管,你有沒職權是你的問題,但那是我的要求!”
高訟說完後就很幹脆的掛掉電話。
“Fuck!”
艾莫森頓時忿忿的罵了一句,他不傻,他見過很多罪犯,這個要求的重點不是會不會釋放那個馬克,而是一個是倫敦,一個是伯明翰,哪怕自己接總理的專線,處理都需要很久的時間,而且那個馬克的案子他也略有耳聞,應該是個心理病態的家夥,背景卻很單純,90%以上不可能認識這幫悍匪,對,是悍匪,拿的武器都是歐洲貨,而不是那些窮瘋了,拿幾把自製土槍就想搶銀行撈一筆的白癡,那結果說明什麽?說明對方在拖延時間!
可是明知道拖延時間,艾莫森又能有什麽辦法?這種事情不上報是不可能的!
所以,艾莫森隻能一邊給圍剿的警察打電話讓他們先圍起來,也別嚐試談判惹了對方,同時一邊向上級請示!
另一邊,周童也是納悶道:“你兩頭談條件是什麽意思?而且外麵那幫家夥萬一跟警察一通話,你假裝自己是劫匪的事情不是就穿幫了?”
“那可說不準,誰相信那麽湊巧的有兩撥*犯同時搶銀行,其次莎葉文小姐在我們手裏,隻要他們相信我們是話事人就夠了!”
莎葉文納悶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高訟頓時露出一口白牙,人畜無害的笑起來道:“如果我說,我是想解救銀行內部的所有人質,不知道你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