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武將的世界其實很簡單,你有拳頭,有實力,即便不甘心,其他人也會對你信服!
“我們也來比比吧!”許晃突然站出半步,湊到周童跟前道:“步戰,馬戰,皆可!”
魏軍大將中最能打的肯定是典韋和許諸,其後可能是張遼,可能是龐德,可能是曹仁,可能是張頜,也可能是夏侯兄弟,說實話,除了曹老板的兩大貼身保鏢,曹魏的其他武將似乎都很能帶兵打仗,但在單挑方麵似乎都沒什麽輝煌戰績!
徐晃在軍法上似乎很有造詣,曹操曾稱其實有周亞夫之風采,但武藝方麵似乎就很不靠譜了,據說許諸打鬥五十回合不分勝負,曾同關羽在沔水河邊大戰武神關羽,同樣八十合不分勝負,由此可見,徐晃還是很能打的,但是,古怪就古怪在,徐晃曾二十合敗在顏良手下,又三十合不敵文醜,而這兩位哼哈二將顯然都不如許諸和關羽!
於是,得出結論:徐晃屬於神經刀選手,有時候跟吃多了萬艾柯似的,雙飛還帶七次郎,有時候萎靡的一樣跟吃多了萬艾柯似的,雙飛還帶七次郎後就腿軟了!
“好,上馬!”周童一點頭,隨即在心裏叨咕道:“最好他昨晚做的太多了腿軟!”
徐晃也不說廢話,直接點了點頭,順手接過士兵遞上的宣花大斧,一個翻身就跳上馬背!
“你需要什麽兵器?”曹芷菁開口問。
周童想了想,對於重武器,他的理解不深,也就是錘子,狼牙棒什麽的,不過狼牙棒那玩意太偏門,於是直接開口道:“雙錘!”
曹芷菁皺了皺眉,狼牙棒那玩意不靠譜了點,也就羌人和蠻人裏能見著人用,要她找一根出來太刁難了,而雙錘雖然比狼牙棒好一點兒,但用錘的將領其實也不多,不過總好過沒有,所以曹芷菁吩咐了一聲,片刻後,便有人從一名力氣比較大,卻不怎麽通曉武藝的偏將那兒找來一對銀色的八角亮銀錘!
“呸,呸……”
周童在手心裏碎了兩口,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就走向那對雙錘,收腹,提氣……
咣!
在拿起雙錘的一瞬間,周童突然腳底一個踉蹌,跌跌撞撞的朝前衝了出去,而那對雙錘依舊安然的擺在地上!
“我靠,這玩意好重啊!”
周童幾乎本能的脫口而出,換來的則是四周一群人傻傻的看著他!
單手四十斤的,雙手共八十斤的重量確實不算輕,但是就錘子而言,這重量確實也不重,一般單手錘至少都三十斤以上,雙手也就是六十斤以上,因為再輕的話,錘子的體積就會變的很小了,除非是空心的。
可問題是周童並不知道,他擺弄了兩下那錘子,很鬱悶的衝著邊上的士兵道:“能不能再給我換個輕點的?”
“完了!”高訟一拍腦門道:“丟人都丟到三國來了。”
“我其實跟他不熟!真的!”白展飛很無語的跟身邊的夏侯惇解釋了一句。
“喂,小個子!”曹純忍不住打趣道:“你要是拿不動的話,可以試著拿一把,用雙手哦!”
“哈哈,哈哈……”
四周觀戰的士兵頓時就大聲的譏笑起來!
其實四十斤的重物雙手提起來倒是很輕鬆,但事實上,提起來後想要揮舞自若的當兵器使,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眼下被曹純那麽一擠兌,周童就是真能辦到,也會成為笑柄!
高訟很無奈的拍著額頭,這算是他的失誤,他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八十斤的兵器,倒不是真的拿不起來,周童要真用力,提著那錘子跑兩圈也沒問題,但想要揮舞起來當成兵器用,他肯定沒有這樣的臂力,估計二十斤還能勉強掄幾個葫蘆,要知道武神關羽的青龍堰月刀也不過就八十二斤重罷了,在三國諸多神兵中已經算能排上號的了!
周童這會兒也知道丟臉丟大發了!
周童覺得,要麽在丟臉中死去,把臉埋進褲襠裏,要麽就在丟臉中爆發,讓自己堅挺的如男人出現勝利反應一樣!
周童想選擇後者,卻又真的提不起那對重錘,周童不由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的把目光落在帳篷邊上的旗杆上!
哢!
周童直接跑過去把那細竹做成的旗杆擰成兩斷,倒提在手裏就翻身上馬!
“來吧!”
周童頗為業餘的牽著馬韁,把兩根竹稈搭在馬背上衝著徐晃勾了勾手指!
“你找死!”因為舉錘事件,徐晃已經把周童歸列成“吹牛.逼”產物了,所以看著周童拿著兩根竹杆上馬,頓時視為挑釁,這種隨便劈一下就會斷掉的玩意怎麽能夠當成兵器?
徐晃紅了紅眼睛,突然的驅馬而前!
金色的大斧在黑夜的篝火印照下散發著寒人的光芒,倒提著斧柄,突然的就把板斧給掄起一個半圓,朝著周童的臉上揮去!
這也是斧子中很常見的一種招式,卻很實用,而且也很出名!
因為,有一個叫隻會三斧頭,而且叫程咬金的家夥,而這一招的名字是——小鬼剔牙!
名字雖然不顯霸氣,但這卻是一招非常講究力量的招式,最大限度倫圓的斧子,帶著強勁的氣流,刮向周童!
“小鬼,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力量!”
徐晃心裏惡狠狠的想著!
當然了,徐晃也沒有真的下死手,畢竟白展飛還是很有實力的,而且看的出曹芷菁對這個能夠二十招內敗退夏侯元讓的家夥很滿意,所以,為了讓曹芷菁能夠成功招攬,徐晃肯定不會動殺人的心思去結仇,但是給周童一點教訓,把剛才那場失利的麵子給找回來是必要的,因此,徐晃把斧頭多往前遞出了一截,是用斧杆砸向周童的!
徐晃甚至覺得自己的想法真不錯,既教訓周童,也找回麵子,還讓曹芷菁滿意,不由的就露出一絲笑容!
但是,下一秒,那絲笑容就變成了愕然!
他看到周童突然的響後仰去,在那一刻,徐晃還覺得這小子不算想象中那麽沒用,因為這確實是躲開斧子的最好辦法,但同樣的他也知道周童肯定躲不開,想要直接後仰趟到馬背上,那並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以周童後仰的幅度,是絕對躲不開的,唯一的差別是掃中的位置會從脖子變成肩膀,讓他少受些痛苦,但毫無疑問,那看起來沒什麽力量的小個子都會被自己一斧掃落到地上,完敗給自己!
可是,在徐晃如此想著的時候,那斧子竟然直接揮空,他甚至沒有看清斧子是怎麽從周童跟前擦過去的!
啪!
這時候,周童冷不丁的突然揮動竹稈,在徐晃的手背上猛抽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
“該死的!”
徐晃撇了撇手上的血痕,倒是沒什麽反映,長年征戰,什麽樣的傷痛沒經曆過,這種程度的疼痛和傷痕對他來說甚至連傷都算不上,他隻是很鬱悶,鬱悶那莫名其妙落空的一擊!
鬱悶過後,徐晃重新牽動馬韁,掉轉馬頭再度對上周童!
這一回,徐晃倒是謹慎許多,倒提著那宣花大斧,仔細的盯著周童,剛才那一下多少讓徐晃有些忌憚,但是仔細打量後,徐晃又不由的有些失望,滿身的破綻,坐在馬背上鬆鬆垮垮的,實在看不出有哪厲害!
一抖韁繩,徐晃慢慢的策馬向前!
在馬頭突然要交觸之際,徐晃突然的再度掄圓了斧子,依舊是一招小鬼剔牙直襲周童的麵門,周童自然本著招不在老,身體再度的朝後迎去,徐晃的臉上頓時露出頗為猙獰的笑容!
唰!
那橫甩的斧子竟然隻是虛招,在略過周童胸口的時候,突然帶著巨力朝著下方劈落!
小子,這回我看你怎麽折騰!
徐晃心裏暗暗得意的,讚歎著,自己這一手玩的太妙了!
可是,下一秒……
徐晃的表情再度變的無比愕然和驚訝!
他清晰的看到周童在馬背上……
扭了幾下屁股?
確實如此,徐晃就看到周童在馬背上挪啊挪啊的,那小屁股妞的叫一個風騷,就跟自己家裏那大屁股的小妾一樣,扭著小腰,異常風騷,然後……
自己那信心十足的一斧竟然又劈空了?
擦著周童的大腿,冷不丁的就劈在了地上!
啪!
手起稈落,周童看準了機會,反手握著那竹杆,照樣的一下抽在徐晃的手背上,然後一夾馬腹,也不乘勝追擊,錯開馬頭就繞到一邊!
嘶!
徐晃把斧子從地上抽回來,看了看手背上幾乎挨在一起的血痕抽了口冷氣,火辣辣的,這小子的力道似乎也不弱!
“你們怎麽看?”曹芷菁突然冷不丁的衝著周圍的武將問著。
魏軍眾將其實都算有腦袋的人,除了少數幾個外,幾乎都明白曹芷菁所指,但卻也都隻能苦笑,在他們看來,周童除了屁股扭的風騷以外,確實是一無是處,可問題在於,周童確實詭異的躲開兩次徐晃的攻擊,而且結結實實的給徐晃兩下!
這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而在眾人想不明白的時候,徐晃已經再度策馬而前,這一回徐晃卻是不再追求一擊退敵,真正的把周童當成一個對手來看了,一柄宣花大斧在空中舞的虎虎生風,帶起陣陣的氣流,如同一張鋪開的大網朝著周童蓋去!
周童的眼神一凜!
倒不是躲不開,而是想要躲開這種密集的攻擊,還不顯露自己的能力會有些麻煩!
不,是很麻煩!
所以,周童做了個讓人想不到的動作,他突然的把那兩根竹杆往腰上一插,然後踩著馬背突然的就跳了起來,高高的躍起……
這小子瘋了麽?
所有人都如是的想,看周童跳躍的方向是朝著徐晃而去,但是從一匹馬跳上另一匹馬,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是馬背上沒有人也很困難,何況,徐晃又不是傀儡!
在猜測到周童所想的一瞬間,徐晃立刻撥馬而走!
徐晃這麽做倒也算厚道,隻要拉開跨下坐騎,周童自然就會落到地上,切磋講究點到既止,落馬自然算輸,但是眼看著要落地的時候,周童又很風騷的扭了扭屁股,身體好像異常詭異的在半空中挪動了一下,然後突然的就落在徐晃的馬上,雙腿一夾,穩穩的夾住馬屁股!
徐晃楞了一下,隨即立刻本能的朝後揮斧!
啪!
一聲脆響,周童的竹杆突然的再度抽在徐晃的手背上,再度留下一道血痕,而這一次,徐晃終於沒拿捏住兵器,三次都抽中手背,幾乎交錯的傷痕,連續帶來的刺痛也讓徐晃感覺到手軟!
鐺啷!
那柄宣花大斧就砸在地上!
“我輸了!”
徐晃猶豫了一下,確實很不甘心,但還是很坦然的認輸,周童撇了撇嘴,翻身下馬!
“兩位辛苦了!”曹芷菁對這樣的結果也顯的很愕然,但還是很大度的揮了揮手道:“各位,帳內敘話吧!”
回到帳內,曹芷菁揮了揮手,讓士兵看座!
但是,在士兵拿進來第三塊塌墊的時候,郭嘉突然的站起身子,攔下那名士兵!
“這位先生怎麽稱呼?”郭嘉笑著衝高訟拱了拱手!
“高訟!字伯文!”高訟還了一禮,順便胡謅了個表字,隨後一指白展飛和周童道:“白鵬,字展飛,周童,字建仁!”
“我靠!”
周童頓時翻了個白眼,憑啥你倆不是伯文就是展飛,到我這兒成賤人了,隻不過郭嘉顯然並不怎麽在意他們的名字,點了點頭算是應過了。
“那麽伯文兄!”郭嘉有些戲謔的道:“你兩位兄弟的身手確實不凡,讓我們大開眼界,至於伯文兄,你覺得時下局勢如何?”
“時下局勢?我怎麽會知道?”高訟一臉無辜的說著,隨即拿起桌上的地圖冷不丁道:“不過,你們這是要打石陽吧?”
眾人頓時一臉驚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高訟,這似乎有點神了,難道是能掐會算不成?他們也不過晚間臨時決定討論石陽之事,僅憑一副地圖就猜到了?智多近乎妖啊!
“難道不是麽?”高訟拿起那地圖指著石陽的位置道:“不打的話,幹嗎刻意畫個圈?”
眾人皆暈……
“我們確實有意攻打石陽!”噎了半天,郭嘉才回過神來道:“伯文兄對此有何高見?”
“打啊!”高訟一丟地圖道:“不打石陽,何以懼東吳以長江沿岸,不光要打,還需要狠狠的打,能把漢陽也給打下來就更好了!”
郭嘉頓時眼睛一亮!
“哼!”許攸冷哼著道:“不自量力!”
“那看來你是有不同意見嘍?”高訟看了看地圖道:“退守漢水以北,讓出半個荊州,拉長戰線,拖跨江東?切,我還以為是什麽有創意的招呢,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不懂,鼠目寸光,不知道著眼將來,有什麽資格在這兒說話!”
“你……”許攸頓時拍案而起。
“哎,子遠兄別生氣麽!”郭嘉拿著茶盞,喝著茶,輕笑道:“說到底,人家說的也是事實,不能因為人家說了實話就生氣吧?”
“郭奉孝!”許攸咬牙道:“你別欺人太甚了!”
“哎……”郭嘉歎道:“實話總是不招人待見的!”
“你……”
“好了!”曹芷菁攔住許攸道:“子遠和奉孝其實說的都有道理,但是眼下幽州剛平,前些年又被荊州劉表耗費許多,白白便宜了那劉備,眼下我們不管是糧草和兵力都屬於青黃不接的時候,若真的把荊州拱手讓給江東,少不得是養虎為患,所以,還是依照奉孝的吧,先把石陽打下來再說!”
“末將請戰!”
“末將請戰!”
“給我一萬兵馬,我定拿下石陽!”
“一萬?我隻需八千,便可順利拿下!
……
左側座位的武將們可不管計策如何,他們關心的隻有能戰和不能戰,既然一聽有仗打,自然一個一個都樂的屁顛屁顛的,全部跳出來請名!
有仗打,就有戰功,有戰功,就升官發財,升官發財,就要女人有女人,要啥有啥!
這道理傻子都明白!
“嘿嘿,這功勞可沒人能跟我搶!”高訟冷不丁跳出來笑道:“我們三兄弟初來,寸許功勞沒有,我看,這份功勞還是讓給我們吧!”
“你不是書生爾,豈懂行軍打仗!”夏侯淵不樂意道:“此事還是教於我們吧!”
高訟嘿嘿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予我五千兵馬,我便拿下石陽!”
“五千?”郭嘉笑道:“那石陽雖然是個縣城,但也不算小縣,常備兵馬也在三千到五千的樣子,伯文真有信心?”
“信心?”高訟大笑道:“五千士兵就算有信心了?我不光隻要五千士兵,而且保證三日之內攻破石陽!”
“好!”曹芷菁擊掌道:“我就給你五千士兵,你明日出發,三日後,我再讓妙才出發前往石陽鎮守,我希望妙才兵臨城下之時,石陽城上已插遍吾之魏軍旗幟!”
“如此就再好不過了!”
高訟笑著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