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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南宮冰玉懶洋洋盯著炎月,也不主動開口詢問,有些事,若是炎月不想說的話,自己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出來的。
那還不如靜待她自己主動說出來還要好得很,哪裏用自己去碰一鼻子的灰呢?
伸手拿過桌麵的茶壺,裏麵的茶早就冰冷了,但是南宮冰玉還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自飲了起來,冰冷過的茶,異常的刺喉,但是茶的苦澀,卻也更加的明顯了,苦澀過後,又傳來了甘甘的甜味。
苦盡甘來,說的就是這個味吧。
南宮冰玉微微一笑,仍是帶著那個奇怪的眼罩,透過車廂裏的小窗戶,看著遠處的高山,好不自在。
炎月坐在一邊,還是沒有辦法平靜自己的心,見南宮冰玉把她給晾一邊去了,不滿的叫道:“冰玉,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嗎?”
“怎麽?”南宮冰玉懶懶的回了她一句。
“我要納妃,你做為我的朋友,怎麽可以不幫我呢?”
南宮冰玉搖了搖頭,“殿下,你這話可就不對了。”
“我怎麽不對了?我在你麵前可曾自稱過‘本宮’?”炎月氣呼呼道。
“這與稱呼無關,論相識的時間長短,我認識鬼夢在前,認識你在後,論相識度,鬼夢和我關係還要好。”南宮冰玉繼而說道,“知道我和鬼夢的關係嗎?若不是因為鬼夢自損其身,為了解救於我身上的毒,我今天不會坐在這裏,而是在那一次被人刻意的安排之下便死了。所以,鬼夢在我的眼裏,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一次去雪山,並不像你們看到的那樣,我隻是去遊山玩水,其實我隻是想讓鬼夢知道他自己的身份。說到你要納他為正妃,第一關你要過的不是你自己這一關,而是女王陛下那一關,女王陛下會同意你娶鬼夢嗎?”
“這個……”
“既然你說到了要納他為妃,那有些事我也就不再瞞你了,鬼夢真名叫鄭暢,你難道一點警覺都沒有的嗎?”
炎月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這才有所反應,用不敢確定的疑問式問道,“你是說鄭暢是海域國王室的人?”
“嗯!海域國王室,所有人都姓鄭。他的來曆你可調查清楚了?對於一個身世完全不清楚的人,你怎麽能如此輕率的做下決定要納其為妃呢?萬一是他國的細作,那你豈不是引狼入室嗎?”南宮冰玉循循善誘,“你聽我的吧,你和他事,還是先緩一緩吧。接下來,我們要去見的這個人,你絕對會感興趣的。”
炎月好奇的問道,“我們要去見誰啊?”
“當年的鄭傑王爺。”
“啊?!不是說他死了嗎?”炎月大吃一驚。
南宮冰玉瞥了她一眼,“那隻是傳言,你見過他的屍體不成?這麽肯定的說他死了?”
“這個……”
“反正從現在起,殿下你就安份一點,別再生事了,有什麽事,等我辦完了,再替你好好參考一下,成不?”南宮冰玉大感無奈的安慰著炎月,現在她心裏隻想讓炎月別再和鬼夢起爭執了,現在是要來辦事,而不是讓事兒越來越多啊。
炎月看了她一眼,“你確定會幫我嗎?”
“好,我保證。”南宮冰玉怕她反悔,趕緊拍胸保證。
炎月咬咬銀牙,“那好吧,我和他的事回去再談。”
南宮冰玉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個炎月啊,要是早知道她對鬼夢是動了情的,打死她也絕不會同意讓炎月一起來雪山的,這不是純粹找麻煩嘛!
炎月將兒女情長拋一邊去了,好奇的問道,“冰玉,你這臉上帶著的是什麽鬼玩意啊?那麽難看?”
“難看?”
南宮冰玉感覺自己的額頭豎下了三根黑線。自己可是想了許久才準備好這才帶著這玩意出來雪山的呢,結果倒好,自己用心讓人做出來的東西,讓炎月兩個字給推翻了之前做的一切。
決定了,再也不要理會這個王家出來的女人了,這說話真是動不動就得罪人的啊。
南宮冰玉突然不再說下去了,炎月見桌麵上那個小盒子還是有那樣的玩意,於是也學著南宮冰玉的樣子,將那怪異的東西帶在了臉上。
接下來的反應和裘輕吟剛剛的舉動完全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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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夢和裘輕吟同居一個車廂裏,鬼夢還在生氣,而裘輕吟因為生性比較害羞,於是車裏好一陣的寂靜。
最後還是鬼夢先說話了,“剛剛讓你見笑了。”
“沒有的事,每個人都會有脾氣按耐不住的時候,鄭大哥不需要道歉的。”
“嗬嗬。”鬼夢扯出一個笑容。
“鄭大哥,你想喝水嗎?我倒給你吧。”裘輕吟主動的詢問道。
“不用了,我不渴。”
鬼夢這才抬眼看了一下她,發現她臉上掛著奇怪的東西,“你臉上帶的著的是什麽啊?”
裘輕吟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帶著嫂嫂做的眼罩呢,趕緊拆了下來,“這個是嫂嫂做的,說是讓我們的眼睛不被積雪刺傷,導致雪盲,據嫂嫂說嚴重的話會失去視力的呢。”
“雪盲?”
鬼夢喃喃道,這個詞他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是卻也知道雪盲的引發是怎麽樣的,但是如何預防他卻不清楚的。
上一次帶她來,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沒想到,這一次她居然做足了準備。隻是,她是來做什麽呢?要見師父嗎?
“裘小姐,你知道你嫂嫂為什麽要來雪山嗎?”
裘輕吟搖了搖頭,“不知道。嫂嫂做事,都不會和別人說她要去哪的,我們都隻需要照做就可以了。”
“哦。”
鬼夢沒有再看她,低下首,細細的思考起來。
車廂裏,空氣沒有和南宮冰玉的那馬車通風透氣,因為這裏的小窗並沒有打開,裘輕吟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加上因為和鬼夢單獨的呆在一起,心跳也加速,沒過一會兒,心悸的病,慢慢的讓她呼吸不了空氣中的氧氣,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一隻手拚命的抓住了那個眼罩,另一隻手往腰際的那個紫色的藥包拿去,但是藥包拿到手的時候,馬車一顛,藥包掉落在鬼夢坐的地方。
這才引得鬼夢將眼光看向她,發現她的臉色並不太好,“裘小姐!你,你怎麽了?”
“藥……藥包……”
裘輕吟虛弱的伸出顫顫微抖的手指了指他腳下的那個紫色的布包。
鬼夢趕緊撿起那個藥包,遞給了她,隻見她將那藥包放在鼻前,拚命的深吸幾口氣,臉色這才微微的好看了一些。
鬼夢見她稍好一點,主動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替她診斷了起來。
發現她的脈博微亂,呼吸急促,心悸跳動的非常的快,這個症狀,自己以前也幫別人看過。那個時候自己是沒有辦法治好的,便給了些幹藥材給了那個小姑娘,讓她隨身帶著,覺得呼吸難過的時候,便拿出幹藥材來聞聞可以平靜她的心悸的。
可是,怎麽裘輕吟一個大小姐,居然也會得這種病呢?
見她呼吸順暢了一些,鬼夢趕緊將車廂裏的小窗前的簾布掀了起來,掛好,冷風吹了進來,空氣也沒有那麽的渾濁,“你有心悸病怎麽不說出來呢?若是早和我說的話,就可以將簾布掀起來了,這樣你就不會那麽容易發病的。”
“我……”
鬼夢輕皺眉頭,“來,先別說話,先躺下,我再幫你檢查檢查一下。”
“好。”
裘輕吟乖巧的躺了下去。
而鬼夢這一會仔細的替她檢查了起來,邊詢問著病情,“最近發病的症狀很經常嗎?”
“這倒沒有。”
“那你可有感覺到哪裏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鬼夢現在完全是把裘輕吟當做自己的病人一樣,並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但是如此關切的詢問,在裘輕吟的耳朵裏,變成了他嗬護她的問話,臉色欲發的紅潤。小聲的應道,“沒有。”
“你先閉上雙眼,我先替你針術一下,看看疼的地方,你就告訴我一聲,知道了嗎?”
“好。”
鬼夢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施著針,而裘輕吟仍是緊緊的抓住那個紫色的藥包,他不禁乞口問道,“這些幹藥是誰給你配置的,這個幹藥雖然對你的心悸病有抑製的作用,但卻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長期的使用,也並不能根除你體內心悸病的發作。”
裘輕吟猛的睜開雙眼,眼裏帶著的愛慕之意,看得鬼夢的心落了一拍。
“布衣哥哥,你真的忘了小吟嗎?”
布衣哥哥?好熟悉的喚聲,鬼夢瞪大雙眼,再看看躺地他麵前的裘輕吟,有些詫異萬分的驚叫道,“天啊!你該不會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吧?可是,那個時候,你不是小乞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