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冰玉輕啜一口清茶,這才發問道,“不知道姚前輩對銀鋪的理解是什麽呢?”
“你現在要開的銀鋪,實際上就是南宮家鼎豐錢莊分店是嗎?據我這兩年的算過南宮家最賺錢的,應該就是錢莊了。對吧?”姚軒樹望著眼前這個年齡並不大,但是卻老成的姑娘,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會給他一種無法看透的感覺。
“姚前輩說對了,南宮家最值錢的就是錢莊。換句話而言,也是來錢最快的地方,賭場雖然也來錢得快,但卻是有贏有輸的,並非是一直賺錢的。但是賭場玩的是刺激,而錢莊卻是十拿九穩的賺錢。”
說起錢莊的事,南宮冰玉那充滿靈慧的雙眼泛出了一抹精光,而坐在她對麵的姚軒樹自然也就納入眼底裏,他虛心的討教道:“不知道冰玉小姐為何要經營這錢莊呢?還要按天數來計算利息付給那個農民呢?”
南宮冰玉笑了,她開的錢莊,實際上是現代的銀行。
錢莊成立後,剛剛開始的時候沒多少人相信,但也不是說沒有任何人相信,例如那些有錢的人,總會存上幾千兩看看180天後,也就是半年後,南宮家給了他多少利息。
一次嚐到了甜頭,而南宮家的信譽也是非常的好,加之南宮家那麽大,還有全國都有著鳳凰米鋪,按他們的想法就是,就算是南宮家的主人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再者,南宮家和當今大靖國的秦國公秦歌秦大人,那可是外戚的關係,有一個朝庭做官的人,誰還會怕這鼎豐錢莊會卷款逃跑?
於是乎,現在來鼎豐錢莊存錢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隻是鼎豐錢莊隻在大靖國京城才有,現在她人都到了季城了,那麽第二第三間類似於的鼎豐錢莊也該開設起來了,她喜歡掌控錢財,更享受錢越來越多的味道。
對於姚軒樹提出的問題,南宮冰玉將手中的茶杯擱在桌麵上,淺笑道,“以小錢換大錢,這生意不管怎麽算,我都是賺的。”
“老夫還是猜不透,還請冰玉小姐賜教。”
南宮冰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舉個例子吧,假設姚前輩到錢莊存了一千兩銀子,而存期是雙方都簽訂好的,那就設個一年吧,利息就算千分之五。一年後,姚前輩你能得到的最多就是五十兩。加上本金一千兩,錢莊應支付你一千零五十兩銀子對不對?”
姚軒樹點了點頭,“是的,而且這筆錢,我是百分百毫無疑問的能白賺這五十兩銀子的。要知道,五十兩銀子,有時候甚至是平民百姓們的一個月的生活費。這個吸引力可以說是非常的大的,若是仔細算算賬,我還是會將一些不需要動用的資金存到錢莊去的。”
南宮冰玉突然站起身來,“沒錯,我拋出這個那麽大的便宜給大富人家,無非也就是想聚攏大家的錢,一年之內,大家能在我這裏賺到的利息,實際上隻是我所賺回來的九牛一毛。不知道姚前輩會怎麽想的呢?”
姚軒樹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你是說,羊毛出在羊身上?!”
“當然!”南宮冰玉斬釘截鐵的點頭應諾道,“沒有一個生意人願做虧本的事,就算是我,也絕不會做虧本之事。”
“可是,那麽多錢一下子湧入而來,你一年後要支付的利息,都是一筆大的數目的。為何你卻說隻是九牛一毛?難道說,南宮家真的有那麽有錢嗎?”
姚軒樹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麽南宮冰玉所說的全是出乎他意外之舉呢?他一直以為錢莊是南宮家最虧錢的地方了,可是沒想到他剛來這裏,一到門口,卻又聽到了南宮冰玉溫和的嗓音吩咐著下人,說要再開多兩家錢莊,這舉動,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的。
他曾經打聽過錢莊的生意,往日存錢的人並不多,可以說是有時候一天下來都沒有幾個人上門的。但是每每一到年尾,卻是非常多人前去結算各自的利息,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南宮家是哪來那麽多的錢給這些人結算利息和本金的呢?
南宮冰玉幽幽的歎息一聲,“姚前輩想知道真相嗎?”
“當然想!”姚軒樹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行,隻要你給我南宮家做八年的總管!那麽,我便告訴你個中秘密如何?”
南宮冰玉將計就計,現在的她太需要幫手了!管俊傑是一個可以培養的人,但是他現在還不熟悉南宮家的運作,暫時是上不了位置的,但是姚軒樹卻是一個現成的人才,隻要他點頭了,她完全就可以去忙別的事了。
“這……”
姚軒樹斂下眸光,細細的思索了起來,想起昨天收到的飛鴿傳書,裘莊主所懇求之事,反正自己都是要幫她的,那不管如何,自己欠裘莊主的一份恩情,若能隻是為了給南宮家服務八年就可以把這份恩情償還了,那他都是要幫的她,那還不如就做了這個順水人情,又何樂而不為!
加上南宮冰玉說話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要他為南宮家做總管,給予他的待遇絕不比裘莊主給的差。如此聰明伶俐,說話爽快的奇女子,確實是讓他有心結交一番!
思索了一會,姚軒樹回道:“好,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