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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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下流拳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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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

這一日風雪交加,貧民區一小院門前,一名皮膚黝黑,披肩散發的大漢孤零零地坐在門前酗酒。

自從父親安東•萬科去世以後,這間院子裏就隻剩下他一人,和心愛的寵物鳥。

此人正是受蘇聯政府冷眼相待的物理學家伊萬•萬科,一個掌握著世界頂尖科技的落魄大漢。

史塔克公司最得意的方舟反應爐製作圖,其右下角的製作人附屬名單其實是兩個人:霍華德•史塔克、安東•萬科。

兩大製作人,其中一人在美國家喻戶曉,流芳百世,而另一人卻被美國政府趕回蘇聯,並受蘇聯政府唾棄,流放到無人街角。

原則上而言,鋼鐵俠家族實際上是竊取了外人的科技研究成果,當一個人的力量做夠抹殺上帝的時候,上帝就是錯誤的。這片電影世界中,世界廣大民眾所接觸的曆史,都隻是被蒙蔽曆史,理由很簡單,也無需理由。

億萬•萬科伸出一隻手指,挑了挑愛鳥的喙尖,自娛自樂地笑了。

良久,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毅然抬起頭,取出棉大衣中的茶色墨鏡,靜靜地戴上,隻為眼中的世界,看起來更加昏暗。

……

寂靜的街頭,唯有雪花飄落的窸窣聲。

一名賊頭賊腦的短發男子一路左顧右盼,幾經周轉轉入一座昏暗的屋簷下。

一身灰色棉大衣的伊萬•萬科已等候多時,他一頭長發難得梳理的還算整齊,發梢沾著幾片尚未融化的雪片。他一如既往地戴著墨鏡,冷冷地望著眼前的短發男子,兩人沒有多生出一句話的交談,在伊萬看來,這些普通人根本沒有與之對話的權利,他走在時代科技的前沿,全世界能讓他開口的人並不多。

其父親安東•萬科被政府流放到西伯利亞後整日借酒澆愁,從科學角度來講,這極為影響下一代。所以伊萬•萬科也養成了孤僻的性子,繼承了父親的酗酒惡習。

他將方舟反應爐的全部製作內容都以刺青的形式刻在身上,隻為時刻提醒自己——要讓史塔克家族血債血還!

“你要的東西。”

短發男子遞過去一隻黃色信封,嫌惡地望了伊萬一眼便掉頭離去。

伊萬同樣沒把他放在眼裏,自顧眺望遠處的雪景,嘴中似乎嚼著口香糖,右腮幫不時鼓動。

兩人的合作純粹因為一方出錢,一方辦事,不帶一絲感情,事實上雙方都深感與對方那種身份的人合作很是恥辱,雙方都各有瞧不起對方的理由。

伊萬慵懶地拆開信封,歪著頭挨個兒查看裏麵的物品,先是一份護照,緊接著是一疊簽證物件,事實上這些玩意兒都是為了信封裏某個特殊物件做附件,伊萬緩緩抽出了那個最令他感興趣地東西,也是本次交易的唯一一物品——摩納哥賽車大賽入場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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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的健身房內:

擂台上的拳擊教練雙拳端於胸前,隻防不攻,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老大的揍出點毛病來。

托尼卻左閃右閃,不時探拳,視覺效果上似乎是他強勢的攻擊將教練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旁觀者都能看得出教練在刻意忍讓,可惜,這個悶騷自戀的科學狂人還偏偏滿足於現狀,一幅“我真的很強”,“我明年就能入圍拳擊職業圈”的傲人姿態。

這座擂台占地麵積比常規擂台略小一點,四周也設有圍欄,司機大叔數次被托尼打得緊貼護欄,又被護欄的彈性給彈了回來。

擂台的後排是一麵落地窗,窗外好一片藍天白雲,又陪襯有海上海風海浪海鳥的生機勃勃。

此時本是晚間七點多鍾,而托尼的這扇窗卻能顯示任何你想看到的時間段,無論是夜景雨景雪景還是海景,隻需遙控器輕輕一按,應有盡有,並且窗外顯示的不是死板的二維動畫,而是生動的3D場景,配有距離感十足的音效,讓人生在其中不知不覺間遺忘了此時的真實外景是何時何地。

今天的小辣椒卸下了以往恒古不變的棕黃色馬尾,換上一頭飄逸的披肩發,倍顯清純。一身灰色工作服的小辣椒靜靜地坐在擂台邊,低頭整理一堆文件,偶爾抬起來衝托尼投去幾個複雜的眼神。

這是個勤奮樸實的管家,若沒有她的悉心照料,托尼這個連自己身份證號碼都記不起其中哪怕兩個數字的科學狂人早就餓死家中,或是被生活垃圾堆積致死。

“托尼,公證人來了,過來簽一些文件。”

因為電話預約,小辣椒知道門外來客定然是法律部部長娜塔莉小姐,電話中聽說她還帶了一位帥氣的助理律師,來熟悉一下這類大型公司總裁交接手續該如何辦理。

“等等,我真在快樂時光!”

托尼依舊自娛自樂,呼啦啦衝教練頭上招呼了三圈,看這架勢短時間內沒有任何外事能讓他終止這項運動。

簽了今天的合同,蓋上指印,小辣椒將正式成為史塔克公司的總裁,可憐她還在抱怨托尼隻顧玩樂,將把重擔子壓在她身上,卻沒有側麵想想托尼為什麽要沉浸俗世的繽紛娛樂之中。可憐她至今還不知道托尼鈀中毒已接近晚期,所剩日子不多。

很快就能接近小辣椒,李推沒打算跟小辣椒說實話,避免劇情發生大變動,誰知道小辣椒得知真相會鬧出哪些新事件出來,李推不願外人破開自己的計劃,他已經定製了一套還算完美的計劃。

【得派人去一趟莫斯科啊,不過,派誰去呢?這個任務比較艱巨,新人肯定幹不了,隻有讓次都或是隊長去一趟。天殺的,這兩個家夥現在在哪誰知道呢?以隊長的行事風格,他在疏散這些隊員的時候應該跟他們提起過在哪集合。嗯,今晚我親自找找看。】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司機大叔立馬提起了精神,在自己人麵前隨便丟丟臉無所謂,在外人麵前他可得認真幾分,隻見他彎下腰穩住下盤,連連接住托尼兩拳。兩對紅色拳套擦出劇烈的火花。

門半開著,娜塔莉沒有敲門,徑直走進屋內,李推緊隨其後。

司機大叔認真起來後托尼明顯吃力起來,隻見他左手擋下一拳,右手忽然一拳直搗對手的麵門,砰的一聲將司機大叔的鼻子敲得險些翻了上去。

大叔連連後退,雙手抱頭,一副苦苦求饒的狼狽相。

“對不起!”托尼心不在焉道,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

“How.is.that?(那是什麽鳥招數?)”教練氣得鼻子直冒煙。

托尼雙手保持握拳,身子左跳一次右跳一次,顯得很興奮,不以為然道:“嗯?這叫綜合拳擊,已經流行了三周了。”

李推聽得一頭黑線,這個托尼還真是耍無賴。

聽到托尼的辯解,教練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叫下流拳擊!已經流行很久了!”

托尼連連擺手:“好了,放起來,繼續,繼續,來吧。”

他背對著門,因注意力集中在拳擊上,兩人都沒注意到門外已經走進一位大美女。

“嘿,繼續?繼續!”托尼望著突然發愣的教練,忙不迭催促道。

教練依舊麵色呆滯地站在原地不動,雙手自然下垂,心中軟化了幾分,之前受托尼的悶氣煙消雲散,隻因他無意間瞥了一眼托尼身後不遠處的房門,一位褐發碧眼的高貴女士正端著一份文件優雅地走了進來。

似乎覺察到了什麽,托尼連忙回身張望,表情瞬間軟化,這個見到美女就興奮地悶騷男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這個女人,我……我好想近距離仔細欣賞。”

當看到了娜塔莉身後還跟了一位清秀的小律師,托尼頓時有點Hold不住了,眯起眼細細打量李推。

【是在嫉妒我嗎?】

李推趕忙彎下腰,一個人走路的姿勢很改變別人對他的看法,李推從原本自信滿滿地昂首姿態瞬間變成了如今這幅死皮賴臉地跟班姿態,屁顛屁顛地尾隨在娜塔莉身後。

雖然這種做法有失李推的本性,但是為了減輕托尼對他的敵意,李推還是勉為其難地演了一回!

【照這樣下去,在電影類任務中呆久了,恐怕我會不知不覺進化成一名合格的演員。】

不得不說李推的表演還是取得了一定成效,托尼瞬間將注意力拉回到娜塔莉的曼妙身段上,尤其是那條黑色喇叭褲,凸顯出腿長腰細。

而她身後的李推,則被托尼習慣性地無視掉了,在他看來,李推隻是個身份卑微的底層人士罷了,不可能高攀身前的美女。

娜塔莉走到哪,屋內所有人的視線便轉移到哪。

她穩步走到小辣椒身前,小辣椒溫和地衝托尼笑道:“我保證這是我唯一一次請你把你的公司讓我給我。”

看似普通的一句話,實際上是小辣椒在暗示在場的幾人:“並不是我奪權,而是托尼自己要將公司轉讓給我。”

娜塔莉衝小辣椒微微鞠躬,輕聲說道:“請簽上名字的縮寫。”

從頭至尾娜塔莉未看托尼哪怕一眼,此時更是聚精會神於合同上。

她的態度令托尼心碎不已,看著幹著急。

李推暗暗偷笑,一切都和他預計中的狀況毫無偏差。

“被托尼玩過的女人太多了,他是自傲的人,認為他當今的社會地位會引來任何女人都無條件的向他諂媚。所以,不要與托尼對視,否則他會將你視作過去那些在他麵前賣弄風騷的凡塵女子的同類,你需要故意裝作不去關注他,他反倒會眼前一亮,對你產生濃厚興趣!”

這是李推之前在路上對娜塔莉提出的建議,當然,娜塔莉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視此法為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