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一個狂妄的小子。”那鳳九來對於張天嘯的話很是惱怒,冷哼一聲道。
“這一句話,由我來說才更加合適吧!”張天嘯也是滿臉冷漠的看著對方。
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眼睛中都有冷意,誰也不願意向對方服軟。
片刻後,那鳳九來首先扭過了頭去,從他的鼻孔中哼出了一個聲音,“今天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我和你一般見識,真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他是凰巢現在的第一人,自視身份,哪裏會和張天嘯一般見識?而且,這也不符合他的利益,在他的心裏,更希望看到的是張天嘯和狂獅鬥在一起,而不是他成為主角。
整個祁雲山隻剩下了一個不怎麽過問世事的玄木妖將,他自認為,在所有的真妖強者中高人一籌,很有一番抱負,正要挑撥青丘峰的內亂,沒想到,差點將自己牽扯進去。
隻是,他現在想脫離這個漩渦,即便是張天嘯不想與他為難,還有其他人不想放過他,隻見,狂獅走了上來,阻住了鳳九來的去路,“鳳兄,別來無恙啊!”
鳳九來的神情一凝,冷冷的盯著麵前的狂獅,“狂兄,這這是什麽意思?我們似乎沒有仇怨吧?”
“嘿嘿,整個祁雲山,除了玄木林,又有哪個勢力和其他勢力沒有一點仇怨的。”狂獅淡淡的說道,阻住鳳九來的身形,沒有半點要讓開的意思。
“你這話就有些發人深省了,莫不是想和我凰巢算一算老賬不成?”鳳九來笑了,笑的很是高傲,很是不屑。
確實,以前的祁雲山上有六大勢力,除了玄木林,其他五大勢力彼此之間都有仇怨,隻是,隨著各大勢力的妖將強者隕落,那些仇怨早不被眾妖獸看在眼裏了。
現在的各大勢力,其仇怨更多的則是躲山之恨。
凰巢以前占據的山峰,被十二元辰宮的妖將強者夷為了平地,他現在占據的山峰,是原本玄元宗的山峰,所以,此時,凰巢和玄元宗的仇怨最大,時有戰事發生。
至於狂獅所在的獅駝崖,和玄元宗,龍宮的仇怨要更加大一些,因為,正是這兩派聯手奪取了他們的山峰,讓他們不得不和青丘塚的女妖共占一山。
若是從這方麵來說,獅駝崖和凰巢有著共同的敵人玄元宗,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是,這兩方的強者卻從沒有這樣的想法。
鳳九來想挑撥張天嘯與獅駝崖的仇怨,而獅駝崖同樣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也能看出鳳九來的險惡用心。
再說,凰巢滅了玄元宗,迫使他們沒了落腳之地,所以才打起了他們獅駝崖的主意,從而使他們獅駝崖丟掉了落腳額山峰,這樣的話,狂獅怨恨上鳳九來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若是真算老賬的話,那就有的算了,我來是要告訴你,最好不要打青丘峰的主意。”狂獅警告著說道,身上的氣勢突然變得強大起來。
“哈哈,你又不是這青丘峰的主人,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鳳九來哈哈大笑起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有意無意的向張天嘯等人和蠍美人等人掃了一眼。
那意味已經很明顯了,等你什麽時候真的成了整個青丘峰的主人以後,再來和我說這句話吧!
“你……”狂獅怒氣勃發,對於鳳九來的話卻不好反駁,畢竟,現在張天嘯和蠍美人都在這裏,他的心裏雖然沒有將兩人放在眼裏,但是,明麵上卻還不想和對方撕破臉皮。
“狂兄的意思,也是我丘蒙七怪的意思,這青丘峰,妖兄最好還是不要打主意了。”張天嘯踏前一步,淡然的說道,在他的身後,大鵬怪等人緊緊的隨在他的身後,一副同進退的樣子。
鳳九來要挑起青丘峰的內戰,這不是張天嘯想看到的,現在,他才剛剛修成真妖,在他的下麵,還有其他幾位兄弟處在大妖境界,在這青丘峰,他還需要待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兄弟隻想好好的修煉,所以,保證青丘峰的安寧是很有必要的。
狂獅頗為意外的望了張天嘯一眼,沒想到,在這一刻,他竟會站出來支持自己,他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張天嘯的意圖,蠍美人也落在了地上,她站在狂獅的另一邊,同樣淡淡的說道:“狂兄的意思,也是我青丘塚的意思。”
狂獅看了看張天嘯,又望了望蠍美人,一瞬間明白了兩人的意思,這青丘峰是他們三方的青丘峰,他們三方可以明爭暗鬥,但是,麵對其他勢力的覬覦時,那麽,他們就要團結,共同麵對。
在這一刻,三人緊密的團結在了一些,這是自玄元宗和龍宮聯手攻擊青丘峰以來,第一次出現這樣的事情。
鳳九來頗有深意的看了三人一眼,聳了聳肩,“三位妖兄卻是誤會了,我隻不過是來恭賀嘯天兄成功晉升真妖境界的,沒想到卻引來了三位妖兄的誤會,罪過,罪過啊,我向三位妖兄道歉。”鳳九來嘴上如此說,臉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凰巢的妖獸都是桀驁,驕傲的,若想得到他們的道歉,他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告辭!”說完,鳳九來身形一晃,腳步踏著虛空,快速的登到了半空之中。
鳳九來離開了,張天嘯,狂獅,蠍美人三人相互望了一眼,但是,馬上,三雙眼睛又各自轉到了其他方向,似乎,和對方的眼睛接觸,是一件很受侮辱的事情一般。
“恭喜嘯天兄成功踏入真妖境界。”蠍美人先望了一眼嚎豬怪身後的狐妖,然後向張天嘯說道。
“恭喜了!剛才的事情,我不會感激你的。”狂獅淡然的說道。
“謝謝,謝謝。”張天嘯嗬嗬笑著,能踏入真妖境界,更將八九玄功修到了第二變,他當然有開心的理由,“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那也不是為你做的。”
“哼,希望你不會落在我的手中。”說完,狂獅拂袖離去,沒有絲毫的遲疑。
“嘯天兄,這狂獅的脾氣太過自傲,你還是小心點好,畢竟,你還隻是剛剛修成真妖。”蠍美人見狂獅走遠了,鄭重其事的向張天嘯說道。
“感謝妖兄的提醒,我會注意的。”張天嘯向蠍美人拱了拱手。
“太客氣了,畢竟我們也是同氣連枝,獅駝崖太過強盛,我們隻有聯合一處,才能安保性命,你說是不是?”蠍美人向張天嘯說道。
“我們兄弟隻想安心的修煉,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並不響太過關注。”張天嘯委婉的說道。
“很多時候,並不是你不招惹是非,就會沒事的,狂獅的野心太大,哪裏會容你安心修煉?憑你們的實力,很難擋住他們的攻擊。”
“我們手裏有烈火珠,諒來他也不敢太過逼迫。”張天嘯漫不經心的說道。
“烈火珠隻是能起到一些牽製作用,在這青丘峰,你難道真會將它們祭出來嗎?”蠍美人的俏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張天嘯。
“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至少他不敢輕舉妄動。”張天嘯說道。
蠍美人不吱聲了,一雙美目在大鵬怪等人的手心上望了一眼,此時,他們手上的烈火珠已被他們收了起來。
畢竟,張天嘯已經渡劫成功。
唯有一人的臉色有些對勁,那就是滿臉橫肉的嚎豬怪,此時他正在生悶氣,更或者在懊惱。
按他原本的打算,是決定趁亂祭出手中的烈火珠的,可是現在卻沒有一個妖獸上來動手,也弄的他沒了出手的機會。
張天嘯無法窺探他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這頭豬一直在處心積慮的扔出手中的那烈火珠,他一定會氣的冒煙,要知道,烈火珠的威力極強,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那猛烈的大火卷入其中。
“若蘭,有時間的話,多回青丘塚看看,那裏也是你的家,很多姐妹可都在念叨著你呢!”蠍美人見張天嘯一副絕不鬆口的架勢,也不再去勸他,反而轉身和那狐妖說起話來,她的神情柔和,沒有一點真妖的架子,讓人感覺很是親切。
“大姐,紅珠她們還好吧?我也非常想念她們。”狐妖的眼睛有些紅。
“你這孩子,難道隻想念紅珠她們嗎?難道就不想念我這個大姐了嗎?”蠍美人故作生氣的說道。
“當然也想念大姐了,當著大姐的麵,我不好意思說而已。”狐妖有些羞赧。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可是你的大姐,你既然喊了這聲大姐,那你就是我的親妹妹,誰也不能欺負你,聽到了沒有?豬頭。”蠍美人親切的說道,然後,猛然向嚎豬怪望看過去,大聲叫道。
“聽到了,聽到了,大姐放心,在家裏,我聽若蘭的,嘿嘿。”嚎豬怪沒口子的應道,臉上布滿了笑容,就像一隻盛開的花,隻是,這朵花有些肥碩。
“真是一頭沒有骨氣的豬,我們兄弟的臉麵全被你丟光了。”穿山怪小聲的嘀咕著。
嚎豬怪的耳朵非常靈,被他聽了個正著,隻見他冷哼一聲,“這就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就去羨慕嫉妒恨吧。”
穿山怪翻了個白眼,不吱聲了。
蠍美人將這一些看在眼裏,他突然對張天嘯說道:“嚎豬怪有了若蘭相伴,我看其他幾位兄弟還都是單身,不如由我做媒,給諸位兄弟也找個伴,我青丘塚別的沒有,善解人意的女妖還是很多的。”