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皓月當空。
淩零兒盛裝來到了祥雲宮。
而她的出現,讓在宮中的太後淩彩離眼前不禁為一亮,“零兒,你這一身打扮真是好看!”
“謝姑姑誇讚。”淩零兒羞答答的低首道。
她剛剛站起身來,祥雲宮的婢女紫雲急急的走了進來,一聲說道:“太後,淩婕妤,皇上來了。”
聲落,皇上楚天笑已經大步的走了進來,一進門,笑容滿麵就朝太後淩彩離行禮道:“兒臣參見母妃,願母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淩彩離被他逗得笑了,“皇兒,你這是幹什麽呢?行這麽大的禮呢?”
“兒臣最近政務繁忙,未能與母妃共享母子天倫,還望母妃降罪。”
“皇兒言重了,國事重要呢。來,起來吧。”太後扶起楚天笑,端詳了他幾眼,“皇兒這幾天曬黑了呢,這在外頭處理空穀之災,你可受苦了呢。”
“其實不會的,隻是也就是和朕的子民們一起麵對這些天災而已,還好,現在大靖國上上下下的災情都控製住了呢。”
楚天笑一想起這次的災情,已經往好的方向發展了,起碼那些平民們不會再起恐慌了。總得來說,這次的災情還是很順利的控製住了。
“皇上吉祥!”
淩零兒適時的朝他行了個宮禮,這一聲輕喚,把楚天笑的目光給牽引了過去。今晚的淩零兒衣著確實華麗炫人,並且充分展露她身材上的優點,“零兒這衣裳穿得真美。”
“謝皇上誇獎。”
能得到心上人的稱讚,任何人的心裏也像是吃了甜蜜般似的吧。
他輕笑,“今晚便讓你來侍寢吧。”
淩零兒按耐下心中歡喜,顫聲應道:“是。”
……
織院
南宮冰玉還是懶懶的躺在那草地上,眼看那漆黑的夜空,突然感覺到有一絲的厭煩,自來到這個大靖王朝後,她似乎沒有一天是真正的開心。
表麵的心如止水,其實是因為她的心裏忘不了張卓,張卓曾經對她的好,對她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可是他那無情的粉碎了她的夢。
原以為,她和他可以相濡以沫的渡過一生,可是現實總是殘酷。想不明白為什麽人的感情,真的就會那麽容易變嗎?
還是他和她愛得不深,不夠?
隻是為什麽,每一次想起他的時候,心中總會有一股難言的苦澀與欲落淚的感覺呢?
也不知道,在現代的張卓會不會死了呢?還是說和她一樣穿越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呢?
她靜靜的躺在草地裏,想著這些煩人的情絲,最後化做一聲長歎。
當清風滿屋子裏去尋找自己的主子時,最後才在庭院裏的草地裏找到了主子,她移著蓮步走向主子,輕聲喚道:“小姐,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啊?”
“清風,你不喜歡泡泡嗎?”
“我……”
清風像是什麽哽住了喉似的,隻冒了一個字後,便啞口無語了。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才能訴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清風,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不能在乎世俗的東西,喜歡了,就要勇敢的去追求,因為,幸福並不遠,而是在於你是否願意給自己幸福,也給他人幸福。”
“可是,小姐,師姐是女的……”
“你的意思是,若泡泡是個名副其實的男人,你便可以接受他?”
“我……”
“是男人,或是女人,有那麽重要嗎?隻要真心相愛就可以了。”南宮冰玉淺淺的笑言,“別在乎這些外在的,若真的在乎了,那隻能說,你們愛得還不夠,付出的不夠,在自己什麽也沒有付出的情況下,就想要別人為你付出一切,那有些異想天開呢。”
兩個沉默了許久,最後清風咬咬牙,“小姐,若,我和師姐在一起,你會怎麽看呢?”
“什麽怎麽看?我能給的就隻有一句話。”
“嗯?”
“祝你們幸福。”
清風怔怔的看著還在閉目養神的小姐,或許,她能理解小姐話中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有所顧慮。
話,已經說出去了,至於泡泡和清風的緣份有多少,就要看她們自己的努力了。
女人喜歡女人,在自己以住的那個世界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無非就是同性戀罷了。而女性的喜歡,那叫百合。對於泡泡和清風這段畸形的戀情,南宮冰玉從來沒有任何異樣的眼光,相反,她很希望兩個相愛的人,真的能走在一起。
愛情,沒有什麽對與錯,也沒有什麽負與不負。這幾年來,她看得很透測,有些感情,不是說什麽天長地久就能長久的,而是,當一段感情橫擺在麵前的時候,若是接受了,那代表著感情的開始。
當一段感情結束的時候,能給彼此的,就是那不足微道的回憶。
蒼白無力的回憶,會讓彼此看到彼此曾經的愛有多深,傷就會有多深。
“小姐,夜深露重,您還是別躺在這草地了,回去休息吧。”清風在旁開口勸道。
“好。”南宮冰玉頗為無耐的睜開雙眼,看著清風,“順便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
清風大吃一驚,下午皇上楚天笑來過織院的事,她因為回房休息而半點都不知情,於是追問道:“小姐,收拾東西幹什麽呀?在這裏住得好好的呀!”
“你以為我想離開嗎?皇上金口玉言說讓我搬去金鳳宮,我隻是一個平凡無比的平民,怎麽敢抗旨不遵啊!”南宮冰玉頭疼的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陽穴。
清風愕然,詫異道:“啊?!金鳳宮?那個地方,不是前皇後居住過的地方嗎?小姐隻是貴妃的身份,怎麽可以入住那麽尊貴的地方呢?”
“這個我怎麽知道呢?誰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
“可是,還有二個多月,小姐不是要出宮嗎?在這裏呆得好好的,若是小姐真的住進金鳳宮了,怕是這後宮的是非爭鬥就會因此而起啊!”
南宮冰玉坐草地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一臉淡然道:“不管了,反正這事也是皇上自己弄出來的,就是他自己去解決這些紛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