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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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地下宮殿

司馬頒布的第一條指令通過這條短信發出去沒多久後。數公裏之外,一個臨時組建的特工組織收到了一封秘信,信上用毛筆寫下了真實的第一條指令:“可以開始了,一號小隊對號入座,現在開始對1到8號獵物實施48小時跟蹤,二號小隊對替補9號獵物和替補10號獵物實施遠距離追蹤。等我第二封信再進行下一波行動。三號小隊保持每日24小時不離電腦,等我第三條短信給出程序代碼!”

考慮到莫裏亞蒂在英國有隻手遮天的背景勢力,司馬認為莫裏亞蒂和088號可能已經在暗中買通了情報部門,他在倫敦發出去的信息很容易被中途攔截。

因此,司馬采用半真半假的手段,一邊用含有部分事實的假短信來混淆對方的判斷,一方麵又用書信形式,事先定時發信,與新組織的那批特工取得聯係。而最後的那項程序代碼則是針對莫裏亞蒂這位黑客而精心研究地,司馬已經計劃好自己不論何時醒來,都將投身網絡情報的攻克鬥爭中,他已經大致摸清了莫裏亞蒂手頭有一套完整的指揮網絡,也大致查出莫裏亞蒂手頭有一支歐洲頂尖的黑客團隊,這隻隊伍能入侵英國的絕大多數係統。

隻是這個男人財富和權利早就享受不盡,所以一直以來也很少給國家添亂子,畢竟惹毛了政府自己也吃不好兜著走。他隻是暗地裏偶爾動一點小手腳,拿人錢財替人“除害”,適當增進自己與歐洲他國犯罪組織的感情。因為動靜鬧的不大,破綻又少,所以以麥考夫為首的那隻政府高層在這幾年也隻是睜一眼閉一眼,除非能事先清除莫裏亞蒂手頭掌握的政界把柄,否則政府高層不打算輕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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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裏亞蒂的地下情報大廳內:

一名工作人員將剛剛截取的情報打印出來送到了莫裏亞蒂手中。

“不用看了,司馬那家夥的黑客技術不比你們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差,你們這裏都是比較‘落後’的防禦係統,司馬是個狡猾的人,他知道我們在暗中監視,居然明目張膽地發短信,這條短信的內容必然是捏造的!”088號推手拒絕了對方遞來的文件。

“管他真的假的……內容應該或多或少暴露出他的行動意圖吧?”

088號不屑一顧:“哼,有些東西,看了後反而會影響自己原有的思維,還是不看為妙,要看你自己看,不要對我提起那短信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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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巴塞洛繆醫院:

法醫茉莉站在顯微鏡邊拿起一麵小鏡子,照了又照,臉上的淡妝補了好多次,逐漸變成濃妝。

門外傳來那個熟悉的急促的腳步聲,茉莉慌忙收起小鏡子,將腦後金燦燦的馬尾辮束緊,擺出一個自認為很端莊的姿態。

“茉莉,你手頭有沒有可以用死屍?”夏洛克進門後也不打招呼,見麵就當伸手黨。

“可以用的?”

茉莉一頭霧水,重申了一遍:“什麽叫可以用的!”

“就是!”

夏洛克麵色猙獰,極其狂躁地揮手朝空氣中甩了一“鞭子”。

“哦……懂了,懂了。”茉莉捂嘴一笑,探出一隻手:“跟我來。”

……

停屍間內。

呼嗚~!

茉莉拉開一隻巨大的抽屜,兩人從中搬出一具包裹著還算嚴實的屍體。

“這具屍體明天就快拿去火化了,你隨便用。”

“那我就不可客氣了!”

夏洛克接過皮鞭,對著屍體一頓猛抽,啪!啪!啪……

這不是他第一次幹這種事,過去為了檢查某些屍體死後皮下血管的反應,他也鞭屍過幾次,不過在這鞭屍途中更多的卻是發泄情緒。

“他設下一個圈套!”

啪!

“明天就要約我在某個地方見麵了吧!”

啪!啪啪!

“該死!”

啪!

“到底要不要去呢?”

啪啪!

“如果不去,這次會讓所有人大失所望!”夏洛克止住鞭撻,唉聲歎氣:“如果去了的話,就正好中了對方的計謀。他如此高調的把我引入這場遊戲,必然是要在雙方見麵時一決勝負吧?他有十足的把握!他會把最近的綁架案嫁禍給我嗎?哼,我怎麽可能會承認我是綁匪的頭目呢?我一直跟警方在一起,廣大媒體和群眾也不會相信我是綁匪。那麽……莫裏亞蒂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不,準確的說是那個所謂的088號在想些什麽?他的思維一點不像我們英國人,他的心有些許扭曲,陰暗,亦或是——癲狂。”

一個人自言自語糾結了半天後,夏洛克扔掉了皮鞭:“哎,不行,明天還是得去。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任何看似精妙的布局都或多或少有漏洞,隻有以身試險才能發覺那些不為人知的漏洞。”

“別去!我……”茉莉紅著臉道:“我……我不準你去。”

“別開玩笑了,我不是小孩子,你命令不了我的。”夏洛克抖抖肩膀,轉身走向停屍間大門。

“夏洛克先生!我覺得……還是不要去的好。”茉莉突然高聲喝道:“不要去,相信我……別去了,這件事交給警方吧,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已經決定了……況且……”夏洛克頭也不回地走出,留下一句:“我可能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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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司馬在保時捷裏坐了一夜,誰也不知道他是睡了一夜,還是幹了些什麽。

中途華生不放心還是下樓看了一下,但是車窗一直緊閉,司馬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雙目緊閉,也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

這一晚夏洛克睡的挺沉,反倒是華生睡的不安。

第二天一早,夏洛克便嘲諷了一句:“腦子裏盡想些沒必要想的東西,活該睡不好。”

兩人一路鬥嘴下了樓梯,推開門一看,保時捷還在那裏。車門依舊緊閉,司馬從駕駛座換到了後排車座,橫躺在那兒睡得正香。

夏洛克拉開車門,驚疑:“門都沒鎖!”

“一整晚都沒有賊光顧?”華生笑道。

“這裏是貝克街221B,哪個賊敢我眼皮底下盜竊?”夏洛克翻了個白眼,旋即瞟向車內,發現車座上有一張白紙,上麵寫了一行烏黑的毛筆字:“如果你們看到這張紙,請務必帶上我,無論去哪個地方都把我帶上,這輛車就交給你們了,車鑰匙在我左胸的口袋裏,切記,車可丟,人不可丟。”

“好吧,你表現的機會來了。”夏洛克擠了擠眼。

“好嘞!”華生一把坐到坐墊上,開心的笑道:“我喜歡開車,尤其是名車。”

“我是指當我們離開這輛車時,這個古代人就交給你了,你背過他一次,有經驗。”夏洛克坐到副駕駛上,伸手打開廣播,調至新聞頻道。

“現在去哪兒?”華生有點不知所措。

“先休息一會兒,去吃一頓美味的早餐,再來一杯咖啡。之後,它讓我們去哪我們就去哪。”夏洛克點了點收音機的播音口,之後又突然拉開車門,“我回去拿見麵禮,你等我。”

……

夏洛克抱著衣物帽子,胳肢窩夾著一根手杖,剛剛坐到車座裏,便聽到廣播中播出一條重大新聞:

倫敦北部郊區驚現一座地下宮殿,這座宮殿在某個古老遺跡的基礎上精心加工裝潢,不知何時開工,不知何時竣工,今日被某位遊客無意間發現,並偷偷在外圍拍下幾張照片,目前警方正在投入調查。

報道的結尾處,主持人無奈地吐槽了一句:“近日倫敦的警察非常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