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震顫,震天鍾蕩出的能量波,將空氣狠狠的向四周擠壓而去,快速的向兩人的戰場衝擊過去。
“嗷!”龍鱗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叫,震天鍾發出的能量波摧枯拉朽一般,在他的龍尾之上攪出一片血肉模糊,帶起了一蓬蓬鮮血。
大鵬怪也是嚇了一條,還沒來得及施展出瞬間移動,震天鍾發出的能量波已狠狠的撞擊在墜天碑之上,墜天碑閃爍出青色光芒,一聲轟響,大鵬怪受不得強大衝擊力,被狠狠的向後拋去。
一聲唳鳴響起,大鵬怪的垂天羽翼急速的扇動起來,他穩住了身形,卷起一道道狂風,形成粗壯的颶風柱子,向慘嚎中的龍鱗卷去。
龍鱗恨恨的瞪了兩人一眼,很不甘心的咆哮著,“今天我認栽了,咱們後會有期!”說著龍尾一擺,卷起漫天的真火和大風,好似被大火燒了屁股一般,鑽入雲霧之中,眨眼間消失不見。
大鵬怪正要去追趕,張天嘯連忙喊道:“別追了。”
大鵬怪的身形一頓,整片天空都籠罩在他的巨翼之下,“大哥,留下這龍鱗,將是禍端。”
“我知道,由他去吧,我自有分寸。”張天嘯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的震天鍾還沒有祭煉完成,龍鱗雖然受了輕傷,但是僅憑大鵬怪一人還不是龍鱗的對手,他的修為有限,即便有墜天碑相助,卻難能發揮寶器的威力。
從另一方麵說,這龍鱗並不知道他們兩人得到的都是寶器,若是他們對龍鱗窮追不放的話,很有殺人滅口的嫌疑,原本龍鱗的心裏沒有懷疑,此時也生了疑心,定會猜測他們得到了重寶,反而不好。
大鵬怪收起羽翼,身形一晃,重新化為人形,墜天碑融入身體之內,放在紫府識海中慢慢溫養,他雖將墜天碑祭煉了,卻難能發揮這碑的威力,也和祭煉的時間太短有關。
由大鵬怪在旁邊守護,張天嘯非常放心,徹底沉下心思來,認真的祭煉起震天鍾來,這震天鍾的神魂空間龐大無比,而張天嘯也僅是大妖中期的修為,雖然他的妖力比大鵬怪強上許多,也用了一刻鍾的時間,才算是把這鍾祭煉完全,勉強能收入體內。
張天嘯再次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震天鍾的威能,很是滿意的睜開了雙眼。
“我們兄弟如今得了兩件寶器,終於有了自保之力,想來這器塚之內,沒有人再是我們的對手,正好去搜刮一番,為其他兄弟也找上一件寶器耍耍。”張天嘯很是自得的說道。
“大哥,出了天殤之地,這寶器我們能守住嗎?”大鵬怪突然說道,剛得到墜天碑時,他的心裏甚至比此時的張天嘯還要興奮,但是經過這一會的沉靜,他的腦袋變得冷靜起來,開始考慮起未來的事情。
張天嘯臉上的笑容凝固起來,他幽幽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就不能讓我意淫一下嗎?”他翻了個白眼,“回到妖獸界後,若是被人知道我們身上有如此重寶的話,那麽恭喜你,等著被追殺吧!”
大鵬怪的氣息一窒,他還以為張天嘯有什麽辦法呢,卻調侃起他來了。
“所以,在妖獸界,這寶器最好還是少用為妙吧,或者多尋些靈器,來掩護寶器的鋒芒。”張天嘯認真的說道。
寶器雖好,卻見不得光,就和他那件先天之寶一般,都是隻能留在紫府識海觀賞的東西。
兩人收拾起心情,開始繼續探索起來,張天嘯展開神鼻闊耳神通,將千裏之內的動靜納入神通之內,循著神兵法器發出的動靜,探尋而去。
一路之上,兩人看中了五六件靈器級別的寶物,他們施展手段,全部納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他們兄弟眾多,這幾件靈器,還不夠眾家兄弟分的呢。
這器塚空間廣闊,器塚蘊含的法器也有很多,但平均分布下來,倒也算不上吩咐,而且,其中多是法器級別的寶物,間中能發現一件靈器級別的寶貝,至於寶器,卻是需要一定的運氣才行了。
器塚空間內,雲霧繚繞,風沙滿天飛,讓人看不出到底是黑夜還是白天,張天嘯隻感覺他們在器塚空間內行了很多的路程,似乎還沒有走完十分之一的路程。
器塚內道路曲折,即便是有神鼻闊耳神通幫助,探尋起來也很是艱難。
神鼻闊耳神通的範圍內,有開始有劇烈的波動傳來,張天嘯的鼻子抽動,能嗅到熟悉的味道,進入第三層試煉之塔的幾名修者的氣息,他都有印象,這闖入他的神通範圍內的,卻不是一道氣息。
“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定然又有重寶出現。”張天嘯暗自嘀咕著,為什麽他們兄弟就沒有那樣好的運氣?在器塚中奔走了那麽長時間,一件重寶都沒有發現,就是他們身上的兩件寶器,也還是別人發現後,他們殺人奪寶得到的。
“隻是不知,這次又是誰有如此機緣?”張天嘯兩人衝著那道氣息,直奔過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張天嘯能聽到的東西愈發多了,那些熟悉的氣息竟然有四道之多,在他們旁邊插著一麵三角大旗,在漫天風沙的吹拂下,發出咧咧布帛聲,又有天地元氣隨著大旗的晃動,不住的翻湧,帶起強大的威勢。
張天嘯以神鼻闊耳神通監察,這大旗的聲勢竟和墜天碑,震天鍾不相上下,竟然也是一件寶器級別的寶物。
“看來不會錯了,這幾人爭搶的目標正是這麵大旗。”
“這大旗是我先發現的,理應歸我。”藥王穀的王藥師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寶物有靈,唯有德者才能擁有,你雖然是第一個發現這大旗的人,但是卻沒能得到大旗認可,由此可見,這大旗和你無緣,你還是莫要再攙和了。”窮離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幾句話,直讓王藥師氣的全身發抖。
“在此的每一位修者都想得到這麵大旗,那就手底下見個真章好了。”戰元清冷的說道,手中的長槍抖出了一朵朵璀璨的槍花。
幾人彼此對望一眼,都住了口,相互保持著戒備,生怕別人暴起發難,器塚前,嗜精蠅的例子還曆曆在目,誰也不想落到奢淩那般下場。
“這大旗讓給你們好了,我退出。”駁禦的聲音響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完,就要展開身法,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嘿嘿,你現在退出,莫不是打算隱在暗處,等我們鬥的兩敗俱傷後,再出來收拾殘局不成?”窮離的鼻間發出一道冷哼,對於駁禦的話很是不屑。
聽窮離如此說,戰元和王藥師的神色都有些不對,他們望向駁禦的眼神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駁禦怒急,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窮離,“你以為世上所有的人都和你一般,抑善揚惡,所有的事情隻會看到邪惡的一麵嗎?我駁禦是異獸,自有神通和法器,這大旗雖好,卻還沒有放在我的眼裏。”
“好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誰又知道你的內心中是如何想的?”窮離反駁道。
“你……”駁禦怒瞪著窮離,又向戰元和王藥師掃了一眼,“難道你們也不願放我離開嗎?”
“你是異獸,我可不敢揣摩你的心思,但是為了自身的安危,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吧。”王藥師冷冷的說道,和他的儒雅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進入這試煉之塔後,他就失了儒雅,或者他一直都是這般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