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給你?”玉蟬有將一包紙遞給了嶽峰。
“解藥。服用後半個時辰就可以蘇醒。”玉蟬說道。
“你想的真周到。不過解藥還是你拿著吧!到時候你和長久留在這裏,我和武大帶著人去運送貨物。大概來回需要四個時辰。”嶽峰說道。
“嗯,你去吧!”
嶽峰便離開了玉蟬的船艙。
武大和長久已經將所有衛隊都集合了起來並告訴他們今晚的行動事宜,嶽峰將手中的迷藥遞給了武大和長久,二人迅速的將黃色的粉末倒進了酒裏兵攪勻,將酒倒入事先準備好的瓶子便帶著所有的衛隊隊員前往各個船隻。
嶽峰則拿著一瓶上好的女兒紅朝著王雄所在的艙室走去。
“兄弟怎麽又來了。”王雄一個人正在船艙裏喝著酒吃著菜,打了個飽嗝說道。
“王大人,我一個人回到艙室還是睡不著,所以過來和王大人再和幾杯。”嶽峰半醉著說道。
“來……來……坐,哎,就差女人了,不過你身邊哪個姑娘不錯,還是兄弟你有豔福。”王雄讓嶽峰坐下說道。
“大人來,這是一瓶上好的女兒紅,來我給你倒上。”說著嶽峰便給王雄倒了一杯。
“喝……”王雄本已經喝了需要酒,喝下這杯酒頓感到眼冒金星,上牙和下牙不住的打架,嘴裏還不斷地說道:“好酒……真實好酒。”
“兄弟你……你別擔心,盡……盡管好……好去睡。雙嶼港……有我們自己的人,你……放心。”王雄爬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說道。
嶽峰也假裝醉了的樣子說道:“王……王大人……真是海量,你……你說什麽自己人?”
“李……李……光頭。”說出光頭兩個字王雄便爬在桌子上打起來呼嚕沉睡了過去。
聽到李光頭,嶽峰算是徹底明白怎麽回事了,這次王知縣派王雄前往杭州送貢品,剛好利用這個機會到雙嶼港與李光頭交易,李光頭可是雙嶼港有名的海盜,他與大明海疆的很多官員都有聯係,隻是嶽峰現在還不能確定這批貨物是王知縣的意思還是王雄本人的意思,不過等到了雙嶼港一切就都清楚了,而且在嶽峰的記憶裏,此次前往雙嶼港與李光頭交易,會遇上抗倭名將盧鏜,而在這次激烈的海戰中李光頭被俘虜了。
這樣看來此次狸貓換太子,偷梁換柱完全是正確的。
嶽峰拍了拍王雄的臉,這家夥睡得和死豬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此時武大進來了,對著嶽峰說道:“嶽爺,全部搞定了,所有的大明官兵都抬到了天堂號旗艦上,人數也點了,沒漏掉一個。”
“貨物看了嗎?”嶽峰問道。
“看了,這批貨物還真不少,這是個記錄本,上麵好像寫著所有的貨物。”武大將一個冊子遞到了嶽峰的手裏。
嶽峰打開冊子看到:上品絲綢一千匹,中品絲綢兩千匹,下品絲綢兩千匹;上品茶葉三千公斤,中品五千公斤,下品六千公斤;上品瓷器五百件,中品瓷器一千件,下品瓷器二千件。嶽峰沒有想到這裏竟然記載的如此詳細。
嶽峰將冊子裝在裏懷裏和武大出了船室,和玉蟬及長久交代了一些事情並留下部分衛隊隊員,告訴他們自己會在天亮前趕回來,便命令四艘運輸船轉舵,方向東沙島。
嶽峰之所以將存貨的地點放在東沙島,是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海外基地,雖然那裏是麻葉的地方,不過現在自己已經和麻鳳有了些曖昧的關係,東沙島又是自己的幫麻葉從倭寇的手裏奪回來的,有了這些資本,東沙島作為自己的一個儲備倉庫已經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船隊經過近兩個時辰的航行,已經看到了東沙島,通過事先約定的暗號,麻葉知道是嶽峰來了。隻是他並不知道深夜來到東沙島所謂何事。
“麻老大,多日不見,一切可好。”一上岸嶽峰便問道。
“嶽兄,怎麽大晚上來到東沙島,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要是那個兔崽子敢動兄弟的船,你告訴我,我馬上集合隊伍幹他去。”麻葉急衝衝的說道。
“麻老大多慮了,我隻是想借貴寶地存一批貨物,你也知道大明朝海禁很嚴,我這要是將大批的貨物囤積在月港,早晚會出事,所以我打算將這批貨物存在麻老大這裏,你看可否。”嶽峰說道。
“兄弟這是說的哪裏話。太見外了。我這就讓人幫你卸貨。”說著麻葉便對身邊的李鬼說道:“去叫兄弟們卸貨。”
又轉過身來對著嶽峰說道:“走,這裏交給他們,多日不見,去喝幾杯?我那個傻妹子天天都念叨著你的名字,一會兒見了還指不定怎麽呢?”
嶽峰笑了笑隨著麻葉一起沿著石階來到了來到了東葉廳。
“小姐,小姐……他來了……”翠兒急衝衝跑進麻鳳的房間說道。
“死丫頭,大半夜的,誰來了。”麻鳳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說道。
“他……就是……就是……”翠兒由於跑得太快,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到底是誰?”麻鳳從自己的床上做了起來問道。
“你天天嘴裏念叨的那個人。”翠兒穩定了半天情緒才說了出來。
“嶽大哥……真的是嶽大哥。”麻鳳有點不敢相信。不斷地抓著翠兒的兩個肩膀在搖晃,是呀這一周就是兩周了,對於麻鳳來說嶽峰這一周似乎就是兩年,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越是想忘記越忘不了。時常會想起他給自己治療在孤島上的事情,哪刀傷、那烤魚、那木筏、那露珠,那尷尬、那笑容,似乎在島上的一切都在麻鳳的眼前揮之不去。
“小姐你弄疼我了,你還不趕緊去看看。”翠兒被麻鳳捏的緊緊的,感覺到特別的疼痛。
“哦哦,翠兒,趕緊去給我打水。”麻鳳快速的起床準備梳洗一下再去見自己的一直思念的人。
“小姐,你今天是怎麽了?平日裏我打水你都是不洗的,今天像是變了個人。”翠兒歪著腦袋在看著麻鳳。
“死丫頭還不去。”麻鳳擰了一下翠兒的耳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