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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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節 你這樣的姿色,我沒興趣

第三百零二節你這樣的姿色,我沒興趣

那是一股奇怪的冷風,那風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就像是來自萬惡的阿鼻地獄。

正在打電話的左思齊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串稀稀疏疏的腳步聲。異常敏感的警覺讓他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了危險的襲來。他上前一步,扯住毫無戒備之心的秦曼曼,朝著側房跑去。

“你幹嘛呀,鬆手——”

秦曼曼被左思齊突如其來,甚至有些神經質的拉扯,險些摔倒,左手手腕處被拉扯的生疼。她嘟著嘴巴,不滿意的叫嚷道。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這是左思齊第二次說出這句話了。上一回聽見這句話的秦曼曼就氣得半死,一直耿耿於懷想著加以報複,可誰知,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這廝又一次壓低嗓門訓斥自己。

“你——”

秦曼曼雙目圓睜,她怒視著左思齊,美麗的眼睛在這一刻憤怒的都快要噴出火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想讓眼前的這個人死一千次,一萬次,十萬次——

所謂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秦曼曼柳眉橫豎,右腳蹬地,重心前移至左腳。同時,右腿以髖關節為軸屈膝上提,兩手握拳置於胸前,隨即充分送髖,上提膝關節至胸部,右小腿以膝關節為軸向上伸直,將右腿伸直居於體前,右腳過頭。重力劈擊。快速,果斷,穩狠。

這是標準的跆拳道下劈招式,以秦曼曼黑帶九段的力道,其發揮的速度和當時所處的心態,無一例外的會給被虐者致命的一擊。

就在秦曼曼猛然抬起右腿,用力的朝著左思齊劈去的時候。隻見先前還被打的落花流水,絲毫沒有還手餘力的臭道士,假神棍,隻是稍微的一晃身體,在秦曼曼大腿落下的瞬間,輕而易舉的將其穩穩接住。

這,這是什麽情況。

還沒等秦曼曼反應過來,左思齊快步向前,頭彎曲置秦曼曼腋窩之下。

“你,你想幹嘛。”秦曼曼隻感覺腦袋轟的一聲響,臉蛋以如同天邊的晚霞,緋紅一片。

“放心,你這樣的姿色,我沒興趣。”

左思齊將將手臂穿過秦曼曼的臂彎,然後將其穩穩的扛在了肩上。話從口出,沒有夾雜任何感情色彩。他此時的想法就是,如果要死,那麽別在我眼前死,至少別拖累到我死。

什麽樣的姿色,這是什麽意思。就在秦曼曼準備再度反擊的時候,門口傳來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讓她話到嘴邊咽了回去。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在側房的書櫃邊,左思齊將肩上扛著的秦曼曼放了下來。然後抽出書櫃第四層的第八本書。隻聽見‘嘩啦’一聲響。書櫃移開,一個門型的洞口出現在了眼前。

左思齊皺了皺眉頭,走了進去。

這一回他沒有理會身後正目瞪口呆的秦曼曼。是生是死,那是人家的事情。

好吧,秦曼曼這回不傻。門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會讓人感覺到極為不安,這並不是三五個人能發出的聲響。她緊跟著左思齊的後麵,走進了暗門。

進入暗門後,左思齊將剛剛從書櫃中抽出的書本,橫插在了內部的第三層的書架上。隨著‘嘩嘩啦啦’的響動,書架歸位,麵前一片漆黑。

他們應該是安全了。

這裏居然有密室。這是秦曼曼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在她那小小的腦袋中,對於這種有密室的地方,完完全全僅限於武俠國產電影中。

“有沒有燈啊,我有點害怕——”

四下漆黑一片,陣陣潮濕的氣味撲麵而來。秦曼曼有些膽怯的吞咽著口水,最終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不想死的話,就別那麽多事。”

這左思齊也是個蠻奇怪的人,明明骨子裏有著一顆肝膽俠腸的火熱心髒,偏偏這張賣相不賴的嘴巴,卻是如此的毒舌。

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麽黴運,居然碰到了這麽討厭的一個人。黑暗中的秦曼曼怒火攻心,她真想撲上去,將這個道貌岸然的假神棍掐死算了。這個世界上,雜會有這麽討厭的人呢,難道上輩子自己殺了他全家?這輩子要來還債?

“老九,出來吧。我已經看見你了。”這是吳老二的聲音,嘶啞,蠻恨,讓人一天就知道此人不是個好貨。

左思齊揚了揚眉毛,心裏暗暗想道:真是說謊不怕閃了舌頭。老子都看不見你,你在那裝什麽大尾巴狼。

老九?哪個老九?

黑暗中,秦曼曼扯了扯左思齊的衣袖,她對於吳老二口中喊著的‘老九’非常敢興趣。

左思齊閉著眼睛都知道秦曼曼想問什麽問題,他原本打算置之不理。可是架不住這小妮子一直拉扯著自己的衣袖。好吧,還是回答吧,萬一這姑奶奶一會兒叫嚷起來了,可還真不好收場。

“他有病,別理他。他八成是小說看多了。我叫左撇子,你知道的。別出聲,噓——”左思齊壓低嗓子跟秦曼曼解釋著。

“噢,原來是這樣。不知道那個吳老二認識不認識阿奴。要是不認識的話,可以跟他介紹介紹。午夜心慌慌,其實真不錯。訂閱個唄,親。”

秦曼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秦曼曼手裏的電話,突然發出了嗡鳴的震動聲。這讓黑暗中的兩人不由的嚇了一跳。

“嗡,嗡,嗡,——”

(難過的時候,我總是喜歡一個人悄悄的躲起來,因為我在乎我那點可憐的自尊。我一直以來都活在自己的假象中,我覺得成績不好,並不是我的錯,而是天時地利與人和我一樣沒占。直到今日淩晨,有人對我說,阿奴,你寫的很糟,越寫越糟。說實話,聽到這句的時候,我感覺天昏地暗。有的時候謊言是善意的,有的時候赤裸裸的真相則會更加傷人。當假象變成真相,一直以來的堅持,會覺得無力,很無力。此時此刻的我,就如同被宣布了死刑的囚徒,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了。我哭了,哭的很徹底。連哭泣對於我來說都隻能是無聲的,因為敗者沒有放聲大哭的資格。我想說,我真的努力了,我想說,我真的盡力了,我想說,我一邊流淚一邊打這段話,我想說,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2012.3.4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