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和時間仿佛都在同一時間凝固。
“你……”無論是什麽樣的努力,被懸浮在虛空之中的草生也掙脫不了無形的束縛,他此刻心中已經是一片無可救藥的絕望了。
“下輩子選擇敵人的時候麻煩你先查一下人家的實力,明白我的意思嗎?”毛有才右手輕描淡寫地往回一拉,草生那幹瘦的身體頓時倒飛回來,重重地摔倒在了他的腳下。
“不要殺我……我、我什麽都給你。”絕望歸絕望,但草生卻仍然抱著一絲希望。
“那要看看你有什麽價值了,不過現在,你還是老實閉上你的嘴巴吧。”右手輕輕一揮,草生頓時昏厥了過去,毛有才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而向雨多走了過去。
雙手被束縛,長裙被撕裂,而更為重要的是長裙裏麵的布料早已經離她而去,她現在的情況是不重要的部位有足夠的遮掩,但最重要的部位卻沒有絲毫的遮掩。觀看人家的不應該被觀看的地方,那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但是,毛有才要解開她身上的繩索卻又不得不看那麽一下。事實上,毛有才看了不止一下。智米族少女的神秘和美麗讓他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雖然,他知道這很不應該。
在毛有才的異樣的目光之下,也知道自己身上什麽部位暴露在他的麵前,雨多心裏自然是又氣又急,緊閉雙腿,麵色羞窘,不過也是很奇怪的,她居然很希望他就這麽永遠地看著她,欣賞她獨特的美麗……
解開一條繩索對於毛有才這樣的人來說或許隻是動一下手指頭的事情,但他卻足足用了三五分鍾,這之後他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好了,你幫你姐姐解開繩索,我看一下基多族長的傷勢。”
身體一恢複行動能力,雨多卻什麽也沒幹,一頭紮在了毛有才的胸膛上,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肢痛苦了起來。
“呃……”毛有才的身子微微一僵,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柔軟,他輕輕地拍了拍雨多的香肩,“不要再傷心了,都過去了。”
“元首大人,一定要讓我父親好起來……”
“那你也得讓我過去啊。”毛有才苦笑道。
雨多這才戀戀不舍地鬆開緊抱著毛有才的雙手。毛有才向基多走了過去。解開花多身上的繩索之後,雨多突然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能量機槍,刷地將槍口對準了草生,“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不要!”在雨多即將扣動扳機之前,毛有才突然閃身擋在了槍口之前。
“元首大人,我、我……他是一個壞人,你怎麽還護著他啊?”雨多的眼角又流出了兩顆豆大的眼淚來。
“我需要從他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放心吧,我得到我想要的信息就把他交給你處理好嗎?”戰神基地的事情他知道了一些,但絕對不是全部,他需要知道得更多,這就需要讓草生暫時活下來。
“妹妹,不要衝動……”花多取下了塞在嘴裏的毛巾,溫聲勸慰道:“元首大人的決定是正確的,我相信那個時候,就算我們不動手,他也會殺了草生這個混蛋的。”
雨多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能量機槍放了下來。姐妹倆撲到了一起,相互擁抱著痛哭起來。就在毛有才檢查往了基多的傷勢並告訴她們沒什麽大礙的時候,姐妹倆才止住哭聲,將基多攙扶起來。不過直到事情結束,基多仍然沒從昏迷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
一切都結束了,目光鎖定在草生的身上,沉思之中的毛有才的腦海之中卻始終閃耀著一副讓他難受的畫麵,裂開的長裙,藍色的嬌之花……
藍色,是藍天的顏色,代表著純潔和美好,但在這裏,它卻代表著另一種美麗,是激情,也是難以抗拒的媚惑。
唔,太不應該了……
草生“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之中了。正中的牆壁上掛著一張畫像,其上的毛有才一身軍轉,英武不凡。畫像之下是一張.合金打造的辦公桌,桌後的真皮座椅之上正坐著一個人,他此刻最不想看見的人,毛有才。
毛有才的坐姿是一個傾斜的坐姿,雙腳很舒服地擱在辦公桌上,手裏把玩著一隻簽字筆。這樣的他絕對沒有半點元首的樣子,反而像是一個在辦公室裏混時間的普通職員。
“睡得還好嗎?”毛有才冒出了一句。
“還……好吧。”草生悄悄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為什麽,在毛有才的麵前,在那異樣“溫和”的目光下,他的喉嚨就異常地發幹,艱澀得很。
毛有才笑了笑,“那好吧,我們可以談談了,如果你老實的話,你就會活著離開這裏,如果不老實的話,你應該知道那個後果,死,或許是一種解脫,但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草生又咽下了一口唾沫。
“你的主人是誰?”毛有才知道黑暗戰神的存在,但卻不知道十二位黑暗戰神之中誰才是草生真正的主人。
“我其實……不知道主人是誰。”草生怯怯地抬起了頭來,生怕這樣的答案會換來一個讓他痛苦不堪的懲罰。
毛有才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這是在自找殘廢嗎?”
“我真的不知道啊……”草生著急地道:“大約在三十年前,我還不是智米族的先知的時候,在一次探險活動之中我無意闖入了那道瀑布之後,發現了裏麵的機器,然後就有聲音問我願不願交換讓我夢寐以求的東西……從那以後,我就成了那個聲音的傀儡,我給它帶去智米族人,讓它抽走他們的靈魂,然後我得到預言和能力,也就成了智米族的先知。”
“你設下陷阱讓我往裏鑽,難道給我的解釋就僅僅是這樣?”毛有才的目光已經森寒了起來。
“那個聲音告訴了我那是一個很厲害的殺陣,如果有強大的對手可以引誘過去,它自然會解決掉……”在毛有才的審視之下,草生的聲音都顫栗了起來。
“就這樣?”毛有才冷笑道:“我需要的是有價值的東西,你說的這些我不但知道,而去毫無用處,你該不會以為這樣我就能寬恕你曾經犯下的罪行,讓你樂嗬嗬地離開這裏把吧?”
“我……”抬頭看了毛有才一眼,草生才說道:“我知道一個很有價值的信息,不過……”
“你想和我談條件嗎?”
草生將脖子微微抬高了一點,硬著頭皮道:“我所知道的消息絕對有價值,但我得確保我能活著離開希望之星我才能說出來。”停頓了一下,他又才說道:“我需要一艘飛船,一筆……一大筆錢,另外,你還要發一個毒誓不得傷害我,不然,你就是殺了我也不會說出來。”
毛有才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知道,用靈體穿越的方式進入草生的大腦去獲取信息根本就無效,不過,就這麽放了他卻是不可能。沉思了半響之後他才道:“你的要求很多,不過,我還是願意和你達成這個交易,我發誓,我不會傷害你,而你要的東西隨後就給你,這樣行了吧?”
“你的誓言還不夠毒。”
“好吧,”毛有才苦笑著聳了一下肩,“我發誓,如果我傷害你,我不得好死行了嗎?”
“我、我還需要一個人質,”草生眼神變得熱切起來,“你不殺我,難保你的手下會殺我,我可不會那麽蠢,有人質在就行了,我要雨多做我的人質。”
“你他媽的別得寸進尺!”毛有才有些怒了。
“那你現在就殺了我吧!”草生冷笑道:“或者,讓我常常你用刑的手段。”
刑訊逼供,毛有才已經沒了那種低俗的習慣,想了一下他才出聲說道:“好吧,雨多正在外麵,我讓她做的人質,但如果你敢傷害她的話,無論你躲在宇宙之中的那個角落,我都會把你找出來!”
“我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請你相信我,那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個沒用的信息,但對於你來說,那卻是很重要的,這個交易你根本不虧。”草生似乎已經看見了一絲生存的希望。雨多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智米族少女,他完全有能力挾持她,而一旦離開希望之星,他還會放了到手的羔羊嗎?做夢!先玩她個死去活來再說!
這時毛有才大聲說道:“毛語嫣,你讓大馬蜂號飛船準備載客,另外讓你的人準備一筆錢,還有,讓門外等著的雨多小姐進來一下。”
輪值站崗的毛語嫣對於辦公室裏的談話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但門外哪裏有雨多小姐的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