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的身世遭遇讓她變得心狠手辣,敏感多疑,自私狡猾,她不相信任何人,隻信奉手中的權力,她不愛任何人,隻為自己活著。她雖然言笑晏晏地在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不過卻把自己的心關在密閉的房子裏。權力捏在手上,心關在密室內,隻有如此,她才有安全感,在她眼中沒人值得其付出信任和真心。
直到楚峻的出現,這是個與眾不同的小男人,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他的言行舉止,行為準則與別人有很大的區別。他對敵人殺伐果斷,卻可以為自己人瀝膽披肝。李香君雖然自稱屬下,不過在楚峻麵前卻很輕鬆,因為他永遠不會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你,在他麵前你能感受到那種與眾不同的“平等”,他身上沒有這個世界男人那種把女人當成男人附庸和貨物的習氣。
李香君一開始投靠楚峻,隻是逼於楚峻在她身上施下的陰陽鎖氣咒,同時又不甘承認自己引以為傲的媚術失敗,想伺機板回一局,反過來將楚峻收服,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誰知相處下來,李香君卻悄然發生了轉變,從一開始的假意盡心盡力辦事討好楚峻,變成了真心盡力為楚峻辦事。楚峻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人格魅力,如同一塊磁石,把身邊的人都吸引過來,然後同化,被他從古原大陸帶出來的人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李香君發現了自己的變化後著實恐懼的一陣子,就好像一隻把自己藏匿在甲殼裏的烏龜,一直覺得很安全,有一天卻發覺堅硬的甲殼不見了,自己正毫無防禦能力地暴露在別人的利牙厲齒之下。直到後來大仇得報,靠在楚峻懷中大哭一場,她封鎖著心房那層甲殼才徹底的蛻去,真正的開始為楚峻打算,決心盡自己的才智輔助他成就不世霸業,她甚至已經策劃好到了新大陸後如何將暗香發展壯大。可惜,天不從人願,這個短命的小男人竟然在風暴中掉進了海中掛了,於是她剛打開的心扉又再重門緊鎖起來,從此李香君又隻為自己而活著。
可是此刻,李香君那緊閉的心門又隆隆地開啟了,帥得一塌糊塗的臉蛋因為興奮而升起一股病態般的血紅色,嫵媚的雙眸水光點點,望著遠處禦空而來的挺拔身影,心裏喃喃地道:“你果然沒死,天可憐見的……你這是非要人家給你當一輩子牛馬麽?”
滋!兩條人影乘劍禦風而至,當先一人挺拔如鬆,正是楚峻無疑,旁邊一名青衫公子卻是紹文。
楚峻收劍落地,快步奔前幾步,臉上盡是喜悅:“掌門夫人,大師兄,小寶,寧蘊!”
沈小寶興奮得怪叫一聲撲上前緊緊地抱著楚峻:“哈哈,楚峻,小爺就知道你丫的有九條命,死不了,哈哈……!”
楚峻重重地拍了一下沈小寶的後背,然後又張開雙臂給了上官羽一記熊抱,上官羽眼睛有點濕潤了,沉聲道:“楚師弟,你回來太好了!”
寧蘊看著熊抱在一起的兩眼,輕咬著下唇,眼中盡是喜悅。李香君微笑不語,目光中卻是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黯然。
楚峻鬆開手,對著寧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禮:“參見掌門夫人!”
寧夫人激動得頻頻點頭:“好好,沒事就好,回來就好,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
楚峻心中感動,微微轉過頭去,正好對上李香群嫵媚靈動的雙眸,便對著她微笑著點了點頭。李香君突然覺得咬破了一枚酸葡萄般,一直酸到鼻子,眼睛被霧氣迷蒙了,急忙低下頭恭敬地道:“恭喜主人平安歸來!”
楚峻又對著紹敏點頭抱拳一禮,感謝之意盡在不言中。
“寧蘊……你們受傷了?”楚峻這才發覺寧夫人和寧蘊嘴邊都猶帶血跡,眼神頓時淩厲起來。
寧蘊眼圈一紅,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滿腔委屈也尋到了傾訴的對象,一指雲崇子氣憤地道:“楚峻,他搶我們選中的地盤,還打傷了娘親,快殺了他!”
楚峻霍地轉過身來,銳利的目光如有實質般直刺雲崇子,後者心頭一凜,竟然被楚峻的氣勢嚇得倒退了一步。
楚峻臉上露出一絲嘲諷,雲崇子不禁惱羞成怒,當初那衝擊金丹期就是因為楚峻突然襲擊才失敗的,所以對楚峻恨之入骨,此刻眼中更是殺機頻閃,想值此機會把楚峻給幹掉。
風鈴公子眼珠一轉,悠閑地負著雙手,沒有一點幹涉的意思,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借雲崇子的手把楚峻給除掉,假如雲崇子不敵,便讓馬百庸出手,乘機把楚峻給殺了,等楚峻一死,紹家也斷不可能為了一個楚峻與自己為難。
錚!一聲龍吟,四品劍器雷龍劍氣勢猛然一放。雲崇子臉色微變,對方手中竟是四品劍器,加上修為明顯已經達到了築基中期,打起來自己也占不了便宜,於是不敢怠慢,三品法寶極焰短刀橫於胸前,同時傳音道:“小子,別忘了寧中天、玉真子和曲正風還我手上!”
楚峻頓時臉色一沉,雲崇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乘著這空隙驟然出手,極焰刀禦空疾斬。雷龍劍電光炸爆,迎著炙熱的烈焰刀擋去。
當!金失相交,電光雷火炸飛,雙方的人都急忙後退出十數米外,給兩人騰出空位。
雲崇子手捏法訣,空氣中的火元力劇烈地波動,氣溫也隨之而迅速上升。楚峻緊繃著俊臉,雷龍劍衝天而起,恐怖的雷罡之力也在急劇提升。
嗡!一個電芒閃爍的光影劍陣以雷龍劍為中心驟然形成,與此同時,極焰到四周憑空出現了能覆蓋方圓近十米的火幔。
兩人同聲大喝,光劍陣中無數雷刃向著雲崇子斬下,火幔炸碎成漫天的流星火雨擊向楚峻。電刃與火雨在空中交織成絢燦豔麗的畫麵,楚峻和雲崇子各頂著護身法盾,一邊催動靈力攻擊對方。
“烈火焚天功威力不錯,等回去後讓雲崇子把功法獻上來才行!”風鈴暗道。
現在兩人已經成了僵持之局,就看誰先靈力不支了。雲崇子心裏暗暗叫苦,後背都被汗水滲透了,無數電刃源源不斷地斬在身前火牆,劈得火屑紛飛,也劈得他心驚膽寒。雲崇子一開始認為憑自己築基後期的修為,比拚靈力絕對占便宜,可是情況卻大出他的意料,鬥了盞茶的功夫,楚峻的攻勢非但沒有變弱,反而漸漸增強,照這樣下去,飲恨當場的恐怕是自己。
楚峻沉著俊臉,毫無保留地將丹田內的雷靈力輸出,他還有凜月神力和烈陽神力可用,所以根本沒有後顧之憂,就好像財大氣粗的土財主,他揮霍得起,而雲崇子不能。楚峻打定主意耗盡了雲崇子靈力後,再一舉將他擒下,威脅烈法宗放人。
寧蘊緊張地望著場中的戰局,緊捏著粉拳,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擔憂。沈小寶偷看了一眼寧蘊,忽覺一陣頹然:“蘊師妹雖然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可是……!”
自從寧蘊失憶後,沈小寶一直不遺餘力地圍著她轉,關懷照顧無微不至,可是發覺蘊師妹對自己一直客客氣氣的,雖然很親近,不過看自己的眼神跟看其他人一樣,而看楚峻的眼神卻是與眾不同。
沈小寶抬起頭望著場中的戰局,楚峻挺拔的身影電光雷火的交織之下巋然不動。沈小寶捏了捏拳頭,眼神一些黯然:“楚峻這小子真是個變態,不,應該是他運氣太好了,不是我不如他?”
沈小寶正自黯然地患得患失,突然旁邊的寧蘊身體晃了幾下,抬手撫了撫額頭,接著兩腳一軟便倒下去。
“蘊師妹!”沈小寶大吃一驚,急忙伸手扶住她。
“蘊兒!”寧夫人和上官羽急忙湊了上前。
寧蘊撫著前額,臉色蒼白,柳眉痛苦地皺起,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沒……沒事,就是有點頭痛,啊……好痛!”
戰局中的楚峻身體微微動了一下,身前的雷盾卡嚓的裂開了數道縫。雲崇子大喜,正要催動靈力一舉將楚峻燒死在火雨之下,卻聽楚峻暴喝一聲:“爆烈槍!”
一杆璀璨的火焰長槍帶著狂暴的氣勢,憑空疾刺而至,炙熱的高溫比他的火雨還要厲害。風鈴等人均是麵色大變,就連金丹期的馬百庸也麵露駭然之色,此人竟然同時修煉了兩種屬性不同的功法,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丹田隻有一個,修煉兩種功法,靈力貯在哪裏?
轟!爆烈槍擊在雲崇子身前的火牆上發生劇烈的爆炸,頓時把火牆給掃滅了。雲崇子麵色慘變,眼看自己就要死在漫天的雷刃之下,忽覺後領一緊,被人提著迅速地後撤出幾十米遠,他原來所立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狂暴的雷刃劈得地麵塵火飛揚。
馬百庸提著雲崇子,手心都微微出汗,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收起雷龍劍返身奔回寧蘊身邊的楚峻。
“怎麽了?”楚峻見到寧蘊俏臉蒼白,嘴唇烏青,不禁驚問道,伸手一摸,發覺她的手冷冰冰的。
“楚峻,我頭好痛!”寧蘊痛苦地道。
楚峻麵色一變,把手伸進寧蘊胸前的衣服內,這動作嚇了眾人一跳,不過楚峻很快便揪出了一根繩子,一粒珠子也隨之被帶了出來。
“定魂珠裂了!”楚峻失聲道。
果然,那粒定魂珠竟然多了兩道細小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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