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喜歡她身邊的人做一些沒有經過她允許的事情。而葉玄就這樣……完全沒有經過她的允許,竟然就這樣突然的。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
她可以反抗的,以她遠超葉玄的修為,即便葉玄再突然,她也可以製止葉玄。
可是,當反抗在心中生出那些許的反抗時,卻是顯的那麽無力起來。
突然,葉玄似乎發現了什麽,微微一皺眉,突然回過神來。抓住了柳白蘇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沒想過這麽短暫的時間就鬆開柳白蘇的。
鬆開了之後,說一些什麽?
葉玄暫時還沒有想好。
可是,他不得不鬆開,因為——
這個時候,柳白蘇氣喘籲籲,似乎剛才的事情,比經曆過一場大戰還要艱難一樣,淡漠的雙目看著別處,盡管被葉玄抓住手腕,也沒有察覺。
而葉玄則是死死的抓住了柳白蘇的手腕,神色逐漸轉變,說道:“你的身體……”
人的身體就像是一盞油燈,油盡燈枯乃是正常之事。可是,柳白蘇現在的身體內,那油已經燃燒的寥寥無幾,葉玄無法想象,以柳白蘇這樣的年齡,怎麽可能那麽快就成了這般樣子。
唯一的解釋,就是其那古怪的病情。
葉玄知道,他曾經沒有得到柳白蘇的允許,就擅自探索了其記憶,從其記憶深處得到了有用的資料。柳白蘇那個古怪的病情,每昏迷一次,距離死亡就會接近一分,而當昏迷達到一百次後,就會隕落!
可是再觀柳白蘇身體內的情景,分明已經昏迷了九十九次,無限的……接近於隕落。
“為什麽沒有告訴我。”葉玄盯著柳白蘇的眼睛,有憤怒,生氣……
“什麽為什麽沒有告訴你。”看著葉玄的眼睛,柳白蘇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慌亂了起來。但是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葉玄。
“你還要要撒謊嗎?”葉玄說道:“六年了,六年前你那一次昏迷,就已經是第九十九次了,對吧。可是,這六年,你為什麽要隱瞞著我。”
“你不是也一樣麽,對我隱瞞著這個女人的事情。”柳白蘇莞爾一笑,笑容裏盡是嫵媚。
像是在挑釁,沒什麽畏懼的挑釁。
葉玄頓了頓,道:“那不一樣。”
“為什麽不一樣?”柳白蘇冷冷的說道。
“你不能死!”葉玄緊緊的抓住柳白蘇的手腕,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說道。
“你是醫師,看到了那麽多生死,還沒有看開麽。”柳白蘇嘴唇微動。
“你不會死。”葉玄雙目血紅的說道。
柳白蘇輕柔的說道:“生死本就是正常……”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你不會死!”葉玄嘶聲大吼道:“你不會死!你絕對不會死,也不可能死,我……!”
話還沒有說完,柳白蘇的細指就搭在了葉玄的嘴唇上,製止了他下麵的話。
葉玄一把把柳白蘇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害怕失去。
柳白蘇嬌軀一顫,剛才那一會,也著實被葉玄的怒吼聲給嚇到了。
像這樣一個不愛發脾氣的男人卻突然對著你怒吼,本就是一件不常見的事情。
“我不會讓你再昏迷第一百次的,我會醫治好你那種怪病,絕對會。”葉玄緊咬牙關的說道。
“知道我為什麽沒把這件事情告訴你麽。”柳白蘇輕聲說道:“我不敢,我害怕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我悄無聲息的死了,一切也都好了。可是,若是我死了,你卻成了這個樣子,我又如何放心的下。”
“葉玄……救我,我不想死。”
說到這,柳白蘇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順著麵龐,落在了葉玄的衣衫上。
對於死亡,她沒有什麽畏懼,早就看透了,早就坦然麵對了,不是嗎?
如果報應來了,那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可是,為什麽現在,她會這麽畏懼死亡。
或許,準確的說,她更加畏懼,葉玄現在這樣著急的模樣。
……
與此同時,日炎之城之外。
日炎之城外,有著一片大麵積的森林,而橫跨森林後,則是日炎之城的各大後援城池。
不過若是放在以前,想要橫跨這森林,卻並非那麽容易的事情,因為這片森林,連綿的麵積要比日炎之城還要大上好幾倍。
這森林,名為妖月森林。
顧名思義,在這片森林中,居住著無數妖獸,其妖獸族群的數量可以以恐怖來形容。地上,森林上,天上的,太多太多。
如果不是最後日炎之城與這無數妖獸發生過一場大戰,並且簽訂了條約,靈族修仙者不會濫殺妖獸,恐怕妖月森林和靈族修仙者的關係也很難緩和下來。
當然,作為條件,妖獸也會在日炎之城關鍵時給予幫助的,
時間一久,靈族修仙者和妖獸的關係就逐漸的從惡劣變成了友好。
有許多修仙者,會進入這妖月森林尋找一些妖獸夥伴,共發靈妖血誓。
而現在,這廣闊的妖月森林裏,蹲著兩個龐然大物。
這兩個龐然大物,一個是一條足足有幾十丈之長的妖龍,這妖龍盤在地麵上,依舊不見體型有所減少。
現在,這妖龍就一雙龍眼盯著對麵的一隻龐然大物。
這妖龍的對麵,也蹲坐著一個龐然大物,乍一看,很難分辨出這是什麽生物,仔細一看,卻發現,這是一頭有幾十丈高大的野豬,這野豬背後撲打著一雙與其體型不成正比的小翅膀。
最為奇怪的是,這野豬的腰間,竟然還掛著一把為出鞘的劍,這劍有十幾丈長。現在,這頭黑色的巨大野豬也同樣在盯著龍妹。
不得不說,這頭黑色的巨大野豬造型很是怪異。
於是,這兩個龐然大物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之後,也沒看出來啥。
突然,一隻大鳥從兩人上空飛過。
這大鳥撲打著翅膀,似乎完全沒發現地上的兩隻龐然大物。
這黑色野豬頭也不抬,但是,隻見其抽出了腰間的巨劍,緊接著,如閃電一般的出劍。很快,這巨劍落下時,那空中飛過的大鳥已經分成了兩半,正好落在了大鳥的腳下。
“怎麽樣,這一招瀟灑不?”黑色野豬哼唧哼唧的說道,其說話的對象,自然便是對麵的那條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