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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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八分的英語老師

(晚上還有一更,字數不多。)

“ndckeizbh……ndckeizbh……n,d,c,k,e,i,z,b,h?倒過來……嘶……”李推輕揉太陽穴,一遍遍重複這九個字母。

“怎麽樣?想出來沒有,這個應該難不倒你吧?”劉雲滿是期待。

“唔!”李推微微閉眼,一本正經道:“毫無頭緒。”

兩人的對話引來一旁王俊的注意,他強撐起身子湊到電腦桌前,盯著屏幕上劉雲剛剛敲出來的九個字母,思忖片刻,搖了搖頭:“這個……這個還是交給天賦型選手來破解吧。九個字母或許是九個單詞抑或是九個漢子的開頭字母,最終連成一句話。”

【嗬,顯然沒那麽簡單,如果設計密碼的人都這麽愚昧,當年二戰的時候英國也沒必要成立“超級密碼”組織來針對德國的密碼機了,那些擅於玩弄密碼的人,往往會對一串信息進行多層加密,現在看到的這九個字母很可能隻是這個多層密碼的第一層,令人頭疼的就在於我們不知道這密碼一共需要破解幾層,也不知道每一層該用哪種方式破解,我稍微用凱撒位移法試了試,一點頭緒都沒。】

“劉雲。”李推突然加重了口氣,“這個密碼確定是你們英語老師寫給你們破解的?”

“是啊。當時我看別的同學都一腔熱血把黑板上的電碼抄到書本上,所以我就跟風嘍。”

李推狡黠一笑:“這麽說來,你們英語老師很有個人魅力,否則不會有這麽多學生追捧,換做別的老師提出類似的要求,學生很可能會置之不理。這次連你這樣一門心思玩遊戲的人都能抽空為老師排憂解難,看來這位英語很不簡單,應該是個大美人了。不過……都已經開學這麽久了,你居然都沒對我提起?難道我天生就不該對美人感興趣了?”

望著李推逼問的眼神,劉雲慚愧地笑了笑:“我不是刻意要瞞你,你覺得有好東西我會不跟室友分享嗎?我是真的把這事兒給忘了,你瞧我這不是剛剛才想起摩斯電碼這事兒麽?這位英語老師這學期剛調過來,一共隻上了兩次課,第一節課我因為前夜熬夜打遊戲以致第二天直接曠掉,而你則是對英語沒興趣,陪我一起曠課。而第二節課三天前的那節課了,我坐在教室後排,你知道我屏幕盯久了視力很差,隻是遠遠地看到老師的輪廓?從遠處打分的話,嗯,滿分十分,我給八分。對了,明天又到了餘老師的課,你要不要跟我去一睹芳容?”

【汗,現在的年輕人啊,動不動就給女人打分,這一周我已經聽到你第三次給人打分了。】

一聽英語老師是大美人,王俊立馬來勁,“當然要去,如果老師真有八分的姿色,我這學期的英語誓死不掛科!”

“你應該知道,我對美色看得很淡,不過衝著這份摩斯電碼,我想,我有必要去跟這位英語老師見見麵了。”

“當然了解你,你這個死變態,晚上都不見你睡覺,才開學兩周你就把寢室裏所有的書都翻了個遍,對了,我這有圖書館的借書卡,你可以拿去隨便用。聽說圖書館有妹子熬夜看書哦?嘎嘎嘎嘎。”

“你什麽時候睡覺?”李推扯開話題。

“額,再打兩局,我今天還一局都沒贏呢,好傷心。”劉雲重新點開了遊戲。

“睡前電腦別關,今晚我通宵把一段程序寫完,最近買方又在催貨了,這個軟件如果通過了他們的審核,估計能賣到四千塊。”

“嘖嘖,真不簡單,我們係裏好多大三大四的學長都不怎麽會開發軟件,偶爾有一個學的好的也隻能編出價值一兩千的低端程序,你這家夥真是天才,居然能賣到四千塊!”劉雲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如果換做別人說自己的軟件能賣出四千塊,他可能覺得這家夥有點浮誇,純屬吹牛,但是李推不一樣,自從李推第一天踏進這個寢室,劉雲對他的評價便圍繞著兩個字為核心——穩重!

“咦?”重新坐到床上的王俊突然發現一件他忽略已久的事,“劉老板,你什麽養成疊被子的習慣了?”

“啊?哦,那不是我的床,我現在睡上麵。”劉雲指了指上鋪。

“我還以為是你的床呢,暈死,這麽說來,我竟然一直躺在……”王俊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我這一身煙灰……”

“沒事,你隨便用,在這張床上我怎麽也睡不著,我已經四天沒睡了,被子一直都那樣疊著。”李推隨口應道。

和從很多戰場來歸來的士兵一樣,李推的身體也出現了各種適應症,習慣了以往緊張刺激的任務世界,如今回到了無比清閑的現實世界反倒渾身不自在,總想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原本以李推的細胞活力值,每天隻睡一兩個小時甚至不睡都不會有多少負麵影響,在加上這些天實在無聊,主神的任務又遲遲不肯發布,考慮到空間戒指中金條無法取出,無奈之下,李推索性熬夜看書,更多時候則是掙錢。

以李推的個人能力,可以掙錢的方式實在太多,但他選擇了最不惹人眼目,最低調的工作——程序設計師,倚仗自己計算機專業的學曆,這份足不出戶的工作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

……

淩晨零點零五分。

“我先睡了,你也別搞得太狠,連續幾天都不睡覺,小心明天上課直接昏了過去。”劉雲利索地爬上上鋪,睡前沒忘盡職盡責地叮囑一句。

“嗯。”李推接管了劉雲的電腦,開啟了這一夜劈裏啪啦地鍵盤樂章。

……

淩晨兩點。

李推猶有不甘,打開了桌麵最上方的word文檔,對著先前翻譯得出的那串英文字母發呆了半小時。

【“ndckeizbh”,到底是什麽意思?按照凱撒位移法,將所有字母字母向右移一位就變成了hndckeizb,向左移一位則是dckeizbhn,移了一位還是一串毫無頭緒的字母,嘶……這次主神真是難倒我了啊,我們這些輪回者當中精通密碼學的人少之又少,中洲隊目前估計隻有司馬那家夥略懂一點,那家夥在宇宙魔方裏度假了十幾年,估計把他平板電腦裏能學到的知識逐個背了一遍吧?哎,繼續位移,有可能多移動幾位就能得出答案,就好比opst,左移一位什麽都看不出來,但左移兩位就能得出stop,隻是……這些字母一共九位,破解起來工作量略大啊。】

之後的一小時,李推將這九個字母用凱撒位移法向左移動了一位至八位,向右也移動一位至八位,得出的十六串字母逐步記錄下來,然而這十六個字母沒有一個能讀得通順。

……

淩晨三點半,李推直接選擇放棄,雖有不甘,但不得不趕時間投入軟件開發中,否則就要錯過下一筆工資,這筆錢對李推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宋立那小子做兼職每個月被人當狗使喚,才隻能賺到八百塊,哎,殘酷的現實啊,看來我有必要適當地救濟這小子了。這次回歸現實能遇到你們幾個也算是緣分。嗬,我居然會心生同情?這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我,殺人不眨眼的李推,居然會同情一個結識不到兩周學生?不對,任何感情都有它的緣由,想必,我進入無限空間之前,在大學裏也經常做兼職吧,以至於對同類遭遇的人有莫名的好感。】

淩晨六點,李推合上了電腦,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那床淡藍色的被子依舊被疊得方方正正,不知何時會用上。

枯燥無味的生活原本就難以入睡,如今平添一串毫無頭緒的密碼,李推覺得自己在解出密碼之前不可能睡著了。

“嗯?”某個瞬間,李推瞥見了牆角的一麵獎狀,黑乎乎地環境中李推也難以辨清獎狀上寫的什麽,但是剛進宿舍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那個獎狀,他清楚地記得上麵寫的是“A203寢室榮獲2012年度信息工程係寢室亮化評比大賽第二名。”

A203寢室能拿到第二名多虧了寢室長劉雲,這貨花費“重金”買了一堆裝飾品令寢室煥然一新,尤其是陽台窗戶上的風鈴,直接碾壓了周邊幾個平淡無奇地寢室。

【A203寢室?對了,其中這個A是指我們這間宿舍隸屬男聲寢室的A號樓!沒錯,有的時候人們不用阿拉伯數字來對一些事物排序,而是用ABCD……那麽……假如?】

李推立馬來了精神,緊閉雙眼,心中默念之前令他傷透腦筋的九個字母,將其一一替換成數字。

“ndckeizbh,換成數字便是——14,4,3,11,5,9,2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