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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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節 女人是老虎

第三百二十八節、女人是老虎

阿讚仲的意思是說左思齊和秦曼曼在一出機場就被人盯上了。或者說,專門有人在機場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巫蠱娃娃?什麽巫蠱娃娃?”左思齊聽到這裏,臉色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左撇子,我被人詛咒了,被人下降頭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一提到‘巫蠱娃娃’,秦曼曼因為緊張整個身體都緊緊的繃著。

左思齊的臉色在無聲無息中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狄銳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這邊秦曼曼又出了問題。

事情的經過也聽了個大概,秦曼曼之前並沒有來過曼穀,為何一下飛機就有人對她出此毒手,莫非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左思齊想到這裏,眉頭皺的更緊了。如果矛頭是指向自己而秦曼曼隻是替罪羔羊的話,估計將要受到的傷害會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曼曼。”左思齊說道。

“嗯,怎麽了。”秦曼曼雙臂環腿,下巴撐在膝蓋上,抬起頭,一雙眼睛無辜極了。

“唔,我有點餓,你能給我弄點吃的麽——”左思齊的麵色微微有些暗紅,兩隻手在桌子上麵來回擺弄著,這是他撒謊的一個典型動作。他這是要有意支開秦曼曼。

“好吧,那你等一會兒,我去看看後堂裏還有什麽東西——”

秦曼曼也爽快,聽見左思齊說餓,便起身朝著後堂的灶台走去。好在阿讚仲家是開飯館的,甭管門臉大不大,能在關鍵時刻有存貨倒持著吃那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昆,曼曼。能給我也弄點兒吃麽。我也餓了。後廚什麽都有,你想吃什麽別客氣,盡管拿出來弄就好——”阿讚仲是多聰明的一人啊,他很快就明白了左思齊的意思。連忙幫腔拿調。

“好吧好吧。稍微等一會兒——”秦曼曼朝著後廚走去,她可是很少下廚的,能不能弄熟都很成問題。這會兒她在腦子裏琢磨著,弄點兒什麽好呢?白煮蛋?拿不出手了吧。炒雞蛋?荷包蛋?那也不能總吃蛋呐。

看著秦曼曼的背影漸漸走遠。左思齊往阿讚仲身邊挪了挪,他壓低嗓門問道:“給我交個底,曼曼身上的‘巫蠱娃娃’是不是很麻煩。”

阿讚仲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的眉頭緊皺著,“是。”

其實左思齊的心裏早已有答案,隻是他還是想聽阿讚仲確認一下,畢竟這個事情,阿讚仲要比他內行的多。當阿讚仲對著他點了點頭之後,他的心也在這一刻狠狠的疼了一下。

“還有補救的辦法麽。”左思齊問。

“有,隻是比較麻煩。”阿讚仲答。

“有就好,不怕麻煩,你說我做越快越好,開始吧。”左思齊將杯中的茶水一口飲盡,加著冰塊兒的泰國茶水果然有提神的功效。

“首先,這個‘巫蠱娃娃’的第一受蠱者不是秦曼曼小姐,而是另有其人。至於到底是誰,處於什麽目的將這隻被下了蠱同時沾有血腥的娃娃放在秦曼曼身上,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想個辦法聯係上這隻‘巫蠱娃娃’的持有人。”阿讚仲說道。

“你是說,‘巫蠱娃娃’的持有人?是指的第一受蠱人嗎?你的意思是,她or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是的——”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去了後廚的秦曼曼突然發出一聲駭人的尖叫。聲音劃破黑夜,打著旋兒的傳入院中人的耳內。

“啊,——”這是來自秦曼曼的尖叫聲。

糟糕,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怎麽在這個緊要關頭把這位姑奶奶給忘記了。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後廚跑去。

————

後廚大大的灶台邊上有意個長形的落地冰箱,就是那種賣雪糕的冰箱。冰箱的蓋子朝上掀開著,秦曼曼此時正打著哆嗦站在它的跟前,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裏麵。

左思齊走上前一望,也被冰箱裏的東西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華夏國有句古話是怎麽說的來著,‘說曹操曹操到’。我們還沒有找她,她便自己找上門了——”阿讚仲不緊不慢的說著。

“你這貨口味也太重了吧,如此的‘美景’,你也能笑的出來。”左思齊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別轉過頭,不在去看。

“嗬嗬,哥哥也說是‘美景’了,自然差不到哪去,哥哥不妨在看一眼——”

唔?

果然,當秦曼曼和左思齊緩緩轉過頭,眯著眼睛在往冰箱裏一瞅的時候,剛才還腦漿迸裂、一臉屍斑的東西,突然變成了一個美人兒。怎麽形容呢,柳眉、媚眼、櫻桃小口一點點。很多人都知道,絕大部分泰國人,長得都不算清秀。雖然是濃眉大眼,但是鼻子與唇也是相當豪邁的。而麵前這個冰箱裏的女鬼,怎麽說都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極品貨色了。

“可惜了。嘖嘖。難怪死的這麽慘。”左思齊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此時的眼神就如同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

“說你是色鬼,你一點兒都不謙虛——”秦曼曼不滿意的撇了撇嘴,看到左思齊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個欠揍的家夥。

“——”

“——”

“咳咳,跑題了。還是讓我先問問她吧。”阿讚仲看著秦曼曼那張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般的麵孔,後背依然濕了一大片。女人果然是老虎。

阿讚仲走上前,嘰裏咕嚕跟冰箱裏的女鬼溝通著。他的表情隨著談話變化著。

“他怎麽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呢。”秦曼曼用極小的聲音跟左思齊咬著耳朵。

“這還用看麽,如果對方有惡意,你還能活到現在?”左思齊心不在焉的說著,他此時正死死的將視線鎖定在麵前阿讚仲的麵部表情上。左思齊不傻,當他看到阿讚仲那張冷的快要滴出水的臉,就明白了這件事越來越麻煩了。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阿讚仲點了點頭,他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雙手合十對著麵前的亡魂行了個大禮,默念了幾句巫咒,先將其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