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什麽意思?”陳初一時間有些糊塗。
他盯著陳初,沒說話。
陳初心中思緒一動,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已經在這梅花樹前發過誓。”
這位的表現非常奇異!他沒有懷疑陳初,也沒有逼陳初當著他的麵,隻是淡淡的問道:“你能做到嗎?”
陳初沒吭聲,看著他用目光回答著這個問題。
“呼……”他吐出一口氣,隨即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能留下些什麽?是一段無人所知的記憶,還是永遠無法實現的承諾……”
陳初也不說話,這個人他完全看不懂。他給陳初的感覺是“存在“,卻又不應該存在與這裏。事實上,這種感覺和上一次齊耀陽的出現,有翻天覆地的差別!
就在這時,他一隻手放在心口處。
陳初眼中刹時精光一閃,他觸及胸口的地方閃現一陣銀白色的光芒。
手慢慢向外,一個正方形,看似虛無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漂浮在他掌心!
“這是什麽!?”陳初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力量,那小小的正方式物體,被銀白色的光芒所包裹,像是承受著一股隨時可能爆發,毀滅這個世界的恐怖力量!然而,這種感覺與平靜漂浮的方形體視覺上帶來的感覺,有很大差別。對比之下,更顯得詭異。
“這叫做天方。”話語間,他把天方遞到陳初麵前:“給你了,算作我為雪辰準備的嫁妝。”
陳初心下一顫:“雪辰,你是說楊晴?”
“嗯。”
“齊雪辰……”陳初心中暗自念道一句,隨即看著齊耀陽問道:“發生了什麽?”
齊耀陽望著天空,喃喃道:“我看著身邊每一個人,“看”著他們的想法,他們的行事,終於明白了自己才是病人。”話到此處,齊耀陽一掌拍在陳初胸口,那手掌心內的懸浮的天方瞬間進入陳初體內。
一刹那間!陳初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麽洞穿了!但是,僅僅是一瞬間的感覺,一切恢複正常。陳初在看向齊耀陽,心中就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當初他突然離開又經曆了什麽。
就在陳初目光複雜的看著他是,齊耀陽的身體猛的蹦發出一陣火焰!
火焰籠罩他全身,在裏麵的齊耀陽卻是一臉平靜:“從我誕生那一天起,天方就在我體內。它壓製著我精神世界中一股恐怖的力量,失去了天方的我會被這股力量所吞噬……”
“你那為什麽要給我!?”陳初驚聲問道,下意識想要出手去製止,陳初不想麵對這種莫名其妙的事,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有是這種感覺!雖然,不如同上一次會有陣陣劇痛。
陳初想要去掙脫,卻發現……自己能夠動作的那點精神力量,在齊耀陽的力量下顯得無比的弱小。
齊耀陽的身體漸漸被火焰吞噬,那火焰中的他目光、表情,以及接下來說的話都非常詭異:“掙脫禁錮,我才能得到重生。”
這像是一個瘋狂的邪教徒,但是,齊耀陽的表情和目光告訴陳初,他的教義……這世界上隻有他自己懂。
就在這時,控製陳初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他伸出手去想要阻止!
可齊耀陽的身體卻在接下來又爆發出來的一股力量中瞬間化作漫天粉塵!
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初整個人都呆住了,耳邊卻在這時突然響起齊耀陽的聲音:“照顧好她。”
四個字之後,在沒有任何動靜。
陳初呆站在原地良久,整個人思緒無比的混亂。這比之上一次齊耀陽的出現,所帶來的震撼要強烈上無數倍!同時,無數的問題環繞在陳初心中……
齊耀陽把天方交給陳初,這不難理解,他也許是承認了陳初和楊晴的關係,對於要離開的他來說,這算是給楊晴留下一個保障。可是,為什麽這麽突然,在他離開這段時間,齊耀陽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三魂六魄皆是飛在天外的陳初突然靠著梅花樹坐在地上,他捂著胸口……
天方就像是齊耀陽給他最後托付,沉重的同時還帶來了許多屬於齊耀陽的秘密。
直到陳初的手機突然響起,陳初回過神。
這時候他反應過來,自己突然離開這麽久,楊晴居然沒有打電話來,這顯得很古怪。拿出來一看,果然是楊晴。整理好思緒,陳初接通電話:“楊晴。”陳初的聲音都有些顫。
焦急的聲音傳來:“陳初,我看見一個男人上你的車,然後你就走了!打你電話又打不通,到底發生什麽了!”
“你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那。”一時間心慌的楊晴,想要找到陳初,就那麽漫無目的的跑著,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走出街口看看,我過來找你。”
過了片刻,楊晴告訴陳初她目前所在的地方。陳初安慰幾句,楊晴聽陳初的語氣有些不對,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麽大事,也就放心了,至於疑惑等著見麵在問也不遲。
陳初在梅花樹前,三叩首。這梅花樹下逝去的人,也值得陳初叩拜,隨即陳初看了看天空,久久一歎:“你經曆了什麽我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楊晴。”這個人故事陳初恐怕是再也無法得知了,也許,他留下的天方可以讓陳初窺探一二。
轉身,走出三步……
陳初突然停了下來,他心中一個想法猛的出現“他沒死,是去其他地方了?”
……
陳初在街口看見站立在風中,翹首以盼的楊晴。
停下車:“先上車。”
楊晴站在車外,見陳初什麽事都沒有,總算是放下心,緊跟著又有些惱怒。這家夥又弄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嚇唬她。
坐上車,之前的感動是完全消失了:“你就算有什麽事,也該給我說一聲!怎麽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走了。”
這讓陳初去那喊冤?他隻有無奈的說道:“事發突然,我這不是來了嘛?”
“那人是誰!我看著覺得好眼熟。”
陳初心中暗道“你當然眼熟,齊耀陽你又不是沒見過”,但是,陳初不可能把事情說出口,齊耀陽最終選擇無聲無息的離開,也必然是不想讓楊晴知道這一切:“一個朋友,他有點急事找我幫忙,剛才去幫他解決了。”
“我是不是見過?”
“可能吧,我也不記得了。”
“叫什麽?”
“楊晴,我送你的玫瑰花呢?”陳初突然岔開話題。
楊晴聽這話,打開包包拿出來一朵已經皺巴巴,花瓣都沒剩下多少的玫瑰花。楊大將軍頓時又怒了,她心中那個氣就別提了,好不容陳初也算是浪漫一次,卻是這樣的結果。玫瑰花一丟,砸在陳初身上:“你就想氣死我!”
陳初一邊開著車,一邊抬手把玫瑰花拿起,看了看,陳初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倒不是因為楊晴的態度,而是楊晴極有可能非常詭異的身世。
見陳初開著車,卻盯著玫瑰花,楊晴突然搶過玫瑰花,拿在手上,同時出聲道:“好好開車。”話語間,她在包裏拿出一個小本子。
本子打開,裏麵夾著那些陳初認為可能已經不知道掉在那裏去的花瓣……
花枝切下,花瓣一個不落的卻夾在小本子中,楊晴幽幽的說道:“花是會凋謝,不過,也可以這樣永遠保存。就像是我對你的記憶一樣。”
當初誰追誰這不好說,但現在陳初是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今天晚上我就把心挖出來給你得了!”
楊晴聽陳初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好笑又好氣:“心?我要全部!”目光上下打量陳初:“包括每一根頭發!”
“都是你的!”
楊晴上下打量陳初,突然帶著一絲羞澀的說道:“陳初,今天晚上去我那~”
陳初一聽,當即點頭:“好好。”
見他那驚喜外加急迫的模樣,楊晴沒好氣的嘲諷道:“在你那不方便呐。”
“我這隻是單純的“見義勇為”,你了解我的。要是有那心思,我怎麽敢在大將軍麵前明目張膽。”
“有那賊心沒賊膽。”
”嗬嗬……”陳初幹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